兩人距離很近,唐健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後葉柔身上傳來陣陣的溫度,葉柔的長髮低垂,飄落在唐健的脖子上,讓唐健頗感搔癢難耐,一想到剛剛葉柔那冰冷的眼神,唐健不敢再亂動。
葉柔可能覺得一個大男人的頭上包着女人的文胸有些怪異,便說道:“等有人來救我們的時候,我想到時你頭上的傷口應該會停止流血,到時你在摘下來就行。”
唐健微微一笑,雖然那黑色蕾絲文胸基本上已經被雨水浸溼,但唐健依然可以清晰的聞到文胸上葉柔殘留在身上的體香,一想到這上面的東西剛剛還包裹着葉柔身上那兩處神秘而又堅挺的柔軟,唐健不禁心神一蕩,有些想入非非起來。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笑的這麼猥瑣****?”葉柔重新坐下,對着已經神遊天外的唐健怒道。
唐健收起笑容,立刻像個正人君子柳下惠一般,端正身體,目不斜視。
過了一會兒,葉柔輕聲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到車上了?”
唐健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暫時不能,我剛剛出去查看了一番,發現他們並不在附近,雖然他們不太可能在追蹤我們這麼久之後還不退走,但也不能肯定他們會不會在我們的車伏擊的位置守株待兔埋伏我們。”,唐健可不認爲帶着一個水果刀和葉柔兩人被人埋伏還能全身而退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唐健另外一個處事不二法則。
聽到唐健的分析,葉柔也覺得有些道理,只得微微卷縮身體,儘量讓自己抱的更緊一點。
剛剛的那場大雨,葉柔全身都已經溼透,在逃命的過程之中還沒有什麼,精神一直在高度集中當中,加上由唐健揹着,葉柔倒沒覺得有多冷。但現在安定下來之後,深夜的寒風一吹,葉柔立刻覺得冰冷刺骨,柔弱的身軀不禁微微顫抖起來,那是因爲太冷身體而產生的自然反應。
而且腳上的傷口似乎約好了一般,在這一刻竟然同時劇烈疼痛起來,這讓葉柔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唐健將這一細微動作收在眼裡,無奈他的身上同樣是已經溼透,更是別無長物,現在在逃命過程中,不可能生火取暖,那樣就是直接暴露目標,更何況經歷一場暴雨之後,椰樹林中哪裡還有乾燥的枝葉供生火用的。
唐健將身體朝葉柔的身邊挪了挪,小聲提醒道:“要不你靠近一點,兩個人用身體取暖?”,唐健強硬的身體素質自然是不怕這點風雨,只是看到葉柔痛苦的臉龐,心中升起憐香惜玉的感覺。
“哼,你想趁人之危麼?”葉柔白了唐健一眼。
“可能吧,都說了我是一個極度純潔和正直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禽獸般的事情來呢?”唐健板着臉,認真的說道。
然而,葉柔看着唐健的眼神中分明寫着兩個字——不信!
“你不是一直拿自己和禽獸比麼?”葉柔反問一聲。
“這個?”唐健聲音一窒,被葉柔噎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是這麼說,兩人在沉默下來之後,唐健清楚的感覺到葉柔的身軀慢慢朝自己的身上靠來,不久之後,也許是葉柔忍受不了夜晚中的寒冷,和唐健靠的更近。
唐健看着如同小貓一般捲縮在一起,仍舊是凍的瑟瑟發抖的葉柔,心中不忍,悄悄張開雙臂,想要將葉柔攔入懷中,好讓她更暖和一點。葉柔似乎是感覺到唐健的動作,立即驚覺起來,用警戒的眼神看了唐健一眼。
唐健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葉柔從唐健的眼睛之中看不到一絲的淫邪,加上自己實在是抵抗不住寒冷之意,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輕輕伏在唐健的胸口,藉着唐健的體溫爲自己取暖。
唐健將手放在葉柔的腰間,葉柔身軀微微顫動了一下沒有抗拒,隨即兩人以一種極其親暱的姿勢相擁在了一起,或許是因爲唐健身體的原因,葉柔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傳來,身上痛苦的感覺微微減弱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葉柔問道:“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追殺我們?難道真的是有人不想葉氏集團去競標麼?”
唐健沉吟片刻,答道:“這個還不太清楚,我只能猜的到,能請到四個職業殺手的人在天南省必定是有些社會地位,如果順着線索去查的話,或許能查到一點。”,其實唐健的心裡也不太確定這些殺手的來歷,或許是唐健得罪了哪些人,這些人來報復唐健,也或許真的是有人不想葉氏集團去參見競標,畢竟是十個億,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不管花落誰家,絕對是公司急速壯大的一大動力。
畢竟只是一次暗殺,唐健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在短時間內還得無法確認到底是誰做的?
不過,此時的唐健的心裡卻惱怒一場,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像這樣逼着落荒而逃毫無還手之力了,唐健不介意這一次回去之後進行猛烈報復!既然有人想要對他不利,那他就要讓這些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要讓這些人知道,不管是唐健還是唐健保護的葉柔,都不是軟柿子,不是這些人想捏就捏的!
不久,葉柔又問道:“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通過這一次的大逃亡,葉柔也看出了唐健的一些不同尋常,先不說在公路上表現出來的高超車技,但是揹着葉柔跑了這麼久卻絲毫不見疲態,可見唐健的身體強橫素質。
加上在逃亡過程中,唐健表現出來的敏捷身手,雖然葉柔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老總,但也能看出唐健的不簡單,一般的保鏢可沒有這樣過硬的身體和心理素質,葉柔對蘭姨的話也信了幾分,知道了唐健的不簡單,心中對唐健好奇也越來越強烈。
聽到葉柔這麼問,唐健的身體微微一震,彷彿葉柔的話刺痛到了他一般,葉柔好奇的擡起頭,只見唐健一臉的回憶之色,淡淡的笑道:“以前麼?我只能說我以前又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歷!”。
葉柔看到唐健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開心,但更多的是從眼睛之中淡淡流露出來的悲傷,葉柔見唐健似乎不願意多說,只好重新低下頭來,輕輕的靠在唐健的胸口上,靜靜的聆聽着唐健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好像只要這心跳聲在,葉柔的心裡就會安定幾分一樣。
唐健微微擡起頭,看着天空中半輪皎潔的明月,過去的回憶如同噴泉一般涌上心頭,一張張記憶深處的畫面開始浮現在眼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同時對着唐健露出燦爛的笑容,那些逝去的,還活着的,似乎都在呼喚着他。
過了好久,唐健才從記憶中醒轉過來,唐健剛想說話,突然聽到胸口處傳來悠長而又甜美的呼吸聲,唐健低頭一看,只見葉柔輕閉眼簾,已經熟睡過去。
看到這裡,唐健微微一笑,大半夜幾個小時的逃亡,一個平時都是坐辦公室的女孩子哪裡受得住,恐怕是因爲疲勞多度,顧不上身上還有些溼漉漉的,就這樣趴在唐健的胸口沉沉睡去。
唐健自問不是柳下君子,可是一看到葉柔恬靜的臉龐,唐健竟然興不起半點的其他情感,看着葉柔在睡夢中微微顫動的睫毛,不是癟癟嘴巴,真的就像是一隻慵懶的波斯貓一般附在自己的身上甜甜睡去,唐健的心裡沒來由的升起強烈想要一直守護她的感覺。
唐健心中暗暗苦笑,看來今天真的是要做一次柳下惠了。於是輕輕的張開懷抱,將葉柔摟的更緊一些,想要阻絕這夜間的寒氣。
時間悠然而過,唐健一直沒有睡,擔心那些殺手去而復返,至少睜大眼睛守護在一旁,怕把葉柔吵醒,唐健的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感覺夜空似乎慢慢命令起來。
不久之後,在椰樹林的另一側突然響起了呼喊聲,聽着聲音,似乎人還不少的樣子,唐健心中大喜,身子不禁微微一動,難道是有人找過來了?
在唐健的微微一動之下,葉柔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葉柔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了一下面前的唐健,很自然的問道:“怎麼了?”
“好像有人來找我們了。”唐健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言語中的高興。
“真的!”葉柔也是大喜,趕緊坐起身來。
這時的葉柔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垂首一看,只見唐健的雙手依然攬在自己的腰間,葉柔臉色一紅,這纔想起和唐健之間還是那種曖昧不已的姿勢。
唐健微笑的鬆開了手,葉柔立刻起身,眼神流轉似乎在偷偷檢查自己的衣服,見到身上沒有一絲沒侵犯的跡象,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自己昨晚竟然糊里糊塗的睡着了,而且唐健似乎真的沒有動她。葉柔看向唐健的眼中多了一絲感激。
唐家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對葉柔說道:“走吧,看來我們這一次是真的平安無事了。”
葉柔淺笑着點頭,這時,唐健感覺到自己的一樣,朝腦後一摸,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血已經止住,自然就不再需要,唐健稍稍用力就撤了下來,葉柔看到唐健手中的東西,羞愧的輕“呀”一聲,雙頰飛霞。
唐健手中拿着的正是葉柔昨晚從自己身上解下給他當臨時繃帶的黑色蕾絲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