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盛南市新聞一播出,亮子就狠狠的關掉了電視,將手中的遙控器摔個粉碎,亮子破口大罵:“操,這羣警察是不是傻逼啊!三哥怎麼可能會是殺人犯呢?媽的,我都能看出來,三哥是見義勇爲,擦,這幫傻帽警察竟然……”
“亮子哥,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亮子身邊的一個乾瘦小混混問道。
“還能怎麼辦?等唄!”亮子氣惱的說道。
“等?你昨天不是說三哥現在是我們的新老大麼?”乾瘦小混混問道。
“操,你媽逼的,不等難道去劫獄啊?”亮子翻過身來大罵道:“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你是有迫擊炮還是有AK47啊?就算是去劫獄也沒有傢伙啊!你以爲你是邱繼雲?用你的身體去當看守所獄警衝鋒槍的子彈?就你那竹竿似身板擋得住子彈麼?”
乾瘦小混混被亮子罵的是狗血淋頭,心中是極其的鬱悶,但乾瘦小混混知道,雖然亮子口頭上這麼說,但是心裡肯定是比誰還要着急,擱在平時,亮子根本就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亮子身後的那些混混看到這種情況,都很識趣的站在了一旁不敢說話,誰會傻到像那個乾瘦小混混一樣在今天亮子哥心情極端不好的情況下還去觸他的黴頭?
亮子實在是氣不過,走到電視機的面前,憤怒的一腳將電視機踢到在地,那電視機的屏幕立刻摔的粉碎,迸發出陣陣火花。“幹!”亮子狠狠的一跺腳罵道。
過了一會兒,亮子的怒氣漸消,衆混混剛準備鬆一口氣,亮子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差點把他們給嚇倒。
“難道真的要去劫獄?”亮子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
盛南市北城看守所。
李瑞雪走後,唐健就被暫時羈押到了看守所中,根據謝菲菲的透露,兩天後,局裡可能就在世紀大橋上的案件對唐健提出控告,之所以拖到兩天後,是因爲警局接到了京都某律師所的律師函,該律師所表示已經接理了該案件,正式成爲了唐健的辯護律師。
謝菲菲根據唐健的個人要求,將唐健安排在了重刑倉,唐健這是第二次來到重刑倉,進入看守所之後,唐健根本不需要謝菲菲的帶領,直接來到了他待過的牢房。
當唐健進入牢房之後,那八個大漢頓時一臉的愕然,唐健呵呵笑道:“哥們,我說過我會回來的,怎麼樣?沒騙你吧?”
“嗚……啊……”聽到這句話之後,那個刀疤牢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還沒等唐健反應過來,一下子衝到門前,從鐵門的欄杆中伸出雙手,對一臉疑問的謝菲菲祈求道:“女警官,美麗的女警官,漂亮的女警官,溫柔的女警官,我想申請換牢房?”
謝菲菲這輩子最討厭就是別人稱它爲“溫柔的女警官”了,謝菲菲認爲那是對花瓶女警的稱呼,雖然那個刀疤大漢哭的很悽慘,謝菲菲還是冷冷道:“換什麼?他在裡面待不了幾天,雖然是擠了一點,不過你還是忍忍吧!還有以後不要這樣鬼哭,你不知道很難聽麼?”
刀疤大漢猛搖欄杆,哭道:“不要啊,我一天都不想待了,要是不換牢房,那你就槍斃我吧!”
謝菲菲臉色有些不耐:“這又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怎麼能說槍斃就槍斃呢?一個大老爺們哭成這樣,你好意思麼?”說完就不再理會仍舊是苦苦求饒的刀疤大漢,和李東等人離開了重刑倉,不久之後,遠遠就傳來謝菲菲的聲音:“唐健,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讓獄警給我打電話,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
“哐啷”一聲,重刑倉外面的大鐵門被鎖住,謝菲菲等人也已經走遠。
唐健用一種十分友好的微笑拍了拍那個面露絕望之色的刀疤大漢,說道:“他們都走了,你起來吧,不要老是蹲在地上,這樣會得風溼的。”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我的臉……”刀疤大漢似乎非常懼怕唐健折磨人的手段,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求饒。
“我打你做什麼?難道我有那麼殘忍麼?我可是一個很友愛的人哦。”唐健搓了搓手,很認真的笑道。
唐健因爲這件事情心裡感覺到很憋屈,於是半個晚上用拳頭對重型倉裡的那八個重犯進行了上的發泄。那一晚,重刑倉內傳來一陣陣悽慘的鬼哭狼嚎,讓看守所其他牢房裡的人大半個晚上都睡不着覺,都以爲是不是鬧鬼了。
第二天下午,盛南市的北城看守所裡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集體越獄事件,八個重刑犯集體準備越牆逃跑,幸虧及時被看守所裡的民警發現,所以八人越獄都沒有成功。
當看守所民警發現八人時,發現八人都是遍體鱗傷,當看守所的幹部針對八人越獄事件作出嚴厲的處罰時,八人竟然比越獄成功還要高興百倍,因爲處罰的方式是將他們關進小黑屋裡一個月(因爲八人都是重刑犯,基本上都是無期,也加不了刑期)。
而這一次的越獄事件是盛南市北城看守所建所以來唯一的一次越獄事件,當然,這是後話。
當葉柔下班的時候,司機高師傅還詢問了一下作爲保鏢的唐健怎麼沒有來,葉柔搪塞兩聲便糊弄過去,高師傅因爲是身份原因便也沒有多問。回到紫苑小區的家之後,蘭姨和往常一樣早已經是做好了飯菜。
葉柔換了鞋子,蘭姨正好拿着碗筷出了廚房:“柔兒,唐健,吃晚飯了,今天上班一天應該也累了吧?咦?唐健呢?”蘭姨擡起頭看,卻沒有發現唐健,詢問道。
“這個……他好像是有事去了。”葉柔心中有鬼,不敢直視蘭姨的眼睛,畢竟這是葉柔從小到大第一次在蘭姨的面前撒的一個謊。
蘭姨可是看着葉柔長大的,對於葉柔簡直是比自己還要了解,此時見葉柔說話支支吾吾的,連看都不敢看她,蘭姨心中頓時生疑,問道:“唐健到底怎麼了?”
葉柔見蘭姨一臉的嚴肅,知道蘭姨似乎是有些生氣了,畢竟長這麼大,葉柔都沒有在蘭姨的面前撒過謊。
看到蘭姨竟然這麼關心唐健,葉柔的心裡泛起一陣酸意,蘭姨認識唐健纔多久啊,竟然這麼關心唐健,況且唐健僅僅是個保鏢而已,蘭姨對唐健的關心程度已經遠遠超過對於一個普通保鏢的範疇,這讓葉柔十分費解。
葉柔輕咬嘴脣,問道:“蘭姨,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你和這唐健是什麼關係啊?怎麼從一開始你就這麼關心他,不僅讓他住在自己家中,甚至還特地陪他去買衣服,我覺得他倒不像個普通保鏢。”
蘭姨問道:“快點告訴我,唐健到底怎麼了?”這一次蘭姨的語氣稍稍加重了些,葉柔從話裡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到蘭姨對唐健的擔心。
“蘭姨……”葉柔低頭不語。
蘭姨乾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走近葉柔,問道:“柔兒,你快點告訴我,唐健到底怎麼了?”這一次蘭姨變得更加的焦急。
葉柔心中醋意更濃,索性將白天所知道的消息一股腦的告訴給了蘭姨。
蘭姨聽完,驚訝的捂着嘴,責備的問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葉柔心裡更加的難受,爲了一個保鏢,蘭姨竟然在責怪自己,葉柔眼眶微微溼潤,說道:“他只是一個保鏢而已,你爲什麼那麼緊張他?”
蘭姨一愣,剛剛他太關心唐健的事情,忽視了葉柔的情感變化,此時見葉柔眼中噙滿了淚水,心中不忍,但還是沒有說出她和唐健的關係以及唐健的來歷,而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鏢而已。”
葉柔哭道:“不對,你騙我,以前的保鏢都沒見你對人家那麼好,現在爲了他還在責怪我,從小到大,蘭姨都沒有這樣對過我,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能不能告訴我?”此時的葉柔哪有一點總裁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蘭姨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事情瞞着你。”
“還在騙我,當初我父母去世的時候,你也是在一個月之後才告訴我的,害我連我父母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葉柔哭的更兇了。
蘭姨身軀一震,眼中滿是悲痛的神色:“那時你在國外,剛好準備結業考試,先生和夫人在彌留之際特地囑咐,讓我等你考完試再告訴你這個消息,他們不想你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啊,況且,那個時候,先生和夫人知道他們撐不了多久,就算你回來也趕不上了,所以他們才……”說到這裡,蘭姨的眼中滿是淚水。
“那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們不是死於車禍對不對?”葉柔不知道爲什麼,把壓抑在心裡幾年的疑問全部都說了出來。
“這個……”蘭姨遲遲不說。
“我就知道你瞞着我很多事情,現在還騙我,我恨你!”說完葉柔淚如泉涌,噔噔就跑上了樓,連晚飯都沒有吃。
蘭姨見到事情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心中也是悲痛不已,不禁在客廳中痛哭出聲,過了好一會兒,蘭姨才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國際號碼。
“喂,葉老……”蘭姨將唐健的事情和葉柔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沉吟良久,終於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唐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關於柔兒,某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吧,她要是知道的話,會更難過的,唉,小蘭,這些年難爲你了。”
蘭姨哽咽道:“沒事,葉老,我很好也過得很開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