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健和亮子兩人從炮臺出來之後,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金茂路的糖果酒吧而去,亮子沒想到唐健會帶着他一個人就去找雷哥,心中總感覺不太踏實,想要買個趁手的傢伙防身,無奈現在都半夜十二點多,一般的五金店都關門了,連鋼管都買不到。
唐健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爲了讓亮子心裡多加一點安全感,唐健只好帶着亮子順道來到了國貿路的一個軍用品商店,也就是國貿這塊繁榮的市中心在這麼大晚上纔會有軍用專賣店還在繼續營業。
五分鐘之後,亮子跟在唐健的身後走出了這家名叫“鐵血軍人”的軍用品專賣店,出來的時候,亮子的手上拿着一根手柄長短,可以收縮自如的棍子。
唐健的腰間同樣插着一根,本來唐健不想買的,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椰樹林中,手裡只是拿着一個水果刀,實在是有損自己英明神武的保鏢形象,那種普通的水果刀,砍進人體內的骨頭上都會捲刃,還不如手中的這種棍子趁手。
天朝控槍極嚴,唐健作爲一個私人保鏢是沒有辦法搞到持槍證的,老是赤手空拳的也不太好看,所以唐健順便也給自己買了一根。
亮子舉起手中的棍子,問道:“三哥,你這種棍子叫什麼?”
唐健掏出那根黑色的棍子,沒打開之前只有手柄長短,唐健解釋道:“這叫APS伸縮甩棍,採用超級堅韌的太空鋼材打造,簡稱甩棍,這種甩棍重量輕,強度高,出擊速度極快,殺傷力極強,一般在操作手冊上都有寫明,不準擊打目標頸部以上部位。因爲這種甩棍,哪怕是一擊之下,對方都有很有可能腦袋瓜子崩裂,腦漿子都會打出來。”
“嘶,真的有這麼厲害?”亮子打量着手柄長短的甩棍,倒吸一口涼氣反問道。
亮子自從桀驁不馴,小時候在學校的時候從來都沒認真好好讀書,喜歡打打鬧鬧,到了高中時候,更是經常和社會上的小地痞幹架,高中畢業後,亮子家的老頭子知道亮子不是讀書的料,曾想給亮子找份正經的工作。
可亮子就是閒不住的人,正經工作沒幹一個星期,就撂蹶子不幹,拉着高中時的幾個好朋友開始在社會上瞎混起來,高中的幾個好兄弟混了幾年,覺得沒啥前途,紛紛轉了正行,只有亮子覺得幹不了啥正行,就一直在盛南市混着。
在道上混的這幾天,亮子攙和的小架羣毆不說一百場,至少也有四五十場。亮子出去做事的時候,手裡拿着不是倭刀就是西瓜刀,一般也拿根鋼管,最次的時候也會抄把扳手,何時用過這種高科技產品?
還太空鋼材打造?只要是個鐵的就行!
唐健拍了拍亮子的肩膀,說道:“你看着啊!”說着,用力一甩,“噌”的一聲,隱藏在手柄裡的兩截棍身快速甩出,唐健就地來了幾個簡單的動作,整個甩棍在唐健的手中如同臂使,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亮子絲毫不懷疑,這一棍要是落在人的關節處,就算不會立即骨折,起碼在短時間會喪失行動能力。
微微露了一手,唐健將甩棍往地上一磕,整個甩棍恢復成手柄長短,被唐健別在腰間。
“酷,太酷了!”亮子看完之後,連聲讚歎,也學着將甩棍甩出,APS打造的甩棍很輕,用起來果然很順手。
“呵呵,這種甩棍因爲重量極輕,殺傷力也強,更是方便攜帶,一般都是世界維和部隊用的,一些職業保鏢也會隨時攜帶,走吧,去晚了雷哥也許會不在了。”唐健提醒道。
亮子點了點頭,也學着唐健的樣子,將甩棍往地上一磕,收縮回來之後直接放到口袋裡。
……
糖果酒吧裡。
在一個包廂裡,雷哥懷裡正摟着一個化着濃妝,衣着暴露的小姐對着液晶電視鬼哭狼嚎:“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雷哥的嗓子像是被炭火燒過,沙啞中帶着尖銳,還沒唱幾句,整個人就喘的不行,最精彩的高音部分被他唱成了婉轉千回的低音,坐在雷哥旁邊的小姐遵循着職業操守,對於客人的狼嚎般的歌唱功底沒有表示出絲毫的不滿,反而是一臉的諂媚。
雷哥一曲長畢,還意猶未盡,裂開嘴,露出滿嘴的煙黃牙,在小姐厚厚粉底遮蓋的臉上猛嘬一口,一雙毛茸茸的大手也不老實,一隻伸進小姐的超短裙中肆意手捏,一隻伸進小姐的超低胸T恤中上下橫行,小姐豐滿的乳峰在雷哥的手中變換着各種形態,弄的拿小姐嬌喘連連,發出一陣陣滿腹春意的嚶嚀聲。
在雷哥的對面還坐着一人,雖然他的身邊坐着兩個小姐,然而他全身上下纏滿了碰帶,兩個腮幫子鼓的老高,像是被人扇了幾十個耳光一樣。
不過,他確實是被人扇了很多個耳光,因爲雷哥對面坐的那個人是劉南,就是那個在盛南市人民醫院跑去向唐健的大哥收高利貸,然後被唐健當場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的劉南。
劉南看着對面的雷哥上下其手,玩的不亦樂乎,心中憤憤不平,小腹一陣火氣,胯下的傢伙式早已經是一柱擎天。上次本來被唐健打了一陣耳光,最多也就是掉了幾顆大牙,休息幾天臉上就可以消腫,但隨後劉南帶着手下對他的一陣狠揍,讓劉南真正的內傷了。
全身多處軟組織受損,右臂骨折,現在連抱個小妞都辦不到。
雷哥和劉南終究是多年的酒肉朋友,在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之後,劉南心中對雷哥的怒氣也消了不少,畢竟劉南見過唐健的身手,要是唐健親自出手的話,可能現在的劉南還躺在醫院裡望着天花板數着蒼蠅。
也正是這樣,雷哥居然破天荒的良心發現,特意請劉南出來瀟灑,全當給劉南補償一下。
雷哥在狠揉了身邊的小姐一番後,見劉南一動不動,問道:“劉南,你怎麼了?你以前在這個場合可是勢同猛虎啊,今天怎麼做了證人君子,對身邊的兩個小妞不爲所動的,難道你也想做那個柳什麼惠?”
劉南白了雷哥一眼,說話透風:“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勢同猛虎麼?”說着,劉南擡了擡打了一層厚厚石膏的右臂。
雷哥看了看,歉意的乾笑兩聲,被石膏給限制了行動能力,就是身邊的兩個小姐把胸部擠在劉南的右手上面劉南也沒感覺啊!更何況劉南身上到處是傷,碰一下就痛的直齜牙,別說做劇烈的牀上運動了。
雷哥嘿嘿一笑,對劉南身邊的兩個小姐命令道:“你們兩個,幫咱們的南哥瀉瀉火!”
兩個小姐聞言,“嫣然”一笑,臉上的劣質粉底被抖落不少,嬌聲道:“雷哥,我們懂的!”,說着熟練的拉開南哥的褲子拉鍊,把小手伸了進去,劉南頓時發出一聲歡愉的聲音。
就在其中一個小姐低下頭湊上前,準備用自己苦練良久的“口技”爲劉南瀉火時,包間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染着黃髮的年輕人將腦袋伸了進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雷哥正摟着一個小姐時,臉上一喜。
劉南心情本就不是很好,現在又被人打斷好事,頓時怒火沖天,罵道:“操,哪裡的來的臭小子,是誰沒拉上拉鍊把你給露出來了,你進來不懂敲門麼?”
黃毛青年聳了聳肩,指着劉南說道:“好像你沒有拉拉鍊吧?”
“操,麻痹的,找死啊!”劉南怒道。
對面的雷哥臉色一變,這黃毛明顯是來砸場子的,怎麼外面看門的倆小子都沒反應?
雷哥冷笑道:“原來是亮子啊!”藉着包廂裡稍顯昏暗的燈光,雷哥認清了來人,亮子曾和他有些過節。
劉南心中憋火,他和亮子不是一片的,兩人不怎麼熟,聽雷哥輕蔑的冷笑,劉南猜到面前的這個叫亮子的黃毛是個小角色,正好劉南被唐健直接間接揍了兩頓,心中不爽,大咧咧的走上前,想給亮子一個教訓,劉南可是清楚的記得,在他和雷哥在包廂裡哈皮的時候,門口可是站着兩個幫手的。
雷哥沒有輕舉妄動,沒道理亮子進來在門口的兩個小弟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彷彿是印證了雷哥的猜測一般,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雷哥,好久不見啊!”,接着兩個黑影被人像破布袋一樣扔進了包廂中,包廂裡的三個坐/臺小姐一陣尖叫,劉南也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雷哥凝神一看,竟然是包廂門口站崗的倆小弟!
此時兩個在門口站崗的雷哥小弟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雷哥暗叫一聲不好,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了雷哥和劉南的視野中,赫然就是唐健。
劉南也看清了來人,口齒不清的驚道:“唐……唐……唐健?”
“怎麼?你很想念我麼?”唐健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劉南看到這個笑容時,頭皮發麻,脊背通涼,心裡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