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匕首一抽,隨即一個疾揮,匕首脫手而出,正中後面一人的後背,但前面那人卻已經奔出了房門。
純田優子微一遲疑,沒有出手攔阻。
那人立時朝着遠處奔去。
張楓逸追出來,冷冷道:“怎麼不攔他?”
純田優子垂首道:“他……他以前畢竟是我同伴……”
張楓逸神情緩和下來,說道:“算了,你有你的苦衷。事情已了,這次多謝你了。”
純田優子轉頭看了一眼,那逃走的倭人已經進了電梯,不由愕道:“你不追嗎?”
張楓逸笑笑,不再理她,轉身進了房子。
雷厲已經把被飛匕射中的那人拖進了客廳,蘇猛則找了把刀子,除了深田一郎外,給每個人都補了幾刀,以防有人活轉。
張楓逸正要去把深田一郎揪起來,忽有所覺,愕然看向房門緊閉的主臥室。
奇怪,裡面有動靜。
片刻後,推開房門衝進去的張楓逸一呆,看着角落裡一個大行李箱。
那裡面有動靜傳出,顯然有人在內。
純田優子也跟了進來,一震道:“他們得手了?”
張楓逸眼中精光一閃:“你是說你們這次來的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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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他問她時,就已經知道他們這次被派到華夏,是爲了抓一個人,對方逃到了燕京。就在純田優子被抓前,他們才查到了要抓的那人的位置所在,但還沒動手,純田優子已經出事了。
而殺張楓逸,則是應容青決所請而爲,算是附帶的工作——只是他們開始並沒有想到,這附帶的活兒會這麼棘手,反而成了他們失敗的原因。
蘇猛閃進屋內,愕然道:“什麼玩意兒?”
張楓逸心念電轉,沉聲道:“帶上它,撤退!”
回到了車內,純田優子才發覺另外四人也已回來。
穆順對張楓逸道:“逃出來的那傢伙被我截着,就地拋屍了。”
張楓逸點頭道:“做得好。”
純田優子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進屋的只有他們四人,原來其它幾個人都散到了樓外,預防萬一。她心裡大感佩服,又感慶幸。
假如自己不是做了“叛徒”,恐怕現在跟幾個同伴一樣,已經離開這世界了。
把深田一郎綁好後,雷厲把他和行李箱放在了一塊兒。
張楓逸喝道:“走!”
麪包車啓步,轉入另一條大街,迅速離開。
行李箱內的動靜有一陣沒一陣的,衆人坐在車上,一雙雙眼睛無不奇怪地看着行李箱。
蘇猛忍不住道:“這裡面裝的是人?”
張楓逸在副駕上朝後看,板着臉道:“少管,這東西是我的,除了我之外,誰也不準打開!”
幾個人難得見到張楓逸有這種“搶戰利品”的行爲,無不愕然。
過了一會兒,蘇猛忽然道:“奇怪,怎麼箱子裡那傢伙不動了?”
話音剛落,驀地一聲刺耳的撕裂聲響起,整個箱蓋猛地被人從裡面踹開!
衆人大吃一驚,正要採取動作,卻又瞬間石化,目瞪口呆地看着裡面那人。
張楓逸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看得瞠目結舌。
箱內,一個滿臉英氣的女孩被反綁着雙手,嘴上粘上了強力膠帶,正一臉怒色地瞪着周圍的人,凌亂的短髮更襯出她的不屈。
可是要命的是,她竟然身無寸縷!
回想剛纔她全力一腳,撐起她的長腿把箱子蹬開的情景,幾個血氣方剛的壯漢差點流鼻血。
我勒個去!這幾個倭人太無恥了,竟然擄劫裸體美女!
張楓逸第一個反應過來,喝道:“雷厲,敲暈她!其它人都給我把腦袋轉開!”
衆人一顫,回過神來,趕緊轉頭。
雷厲一把抓着想要振身而起的女孩,反手一掌切在她後頸的動脈上。
女孩嚶嚀一聲,軟倒下去。
雷厲趕緊把箱蓋再蓋上,免得再看到春光。
張楓逸鬆了口氣,板着臉道:“今晚誰也沒看到什麼,明白嗎?”
衆人同時應道:“明白!”
張楓逸這才轉回頭,看向前方。
純田優子也不知道這女孩的身份,只知道後者身手過人,是必抓的對象,必要時也可以就地格殺,可見其受重視的程度。
至於脫光了再綁,這倒沒什麼稀奇,他自己以前也經常用這招對付目標,利用對方的羞恥心,避免其逃跑。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叫道:“她又醒了!”
張楓逸立刻回頭,登時看到那女孩露在箱外的一條腿正迅猛地蹬往穆順的腰眼,極其準狠。幸好穆順反應夠快,勉強側身,把大腿給了對方,一聲痛哼。
張楓逸不禁愕然。
這女孩身體這麼強悍?以雷厲的手法,竟然沒辦法讓她真正地暈過去?
回到京華煙雲後,張楓逸立刻把深田一郎和被他親手敲暈的女孩分別關進了儲藏室和二樓的一間臥室。
純田優子完滿完成她的任務,在小區外就由蘇猛負責,把她安排到了一家酒店內,由蘇猛親自監視。
按照預定計劃,她會在明天拿到張楓逸早已經給她準備好的假身份,離開華夏。那之後,“純田優子”這人就會永遠地消失在這世上。
至於她家裡的一切,由於天亞會社方面認爲她是因公殉職,所以給予的是正規而豐厚的撫卹待遇,這方面倭人倒是足可信任,純田優子並不擔心。
唯一掛心的,就是她的母親一定會很傷心,只是傷心總比被害要好,純田優子並不愚蠢,忍痛接受了張楓逸給她安排的路子。
別墅二樓上,在原本是兒童臥室的房間內,張楓逸單獨處理那強悍的女孩。
把人從箱子裡抱出來放到了牀上,張楓逸長吁出一口氣,定睛看去,心中微微一動。
早前他已經讓純田優子幫忙,給那女孩穿上了一條臨時從街邊小攤上買的連衣裙,以免她醒來時雙方尷尬。此時身着裙衣的她,竟然透着一股嬌俏,縱然不如韓雪這種檔次的美女,但也相差不遠。
回想起之前她沒穿衣服時露出的無贅肉身材,張楓逸不禁小腹微熱。
這女孩這麼漂亮,那些倭人會不會已經對她施了暴?
就在這時,女孩身體微微一動,睜開了眼睛。
張楓逸怕她衝動,退開半步:“你醒了。”
女孩霍然起身,驀地像頭雌豹,疾撲而至!
張楓逸一驚,擡手格擋,急叫:“住手!”
女孩毫不理睬,拳打腳踢,套路分明,招招式式都透着股兇狠,逼得張楓逸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專心應對,以免馬失前蹄,被對方揍一頓。
轉眼十多個回合過去,張楓逸忽然一聲輕咦,喝道:“你哪學的‘軍體術’?”
女孩眼中寒光閃過,嬌叱道:“看得出我底細,你必死無疑!”攻勢不減反增,大有非要擊殺對方不可之意。
但既看出對方套路,張楓逸再不客氣,改退爲進,着力搶攻,仗着男子天生力強的優勢,生生把上風搶到手中,隨即抓着對方一個破綻,一個掃膛腿疾掃。
撲!
那女孩仰天倒地,重重摔在地上。但她身體強悍,立刻一個鯉魚打挺躍起,正要再朝張楓逸撲去,後者突然沉喝道:“大水衝了龍王廟,別自己人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