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燕京南郊,羣山之間。
一棟莊園式的豪宅依山傍水而建,超過千畝的面積內,分佈着樹林和池塘,甚至還有一條人工的小河穿宅而過。
假如不是刻意來尋,一般人很難走到這個地段,更想不到這裡有一棟如此豪華的大宅。
莊園偏後是主宅建築羣,一個大大的游泳池邊上,一位體態豐腴的年輕美女正穿着比基屁,戴着護目墨鏡躺在躺椅上,似是睡着了。
旁邊的遮陽傘只遮到她纖細的腰際,纖長的大腿盡皆暴露在溫和的陽光中,閃動着令人目眩的誘人肉光。
腳步聲響起,一個穿着翻領短袖t恤和休閒褲的精悍男子走到她旁邊,把手裡的手機恭敬遞上:“周小姐,消息傳回來了。”
美女沒有接手機,只輕聲道:“結果呢?”
男子恭聲道:“很奇怪,他似乎並沒有任何異常,因爲我們的人查了醫院的檢查結果,他並沒有進行檢查。”
美女輕輕摘下墨鏡,蹙眉道:“需要我罵你廢物嗎?”
男子心領神會地道:“明白了,我會立刻再設法處理這事!”
同一時間,在豪宅旁邊一座高山山頂,張楓逸正伏在巨石後,拿軍用望遠鏡觀察她。
和何思語談話後,他立刻回家,聯絡了國安部的後援部門,輕鬆地找到了周婉昕的位置,隨即坐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對於使用國家力量,他絲毫沒有心理障礙,畢竟他身爲特別調查員,本身受到一切傷害都可以記爲“對國家的傷害”。有了這層理由,後援部方面對他的要求當然鼎力支持。
周婉昕再怎麼有錢,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很難理解像他這樣的高效操作。假如他現在出現在她面前,搞不好這美女會驚到以爲他是神仙,竟然在別人一個午覺的時間就找到了這裡。
不過來前張楓逸確實沒想到,她竟然會住在這種豪宅內。就算是林子揚的家,也比她這顯得“寒酸”多了,秦家在燕京的大宅,從面積上也要遜她這地方一籌。
看來不是自己掙的錢,還真不知道節儉。
目光掃過她性感的身體,張楓逸隱感小腹發熱。
銳星科技的老闆、她的前夫叫方正,死因足以讓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笑起來——赫然竟是死於脫陽!可是現在看來,這原因確實有點道理,周婉昕絕對是那種最能引動男人原始衝動的超級尤物。
據說他死時就是在周婉昕的身上,儘管這說法有待考證,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他這個人的作風問題可想而知。
而且方正死的時候不過三十多,正當壯年,由此可見這位方太太周婉昕是多麼動人。
但在他查到的資料上,周婉昕從來不喜歡別人叫她“方太太”,所以身邊的人一律稱她“周小姐”。
方正死後,由於她是唯一合法的繼承人,所以銳星科技乃至方正的所有財產,全都過到了她名下。不過對生意毫無興趣的周婉昕,把事業都委託給了別人打理,自己則過着奢華的生活。
收好望遠鏡後,張楓逸把所有裝備全都裝回了特製的旅行包,藏了起來,這才悄悄朝山下潛去。
這豪宅裡單是保鏢就至少三十人,而且佈置了先進的安保設施,對於一般小偷強盜什麼的,絕對是固若金湯。
但對於他這個前“特種兵中的特種兵”、現在的特別調查員來說,那不過是稍費點功夫就能進入的弱防地帶,什麼多餘的裝備都不需要。
晚上九點,周婉昕正在主臥內的豪華浴室內泡着精華浴,忽然聽到一牆之隔的臥室內有輕微的聲響。
她微微蹙眉,不悅道:“阿豪,我說過不準隨便進入我的臥室,你腦子是生鏽了嗎?”
在這裡,敢進入她臥室的,也就只有保鏢頭子阿豪了。
那邊沒人迴應。
周婉昕大覺奇怪,朝半透的玻璃牆看去。
在臥室和浴室之間,只有這堵玻璃牆的存在,一眼看去時,果然有個身影在臥室裡站着,雖然看不清模樣,但看體形確是阿豪無疑。
“阿豪!”
周婉昕芳心生慍,聲音加大了。
就在這時,人影忽然移動到了玻璃門邊,全自動的電子玻璃門竟然立刻向旁邊縮去。
周婉昕嬌軀一震,怒道:“阿豪你想幹嘛!”有全宅通行卡的除了她之外,就只有阿豪,進來的當然是他。
“我如果是他,看到你這麼性感漂亮的美女,現在的回答一定——幹!”高瘦男子擡腳步入,兩眼放光地看向躺在小型浴池裡的周婉昕。
此時此刻,她身無寸縷,儘管是泡在加了特殊滋潤物質的浴水內,只留螓首在外,但仍然沒法擋住有心人的目光。
周婉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震驚的眸子裡,目光瞬間犀利起來,但卻沒有驚叫或者其它過激反應,只伸手掩住了胸,冷靜地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高瘦男子從容不迫地道:“本人張楓逸,也就是你想讓人收拾的那人。至於進來……”他揚起手中的電子磁卡。
周婉昕這下才是真的震驚了:“你偷了阿豪的卡?”阿豪是頂級的保鏢,身手高明處她非常清楚,對方想要硬搶根本不可能,只有“偷”這條路了。
張楓逸哂道:“偷?我該說你是高看了你那位保鏢,還是該說你小瞧了我?這張卡是我光明正大地把他敲暈,然後搶過來的!”
周婉昕意識到自己遇到一個麻煩的對手,腳趾悄悄移動,放到了浴池底部的警鈴按鈕上。
“順便說一句,過來前你臥室的警報系統被我破壞掉了。”張楓逸輕描淡寫地道,“你的其它保鏢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忠心地工作着,但相信除非你尖叫一聲,否則他們不會發覺這裡不對勁。”
周婉昕渾身一顫,不顧一切地踩到了按鈕上。
原本該響起的警報聲沒有起來。
張楓逸聳聳肩:“事實證明一切。”
周婉昕下意識地想要呼救,但張了張嘴,卻沒有叫出來。
張楓逸讚道:“明智!你如果呼救,那麼把他們召喚過來的這一聲,就會是你在這世上最後一次發出聲音。”
周婉昕後背發涼,第一次生出任人擺佈的無力感,心底寒意大升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楓逸失笑道:“看你這麼鎮靜,我還以爲你現在該明白,不問我的來歷會對你比較好。”
周婉昕越聽越怕,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鎮定:“你來這裡想幹嘛?”
“你這問法讓我很苦惱,因爲我現在真的很想回答你兩個字——想幹!”張楓逸故意貪婪地看着她性感迷人的身體,引得她下意識地把身蜷起來時,才道,“不過我更想做另一件事。”
周婉昕看着他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管,愕然道:“你想幹……想做什麼?”
張楓逸走到浴池邊,拔開玻璃管的塞子,把裡面的粉末灑了進去:“我這個人很公平,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就對你做什麼。”
周婉昕沒明白過來:“什麼?”
張楓逸倒完了粉末,索性把管子也扔了進去,起身衝她一笑,轉身就走。
儘管心中恐懼,但周婉昕仍被他這個燦爛的笑容引得芳心一動。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笑起來還真有點魅力。
“乖乖接受我對你的報復,”張楓逸的聲音越走越遠,“否則一切後果,由你自負。”
周婉昕愣了好一會兒,突覺不對,忍不住伸手在肩上撓了一下。
奇怪,怎麼突然間身上開始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