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洛的話，海倫娜和漢斯沉默了。
雖然他們很同情娜娜的遭遇以及佩服她的堅強，可對於他們來說，收學生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小洛哥哥，老師對我，是不是不滿意？”
娜娜轉頭，有些怯怯地問道。
雖然她聽不明白，可她從海倫娜三人的表情中，也看出點什麼來了。
“沒有，娜娜，老師們對你很滿意，他們在糾結呢。”
唐洛搖搖頭，心裡琢磨着，實在不行的話，就給大衛打電話吧。
以大衛在圈子裡的地位，他說一句話，海倫娜他們沒膽子不教娜娜跳芭蕾舞。
換句話說，娜娜這個學生，他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本來唐洛不打算這麼做的，收學生最好講究個自願。
如果強迫他們收了，他們不用心教的話，那更是對娜娜的不負責。
可現在看來，這個電話，不得不打了！
“糾結？什麼意思？”
娜娜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明白‘糾結’這個詞，還是不明白老師們糾結什麼。
“你太優秀了，他們在糾結，誰更適合給你當老師……唔，他們都想給你當老師。”
唐洛對娜娜說道。
“……”
陳涵無語，這麼騙娜娜好麼？一會兒該怎麼辦？
“唐先生，我可以跟娜娜單獨聊聊麼？”
忽然，海倫娜開口。
“嗯？”
聽到海倫娜的話，唐洛一怔，單獨聊聊？
隨即，他神色變得古怪起來，這娘們不會懂華夏語吧？
要是懂的話，那剛纔自己的翻譯……麻痹，那樣的話，真就尷尬……不，這已經不是尷尬的問題了，是特麼丟人丟大發了！
“那什麼，你能跟娜娜溝通了？她不會說英語……”
唐洛看着海倫娜，有些心裡發虛。
“我可以用在線翻譯軟件，跟她溝通，這個不是問題。”
海倫娜拿出手機，晃了晃。
“哦哦，在線翻譯啊，嚇我一跳。”
唐洛鬆口氣，沒那麼尷尬了。
“嗯？什麼意思？”
海倫娜奇怪。
“啊，沒什麼，我是說，現在的翻譯軟件，都這麼厲害了？可以實時翻譯了？”
唐洛搖搖頭，遮掩道。
“是的。”
海倫娜點點頭。
“所以，一對一交流，不是問題。”
“行。”
唐洛想了想，點了點頭。
隨即，他看向娜娜。
“娜娜，海倫娜老師要跟你單獨聊聊……你別緊張，海倫娜老師人很好的。”
“我知道了。”
娜娜有些緊張，不過還是點點頭。
“小涵，你給她們找個房間，讓她們聊聊。”
唐洛又看向陳涵，說道。
“好。”
陳涵答應一聲，帶着海倫娜和娜娜離開了房間，去了隔壁。
“哦嘜嘎，海倫娜跟她有什麼好聊的？天賦？這是什麼鬼的天賦，隨便一個學過幾天芭蕾舞的小孩子，都比她好得多！”
卡爾看着海倫娜的背影，撇撇嘴。
“你說什麼？”
不當着娜娜的面，唐洛可就沒打算再忍自己的脾氣了。
這黑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忍耐度，既然忍不了了，那就無須再忍！
“我……”
卡爾觸及到唐洛冰冷的目光，想到剛纔那種如墜冰窖的感覺，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敢再說出來。
而漢斯也適時打圓場：“唐先生，你別生氣，卡爾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那就閉嘴！華夏有句話，叫做‘禍從口出’，有時候不會說話，容易給自己惹來大麻煩！”
唐洛看着卡爾，冷冷說道。
“我爲什麼要閉嘴？你要知道，是你請我來的，不是我要來的！”
聽到唐洛的話，卡爾有點掛不住臉了，強忍着心中懼意，說道。
“我請你來？呵，那你現在可以滾了。”
唐洛冷笑一聲。
“你……我知道你跟大衛先生是朋友，我跟大衛先生也是朋友！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告訴他，華夏人到底有多麼不禮貌！”
卡爾怒聲道。
“華夏人不禮貌？你再說一遍！”
唐洛皺起眉頭，聲音更冷了。
“那……”
卡爾張張嘴，還想說什麼。
“好了，卡爾，你少說兩句吧！”
漢斯趕忙開口，打斷了卡爾的話。
卡爾見漢斯說話了，也算是有了臺階，就沒再說話了。
畢竟，他心裡還是打怵唐洛的。
而且，這不是自己的地盤，是華夏。
“小洛哥。”
陳涵從外面進來了，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
“嗯。”
唐洛收回盯着卡爾的目光，看向陳涵。
“她們聊着呢？”
“嗯，在聊着，因爲有翻譯軟件，溝通起來，沒什麼太大的障礙。”
“那就好。”
唐洛點點頭，摸出香菸，點上，吸了一口。
“小洛哥，他們並不看好娜娜，你爲什麼要騙她？到時候，他們不收娜娜當學生，你再騙娜娜，也沒什麼用啊。”
陳涵想到唐洛剛纔的‘神翻譯’，小聲問道。
“放心吧，他們會收娜娜當學生的。”
唐洛緩聲道。
“會收娜娜？”
陳涵一怔。
“嗯，一定會的。”
唐洛點頭。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老院長呢？她還好吧？”
“嗯，奶奶在房間，她知道你要來，說等你忙完了，讓你過去。”
“行，一會我過去看望她老人家。”
唐洛點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就在卡爾等得有些不耐煩時，海倫娜和娜娜出現在了房門口。
“娜娜，海倫娜小姐，你們聊完了？”
陳涵見兩人進來，趕忙問道。
“嗯，我已經跟娜娜聊完了。”
海倫娜點點頭，然後看向唐洛。
“唐先生，我願意收娜娜爲學生，並會對她悉心教導……”
聽到海倫娜的話，唐洛不由一怔，她答應收娜娜爲學生了？
不光是唐洛，陳涵，漢斯以及卡爾，也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尤其是卡爾，更是瞪圓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張開雙手，語氣誇張：“哦嘜嘎，海倫娜，你瘋了不成？你要收她當學生？她根本沒什麼天賦，還是個軟骨病的患者，萬一有天她疾病復發，在舞臺上變成了軟腳蝦，那你的名聲也就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