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唐洛下意識想喊‘唐姨’,又忙止住,眼睛也紅了。
兩塊玉佩,再加上唐雲龍以及靜安居士的反應,都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了。
此時,無論靜安居士,還是唐洛,都有些恍如做夢的感覺。
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靜安居士看着眼前的唐洛,顫抖着擡起手,撫摸着他的臉。
“小洛……我的孩子……”
唐洛感受着靜安居士的撫摸,終於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母親……”
唐洛喊出聲來,眼淚也滾滾而落。
聽着唐洛的‘母親’二字,靜安居士眼淚更多了,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兒子。
“我真的找到你了,母親……”
唐洛嗚咽着,他剛回中海時,就開始尋找親生父母,今天,他真的找到了。
“嗯嗯,孩子,苦了你了……這些年,苦了你了,是母親對不起你……”
靜安居士抱着唐洛,哭着說道。
“不不……不怪您。” шшш ☢ttкan ☢¢Ο
唐洛搖搖頭,也是滿臉淚水。
“呵呵。”
旁邊,看着母子相見畫面的唐雲龍和唐錚,都露出了笑容。
尤其是唐雲龍,妹妹找到了兒子,他多了個外甥,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好了,你們娘倆兒別在這抱着說了,我們進去坐下說吧。”
唐雲龍擦了擦眼睛,雖然他滿臉笑容,但眼睛也是紅的。
剛纔那一幕,也感染到了他。
“對對,我們進去……”
靜安居士反應過來,鬆開唐洛,卻緊緊握着他的手,似乎怕一鬆手,兒子又會消失了一樣。
“家主,你們進去吧,我守在這裡。”
唐錚對唐雲龍說道。
“好,辛苦你了,老三。”
唐雲龍點點頭,拍了拍唐錚的肩膀,跟着靜安居士和唐洛向裡面走去。
等落座後,唐洛和靜安居士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些。
“小靜,其實我早有猜測,只是直到今天,我見到小洛的玉佩,纔敢確定,告訴你。”
唐雲龍見兩人情緒穩定不少,開口道。
靜安居士點點頭,目光卻沒從唐洛的臉上挪開。
她清楚二哥爲什麼遲遲不告訴她,是怕有萬一,怕她受不了打擊。
此刻,唐洛也明白了,爲什麼之前唐雲龍對他的態度會有了變化。
還有,他在孤兒院監控中看到的背影,那肯定就是唐錚無疑了。
但以前的種種,對現在而言,都已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小靜、小洛,你們娘倆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唐雲龍說了幾句,發現自己在這也有點多餘了,就準備離開了。
這個時候,該把空間留給他們娘倆纔是。
就在他想轉身出去時,一個聲音響起。
“舅……舅舅。”
唐洛很生澀地喊了一句,前面二十多年,他從未這樣稱呼過別人。
“哎……”
聽到唐洛的稱呼,唐雲龍大喜,用力點頭。
“這個給您。”
唐洛將手中玉佩,也就是唐雲龍的那塊,雙手遞還。
“哈哈,好。”
唐雲龍大笑着接過,向外走去。
“你們娘倆啊,好好聊着。”
“小洛……讓我好好看看你。”
等二哥走了,靜安居士看着唐洛,擡起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和頭髮,眼睛又紅了。
“母親,您別哭了……”
唐洛感受着母親的愛,眼睛也紅了。
“沒想到啊,會有奇蹟……你還活着,活着啊。”
靜安居士聲音顫抖。
“我拜佛拜菩薩,求保佑你沒事兒,後來我都放棄了,沒想到……”
“嗯嗯,我也沒想到,我會是……您兒子。”
唐洛點點頭。
“小洛,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剛剛稍顯平靜的靜安居士,眼中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
“母親,您別這麼說……我剛纔說了,這不怪您。”
唐洛搖搖頭,他一直都在尋找父母的下落,也一直堅信父母活着。
而且,他覺得,當年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父母不是故意把他拋棄的。
後來,他與靜安居士相識,總有一種說不清的親近感。
現在,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
“母親,您不要再自責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麼多年,您也受了很多苦……”
唐洛說着說着,眼淚再次流下。
從小到大,他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今日,他忍不住了。
“我沒什麼,就是想起你,就心疼得厲害……”
靜安居士又抱住了唐洛,哭着說道。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兩人才慢慢平復下來。
“小洛,我當時不相信你被血獄閣殺害,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後來也不得不信……我不敢想,我們母子還有見面的這一天。”
靜安居士緩緩開口,閃着淚光。
“母親,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你們,沒想到,我還喊了您那麼長時間的‘唐姨’。”
唐洛點點頭,露出一絲笑容。
“是啊,一直都覺得跟你很親近,可從不敢想,你是我的孩子。”
靜安居士握着唐洛的手,輕聲道。
“母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父親呢?”
等閒聊幾句後,唐洛問起當年的事情,以及他的父親。
“小洛,當時,你剛百日不久,我們一家三口外出,卻突然被人追殺……後來,我才查到他們是血獄閣的人,他們想致我們於死地……”
靜安居士回憶起當年的事,依舊無法釋懷。
“血獄閣的背後,有幕後黑手存在?”
唐洛皺眉,聲音冷了幾分。
“嗯,這就是我一直想查的,當時血獄閣的人是突然出現,以前從無瓜葛,我跟你父親也並沒什麼仇家……”
靜安居士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當年的變故,那他們一家三口可能會生活的很幸福,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那後來呢?”
“我們被血獄閣的殺手追殺一路,來到中海洛河邊,我跟你父親怕你受到傷害,就先把你藏了起來,後來,我們兩人仍不能脫身,你父親又一個人將他們引開了……”
靜安居士說到這,露出痛苦之色。
雖然過去多年,但現在想起來,當年的危險,仍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