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保證你沒有摻和到這件事裡面來?”甘興志哼了一聲,一副質問的口吻。
“摻和了又怎麼樣?”尚淑儀眉毛一挑,乾脆懶得辯解了:“畢竟女兒是我的心頭肉,關係到她的終身大事,我這個當孃的關心一下怎麼了?”
聞言甘興志反而一時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關心歸關心,這件事情,你就不應該亂摻和,女兒難道不是我的心頭肉?但是現在我同樣要關心的,還有我們甘家的未來啊!”
提起這個,甘興志頓時一臉沉痛……這個鐵血的軍人,在有些事情上面也是無可奈何的。
尚淑儀嘆了一口氣,說道:“甘老頭,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給女兒一些時間吧……我真不希望女兒的幸福就這樣斷送了。”
說完這句話,尚淑儀便轉身離開了大廳,甘興志望着牆壁上的一幅山水畫,陷入了沉思。
話說張恆那邊,離開了甘家別墅之後,他便一個人在燕京的大街上閒逛起來。
不愧是帝都,燕京的大街,好不熱鬧,比起江城來,更加繁華,而且更加富有一種文化氣息……畢竟燕京是一座上千年的古都了,這座城市所蘊含的文化底蘊,可不是用錢就能換來的。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只見,張恆便走進了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
說這條街道古色古香,是因爲街道兩側的商鋪,風格都像是古代的那種商鋪,大都是木質結構,並且在屋檐和窗櫺上都雕刻着許許多多很有韻味的花紋。
這條街,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字,叫風水街。
此刻張恆舉目望去,發現這條街上大多數的商鋪都是出售古玩器件的,同時路邊也有許許多多的小攤位,這些攤位有的是出售古玩的,有些則是幫人家看相算命的。
看到這些算命算卦的攤位之後,張恆總算明白這條街爲什麼叫“風水街”了,因爲這條街顯然是許多江湖術士,或者說是江湖騙子的聚集地,這
些江湖騙子除了算命算卦之外,大多也是“精通”風水之術的,所以這條街被稱爲風水街就不奇怪了。
張恆目光無意中向四周圍掃了一眼,頓時發現在其中一個攤位後面,坐着一個身穿灰布長袍的老道士。
見狀張恆頓時愣了一下,心道這個傢伙也太敬業了吧?爲了招搖撞騙,連道士的道袍都穿上了,這年頭這麼敬業的騙子已經不多見了!
出於好奇,張恆便走到這個老道士的面前,在一張小板凳上坐下了,笑着問道:“道長,能幫我算一卦嗎?”
這會兒,這個老道士正在閉目養神,聽到張恆的話之後,他才睜開眼睛,望了張恆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這位施主,你印堂發黑,近日將有大難吶。”
聞言張恆不由得冷笑一聲,心道這幫江湖騙子除了什麼“印堂發黑”之類的陳詞濫調,就沒有別的臺詞了麼?
“道長,那你倒是說說,我將會有什麼大難?”張恆笑眯眯的望着這個老道士,他倒是想看看這傢伙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老道士嘿嘿一笑,說道:“有殺身之禍。”
“殺身之禍?”聞言張恆眉毛一挑,神色突然變得冷峻起來。
說起這殺身之禍,他昨天晚上就剛剛經歷過,要不是因爲他擁有時光懷錶的技能,當時肯定就已經被那個女殺手給殺了。
現在這個老道士說自己將有殺身之禍,莫非他真的有兩下子,算出了什麼?或者說他只是心口瞎說,剛好給他說中了?張恆覺得這老道士心口瞎說的可能性很低,因爲現在的江湖騙子,很少會一上來就說別人有殺身之禍,這樣一來馬上就把別人給氣跑了。
直覺告訴張恆,這個老道士或許還真知道點什麼。
張恆甚至懷疑,這個老道士會不會是自己的敵人派來的,故意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虛,嚇唬自己。
總之,現在張恆對這個老道士的身份頗爲好奇。
當
下張恆笑着說道:“道長,還真給你說中了,昨天晚上我還真的遭遇了一次殺身之禍,不過我命硬,從鬼門關前撿回了一條命。不過聽道長剛纔那句話的意思,似乎我接下來幾天,還將再遇到殺身之禍?”
老道士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人,你雖吉人天相,但是命中也有許多劫數,不可謂不兇險啊。”
“既然如此,道長可有什麼化解之法?”張恆笑着問道。
“化解的法子自然是有。”老道士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不好啦!城管來啦!大家快跑!”
周圍的攤主紛紛捲起東西,拼命的朝遠處狂奔而去,但是面前的這個老道士卻非常淡定的坐在那裡,並沒有要跑的意思。
張恆有些詫異的望着他,問道:“道長,你不走嗎?”
“我還有話沒有跟你說完,如何能走?”老道士淡淡一笑。
這個老道士說話的功夫,那些城管已經跑過來了。
“喂,老東西,不是說過不能在這裡擺攤嗎?”伴隨着一個聲音,幾個城管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張恆擡起頭掃了這幾個城管幾眼,只見這幾個城管都是肥頭大耳的,看上去頗爲兇惡,這些城管要是沒有穿制服的話,張恆還真分不出他們是城管還是街上的那些流氓混混。
“哼,老東西!又是你!屢教不改,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其中一個城管凶神惡煞的喊道,隨即便一腳朝攤位上踩了下去。
這個時候,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迅捷無比的在這個城管的腿上敲了一下。
“哎呦……”這個城管頓時痛呼一聲,然後摔倒在地。
剛纔出手的人,自然就是張恆。
雖然張恆和這個老道士非親非故的,但是他就是見不慣這幫城管欺負一個老人,更何況這個老道士是爲了跟自己說話才留在這裡,所以張恆自然會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