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的盯着中年男人,張恆問道:“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國安貪污?”
“那是公款消費?”中年男人擡起頭,帶着嘲諷的笑容打量張恆:“你,不是國安。”
“噢?”張恆頓時來了興趣,對着自己打量了一番,笑着問道:“那你說我是什麼?”
中年男人指了指一旁的李鳳晴:“你比她的級別高。”
李鳳晴:“……”
她很想揍人,這個王八蛋,好酒好菜的吃了半個多月,沒有一句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污衊國安和特工。
現在更氣人,居然敢公開貶低自己,這簡直不可饒恕。
眼看着躍躍欲試的李鳳晴,張恆輕笑着將她推到身後,衝着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好了,明人不說暗話,姓名。”
說着,張恆在中年男人的軟牀邊坐下。
“不記得啦……”中年男人有些感慨萬千的嘆了口氣,接着又將手裡的空酒杯放在了牀頭櫃上:“真名已經好多年沒用過了,不過呢,殺手界卻有個外號,不算響噹噹,倒也有點名頭。”
張恆摸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點燃,不緊不慢的扭身笑道:“那就說說這個不算響噹噹的外號。”
“天蠍。”中年男人說着,也從牀頭櫃上拿起了一盒香菸。
深吸了一口香菸,張恆緩緩說道:“亞洲殺手排行榜第七,擅長僞裝,隱匿,槍械,一擊必殺,曾經在東南亞一帶連續作案多起,殺死軍警、富商、政要超過640多人,同時擊斃3個東南亞國家的5位總統候選人,以及兩名現任總統。”
說到這裡,張恆夾着香菸悠悠站起身,一邊踱步,一邊繼續說道:“以一人之力,在馬國三支精銳特種部隊的合圍中殺出,並且殲滅馬國最精銳的UC特種作戰分隊,成功逃脫圍剿。”
聽完張恆的話,坐在牀上的中年男人再也不淡定了,他瞪圓了眼睛,隨着張恆的踱步而移動,一張粗獷的國字臉上,充滿了震
驚和不可思議,彷彿看到了先人鬼魂白日現行。
一旁,李鳳晴也一臉震驚的望着張恆,美眸瞪得溜圓,張着小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好一會兒,中年男人才瞪着張恆問道:“你不是國安特工,你不是,國安特工也不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這正是我要說的。”張恆吸了口煙轉過身,俯視着一臉訝然的中年男人,抿嘴笑道:“天蠍,知道靈狐嗎?”
天蠍聽了這話,頓時身軀一顫,看張恆的眼神裡,露出無以復加的震撼。
“我的脾氣你應該清楚,當然,我的手段想必你也知道。”張恆說着,又慢悠悠的在牀邊坐下。
“我原以爲自己敗得好冤。”天蠍震驚過後,忽然露出自嘲的苦笑:“現在看起來,我是一點不冤,一點也不冤。”
張恆抖了抖手裡的菸灰,側過身平靜的望着天蠍。
沉吟了好一會兒,天蠍再次擡頭問道:“你本身就是華夏國安特工,還是跟他們相互勾結?”
張恆咧嘴笑道:“你想罵我是鷹犬?”
“誒……”天蠍嘆了口氣,扭頭指向站在一旁的李鳳晴:“讓她出去,有他在,我一個字不會講。”
李鳳晴俏臉一寒:“你……”
“先出去吧。”張恆打斷了李鳳晴。
“我憑什麼?”李鳳晴不服氣地瞪向張恆:“你沒有權利命令我,而且這是我的地盤,我纔是這裡的軍事主管。”
張恆眉頭一皺,緊盯着李鳳晴問道:“要我直接給狗頭強打電話,給一道手諭來命令你?”
李鳳晴:“……”
“我現在命令你,出去。”張恆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喝道。
李鳳晴惡狠狠地瞪了蠍子一眼,一咬銀牙,捏着粉拳轉身走了。
伴隨着房間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房間裡頓時安靜了。
好一會兒,天蠍才吐出一口渾濁的煙,微微笑道:“靈狐實力強大
,心狠手辣,看起來這泡妞的手段也不遜色嘛,連軍花都敢動。”
“我不想聽廢話。”張恆側過身,直視着天蠍:“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你開口,而且只要我想,我能讓你生不如死。”
“我當然知道。”天蠍平靜的笑了笑:“我先前還納悶,到底是誰這麼有手段,進了這裡,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高檔紅酒,服務周到,待遇極高,這不應該是一個俘虜應有的待遇。”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幫你取消。”張恆悻悻的盯着天蠍。
然後,天蠍看着張恆的眼睛,也嗤嗤的笑了。
都是千年修行的人精,這話中有話的韻味,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更何況這還是兩位同樣經歷過無數腥風血雨,刀頭舔血的大佬級人物。
好一會兒,天蠍抖了抖手裡的香菸說道:“竹筒倒豆子,我一氣兒說了吧,有人給我10個億,必須要沈道涵的人頭。”
張恆撇了撇嘴,悻悻的問道:“隔壁那三個是你的屬下?”
“不。”天蠍搖了搖頭:“他們都是金主的人,一方面,他們是炮灰,是用來引蛇出洞,掩護我必殺一擊的棋子,另一方面,他們又是金主派來監視我的鷹犬。”
“金主是誰?”張恆緊盯着天蠍,彷彿只要天蠍有一句假話,他會立即出手。
輕嘆了一口氣,天蠍輕笑着搖頭:“我們做這一行的規矩,你最懂。”
翻了翻眼皮,張恆忽然朝天蠍伸出了手掌:“這個行規還是可以的。”
天蠍嗤嗤笑着指了指張恆,接着,他雙手抱起胸,目不轉睛地說道:“當着名人不說暗話,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我也不想做有命賺錢沒命花的糊塗鬼。”
抽揮手,張恆扔掉手裡的菸頭,衝着天蠍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在考慮,要不要給你這個機會。”
“你會給。”天蠍篤定的說道。
張恆一偏頭,斜瞄着問道:“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