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佳夢的話雖然挑釁意味濃厚,但意思也是沈道涵和張恆想要表達的。
他們都感覺莫名其妙,尤其是張恆,面對沈夢琪仇恨到極致的眼神,他剛想決定的心,再次懸空。
“你問他自己。”沈夢琪抱着胸冷漠的偏過頭,彷彿多看張恆一眼,就多一分憎恨。
沈道涵皺着眉頭,轉身看了看張恆,接着又朝沈夢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沈夢琪忽然忍無可忍的衝着張恆咆哮道:“英豪哥哥被他們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抓到海軍督察隊去了。”
這話一出,彷彿一顆數百萬噸的氫彈核爆,不僅讓張恆一怔,甚至連沈道涵也是一愣。
華英豪被抓走了?還是被海軍督察隊的人抓走了?難道這是秦振宇安排的?可是那小子……
張恆的腦子裡,忽然回憶起今天剛喝酒前,秦振宇這傢伙跑出去打了個電話,難道真是他佈置的?
甘佳夢卻很不屑的嘁了一聲:“英豪哥哥,叫得多親熱呀。”
無視了甘佳夢的揶揄,沈夢琪帶着冷厲的眼神瞪向張恆:“你最好馬上打電話把他放出來,否則……”
“否則怎麼樣?”張恆一臉平靜地望着沈夢琪。
“否則……”沈夢琪緊咬着銀牙,飽滿的胸口上下起伏,氣急的說道:“否則我開除你,永遠從我眼前消失。”
這話一出,張恆看着沈夢琪,漸漸虛眯起眼睛。
她還是說出來了,看起來,這位華英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真是無與倫比。
沈道涵臉色一沉,急忙瞪着沈夢琪喝道:“事情還沒搞清楚,你怎麼知道是張恆做的?”
“除了他還有誰?”沈夢琪伸手指向張恆,衝着沈道涵喝道:“他小肚雞腸,卑鄙下流,指使秦振宇乾的,別以爲可以矇混過關。”
聽完沈夢琪近乎咆哮的斥責,張恆的心忽然漸漸平靜下來。
接着,他轉身衝沈道涵強擠出一個笑容:“沈老闆,我想進去收拾我的東西,行嗎?”
聆聽這話,擋在別墅大廳門口的沈夢琪一怔,一臉愕然的瞪圓了美眸,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真的決定要走?他居然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張恆。”沈道涵急忙抓住張恆的胳膊,感覺到張恆一顫,忽然朝張恆的胳膊上望去,驚呼道:“你受傷了?”
“沒事,就蹭破點皮。”張恆縮回胳膊,衝着沈道涵點了點頭,然後繞過擋在門口的沈夢琪,徑直朝別墅裡走去。
“張恆,張恆。”沈道涵急忙喊道。
可惜,張恆連頭也不回的朝別墅樓梯上走去。
“你……”沈道涵立即指向抱着胸站在門口的沈夢琪,痛心疾首的喝道:“你這是幹什麼?你將來一定會後悔。”
說完,沈道涵一把掀開沈夢琪,直接朝別墅裡的張恆追去。
甘佳夢站在別墅門口,同樣抱着高聳的酥胸打量着沈夢琪,她一反常態,並沒幸災樂禍,也沒揶揄嘲諷,而是默默地站着,不進去,也不走。
呆愣在原地的沈夢琪楞了一會兒,擡起頭瞪了一眼甘佳夢,冷聲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等着接我小男人。”甘佳夢高傲的轉過身,抱着胸悠然自得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看着甘佳夢嫵媚風情的背影,沈夢琪的心裡更是五味雜陳,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剛纔的衝動。
真的是他嗎?是他指使秦振宇乾的?
如果真是他,那麼今天在壽宴上時,明明看到秦振宇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擺明了是要鬧事,要質問自己,卻被他給強行壓住了。
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吃醋?不,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好辦,可他就爲了這點事,就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嗎?這從任何邏輯上都說不通。
想啊想的,沈夢琪開始後悔了,想着跟張恆在一起的種種,張恆所做的一切,她懊惱自己剛纔的那份指責,甚至還說出了那麼絕情的話。
現在怎麼辦?怎麼扭轉?怎麼化解這場最大的危機?
沉吟了一會兒,沈夢琪又立即轉身,朝別墅裡跑去。
猛的回過身,甘佳夢看着沈夢琪靚麗的倩影,又嘁了一聲:“一個蠢女人,怎麼配得上我家小男人,等着哭去吧。”
……
“張恆,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剛纔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也應該瞭解她爲什麼生氣,你更應該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你就這麼放棄了,你覺得值得嗎?”
……
張恆的房間裡,沈道涵面對飛快收拾自己東西的張恆,急切的勸阻着。
一直沒吭聲的張恆將收拾好的箱子蓋上,然後提起來正要走,卻被沈道涵閃身擋住了去路。
沈道涵怒瞪着張恆喝道:“你真要把夢琪往火坑裡推?”
“我不是救世主。”張恆趁着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更不是什麼聖人,我沒有那麼心胸坦蕩。”
“好,好。”沈道涵着急的衝着張恆擺手:“不說她,算叔叔求你,求你留下來好不好?”
張恆搖了搖頭:“你以後可以安享晚年,無拘無束了,而我,還有好多事要做。”
“做什麼事也不至於離開這裡吧?”沈道涵近乎狂抓的說道:“給我點時間,三天時間行不行?三天時間,我保證還你個清白。”
“不需要。”張恆說着,提起箱子繞過沈道涵,卻再次被沈道涵截住。
“張恆。”沈道涵再次衝着張恆擺了擺手:“不要衝動,剛纔在紅樓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沈道涵現在欠了你三條命,我們沈家欠你的,你這樣走了,不是把我沈道涵,把沈家放在無情無義的立場上嗎?”
“我也沒想過要你們回報什麼。”張恆平靜地望着沈道涵,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您的五十大壽還沒過完,對不起,你應該先去過完你的大壽。”
“狗屁大壽。”沈道涵憤怒的一把從張恆手裡搶過箱子,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怒喝道:“我的大壽你們就這麼過,這還真是他孃的刻骨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