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腳步,張恆回頭看了一眼追過來的秦振宇,抿嘴笑道:“你怎麼又跑來了?”
秦振宇緊盯着張恆問道:“你看到燕京四少了嗎?”
“什麼燕京四少?”張恆一邊走,一邊淡然的笑道,剛纔最後是接待了四名貴賓。”
“可我剛纔明明看到嫂子跟……”
“藍狐。”張恆忽然轉身瞪向秦振宇,一臉冰冷的說道:“有些玩笑開不得,我們是兄弟,沒有第二次。”
說完,他在秦振宇愕然的目光中,轉身又走。
楞了好一會兒,秦振宇又追了上去。
“怎麼,面對這四個玩意兒,你慫了?自己女人都不要了?”
“你以前那股傲視天下的狂勁呢?”
“老大,你站住。”
秦振宇忽然一把拽住了沉默不語的張恆,怒聲喝道:“這四個玩意兒在燕京可以呼風喚雨,但到了華東,在老子的地盤上,只要你一句話,老子馬上調兩個團包圍這裡,那四個傻逼隨你怎麼處置。”
張恆無奈的嘆了口氣,忽然一拳朝秦振宇臉上砸去,伴隨着哐的一聲,秦振宇整個人重重倒在地上。
捂着臉,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爬起來,秦振宇一臉驚訝的望着張恆。
“秦振宇。”張恆伸手指了指秦振宇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我曾經都是軍人,你應該很清楚,軍人是國之利器,不是私人物品,更不是可以隨便調出來耍威風,裝酷的工具,你他媽這是在玷污我們的軍魂。”
說完這話,張恆將秦振宇往外一推,轉身就走。
秦振宇愣愣的望着張恆的背影,噎了好半天,忽然指着張恆的背影喝道:“你不是我當年那個豪氣沖天,藐視一切的老大了,你變了,你變慫咔了,你變得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你自己了。”
遠處,一塊花壇旁,一雙美眸死死盯着秦振宇前方的那道孤寂背影,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無以復加的內疚。
等到張恆的背影消失在假山羣中,這位靚麗的倩影才
黯然的轉身,進入了人潮涌動的人流中。
……
假山羣深處,一座古色古香的涼亭中,張恆夾着香菸,靠在背後碩大的柱子上,望着前方藍天白雲下連綿起伏的山巒,顯得異常平靜。
他想要安靜,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靜,所以他選擇隱匿江湖,到了申城。
然後他見到了這輩子都難忘的一個女孩兒,一個讓他驚豔無比的身影。
所以,他下決心要找一個安靜的歸宿,一個很好很完美的歸宿。
浪子四海爲家,腥風血雨的日子該結束了,不想曝屍荒野,就滾回到華夏來。
這句話,來自一個神秘的老頭,一個常年不洗澡,邋里邋遢,卻用老鼠肉把他養大到十六歲,教他各種生存本領的可敬老人。
他的話,要聽,雖然從懂事開始就一直跟他吵架,嫌棄他的各種邋遢,好吃懶做,還挑嘴,但毋庸置疑,他是這輩子欠得最多的人。
深吸了一口香菸,張恆眼神灼灼地望着前方的山巒,腦子裡回想着童年的一幕幕,臉上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老傢伙,你還活着嗎?你還好嗎?我突然有點想你了,想我們那個下雨就漏雨的破茅草棚。”
自言自語了一番,張恆從懷裡摸出那塊能時光倒流的懷錶,仔細看着上面的指針轉動。
這是老頭子送的,老頭子送的時候還有點依依不捨,但既然這塊懷錶認主了,他就是捨不得也得給。
這塊懷錶在老頭子哪裡,最多當成看時間的工具,可是在他手裡,卻變成了可以隨時逆天,改變一切的神器,或許這就是老天的憐憫。
老天沒給他父母,讓他生下來就是孤兒,讓他差點在寒冬臘月凍死在冰天雪地裡,讓他差點被兩隻老虎撕碎,但就是經歷的這麼多磨難,換來了老天的第一次垂青。
老天是公平的,他奪走你什麼,就會從其他方面彌補你什麼,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
忽然,張恆的手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回
過神,他急忙扔掉已經燒到手的菸頭,有些煩亂的再次摸出了煙盒。
打開一看,他又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把將空煙盒扔了出去。
“抽菸對身體不好。”
忽然,張恆的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猛的扭過頭,張恆頓時一臉詫異的站起身。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皮風衣,配緊身皮褲皮靴的高挑美女,柳眉杏目,脣紅齒白,肌膚吹彈可破,身材火辣迷人。
看到這張美麗而熟悉的臉龐,張恆忽然咧嘴笑道:“你不應該在申城嗎?”
“失戀了?”皮衣美女有點幸災樂禍的問道。
“呵。”張恆扭身一擺手,再次靠着柱子坐下:“沒戀,哪兒來的失戀?李鳳晴,你不是搞情報搞傻啥了吧?”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李鳳晴說完這話,掏出一盒特供香菸遞向張恆。
撇了一眼遞來的香菸,張恆輕嘆着又接了過來,直接抽出一根點燃。
深吸了一口,他忽然舉着點燃的香菸笑道:“這特3處的待遇,就是比我們流血拼命的特1處高啊,連香菸都是特供。”
“你想要這待遇很容易。”李鳳晴抱着胸站在張恆身邊,瞪着美麗的杏仁眼,眺望着遠方的山巒。
“你怎麼能進來?”張恆都了都手裡的菸灰,撇着嘴說道:“我不記得貴賓名單上有你。”
李鳳晴扯着紅脣笑道:“一下子邀請來這麼多世界級金融大佬,總是會有人不安分,也總會有人想搞點事,頭兒說,去會會你的老情人吧,所以我很不情願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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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這麼討人厭。”張恆自嘲的笑道。
“的確。”李鳳晴點了點頭:“你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張恆苦笑着看向李鳳晴:“你就不能不在傷口上撒鹽?”
“既然沒傷,哪兒來傷口?”李鳳晴抱着胸斜瞄着張恆。
聳了聳肩,張恆又笑着問道:“申城那邊沒什麼搞頭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