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總算是又過上了幾天清淨的日子,晚上他和龐倩、致遠、麗蓉一起吃飯時收到了傘兵的電話,說是要帶着個小妹妹一起過來。
王健放下電話,笑了:“哎呀,這個傘兵算是又找到知音了。”
“看你那個傻德行吧,”龐倩說,“半年也見不到你笑一次,一聽說傘兵找到女朋友了就笑了。”
王健心說傘兵找的要是女朋友都新鮮了,最多不過是一個夥伴而已。
“你那意思是哥們沒事兒就得對着你笑,是不是?”王健對龐倩說。
龐倩撇撇嘴沒說話,起身給大家倒酒。
“嘿,別價啊,”致遠硬是搶過龐倩的瓶子,由他來給大家倒酒。
王健給龐倩夾着菜說:“龐倩,你別管哥們是對你笑,還是沒對你笑,哥們心裡對你好,這是最重要的,對不對?”
“知道啦,我謝天謝地啦!”龐倩揶揄地說。
“嘿,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你首先把你的態度放端正了成不成啊?”王健說。
致遠也笑了:“王健,哥們覺得吧,雖然你在這牛b哄哄的,可是到了家,沒準兒你得給龐倩跪搓板,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兒吧?”
“龐倩,那你說,有這麼回事兒嗎?”王健虛張聲勢地說。
龐倩覺得有趣,捂着嘴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呀?”王健說,“致遠我這麼跟你說吧,讓哥們跪搓板的女人還沒生出來呢。”
致遠擺擺手:“不對,龐倩這一笑,哥們就明白了。其實吧,老公給媳婦跪搓板也是美德啊!你想想,假如所有的男人都給女人跪搓板,那咱們是不是就能實現和諧社會了?”
傘兵終於來了,並且真的帶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
傘兵把他身邊的美女介紹給大家,王健就趕忙嚷着讓服務員再上幾個菜和幾瓶酒。
“趕緊坐。”致遠和麗蓉說。
傘兵帶來的這個美女叫水新月,也是瀋陽人,只有二十歲,雖然傘兵介紹說她是個白領,但王健他們看着新月誇張露骨的打扮和濃妝豔抹的臉蛋兒,就大致猜測她是個做小姐的。
新月看上去很乖,幾乎不說話,王健終於從她手腕上諾大的燙傷的疤痕找到了話題:“嘿,姐們,這是幹嘛呀?”
新月羞澀地笑笑,沒說話。
傘兵說:“她前幾天鬱悶,自己燙的。”
“多疼啊!”龐倩說,“以後可千萬別燙了。”
看着新月羞澀的笑,實在不像是個見慣各種陣勢的小姐,而像是一個可憐的鄰家小妹。
飯還沒吃完,新月的電話響了,她就起身出去接電話去了。
“這姐們不是白領吧?”致遠小聲問。
“咳,”傘兵說,“我說她是白領,你就當她是白領吧。”
沒一會兒傘兵接到電話,也起身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傘兵又回來了,但卻不見了新月。
“新月幹嘛去了?”王健問。
“她有點事兒,先走了。”傘兵說。
王健點上煙,說:“傘兵,哥們怎麼總覺得這個新月,現在像是有人欺負她呢?她現在肯定是被人虐待呢!女孩子自己燙自己,倒不是沒有,不過像她燙得那麼深的,絕對不是她自己能下得了手的!”
“沒準兒有人欺負她唄。”傘兵說。67.356
王健看着傘兵的臉色,覺得傘兵肯定知道內情,肯定不是“沒準兒”的事兒。也許傘兵現在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他也沒再問。
但是致遠說話了:“哥們最看不起欺負女人的男人,最無能的男人才會在女人身上耍威風!傘兵,你那個姐們要是有人欺負的話,咱們幫她擺平了!草,有什麼呀?”
因爲大家都在,麗蓉也沒說致遠什麼。
“沒事兒,”傘兵說,“來,咱們喝酒。”
幾個人吃完飯,趁着致遠買單,龐倩跟麗蓉閒聊的時候,傘兵悄悄告訴王健一會兒到他住的那去說點事兒,王健點頭答應了。
把龐倩送回家,王健就說出去找傘兵,說傘兵找自己說點事兒。
“什麼事兒啊?”龐倩立起美麗的大眼睛,“剛纔傘兵不是在嗎,你們怎麼沒說呀?”
“可能是你們在,他不好說吧。你先看會兒電視,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龐倩緊緊挽住王健,“你肯定有什麼事兒揹着我!你說,你去找傘兵到底有什麼事兒?”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哎呦喂大姐!”王健無奈地說,“哥們就不能有點事兒啊?跟你說了辦完事兒一會兒就回來,你就先自己待一會兒,成嗎?”
“那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兒?”
王健只好心口胡說道:“剛纔那個叫新月的你看到了吧?傘兵看上人家了,讓我們過去給撮合一下,知道了吧?”
“那我也跟你去。”
“你去了不合適。”
“少來了,我去了有什麼不合適的?”
“你想啊,你們都是女人,你在的話,她可能就不同意跟傘兵在一起了,知道了吧?”
“你胡說!”龐倩不悅地說,“她能不能看上傘兵,跟我在有什麼關係?”
“好了好了!”王健掙脫了龐清跑了出去,“大姐你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王健,草你大爺!”龐倩真有點生氣了。
“哎,我可告訴你,我大爺早死了,”王健又小聲說,“你還是草我吧。”
離開了龐清,王健邊開車邊想着新月到底是爲什麼被別人欺負,也許會是被一些混混們欺負了吧。
到傘兵租的房子裡時,傘兵正跟致遠閒聊,看到王健,傘兵就把關於新月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原來新月是跟父母賭氣,一個人跑到北京來的,做了幾個工作都不順心,索性就做起了單飛的小姐。前段時間,她認識了幾個東北長春的混混,那幾個混混就開始強行找她借錢,最後又強行分取她做小姐的收入,稍有不從,就會遭到他們的毒打,她手腕上巨大的燙疤,就是前幾天那些混混們給燙的。因爲新月一個人在北京,所以就只能任憑他們欺負了。
聽完傘兵的話,王健真的氣得三尸暴跳了:“什麼東西呀?那幾個孫子在哪呢?咱們找他們去!”
“別急,”傘兵說,“我跟新月說好了,讓她晚上想辦法把他們引到郊區去,然後咱們再過去收拾他們。”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王健想了想,點點頭:“成,就這麼辦了。”
零點時,龐倩給王健打電話來了,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王健說快了,一會兒就回去。
直到凌晨一點多,新月終於來了。
“新月,”傘兵說,“我們幾個人商量好了,你想辦法把他們引到郊區去,然後我們過去收拾他們,咋樣?”
“要不,”新月惴惴地說,“你們別打他們了,我害怕。”
“新月,”王健說,“別怕,那幾個孫子不過是幾個小混混,比他們厲害多得多的人我們也都見過,知道吧?我們既然管了,就會管到底,是管到底!知道吧?你說一個人活着總讓別人欺負,那活着還有意思嗎?別怕,有我們呢。”
“沒錯,”傘兵說,“那就是幾個垃圾,給他們幾刀就都老實了,知道不?”
“可,可是,”新月說,“他們知道我住哪,他們說我要是跑了,他們就找我爸爸媽媽去。”
“他們吹牛b呢!”王健立起了雙眼,“我今天就問問他們,誰說過這樣的話。我保證他們以後沒人敢再說這話!”
“是,”傘兵也說,“聽拉拉咕子叫,還就不種莊稼啦?我跟你說了,你越怕他們,他們就越欺負你,知道不?”
“可是,可是他們人多啊!”新月說,“他們說在北京他們有一大幫老鄉呢!”
王健無奈地搖搖頭:“他們人再多,還能比我們人多嗎?”
“是,”致遠說,“想要人多,我隨時能叫上一百個人來,不比他們少吧?”
“你就只管放心,我保證這次讓他們一次管夠!”王健說,“我讓他們以後一想起來你就哆嗦,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怎麼樣?”
新月總算是心稍安一些,戰戰兢兢地答應配合王健他們收拾那些混混了。
“行了,”王健說,“新月,你先下樓等着我們吧,我們這就下去。”
新月出去了,王健說;“咱們帶着傢伙去吧,有備無患。”
“是,”傘兵說,“帶着傢伙就不用叫別人了。”
傘兵說完去取來傢伙和砍刀,收藏好,三個人一起下樓了。
車一直開到東五環的農村土路上,傘兵把車停下,讓新月打電話把那些混混騙出來。
“我,我怎麼騙他們?”新月可憐巴巴地問。
傘兵想了想:“你這麼跟他們說,就說有兩個客人約你到這玩兒,玩兒完了不想給錢,他們就過來了。”
新月依計開始打電話:“二哥,有兩個客人約我到東五環這玩兒,玩完了他們不想給錢了,咋辦?”
“啥?幹啥不給錢?”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
“就是想白玩兒唄,他們開着車呢,只定有錢。他們現在下車方便去了,我纔敢給你們打電話。”
“你們在東五環啥地方呢?”
“就是,站名叫黃村,路邊有個加油站,到了加油站往下拐,走幾里路,就到了。我掛了,他們回來了,你們來嗎?”
“來,我們馬上過去。”
新月放下電話,王健長出一口氣:“成了,新月,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就躲在車裡看,看我們怎麼收拾他們!這幫畜生!”
“我告訴你新月,”傘兵說,“只要我還活着,他們就沒有機會欺負你了!他們誰要是還敢說去找你爹媽,我就幹瞎他們的眼睛,叫他們以後誰也找不到了!這幫傻b!”
新月說:“你們別太狠了。”
“我們不狠?還讓他們以後欺負你啊?”傘兵說。
“一幫垃圾!”致遠也說,“放心吧新月,他們以後保證不敢惦記你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大約四十分鐘以後,遠遠看到一輛車拐了過來時,新月說肯定是他們來了。
王健說:“致遠,咱們倆先躲起來。”
說完,王健和致遠下車躲到一邊去了。
很快,那輛車就駛到近前停下,四個彪形大漢提着砍刀衝下車來,爲首叫二哥的人氣勢洶洶地嚷着:“誰不給錢?”
但他們衝到傘兵身邊時,都嚇了一跳,因爲他們看到傘兵眼裡閃着怒火,一隻黑洞的的槍口在指着他們。
沒等二哥他們回過神來,傘兵手裡的槍毫不客氣地開火了,子彈打在二哥的腿上,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暈了過去。
這時,王健和致遠也衝了過來,他們人數的對比算是扯平了,但是火力對比卻不在一個層面上,因爲二哥他們的人都只是帶着砍刀,沒有槍。
“都把刀放下!”王健怒喝着,槍口指着他們。
二哥帶來的另外三個人再沒有了曾經欺負新月的囂張,不由自主扔掉了手裡的砍刀。
王健不再客氣,像餓虎撲食一樣衝上去,施展起他的特種兵的功夫,對他們就是一頓猛揍,直打得他們皮開肉綻,慘叫不止,全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新月手腕上的疤是誰燙的?”王健揪起一個混混的頭髮問道。
“不是我啊!大哥,真的不是我啊!”混混可憐巴巴地說。
“尼瑪的!是誰?說!”致遠一刀砍在他的腿上。
那個混混疼的抱着腿,慘叫着在地上翻滾起來。
王健再次揪住他的頭髮:“說!是誰?”
“大爺是他!是他!”混混指着身邊另外一個混混嚷着。
“去尼瑪的!”王健狠狠一腳踢在他的嘴上,他的幾顆門牙也算是光榮地下崗了。
王健又來到另外一個混混面前,這個混混早被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求饒着說:“大爺對不起!我錯了!大爺對不起啊!”
“你喊什麼?”王健蹲在他身邊,托起他的下巴,“你幹什麼用菸頭燙人家啊?你是人嗎?”
“對不起大爺!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健點上煙,要把煙遞給他:“自己燙自己,燙臉!”
“大爺對不起對不起啊!你饒了我吧!”混混拼命地磕着頭。
這個混混正拼命求饒,他身邊那個還沒受到傷害的傢伙實在是嚇壞了,突然起身就跑。
“呯”,傘兵對天開槍了:“站住!”
那個逃跑的混混嚇得普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再也不敢跑了。
傘兵衝上去,掄起手槍,照着他的臉上和頭上就是一頓猛砸,他的腦袋很快就變成了血葫蘆。
“怎麼着?不敢燙嗎?”王健對那個燙新月的傢伙說。
“大爺,我下不了手,你饒了我吧!我給你錢行不?”
“我去尼瑪的!”王健揪住他的頭髮,猛地把滾燙的菸頭按到了他的臉上,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別叫!”王健把槍頂在他的嘴裡,“再叫我tmd一槍崩了你!”
混混嚇得不敢再叫,王健用槍拍着他的臉說:“你是人嗎?啊?你怎麼用菸頭去燙一個小姑娘?”
混混觳觫着,甚至已經沒有了喊叫的力氣:“大爺,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你們是誰說的新月要是跑了,你們就到她家去找她爹媽去?”
混混用手指了一下二哥。
致遠又一刀砍在他的腿上:“草尼瑪的!不是你說的也不能饒了你!”
混混疼得像是秋風中的枯葉一樣顫抖着,甚至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二哥已經悠然醒來,王健狠踢他的臉一腳:“孫子,你說的新月要是跑了,你就去找新月她爹媽,是嗎?”
“兄弟,我錯了!對不起了!”二哥艱難地說。
“你是人草出來的嗎?”王健又狠狠一槍柄砸在他的頭上,“你欺負新月也就罷了,還要找新月的爹孃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二哥雙手抱着頭:“以後不敢了兄弟。”
“那今天我也不能饒了你,尼瑪的畜生!”王健說完,把槍頂在二哥的耳朵上,勾動了扳機。
隨着二哥一聲慘叫,他的耳朵被子彈撕裂了。
“以後還找新月的爹媽去嗎?”王健惡狠狠地問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