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終於停在順福酒店前,幾個人下車去開了三個房間,然後聚在傘兵的房間裡,傘兵給一程打電話。
王健來到窗前向外眺望着:“嘿,現在天津建設得夠棒啊,比北京清靜點,挺不錯的。”
“現在哪都差不多,有錢在哪都開心。”致遠說。
“哼,有錢的王八大三輩兒啊,”王健說,“沒錢寸步難行。”
“咱們缺不了錢。”傘兵摟住李娜,“是不,寶貝兒。”
“是。”李娜笑了。
“哎,”致遠說,“聽說天津的炒菜味不錯。”
“挺好吃的,”王健說,“不過天津好像沒有自己的菜系吧?”
“是,”傘兵說,“八大菜系裡沒天津的。”
“餓了就啥都好吃了。”致遠說。
一程終於來了,他還帶着兩個看上去二十多歲,挺帥的小夥子。一程和傘兵各自介紹一下雙方的人後,大家坐了下來。
“嘛事兒,說。”一程顯得挺豪爽。
“也沒啥事兒,”傘兵把煙發給大家,“就是先陪我們溜達溜達。”
一程笑了,顯得挺滄桑:“還有點不好說,行,你說去哪,我們陪你去。”
閒聊了一會兒,一程接到電話,放下電話以後他說要去打牌去,問傘兵是不是一起去。傘兵說今天剛到,等有時間再一起玩兒。一程就說他們先去打牌,晚上一起吃飯。
一程他們走了以後,王健他們也一起出去轉了轉,然後又回酒店等,直到晚八點,一程纔來電話,到酒店接他們一起出去吃燒烤。
閒聊時,聽一程說話,好像他無所不能,雖然聽着讓人覺得很舒服,但王健卻感覺這樣的人往往不可靠。
吃完以後,雖然一程說他請客,但還是傘兵買的單。
分手時,傘兵對一程說今天剛到,明天再出去辦事兒,到時候請一程幫個忙。一程爽快地答應了。
回到酒店,傘兵跟李娜回房間親熱去了。王健跟致遠閒聊時,又有小姐打進電話來,問是否需要服務。
傘兵問王健,王健說算了,現在整天跟龐敬混在一起,除了她和小倩,他對別的女人根本沒興趣,也沒什麼精力,但致遠覺得寂寞,他要了個小姐。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皮裙的小姐來了,看上去還不錯,身材也可以,只是化妝太濃厚,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面目。
致遠和小姐走了,王健心裡還直琢磨,爲什麼做小姐的都對皮裙情有獨鍾。
他給小倩打電話,還是關機,就又給龐敬打電話。
“龐敬,幹嘛呢?”
“我看電視呢,你呢?”
“哥們沒事兒,一個人待着呢。”
“是不是想我了?”
“是,能在你身邊就好了。”
“王健我再跟你說一遍,千萬別做違法的事兒,知道嗎?咱們不缺錢,你想幹什麼,用多少錢,都可以跟我說,明白嗎?你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知道了,哥們怎麼能做違法的事兒,你放心吧,別胡思亂想好不好?”說完,王健心裡感到非常慚愧,真是愧對了龐敬的一番苦心,只是現在自己已經收不住手了,要馬上金盆洗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嗯,相信你了,給我唱個歌聽。”67.356
天真善良的龐敬再一次讓王健的心裡非常難過,他甚至想現在就走上正路,可是,過去的辛酸經歷讓他知道,走正路想掙錢,對他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技術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成,哥們給你唱個歌聽。”
說完,王健唱了起來:
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爲什麼這樣紅?
哎——,紅得好像,
紅得好像燃燒的火,
它象徵着純潔的友誼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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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這樣鮮?
哎——,鮮得使人,
鮮得使人不忍離去,
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來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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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象徵着純潔的友誼和愛情!
“哇!真棒!老公以後你去唱歌吧,保證行!”龐敬顯得很興奮。
“別逗了,唱歌像哥們這個水平的,多如牛毛啊!哥們要是指望着靠唱歌生存,恐怕得把哥們餓死。”
“我就覺得你唱得好聽,你再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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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鮮得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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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紅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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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王健唱,龐敬也忍不住跟他一起唱了起來,優美動情的歌聲,讓他們陶醉了。
“哎,寶貝兒,好聽吧?”
“嗯,倍兒好聽!”
“你沒事兒聽聽黃英唱的,絕對更好聽!”
“不,我就想聽你唱。”
“大姐,咱們現在是長途漫遊電話,這樣聽歌也夠貴的吧。”
“不怕,明天我去給你衝話費去。”
“別逗了,話費哥們還是花得起地。”
龐敬笑了:“傻樣吧,還拽上了。”
“怎麼樣?今天哥們沒在,是不是覺得挺寂寞的?”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
“唉,”王健點上煙,“現在還說不好呢。”
“那明天我去天津找你。”
“別價啊,不行我回去看你吧,別大老遠的讓你來呀。”
“沒事兒,不遠,一點事兒也耽擱不了。”
“嗯——,也好,你順便出來散散心,明天我等你電話吧?”
“成,那你歇着吧,明天見。”
“嗯,拜拜,做個好夢。”
因爲心裡擔心小倩,早起給她打電話,發現她還關機後,王健就給她發了個短信:小倩,哥們對不起你!你不要鬱悶了,有時間咱們聊聊吧。我現在在天津呢,明天你來玩兒吧,也散散心,希望你開心點。
起牀以後,王健就讓傘兵過來,他想看看那個叫郭夢林的資料,好爭取儘快找到他,然後把他抓回去,好儘快把那一百萬拿到手。
傘兵和致遠終於來了,王健看了郭夢林的資料。資料很詳細,王健仔細看了以後不禁說:“好,有了這個,想找到他就容易了。現在就怕他沒在天津,那就不好辦了。”
傘兵說:“他老婆孩子都在這,不怕他總不回來。”
“這樣吧,”王健說,“下午咱們讓一程帶咱們轉轉,先熟悉一下。”
“不用,”傘兵說,“咱們自己也能找到,先不找他們幫忙。”
王健此時才感覺出,其實傘兵對一程印象並不好,至少不願意跟他過多地往來。
打發李娜自己出去玩兒以後,傘兵和致遠、王健先一起去河西區的光華小區,郭夢林的公司就在這裡。
跟保安說好以後,幾個人進了光華小區,馬上就看到了郭夢林的“天寶”軟件公司。
“他這個公司效益應該不錯吧?”致遠說。
“看着挺氣派的。”王健說。
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怕引人注意,幾個人出來回到了車裡。
“現在他肯定不在,”傘兵抽着煙說,“估計在外面飄着呢。”
王健看着郭夢林的資料說:“到他的住處看看吧,先熟悉一下環境。”
傘兵開着車來到小海地的大江裡小區,終於找到了郭夢林的住所。
“丫挺有錢的,怎麼就住這麼個地方?”王健小聲說。
“估計他在別的地方還有住處。”傘兵說。
“可資料裡沒說呀。”王健困惑地撓撓頭
“周先生他們可能也沒得到準確信息唄。”傘兵說。
王健吸了一口氣:“這沒準就有點麻煩了。”
“不着急,”傘兵說,“只要真想找,就沒有找不到的。”
聽了傘兵的話,王健心裡不由得很佩服傘兵的自信。
出了大江裡小區,王健說今天就到這吧,一會兒龐敬還要來。
龐敬到王健他們的酒店時,天已經快黑了,一見面,王健就熱烈地抱抱她:“辛苦了我的大姐!”
“傘兵他們呢?”龐敬問。
“在樓上呢,你餓了嗎,要不咱們先吃飯。”
“等會兒吧,”龐敬說,“先上去坐一會兒。”
傘兵跟李娜、致遠正閒聊,看到龐敬,李娜羨慕得不得了:“唉呀媽呀!你咋這麼漂亮呢?!”
“謝謝,你也漂亮。”龐敬說。
“龐敬現在跟健哥真是找到感覺了,好傢伙還追到天津來了,厲害啊!”致遠笑着說。
“看出來啦?”龐敬也對致遠報以甜美而友善的微笑。
傘兵學着小品裡的口吻:“都是緣分,都是緣分吶!”
“你跟李娜不也是緣分嗎?”王健說傘兵。
“是,”傘兵摟住李娜,“也是緣分唄。”
開開心心吃完飯,傘兵和王健兩對兒到海河邊散心,致遠因爲一個人耍單,就獨自回屋看電視去了。
漫步在夜色下的路上,看着身邊小鳥依人般的龐敬,王健真覺得輕鬆而愜意,人生能如此,真的是夫復何求了。
“不累吧?”王健關切地問。
“嗯。”龐敬點點頭。
“是不是跟心上人在一起,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不知道累啊?”
“去你的,無聊。”龐敬嫣然一笑,“你怎麼這麼無聊啊?”
“是,哥們一看見你,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幾個人坐在河邊的石凳上悠閒地看着河水,一個大約十來歲的男孩來賣玫瑰來了。
“多少錢一朵?”傘兵說着去掏錢。
“十塊錢。”小男孩說。
傘兵給了男孩一百塊錢,拿了十朵,遞給王健五朵:“我這算借花獻佛了。”
王健說聲謝了,就把玫瑰給了龐敬。
“謝謝。”龐敬開心地接了過去,並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河面上一艘小船緩緩地劃了過去,也不知道船上的人是打完魚回家還是飯後出來閒遊。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
大家一直閒聊到十點半,都覺得有些乏味了才一起起身回酒店。
路上,王健小聲給龐敬唱了個歌聽:
送君送到大路旁,
君的恩情永不忘!
農友鄉親心裡亮,
隔山隔水永相望!
送君送到大樹下,
心裡幾多知心話!
出生入死鬧革命,
槍林彈雨把敵殺。
半間屋前川水流,
革命的友誼纔開頭!
那有利刀能劈水?
那有利劍能斬愁?
送君送到江水邊,
知心話兒說不完!
風裡浪裡你行船,
我持梭鏢望君還!
“哇!好聽!”聽完,龐敬讚許道,“不過你現在唱這個歌好像有點不合適吧?”
“是,”王健點點頭,“唱着玩兒的,沒那麼多含義。”
回到酒店洗完澡,龐敬就趴到王健身上,傻呵呵地看着他笑。
戀愛中的女人真是太可愛了!愛情就是她們的整個世界!王健撥開她垂下來的長髮:“笑什麼?傻瓜。”
“你才傻瓜!”
“是,哥們跟你是一對兒傻瓜。”
“哎,昨天我新學會一首歌,聽我給你唱啊。”龐敬說完從王健身上下來,在他耳邊唱了起來:
噢……沙裡瓦,噢……沙裡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
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戀,依戀,
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噢……
噢……沙裡瓦!噢……沙裡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是那的璀璨的星光,星光,
是那明媚的藍天,
是那明媚的藍天,
是那明媚的藍天,藍天!
我願用那充滿着純情的心願,
深深的把你愛憐,愛憐!
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我草,行啊龐敬!”王健聽完忍不住說到。
“什麼話呀?行就行唄,前面幹嘛還多個感嘆詞啊?”龐敬嬌嗔着說。
王健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我跟我老婆說話還有必要避諱嗎?
一次醉人的長吻後,王健讓她好好親親自己。龐敬於是像個小貓一樣親吻起他來,直讓王健爽得都快找不到北了,他真的被龐敬徹底征服了!
這一夜,他們從牀上戰到牀下,嘗試着用各種方法來尋歡作樂,終於把所有的熱情都消耗殆盡,才相擁着沉沉睡去。
早晨一睜眼,王健發現已經十點多了,就小聲問龐敬是不是該回去上班了。
“不上了。”龐敬說完轉身又睡去了。
王健點上煙,把龐敬轉過身來,攬在懷裡,靜靜地看着她睡覺。他心想着,相愛的感覺真好。
兀自起牀洗漱後,王健又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着龐敬醒來,他忽然想到龐敬的父母,自己將來早晚要過這一關,那可如何是好呢?他突然想到,實在不行,就讓龐敬跟自己私奔,只是那樣,龐敬會同意嗎?
於是等龐敬醒了時,王健試探着說:“龐敬,你說咱們的日子是不是有點平淡了?”
“你過來。”龐敬說。
王健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龐敬舒舒服服地把頭枕在他的腿上,點上煙抽着:“怎麼平淡了?”
“哥們就是覺得有點平淡了,你說咱們要是私奔了,是不是挺刺激的?”
“什麼呀?”龐敬白了他一眼,“你想把我爸爸媽媽急死呀?”
王健此時心裡也暗暗自嘲起來,自己的想法確實太天真了,太不現實了:“哥們逗你玩兒呢。”
“今天不回去了。”龐敬抱着王健的腿說。
“成,下午我陪你出去逛逛。”
“你們男孩子不是不愛逛街嗎?”
“哥們再不愛逛,也得陪着你呀。”
“算你還有良心。”
“都中午了,起牀吧,該吃飯了。”
“我想吃火鍋,涮點青菜吃。”
“成,起來吧,咱們出去吃火鍋去。”
傘兵和李娜、致遠也陪王健和龐敬一起出去吃火鍋,然後大家商量着一起出去逛街,致遠說他就不去了,自己回去看電視。
“要不你讓麗蓉也來天津吧。”王健說。
“我給她打電話了,她說明天過來,親戚家的飯店現在正忙,她脫不開身。”
致遠走了以後,王健他們幾個人就逛了起來,一直逛到下午四點多,王健的腿都麻了,李娜和龐敬卻若無其事,仍然興致勃勃的,這讓王健感到實在是不可思議,他想不明白女孩子爲什麼逛街的能力這麼強。
傘兵首先說話了:“那個啥,李娜,要不你跟龐敬兩個人去逛,我跟王健回車裡歇一會唄,哎呀媽呀,腿都快抽筋了。”
“你幹啥了腿就抽筋了?”李娜不解地問。
傘兵無奈地搖搖頭:“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龐敬笑了:“那咱們回去吧。”
“虧你還是個大男人。”李娜說傘兵。
“要說逛街,就是小男人,大女人,知道不?”傘兵說。
幾個人回到酒店,王健就躺上了牀:“服了,哥們真累了。”
龐敬溫柔地給他做着按摩:“那就歇一會兒吧。”
“你給哥們做按摩枕舒服。”
“是嗎?我就是瞎按的。”
龐敬按摩到了王健的要緊處,竟然有了反應,她忍不住笑了:“還說累了,我看你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