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爽嗎?”小芳伏在他肩上問。
“爽極了!對了,傑哥請你們跟我們玩兒,他肯定得表示一下吧?”看着小芳美麗的面孔,王健心想一個人能跟一個小姐一起尋歡作樂,這是一種緣分啊。也許,正是因爲陌生,才更有吸引力。
“什麼呀?”
“他不給你們錢嗎?”
“給的,傑哥挺大方的,他肯定今天給我們每人一萬塊錢,一般他都是這樣的。”
王健心想世傑應該說是挺大方的一個人,雖然他剛剛得到了傘兵給他的五十萬。傘兵原來認爲世傑有些貪財,那麼這個世界上有誰不貪財呢?只要大體上過得去,是不該受到指責的。
“哥們也表示一下吧,”王健說着拿出五千塊錢遞給她。他知道,像他這樣在這玩兒,一般是給小姐兩到三錢塊錢,給她五千不算少了。
“不用,”小芳推回了王健的手,“你不用給錢,傑哥知道會生氣的。”
“沒事兒,拿着吧,”王健說,“謝謝你讓哥們開心!你不說,傑哥是不會知道的。”
“那謝謝你了!”小芳親暱地親親他,“以後對你免費,再讓你好好爽一次,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王健給傘兵、致遠打電話,聚到一起以後,一起出了夜總會。
致遠回頭看了看,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這地方,是讓人爽。”
傘兵明顯累了:“爽肯定是爽,就是太累了。”
“你們回去吧,”王健說,“哥們自己打車走吧。”
“送送你唄。”傘兵說。
“不用了,都這個點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這兩天王健感覺既激動,又有些矛盾。激動的是,他現在有錢了,終於可以把麗君的錢還上,並跟她再續前緣了;矛盾的是,看得出來,雨婷非常喜歡她,而他也很喜歡雨婷,如果因爲麗君可能會傷害到雨婷,那並不是他的本意,,他會感覺很內疚。
在牌廳待了一天,晚飯時,他沒吃,跟雨婷說出去轉轉後,然後就出來去找麗君。
麗君現在怎樣了?她會埋怨自己嗎?她還愛自己嗎?她過得開心嗎?
一路想着來到麗君的家,然而他沒想到自己會遭遇呂安題鳳,以往這個時間,麗君肯定是在家的,而且今天佳妮也不在,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麗君的手機居然停機了!
難道麗君現在不在北京了嗎?
他狐疑着下樓,撥通了佳妮的電話,過了一會兒,佳妮倒是回話了。
“喂,誰呀?”
“佳妮,是我,王健。”
“哇靠,是王健啊!還以爲你失蹤了,今天你怎麼冒出來了?”
“這不最近出了點事兒,一直在外面飄着,剛回來嘛。哎,麗君的電話怎麼停機了?她現在在哪呢?”
“噢,前幾天她給我打電話,說是回老家了。我也正覺得怪怪的,她怎麼會突然就回老家了呢。”
王健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是嗎?這幾天她一直沒跟你聯繫嗎?”
“沒有啊,她好像是故意躲着我似的,一點音訊也沒有了。”
“是嗎?那你現在幹嗎呢?”
“我呀?咳,別提了,讓人騙了,騙走我一百多萬,差點沒把我氣死!我現在正在跟律師談起訴他的事兒呢。”67.356
“誰呀?這麼膽大敢騙你,用哥們幫你收拾他嗎?”
“咳,一個混混,都怪我瞎了眼了。現在我正準備起訴他,就不麻煩你收拾他了,以後需要的話,你再幫我,好不好?”
“沒問題,那你先忙吧,有麗君消息的話,趕快告訴我!”
“嗯,那就這樣,拜拜。”
“拜拜。”
放下電話,王健憂鬱地坐到自己的車上去,邊抽菸邊胡思亂想,是不是麗君已經不愛自己了,怎麼就這樣就失蹤了。
正一個人閉目養神,覺得心灰意懶時,他突然聽到雨婷在喊他“王健,你在這幹嘛呢”。
他詫異地睜開眼,見雨婷竟然出現在了車外。
“雨婷?你怎麼來了?”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雨婷沒說話,繞到車的另一側,也上了車:“,你是來找麗君,還她錢來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
“哼,一整天就看你六神無主的,一猜你就是找她來了。怎麼,沒找到她嗎?”
王健點點頭:“她電話停機了,人也失蹤了,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雨婷點上煙,不說話了。
兩個人發了一會兒呆,王健說:“走吧,吃飯去。”
隨便找了個飯店,兩個人都不說話,默默地吃着。
雨婷偷偷看看愁眉苦臉的他,終於說:“麗君不見了,你就好好愛我吧。”
王健點上煙抽着,終於說:“我會好好對你,但是我肯定忘不了麗君。”
見雨婷半天不說話,王健就說:“你怪我了吧?”
雨婷輕輕搖搖頭:“我不怪你,是我來晚了。”
王健苦笑着說:“老天爺就是這麼安排的,沒辦法。老天爺既然能把麗君送到我面前來,就肯定不會讓我跟麗君會是這麼個結果。”
“等以後你見到了麗君,是不是我們就該結束了?”
王健看了看她:“哥們已經跟你說了tmd有n加一次了,哥們肯定會對得起你的,你不知道啊?”
“要是麗君回來了,你跟她好了,我就離開你,給她騰地方。”
“你走,我弄死你!”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雨婷被王健裝出的表情逗笑了:“瞧你那個傻b樣,能把人傻死!”
王健也笑了:“行了,你就跟着哥們混吧,你就當你是學雷鋒做好事兒了,就當你是行善積德呢,這樣就行了吧?”
“反正現在你是老孃的,我玩兒死你!”雨婷挽着王健的手臂,裝模作樣地說。
王健擺出一副三孫子的架勢:“玩兒!玩兒吧,你把哥們玩兒死。”
雨婷的小手敲打着桌子:“給老孃倒酒。”
“哎。”王健繼續做着三孫子的姿態給雨婷把酒倒上,“大姐您喝酒。其實吧,你說這人在世上,就是這幾十年,沒事兒你瞎叫什麼真啊?是不是?”
“少來這套,”雨婷哼了一聲,“你佔了老孃的便宜還假裝瀟灑。”
“咳,這年頭,誰佔誰的便宜啊?來吧大姐。”王健舉起杯子,“孫悟空說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門外是與非。來吧,乾杯。”
“孫悟空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喝了酒,雨婷有些醉了。
王健揶揄着說:“就你還號稱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是才女,這句話《西遊記》有,你不知道啊?”
“切,老孃是才女,只是學學校裡那些東西,課外的東西,老孃很少看。”
王健高興壞了,他拍着雨婷的肩膀,笑着說:“你tmd受病了,剛二十歲,就一天到晚自稱是老孃,等你到了哥們這歲數,你還不敢自稱是奶奶啊!”
“切,還到你那個歲數,你有多大啊?”
“唉,”王健故意說,“外國人都說中國是未富先老,哥們是緊緊配合中國的大環境啊。哥們是歲數還沒到,人就先老了。”
“嗯,”雨婷說,“人家別人都是人老心不老,你跟人家正相反。”
王健又把兩個人的杯子都滿上:“還是喝酒吧,《論語》裡說過,一醉解千愁,而醉死勝封侯啊,再幹了吧。”
“我不喝了,”雨婷說,“再喝就多了。”
“多就多唄,”王健舉起杯子,“來,陪哥們幹了。你喝多了,保證有楊貴妃醉酒的風采。”
“切,楊貴妃沒姐身材好吧。”儘管這樣說,雨婷還是陪着王健一起把酒乾了。
“哎——,好,這纔是自己人。”王健說着,又把酒杯滿上,“繼續。”
“你得了吧,”雨婷說,“你有病啊?不喝了。”
“不給哥們面子,是吧?”王健說,“叫你喝你就喝,怕什麼?”
雨婷只好又喝了半杯,說什麼也不再喝了:“行了吧,再喝家都回不去了。”
王健傻呵呵地笑了:“男子漢大丈夫,四海爲家。”
“看你那個傻樣吧,你已經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呢,”王健站起來說,“我再要幾瓶啤酒去。”
“你行了吧!”雨婷拉着他的手不放,“不喝了,你再喝我自己走了,讓你自己在這喝吧。”
“你威脅哥們,是不是?”王健瞪着發紅的眼睛說。
“老公!”雨婷撒嬌說,“別喝了,一會兒回家好好伺候你一次,成嗎?”
“哎——,”王健又坐下了說,“你要是這麼說,還差不多。來過來,哥們給你唱個歌聽。”
雨婷坐到他的腿上:“唱什麼歌呀?”
王健乾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唱了起來:
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
孤獨總在我左右;
每個黃昏心跳的等候,
是你無限的溫柔。
每次面對你時候,
不敢看你的雙眸。
在你溫柔的笑容背後,
有多少淚水哀愁!
不管時空怎麼轉變,
世界怎麼改變,
你的愛總在我心間,
你是否明白?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註定現在暫時漂泊,
無法停止我內心的狂熱,
對未來的執著。
擁抱着你ohmybaby,
我看到你在流淚。
是否愛我讓你傷悲,
讓你心碎?
擁抱着你ohmybaby,
可你知道我無法後退。
縱然使我蒼白憔悴,
傷痕累累。
不管時空怎麼轉變,
世界怎麼改變,
你的愛總在我心間,
你是否明白?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註定現在暫時漂泊,
無法停止我內心的狂熱,
對未來的執著。
擁抱着你ohmybaby,
我看到你在流淚,
是否愛我讓你傷悲,
讓你心碎?
擁抱着你ohmybaby,
可你知道我無法後退,
縱然使我蒼白憔悴,
傷痕累累!
受王健的感染,雨婷也跟着他一起唱了起來:
不管時空怎麼轉變,
世界怎麼改變,
你的愛總在我心間,
你是否明白?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註定現在暫時漂泊,
無法停止我內心的狂熱,
對未來的執著。
擁抱着你ohmybaby,
我看到你在流淚,
是否愛我讓你傷悲,
讓你心碎?
擁抱着你ohmybaby,
可你知道我無法後退,
縱然使我蒼白憔悴,
傷痕累累!
“老公,咱們回家吧。”雨婷差不多已經醉了。
“走,回家。”王健說。
買單以後,王健還說要開車回家呢,雨婷自然說什麼也不同意,於是兩個人就一起醉醺醺地往前走。
“哎呀,回家嘍。”王健說着,又唱了起來:
嗚——
嗚——
鳥兒嘰嘰喳喳,
快樂的在草裡玩耍。
鳥兒嘰嘰喳喳,
告訴我趕快回家吧。
夕陽就要下山,
那牧童牛兒要回家,
家,家,家。
慈祥爸爸媽媽,
在等待我們心牽掛。
趕快回家,家,家,
那可愛的家,家,家。
趕快回家,家,家,
那溫暖的家,家,家,
溫暖的家!……
“老公,你這歌太老了吧?”雨婷說。
“咳,”王健說,“哥們人都老了,歌肯定也老了,那哥們就給你唱個時尚點的吧。”
說着,王健又輕聲唱了起來:
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
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
給我一隻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
給我一個套馬杆,把它套在你身上。
“去你的吧,”雨婷說,“把套馬杆套你身上吧。”
“噢——,唱錯了哈?”王健說,“那哥們再給你唱個抒情的,你聽着啊。”
王健點上煙,唱了起來:
孤燈夜下,
我獨自一人坐船艙,
船艙裡有我杜十娘,
在等着我的郎。
忽聽窗外,
有人叫杜十娘,
手扶着窗杆四處望,
怎不見我的郎?
啊……
郎君啊,
你是不是餓得慌?
如果你餓得慌,
對我十娘講,
十娘我給你做衣裳
十娘我給你做麪湯
郎君啊,
你是不是凍得慌?
你要是凍得慌,
對我十娘講,
十娘我給你做麪湯
啊……
聽着王健一本正經地唱,雨婷笑得都站不住了,她蹲在路旁笑個不停。
“你怎麼了?”王健詫異地問。
“我草,你丫會唱不會唱啊?餓了你給做衣裳,冷了你給做麪湯,是嗎?”
“是嗎?”王健說,“難道說哥們把歌詞唱錯了?”
“大哥,你確實是唱錯了!”
“就算是哥們唱錯了,你也不能罵街呀,是不是?”
“切,”雨婷站起來挽住王健,“連你的人都是老孃的,姐不能罵你嗎?”
“亂了亂了,”王健說,“你先把咱們倆的關係擺正了,你到底是哥們的姐,還是哥們的老了娘,還是哥們的媳婦?”
“隨你,你挑一個吧。”
шшш• ttκǎ n• ¢ Ο “這玩意還能挑?”
雨婷點點頭:“對!允許你挑一個。”
“嘿,你可真大方,哥們現在都快崇拜你了!哎呀喝多了,”王健說,“不挑了,回家再說吧。”
兩個人攔了輛出租車,回家了。
這幾天沒什麼事兒,王健和致遠傘兵就泡在牌廳,除了閒聊,有時候也打打牌消遣一下。奇怪的是,快到中午的時間了,小毛頭也沒來,王健就給他打電話。
“喂,小毛頭,你幹嘛呢?”
“健哥啊,我這就到了,一會兒跟你說點事兒。”
“草,你丫能跟我我說什麼事兒啊?”
“見面再說吧,兄弟馬上就到了。”
嘿,新鮮了。王健心想這個小毛頭沒準兒還真有事兒要跟自己說,那麼他能說什麼事兒呢。
致遠在跟那些老頭老太太們打麻將,傘兵則在和苗雲鳳和楊瀾在一個房間裡玩兒鬥地主。
王健溜達到傘兵他們的房間,說:“嘿,今天小毛頭新鮮了,說要跟我說點事兒,丫能跟我說什麼事兒啊,真有點新鮮了。”
“沒準兒跟誰打架了,讓你幫忙唄,他能有啥事兒。”傘兵說。
“他丫天天泡牌廳裡,能跟誰打架啊。”王健說。
楊瀾什麼牌也沒用,就踢做地主的傘兵,被傘兵又踢了回來,連轟帶炸的,跟苗雲鳳每人輸給傘兵三千。楊瀾耍賴不給傘兵錢。
“哎呀媽呀,你啥牌呀你就踢人家?”苗雲鳳說着把錢給了傘兵,“這不瞎玩兒嗎!”
“幹哈呀,你咋這樣啊?,”傘兵說楊瀾,“我要是輸了不給你錢行不?”
“行!”楊瀾把自己的衣服拉開一塊,露出半個胸,“你就說不給你錢行不行吧?”
傘兵眨眨眼看着她說:“不行,得打一炮才行。”
“打就打唄,今天晚上讓你打一炮。”楊瀾說。
苗雲鳳也把剛給傘兵的錢拿了回去:“那我也不給了,我也讓你打一炮。”
“哎呀媽呀,”傘兵說,“我非死你兩個身上不可!”
王健被逗笑了:“你們丫可真逗。”
苗雲鳳和楊瀾還想繼續玩兒,但傘兵卻不想玩兒了:“拉倒吧,等跟你們打完炮再玩兒。”
“你給我接着玩兒,聽到了沒?”苗雲鳳氣勢洶洶地嚷着。
“幹哈?不玩兒你還把我幹了是咋地?”傘兵說。
苗雲鳳抱着傘兵不讓他走:“再玩會唄,草,讓你打一炮不值三千哪?”
“不帶你們這樣的。”傘兵說。
“行了行了,”楊瀾說,“今天晚上指定讓你打一炮,再玩一會吧。”
於是這三個狗男女又一起玩上了。
小毛頭終於來了,王健問他什麼事兒。
原來,是小毛頭的女友佳佳被校園外的幾個小混混盯上了,除了威逼,就是利誘,硬要跟她搞對象,每天晚上放學都到校門口去堵佳佳,嚇得佳佳整日裡心驚膽戰,幾乎難以爲繼了。
王健鄙夷地笑了:“還有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