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兵看看錶:“那就去唄,事兒早辦完了早省心,別磨嘰。”
傘兵說完,就給小潘打電話,讓他帶着人和傢伙現在就過來。
“這都不叫事兒,”王健對姚金喜說,“來,咱們先喝酒,一會兒人都到位了咱們就去找他。只要找到了他,事就算解決了。”
姚金喜挑起了大拇指:“牛比!”
一邊喝酒,傘兵也向姚金喜就上次的事兒向他表示道歉。
“沒事兒,”姚金喜說,“不打不相識嘛,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咱們都是男人,沒那麼小心眼。”
“痛快!”傘兵把酒給大家都滿上,“來,咱們先乾杯,一會兒咱們就過去,幫你把事兒擺平了。”
幹了酒,姚金喜說:“哎呀,哥們,現在黑道上你們是絕對的老大了,連麥老炮都給幹了!要知道,這二三十年,黑道上一直是麥老炮統治的,誰敢不服啊?想不到他最後栽倒在你們手裡了。你們絕對有實力,現在來看,還沒有什麼人能挑戰你們。”
傘兵點點頭:“話雖然有點過了,不過也差不多算是事實。麥老炮他也不可能牛比一輩子,咱們不做他,以後也早晚有人會做他。”
“聽說李世傑跟你們關係不錯吧?”姚金喜說。
“那是,”傘兵自豪地說,“傑哥是咱哥,差不多所有的大事兒都是我們一起做的,原來咱就是一直跟傑哥混的,後來認識了王健跟致遠,咱覺得這兩個人絕對夠朋友,就一直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你們這哥幾個真牛比!”姚金喜說,“現在要是提起你們的大名,哪個黑道上的人敢不服啊?”
大家正聊着,小潘和洪星來了。
“弟兄們都來了吧?”傘兵問小潘。
小潘點點頭坐下:“都來了。怎麼着?什麼事兒?”
傘兵就把姚金喜的事兒大致跟小潘講了一遍,小潘抽着煙不屑地說:“我草,我以爲什麼事兒呢,嚇人呼啦的。像這種鳥事兒以後讓兄弟們去辦就成了,哪有什麼事兒都讓領導出頭的。說實在的,連這種事兒也讓哥們出頭,哥們真覺得太冤枉了,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殺雞用宰驢刀。”
“領導,你就當是去玩兒吧,”傘兵笑着說,“也算是幫新朋友個忙。”
“行,”小潘說,“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兒了,就當是消遣了。”
“那咱們就走吧。”傘兵站起來說。
“對,開路。”王健說,“姚金喜,陶亮現在能在什麼地方,你帶我們去找他。”
“那謝謝了,走吧。我知道他總去什麼地方,也知道他家在哪裡,想找到他不難。”姚金喜說。
“現在就是怕丫躲着咱們,那就不好找了。”王健說。
出了歌廳,姚金喜他們開車在前面帶路,王健他們的大隊人馬在後面跟着,大家像打狼一樣出發了。
大約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來到西四環的一個高層前。
停下車,姚金喜和他的三個兄弟下了車,來到王健的車旁。
“兄弟,”姚金喜說,“陶亮他們一般就在這樓上打牌,要不我們上去叫他們下來。”
王健點上煙抽着,和傘兵都下了車。王健說:“走,咱們一起進去看看。”
上樓進了牌廳,王健發現這個牌廳還真不小,至少不比自己的那個牌廳規模小,裡面的人也很多,也是烏煙瘴氣的。
姚金喜他們在裡面轉了轉,沒發現陶亮,就出來了。
“可惜丫沒在這,他們還可能去什麼地方?”下了樓,王健問姚金喜。
姚金喜想了想:“他們一般不是在這打牌的話,就是去‘東方’練歌房去玩兒,要不咱們去那看看?”
王健點點頭:“你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67.356
姚金喜又給陶亮打電話,對方仍然關機呢。
“那去東方練歌房去看看吧。”王健說。
一幫人又上了車,又打狼一般地向東方練歌房進發了。
到了東方練歌房,一幫人凶神惡煞般地涌了進去,弄得歌廳裡的人都惴惴地看着他們。
看來姚金喜跟東方練歌房的人很熟悉,他跟那裡的老闆打聽陶亮是否在這個練歌房裡面。
“陶亮啊,”老闆又看了看王健他們說,“他丫好幾天沒來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兒嗎?要不然等我看到了他就告訴你一聲?”
“也沒什麼事兒,”姚金喜說,“那你忙着吧,我們走了。”
折騰了一溜夠也沒個結果,王健覺得挺掃興,出了練歌房,他對姚金喜說:“陶亮丫既然現在躲着咱們,現在咱們就是去他們家堵他,恐怕也找不到他啊。”
姚金喜點點頭:“要不今天就到這吧,哥們先請大傢伙一起去喝酒吧,成嗎?”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王健一笑:“我們這一大幫人總讓你請客,還不得把你吃窮了。”
“沒事兒,”姚金喜說,“還不至於,走吧,別客氣,哥們請你們也是應該的嘛。”
姚金喜大方地請王健他們十五六人一起搓了一頓,雙方說好明天在一起去找陶亮後,才各自散去。
中午傘兵跟小月剛起牀,意外地他收到了於嘉娜的電話:
“傘兵,看來,你是不想回這個家了。”
於嘉娜的口氣非常冷靜,同時也非常冷漠,冷漠得讓傘兵有些心寒。
“不是,”傘兵說,“這不是公司的事兒忙嘛。”
“行了,不用跟我說這些了,再說也沒意義了,以後你就可以盡情忙你的了。”於嘉娜的話依然顯得冷靜而冷漠。
“啥意思?”傘兵看一眼正專心聽着的小月說。
“傘兵,我已經向法院提起訴訟,要和你離婚了。如果你不回來,到了期限,即使你缺席,法院也會判決我和你離婚,知道了嗎?”
“離,離婚,”傘兵囁嚅着說,“行,你說離就離唄。”
“我說離?”於嘉娜冷笑着說,“行了傘兵,現在說什麼也都沒意思了,你就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於嘉娜,”傘兵說,“以前是咱對不起你,咱啥也不說了。現在咱倆離婚了,咱就淨身出戶,家裡的一切東西都是你的了。要不你看咱們這麼辦好不好?咱也不用到法院去離了,就協議離婚唄。咱唯一有一個要求,就是妞妞判給我,行不?”
“你別做夢了,傘兵,”於嘉娜說,“我肯定不會把妞妞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這樣還有意思嗎?”此時,絕望充斥了傘兵的心頭。
於嘉娜沒接傘兵的話茬,只留下一句“咱們法院見”,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傘兵一時愣在了那裡,他知道,於嘉娜是想跟他攤牌了,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自己離婚了。此時傘兵的心情挺複雜,他既覺得有些不捨,又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在想妞妞的問題。他怕妞妞受到傷害,也擔心以後於嘉娜會設置障礙,讓他不能隨時看到妞妞。以前就經常聽說這樣的事兒,只是想不到現在這樣的事兒輪到了自己的頭上了。
小月小心地看看傘兵的臉色:“老公,你別擔心,有我呢,咱們隨時可以結婚,我絕對不會讓你覺得我會拿不出手。你跟我在一起,保證比跟她在一起快樂,有面子。”
傘兵閉上眼睛垂下了頭,他心想小月你想什麼呢,他現在只關心妞妞,幾乎沒考慮其他的。
小月幫傘兵點上煙,說:“老公,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跟她徹底了斷吧。”
“你不明白,”傘兵說,“咱現在就怕以後見妞妞就難了。”
“她也不能太過分了嘛,”小月說,“所有的財產都給她,她還想霸佔孩子,她想什麼呢?”
“不行,”傘兵想了想說,“我得回瀋陽一趟,把妞妞要過來。”
“那不行,你不能回去。”小月說,“你一回去,你家裡人肯定都不同意於嘉娜跟你離婚,那時候你就又麻煩了。”
傘兵想想也是,自己一旦回去,父母及親戚朋友肯定都會勸自己不要離婚,那時候自己要應付他們一大幫人,那可真就麻煩了。
想來想去,傘兵終於下定決心,不回瀋陽了,就待在北京,等着法院的判決了。
王健跟傘兵午飯後到了歌廳,王健就給陶亮打電話,見陶亮仍然關機後,就又給姚金喜打電話:
“哥們,我是王健。”王健說。
“哎,兄弟,怎麼着?”
“哎呀,我現在就是琢磨着怎麼能儘快找到陶亮,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咱們趕緊找到他啊。哎,我跟你說啊,你最好先找到他在哪,我們的人再過去,要不然我們這一幫一夥的,一動彈就都是錢哪,那還不早晚把你吃窮了,知道吧?”
王健的話是實話。如今是經濟社會,凡事都離不開錢,請黑社會的幫忙更是屬於絕對的高消費,而且風險也高,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動黑社會的。沒有鉅額利益的驅使,黑社會也不是願意出動的。
“這個——”陶亮說,“我知道,沒事兒。我託託我的朋友,爭取儘快找到他。”
“成,”王健說,“你那抓緊辦這個事兒,我就等你消息了。”
放下電話,看着滿面愁容的傘兵,王健就問他怎麼了。
傘兵嘆着氣說:“於嘉娜剛纔給我打電話,這次要玩真的了。她已經要到法院去,準備跟我離婚了。”
王健苦笑一聲:“緣分盡了,那就離唄,不過哥們心裡真覺得她挺委屈的。”
傘兵垂着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