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傘兵沒少在陶夢雲身上碰壁了,這讓他產生了好好收拾一下她的念頭,所以上牀後,他又開始像瘋狗一樣拼命親吻她的下面,看着她嬌嫩的身體在他的舌下顫動,看着她咬着毛巾要死要活的模樣,傘兵的心裡既感到興奮又感到得意。
不等陶夢雲緩過勁來,傘兵又玩個霸王硬上弓,盡力在她身上衝刺着,聽着她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我要死了”並告饒以後,他才心滿意足地作罷。
早晨九點多,陶夢雲說她要上班去,等她走了以後,雖然想她這兩天未必會有什麼詭秘的活動,傘兵還是給曹永生打電話,讓他和徐賢達一起去陶夢雲的家那裡去盯着她點。
傘兵一人又睡了一會兒,然後給王建和小潘打電話,跟他們大致說了一下情況,讓他們一起過來喝酒,準備下午去那家歌廳,幫徐子敬把事兒辦了,也給自己找個增加收入的路子。
傘兵跟王健和小潘在飯店一起喝酒的時候,又把徐子敬那的事兒說了一次,問小潘是不是認識胡長天,小潘說不認識。
“丫沒什麼新鮮的,”王健說,“他的老大是瘋狗,頂多是麥老炮,丫瘋狗跟麥老炮哪個不是讓咱們制服了,他丫還有什麼可怕的。”
“那也別大意,”小潘說,“咱們還是帶着點兄弟一起過去吧,爭取一次把丫這個叫胡長天的鎮住了,省着以後不清淨。”
傘兵點點頭:“行,那咱們就聽小潘的,傢伙就不用帶了吧?”
“不用,”小潘說,“至少現在不用,他們丫要是不服,咱們再說。”
小潘說完馬上給他們的兄弟們打電話,讓他們一會兒到徐子敬的歌廳跟自己會和。
喝完酒,傘兵和王建、小潘一起去找徐子敬,他們到徐子敬的歌廳時,小潘的十幾個兄弟已經到了,一幫人像打狼一樣進了歌廳。
大家見到徐子敬,彼此客氣了兩句,傘兵就對徐老闆說下午歌廳就別開門了,等把胡長天的事兒搞定了再說。徐老闆倒也大度,馬上告訴服務生今天下午關門謝客,暫時不營業了。
傘兵把王健跟小潘給徐老闆介紹了一下,然後問胡長天是否來了。
“今天他沒來呢。”徐老闆說。
“一般他們是什麼時候來?”小潘問。
“說不準呢,”徐老闆說,“他們丫有時候下午來,有時候晚上來。”
“你有他的電話不?”傘兵問。
“有。”
“把他電話告訴我,”傘兵說,“咱給他打個電話。”
徐老闆說着號碼,傘兵給打了過去:
“喂,你是誰呀?”對方說。
“咱是你爸,兒子,你幹啥呢?”傘兵說完對王健和小潘擠一下眼睛,顯得挺開心。
世上人爲什麼開心?一般都是因爲佔了別人的便宜。
郭德綱的相聲裡說他對着趕大車進城送菜的農大哥喊“誰是我兒子”,“誰是我孫子”,“誰是王八”後,人家農哥提着鞭子過來要揍他。郭德綱認爲他給人民帶來了快樂,而且據說“美得牙都快碎了”。這時,于謙說了一句至少還能再閃光五百年的最經典的話:佔便宜了嘛。
今天的傘大流氓也佔了便宜,雖然沒快樂到像郭德綱那樣“牙都快碎了”的地步,但感覺照樣不錯,連眼角那點皺紋都好像沐浴在春風裡。
“草尼瑪你誰呀?找死哪?”
萬分遺憾,傘兵的快樂是建立在胡長天的痛苦之上,並沒達到同喜雙贏的最高境界,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捱了胡長天的痛罵,傘兵也不在意:“兒子,你咋這麼不孝順呢?趕緊來看看你爸爸唄。”
“孫子你誰呀?你在哪呢?”
“剛跟你說了你咋就忘了,咱是你爸呀。你爸在徐老闆的這個歌廳等你呢,你趕緊過來唄。”
“孫子你等着我,我馬上過去!”
“哎——,你這纔是你爸的好兒子,快點來哈。你要是來晚了,都對不起你那死去的爹媽。”67.356
掛了電話,傘兵點上煙懶洋洋地抽着說:“這幾天打炮太多了,又困了。”
胡長天的效率倒是蠻高的,只有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帶着他的十幾個兄弟如狼似虎地趕到了。
“剛纔是誰打的電話?”胡大混混氣洶洶地問。
傘兵並沒把他放在眼裡,仍然懶洋洋地說:“兒子,是你爸爸我給你打的電話,咋着了?”
“孫子你認識我嗎?”胡大混混問。
“你傻比呀?”傘兵說,“跟你說多少次了,咱是你爸,你爸能不認識你嗎?”
胡長天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對他身後的兄弟們說:“給我上,收拾這些丫挺子的!”
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胡大混混手下的衆多小混混見主子擺出一副挾泰山以超北海的大無畏氣概,他們又豈能自甘墮落?於是衆人紛紛從袖子裡或者是身後亮出家夥:報紙包着的短鐵棍子、鐵條、木棍,還有一個哥們竟然拿出一條擀麪杖來,一起衝上來,照着傘兵他們的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舞。
按理說傘兵、王健也不是一般賣耗子藥的,本來收拾這些小混混應該是沒太大的問題,奈何歌廳地方不大,人又多,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所以一時落了下風,不光小潘手下的兩個弟兄被擊中,有一人甚至被打得暈倒在地上,連傘兵也是命中帶晦,被鐵棍子打到胳膊上,他的胳膊上立時起個大包。雖然傘兵抗疼痛的能力很強,傘此時也疼得他直咧嘴,早忘了剛纔那種“美得牙都快碎了的感覺了。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還得說王健功夫不錯,閃展騰挪時,他狠狠打倒胡長天手下的兩個小將。
胡大混混眼見傘兵手下一個弟兄躺在地上,頭上呼呼往外冒着血,也怕事兒鬧大了,就馬上叫停他手下的弟兄,一起做鳥獸散。
傘大流氓捂着受傷的手臂,心裡還直琢磨,tmd大風大浪都闖過,都沒事兒,今天怎麼在小河溝裡翻船了,真讓人煩惱而生氣。
小潘趕緊讓手下人把那個頭上受傷的弟兄送到醫院去包紮,他一個人點上煙抽着,笑了:“嘿,新鮮了!成,這個叫胡長天的夠牛比,哥們倒要看看他還能牛比多長時間!”
小潘又給世傑打電話,把這的事兒告訴了他,世傑一聽勃然大怒,說他馬上帶着人帶着傢伙過來。
王健也氣壞了,他跟驚魂未定的徐子敬要來了胡長天的電話打了過去,卻發現人家已經關機了。
“這回這個胡長天算是麻煩大了!”王健惡狠狠地說,“這回得讓丫吃不了兜着走!”
“兄弟,消消火,”徐子敬說,“你們受傷兄弟的醫藥費我先給你們墊上。”
“這倒不是什麼事兒,”王健說,“現在關鍵是找到胡長天這孫子!他們家住哪你知道嗎?”
“知道。”
“那就好辦,”王健說,“只要丫敢回家就成。”
很快,世傑帶着大隊人馬來了,他走進歌廳,大概跟傘兵問了下情況,就跟徐老闆要來胡長天的電話給他打,人家自然還是關機。
“他們家住哪知道嗎?”世傑的思路跟王健一樣。
“知道。”
世傑讓小潘馬上帶着人去胡長天家去堵他,然後又問徐老闆關於胡長天身邊人的電話。
徐老闆想了想,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告訴世傑一個電話,說這個人叫二愣子,一直跟着胡長天混,他們一直在一起。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世傑撥打二愣子的電話,這次電話接通了:
“喂,你是二愣子嗎?”世傑怒氣衝衝地問。
“你是,誰?”
“我是李世傑,你馬上讓哪個叫胡長天的給我打電話,否則你考慮一下後果,別說我沒給機會。你告訴他,要是讓我找到他,他得生不如死!明白嗎?”
對方沒再說話,把電話掛了,過了一會兒世傑再打過去時,他也關機了。
世傑在歌廳一直待到晚飯時間,胡長天和二愣子仍然關機,問小潘,他也說沒有胡長天的消息。
世傑不耐煩了,他告訴小潘給胡長天發個短信,告訴他,他不仁就別怪別人不義,如果他再不現身,就收拾他家裡的其他人。
王健本想留世傑一起出去喝酒,但世傑說有事兒,就不一起喝酒了。世傑臨走前,傘兵特意告訴他別跟小月說自己在北京呢,千萬別讓她知道。
傘兵跟王健一起到附近的一個飯店喝酒,談起陶夢雲的事兒,傘兵禁不住唉聲嘆氣,說真沒想到這件事辦起來會這麼難。
“沒事兒,”王健安慰他說,“不着急,慢慢來,大不了最後辦不成,再把周先生的一百二十萬還給他,咱們不缺這個錢。”
傘兵點點頭,又給曹永生打電話,問他是否看到陶夢雲有什麼活動。曹永生說陶夢雲只是下樓吃飯以後又回去了,沒一點反常的舉動。
傘兵剛掛了電話,意外地胡長天來電話了,想必是世傑威脅他以後,他害怕了。
“喂,你啥意思?”傘兵問。
“哥們,這次是你不對,知道嗎?你不該先罵我。”
“我草尼瑪的,咱保證以後不罵你了!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外地呢。”
“你行,我跟你說哈,你馬上回來給我磕幾個響頭,再掏二十萬塊錢算了事兒,要不然的話,我說弄死你,那是吹牛比,我卸你一條胳膊一條腿,你考慮好了,明白了不?”
“哥們,看見什麼了就二十萬啊?”
“我草尼瑪的,你不怕死的話,你就可以不拿錢。我告訴你,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給你兩天的時間,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馬上做你的老婆孩子。”
“哥們你這就不對了,有什麼事你衝我說,你惦記我老婆孩子幹什麼呀?”
“我說你麻痹!你過來見我啊,要不你說你在哪,我去找你也行,你敢見我不?”
“我現在沒時間,有什麼事兒回頭再說。”
“你考慮好了哈,別以後後悔。你現在告訴我你在哪呢,知道不?我可以去找你。”
“跟你說了,我在外地呢。”
胡長天說完,把電話掛了。傘兵再打過去時,他又關機了。
傘兵不禁又唉聲嘆氣起來:“這幾天咋辦啥事兒都不順呢?”
“沒那麼悲觀,”王健說,“主要是你現在辦的事兒,本來就不是好辦的事兒,換誰辦也不好辦。這麼辦吧,我給致遠打個電話,他認識的人多,讓他問問他的朋友,看能不能先找到胡長天,出出心裡折扣惡氣再說。
王健說完給致遠打電話,把今天的事兒大致跟他說了一遍,讓他馬上跟朋友問問,看能不能找到胡長天。
致遠說沒問題,他馬上問他的朋友。
傘兵又給小潘打電話,說胡長天現在肯定不敢回家,讓他跟弟兄們先去吃飯然後散了,再想點別的辦法找胡長天吧。
小潘說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就跟他的弟兄們撤了。
吃完飯,王健回歌廳去了,傘兵一個人回到徐子敬的歌廳,躺在徐子敬房間的沙發上跟徐子敬閒聊起來。
“兄弟你的傷沒事吧,”徐子敬關切地問,“不行去醫院看看吧。”
傘兵輕輕揉了下胳膊上那個包,已經小點了,就說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
“今天你們點可真夠背的,”徐老闆說,“連麥老炮瘋狗都制服了,讓這個胡長天佔了便宜了。”
傘兵嘆口氣:“就是太大意了,這個胡長天算啥?他啥也不是!我要是把槍頂他腦袋上,他得瞎的尿褲子了。”
“是,”徐老闆說,“他丫就是個小混子,上不了大臺面。”
“你看咱抓到他怎麼收拾他,”傘兵說,“不拿二十萬連門都沒有。”
“對,收拾丫的,讓丫掏錢。”
“那都不叫事兒,”傘兵說,“這一次保證讓他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