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總裁的超級兵王
被心蠱控制的那位舵主,已經完全失去反抗之力,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就是口不能言,也做不了動作,更不要說反抗了。
陳飛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把抓出他的神魂元神,用暴力進行搜魂,可是卻遇到了強大的阻力,在他的神魂元神中有一股禁制力量,禁止搜魂。
看來是天元會的後招,擔心這類高層弟子被人擒獲後強行搜魂,所以在他們的神魂識海中加了特殊的禁制,如果強行搜魂的話,他們的神魂識海會在瞬間崩潰。
“算你們狠!”陳飛又氣又惱,既然無法搜魂,索性就來了個搜身,還真讓他搜到幾件不錯的寶貝,其中就有那件改變境界波動的法寶。
是一個形似古印的法寶,刻着上古篆文,陳飛勉強認出最大的鎮魂印三字,試着注入神念之力,不過這玩意兒已經認主,對他的神念之力極爲排斥。
要想得到此寶,只有讓它和原主人解除認主關係,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了原主人,看到陳飛眼中的殺意,天元會舵主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和哀求。
似乎有話要說。
陳飛想了想,還是給了他開口的機會,那位天元會舵主深深吸了口氣,苦苦哀求道:“陳先生,求你大人大量,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你就當我是個屁,放過我吧。”
“放過你?可誰放過我呢?”陳飛惱火地瞪着他,“襲擊騰龍商會的老傢伙是誰,你一定知道!”
“啊,騰龍商會遇襲?”天會元舵主吃了一驚,但隨即露出一絲恍然,他知道猜到了是誰,可是他哪裡敢說,“什麼老傢伙,我真的不知道!”
他剛纔神情的變化並沒有逃過陳飛的眼睛,心裡已經確定他知道內情,淡淡地道:“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說,我也會從其它人口中查出來。嬰變中境,修陰邪功法,天元會中應該也不多。”
開始那位舵主還不以爲然,聽到最後那句,他的神情再度大變,沉默良久後苦笑道:“陳先生,我交待可以,但你要保證放過我!”
陳飛撇了撇嘴:“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麼?”
“……”天元會舵主沉默片刻,最終頹然一嘆,他現在確實沒有資格討價還價,陳飛的狠他見識過,所以也就不再抱僥倖心理,咬咬牙:“五尊老來過開元城,但是不是他我並不清楚,也無權知道。”
陳飛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天元會舵主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天元會上面除了會主之外,還有七位尊老,境界都是嬰變大修士,來的是排行第五的尊老,我們都稱他爲五尊老,姓名不清楚,在尊老之下是長老,大概有幾十名,我們各城分舵,有事都是向各自的長老請示……”
陳飛眉頭微皺:“會主是什麼實力,化神大能?”
天元會舵主搖了搖頭:“不清楚,只知道很久以前就是元嬰大圓滿,但幾十年前閉關後就再也沒有現過身,誰也不清楚他到底突破了沒有。”
又問了一會,陳飛感覺差不多了,意念一動,心蠱猛然化成一道神念之針扎入他的識海。
啊!
突然的劇痛讓天元會舵主慘叫一聲,緊緊抱住頭,瞬間額頭就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臉色無比蒼白,這一下對他的神魂傷害不小,神情也萎靡了不少。
“天元會倒是好手段,居然在你的神魂中下了禁制,讓我無法搜魂,不過,我這心蠱也不是吃素的,今天暫且放你一條生路,滾吧!”
心蠱中附有陳飛的一道神念,以後只要他一動念,就能要了這傢伙的性命,所以無所謂放不放他。
但天元會舵主吃痛之餘,頭腦卻是清醒得很,撲嗵一聲跪到他面前,哀嚎道:“陳先生,我雖然是天元會的人,但是我也一直沒有和您作對,求陳先生垂憐,讓我以後跟在您身邊爲您效犬馬之勞吧!”
陳飛撇了撇嘴:“我已經放了你,有必要來這一手麼?”
“不是!”天元會舵主使勁地搖搖頭,“其實我在開元城的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在非常敬佩陳先生,早就希望能夠和陳先生聊聊,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再說我資格也不夠,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嘿嘿,想投靠我也不是不行,要有投名狀的。”陳飛好笑地眯起眼睛。
天元會舵主愣了一下,稍後明白過來,苦笑道:“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了,實在沒有別的了。”
陳飛笑眯眯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天元會舵主仔細想了一會,忽然一拍腦袋:“有了,我知道不少會中修士名單,還有分舵的分佈情況,這些對陳先生可能有用。”
陳飛點點頭,笑道:“好吧,你既然如此有誠意,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他當然不會完全信任天元會舵主,倒是對於分舵分佈和修士名單很感興趣。
天元會舵主將信息注入一塊符玉,交給陳飛,陳飛探入神念察看了一下,比他想象中還要詳細一些,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回頭你去找秦虎,他會給你合適的安排,提醒你一句,必須嚴守紀律條例,否則加倍嚴懲。”
“多謝首長!”天元會舵主大喜過望,立刻改了稱呼。
他傻麼?他一點也不傻,天元會雖然神秘強大,但是內部爭權奪利傾軋不斷,像他這種沒有大靠山的,做到分舵主已經是個頭,還得隨時擔心被替換。但是戰劍不同,他仔細研究過戰劍的制度,發現真的公平公正賞罰分明,只要好好幹就一定有出頭之日。
自從他看中戰劍與衆不同的制度,他就喜歡上戰劍,並深深爲之着迷。可能和其它人喜歡戰劍的角度不同,他就是衝着戰劍充滿活力和希望,早就在心裡埋下種子,今天終於有機會生根發芽。
如果說天元會代表着腐朽的地下封建勢力,那麼戰劍就代表着新生的新銳革新勢力,一個雖大但暮氣沉沉,一個雖新但銳不可擋。
天元會舵主經過觀察和權衡,最終選擇了戰劍。他是第一個投靠戰劍的天元會中層,若有點被逼無奈的因素,但最終做出選擇的還是他自己。
戰劍的大比武還在繼續,很少有人知道,修煉界的格局已經悄然發生變化。
呯!
“豈有此理!”
三處分舵被毀的消息,很快傳到天元會高層耳中,憤怒的值守長老大發雷霆,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拍碎,兩眼血紅地瞪着報信的弟子。
“消息確切麼?是誰幹的?查出來沒有?”盛怒的長老吼出一串責問。
那名報信的弟子早就傻了眼,唯唯諾諾半晌才道:“目前只有沙城、天羅、開元三城分舵被毀的消息,至於是誰人所幹尚未能查明——”
值守長老頓時大怒:“沒查明你來報個屁啊,還不趕緊滾回去查!”
報信弟子抹抹汗,躬身應諾,準備退出去,值守長老又把他叫住,道:“你等一下,把事情說清楚,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值守長老還不算太白癡,經過最初的震怒,終於是耐下性子問了個清楚,這才放那報信弟子離開,他則立刻啓動一處秘密傳送陣。
一陣白光閃爍,等值守長老再次出現時,已經位於一處不知名的山谷中,他迅速飛下山谷,裡面仙霧繚繞,只能隱約看到有無數的飛檐樓閣,神秘而靜穆。
“六尊老,屬下有要事相報,三城分舵被人搗毀,目前外面的形勢非常嚴峻!”值守長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名青袍道僮引進一座大殿門內。
殿內一片昏暗,散發出淡黃色的光輝,充斥着濃郁無比的土元氣,在黃色光輝中,一位老修士盤膝而坐,正在不斷吞吐這些土元氣。
值守長老站在下方大氣不敢出,靜靜等候着。
過了約一盞茶的工夫,那老修士才收功,大袖一揮,四周的淡黃色土元氣全被他收入袖裡乾坤,事實上,他吞噬的不是土元氣,而是土性仙元氣。
“何事擾我?”老修士冷漠地睜開眼,有些不耐煩地朝值守長老一瞥。
值守長老頓時打了個激靈,躬身施禮道:“六尊老,屬下剛收到重要情報,沙城、天羅和開元三城分舵被毀,因爲事關重大,所以屬下特地回殿稟報。”
“嗯,知道了,你回吧。”六尊老擺了擺手,臉上絲毫沒有震驚的意思,甚至連憤怒的表情都沒有。
值守長老無奈,只好退出。在他離開之後,六尊老自言自語地道:“哼,老五去了天羅,此事必定與他有關,我纔不會給他收拾爛攤子。”
說完閉上眼睛,想想還是給某處傳了道音,然後釋出土性仙元氣繼續吞吐修煉。嬰變之後,元嬰擁有五性,修煉時五屬性要齊頭並進,缺一不可。
六尊老在土屬性上悟性差了些,所以要補齊,便在土性修煉上加倍苦修。
在他傳音後不久,山谷的深處,一個如同枯木般的身影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揮四周的五彩元氣,露出一張老朽到了極致的皺臉,看不出實際年齡,估計至少活好大幾百年,否則不可能老成這樣。
他的皮膚乾癟,手爪比風乾的雞爪好不了多少,伸手在空中一抓,抓到一道神念,輕輕捏爆,裡面蘊含的神念便飛進他的識海中。
“老五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不過老六也是,這等小事也來煩我,真是可惡!”枯朽老修士咂了咂嘴,眼瞳中流露出無奈和不滿交替的神色。
說完閉上眼睛,枯槁的老臉漸漸被五色元氣包裹,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到了他這種層次,修煉纔是根本,其它任何事都難以引起他的興趣。
吾離化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枯朽老修士的識海中浮起這句話,然而徹底歸入沉寂。
所在之處同時沉寂,連生命氣息都弱不可察。
值守長老被六尊老趕出,臉上滿是無奈,六尊老的脾氣越來越怪了,以前脾氣那麼火爆,眼中容不得沙子,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對什麼事情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