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逆天戰點到爲止死者爲勝
人頭馬如果是程咬金,那就來一個一損俱損,同歸於盡。人頭馬見槍就要剌向自己的面門,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小事,真讓其捱上了就是一命嗚呼哀哉了,我一個主帥的命去和這樣一個小將玩命不值。
想到這裡人頭馬趕緊把持身體再不向前撲進,並收住手中的傢伙將自己的頭往一邊一歪,可是,晚了,但晚得不多,如果再晚那千分之一秒時間,就被尼索斯撿到一個偉大的便宜,槍尖正好穿上了人頭馬的一隻耳朵。
雅典的主帥,也是雅典的國王,就感到耳根下有了一陣熱,他怕是被尼索斯用槍尖梭穿了自己的臉,把馬,把卵,把自己的四隻馬腳跨越到梅花圈邊上,伸手一摸,臉上沒有問題,是耳朵上缺了一個口子,這讓他高興得哈哈大笑:“兒等小計量也。哦哈哦哈哈……”
“接招。”人頭馬笑完四腳陡然騰空而起,槍尖直指尼索斯的咽喉。
尼索斯不是說一計不成再來一計,木有了。心裡直髮慌叫娘,弄得整個神精系統工程都癱瘓了。這是在尼索斯出完這一致命的偷襲時,睜大着眼睛看反映和效果,就像當年的二戰,如果原子彈放下去沒有爆炸,飛機在丟了後幾秒鐘時間裡快速上升了飛,怕自己死於原子彈的衝擊波。在秒秒鐘時間裡還感到失望,但最好飛機回到夠高度時原子彈爆炸了。
當時有這樣一個命令,如果原子彈落地沒有爆炸,飛機不能空手回家,得返回到原子彈落地的地方,用機槍掃,如果再不爆炸,就用飛機去撞。要不然你丟了就走人,人家撿回家還是完的,還不半夜偷偷的送到你家門口?軍事才能就是要想到全局。
尼索斯看到的效果讓自己傻眼了,心想只要還快上千分之一秒。就最少穿越了人頭馬的臉頰海峽。可是沒有,想到了要勒馬回營,可就是如狗聞到了老虎的臊氣,呆了木了。
“尼索斯。回來,尼索斯,讓我來也。”埃勾斯看得一清二楚,再讓尼索斯戰鬥下去,不行。不但體力已經耗盡,而且本來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尼索斯聽到主帥埃勾斯叫喊自己下陣,讓主帥上,這時纔想到實在是要放棄這塊到嘴的肉,可是林妹妹來遲了,還不等馬掉轉頭來,人頭馬的槍尖就已經捱上了尼索斯的面門,正好從鼻子上穿越臉峽到耳朵上蹬陸。
尼索斯直感到有人在自己的鼻子和臉上潑了一盆開水,被燙得鑽心的痛。等回到自己的營地,看到血已經流滿了整個肚子上。這纔想到自己的臉頰被槍尖剌上時好像聽到了自己的臉頰骨斷裂的聲音。
“尼索斯!……”埃勾斯心痛得哭了,把尼索斯從馬背上抱下。
尼索斯被抱得放在地上時,才知道自己完了,因爲他說話時自己沒有聽見,這就意味着嘴巴不行了,耳朵是次要。再伸手一摸,摸到臉頰骨時好像嘴巴里橫放了一塊柴。
現在只剩下眼睛了,尼索斯兩個眼珠子看起來比平時要大上兩圈,看着自家的兩個兄弟,千言萬語全在這睜大的眼睛裡。直到全身冰涼了還是眼睛大大的。埃勾斯伸出手去蓋在尼索斯的額頭上往下用力一摸,這才讓其合上了眼睛。
“埃勾斯,如果還想攻克雅典,奪回你們的家業當上雅典國的國王。請三日後再來。妥否?”人頭馬還停留在梅花圈中說。
“待我安葬了副將後三日再戰!”埃勾斯回話說。
……
早晨,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尼索斯的屍體放在一個如小山似的柴堆上。有幾個隨軍而來的婦女們在已經點燃的柴堆旁邊唱着悲痛的歌曲,也帶跳着慢騰騰的象徵着鬼魂在慢慢的昇天的舞步。
歌詞大意是:“可憐的人兒,你爲我們獻出了保貴的生命,你的功德得到了我們的尊重。我們沒有什麼用來爲你獻上,只能用柴火把你燒成一縷青煙,送你飄上西天。
如果你還沒有睡夠,就請你在上帝的懷抱永遠長眠。如果你還沒有喝夠,天堂裡有的是瓊漿玉液,讓你喝個爛醉如泥。
如果你還喜歡女人美貌如花,天堂裡的女子個個如花似玉,任你墜入愛河沉於河底永不浮起。
你的靈魂安歇吧,且慢,請你還要關注我們戰爭的勝利,這樣你的生命就沒有白丟。當我們攻克雅典城池,會將你的靈堂安放在最爲榮耀的地方,因爲這全是你前線爲之戰死的功勞。
……
這可能就是西方國家所謂的詠歎調。
葬禮和葬歌一直到天色近夜才停止。
“埃勾斯,埃勾斯,你吃飯吧,這是保持強壯身體的根本。”一女僕端來一盤烤羊肉。
埃勾斯依然還是靠在土堆上一動不動,只是擡了一下眼睛的皮,示意僕人自己還活着僅此而已也。
“那我先放在這,你得記住把它吃了……”女僕放下烤羊肉就離開了。
埃勾斯什麼也不想吃,他一個心思就是在看着天上,他信迷信,守着看到第一個出現的星星如果是小的,自己出戰就會戰勝人頭馬,因爲自己的個子比人頭馬的要小。埃勾斯的意思是先出爲王。
特別奇怪,今夜的星星就是遲遲不肯出現,儘管已經快要夜深了。埃勾斯的思想沒有讓他專門只想一個問題,而是讓他還想到了如何用招術去一槍點死人頭馬?這是隻能用巧妙的手段的,用硬力就是不着挨邊。因爲人頭馬是半人半獸,雖然比人要笨拙一些,但力氣就是人的多倍了。
死者戰前就說過,要自己看好他的招術,這就是他犧牲的價值。
他們兄弟幾個人約好了爲奪回雅典有了死亡都不要哭,埃勾斯深知這個決定的意義,因爲男人一哭就會喪失戰鬥力,就會促長內心悲哀的陰影,造成悲觀失望,想中途回家的念頭會戰勝留下堅持下去的想法。
埃勾斯一心在考慮這問題時,等回過神來看天上,天上已經是滿天星了,已經失去了守着小星出現起還是大星出現了。但他覺得這樣硬好了,等開戰時自己努力……
……
太陽當中時開戰了,人頭馬直接走進梅花圈,他高聲說:“今天就我們主帥與主帥交鋒算了,不要浪費別人的生命。你把我打服了,我退出雅典城池,這國王你來當。”人頭馬本性剛直。
埃勾斯,他停止在走進梅花圈的中途,他發現了人頭馬的弱點,想到自己應當來這一招,他是人馬連體人,如果能在後背穿他一個屁股蛋子,或者能準確的用槍尖點上他的睾丸,這不就省事多了。
先把招術想清楚了,埃勾斯才催馬走進梅花圈:“我是主帥,你看我們今天是點到爲止還是要生死決一雌雄?”
“既然將軍先開口問了,那本王必須回答,按照慣例,主帥交鋒多屬於點到爲止。那麼我們今天就逆天了,見血爲止,死者爲勝。”人頭馬要逆天,這同樣是要用戰術的。
“我向天發誓,我們兩個主帥單戰,點到爲止,見血就行。若失手將對方致死,由死者的副將爲雅典的國王。”埃勾斯這就是向天發誓了。
“我向天發誓……”人頭馬也用同樣的話向天發誓了。
在古希臘神話中,主帥都屬於戰神級別,有相互尊重的義務,可以決定兩軍的戰與不戰,或者如何戰來分勝負的權力。
雖然決定了死者爲勝,這同樣需要超高的本領,掌握分寸的恰到好處。如果你想自己不出手讓其把自己打死,人家會蟬得吃屎嗎?非也。人家會輕輕的用槍尖點你一下,這不就見血了嗎,你還想死,沒門?
那麼你可以猛攻嗎?這又不行,要不然怎麼還叫逆天?兩人馬打盤旋,槍尖對槍尖,都想到了把對方的槍打掉,只要打掉了對方的槍,那是完勝,只選擇不傷性命的地方挑一下就讓其出血了。
埃勾斯發現自己還是要佔優勢,因爲人頭馬連體,在變招上還是沒有馬背上的人快。人馬兩體,人是坐在馬的中間的。而人馬連體,人是馬的前頭,而不是在馬的中間,這就人頭馬的背後有一個好大的空間。
兩支槍在空中靠在一起,兩匹馬在梅花圈中盤旋。時間一長埃勾斯就尋思着一個計劃了,他把自己的槍假裝力弱偏向下,在下得不能再下時,陡然一發力不是挑向上,而是直剌人頭馬的前腳,而且在還沒有點到時就把自己的馬暗示着向梅花圈外跑出。等點到了再退就來不及了。
埃勾斯兩腳一夾馬的肚子,在馬正在向梅花圈邁出時,兩隻握槍的手偷出握在中間的,只用單手握着槍的最後,空着的手緊抓住馬的鬃毛,讓握槍的手加上身體向前撲進,正好讓槍尖點上了人頭馬的馬腳。
因爲這不是玩命,所以人頭馬一發現自己中槍了,再低頭一看見血,便勒馬退出梅花圈去捲鋪蓋離開雅典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