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洋出院的消息不脛而走,短時內學校都知道了,大家在驚歎肖洋命大的同時,又忍不住對肖洋豎起大拇指。
這件事,不僅在大一里面流傳,在大二大三大四里面也流傳着,校園的環境總是充滿青春幻想氣息的,肖洋爲陳安安捨命吸毒的事讓這些校園女生心生嚮往。
試想,同爲女生,如果真的有男生願意爲自己這樣不顧一切,相信自己一定會感動的。
只不過除了少數爲肖洋點讚的男學生之外,還是有大部分男學生對肖洋抱有敵意的。特別是大一里面,畢竟當初肖洋裝逼後臨陣脫逃,害的他們好奇心作祟,結果跑去後山餵了蚊子。
這些肖洋都不知道,此時他正坐在陳安安家裡,跟他們陳安安還有她父母吃着飯。
陳安安的家在星雲市平民區,之所以叫平民區,是因爲這一帶都是兩三層的老房子,房租便宜,離市區遠,交通一般,這些因素導致住在這裡的都是不怎麼富裕的,也就稱之爲平民。
陳輝名跟吳存秀兩人在一樓開了個小店賣早餐,每個月能有三四千的收入,除掉開銷,還能剩下一千來塊,這些都被夫婦兩存起來了。
“肖洋,來,多吃點肉,你剛出院,多補補。”吳存秀笑着給肖洋夾了幾塊大肉,她對肖洋是越看越滿意。人長得不錯,又陽光,又負責任,還懂禮貌,一進門叔叔阿姨叫的那叫一個甜。
“阿姨,我不需要補的,給安安吃吧,她這麼瘦,多吃點肉長胖點。”肖洋說着就將碗裡的肉夾到陳安安碗裡。
陳安安剛準備說什麼,陳輝名就來了句:“對啊,安安,你多吃點,補補身子。”
氣的陳安安用腳在桌子下踩了肖洋一腳,她又捨不得踩重了,怕肖洋疼。
可能是用力太輕了,陳安安的小腳被肖洋一把夾住,讓陳安安抽都抽不出去。她動作不敢太大,怕陳輝名跟吳存秀髮現她的小動作,所以只能瞪了肖洋一眼,氣呼呼的拿碗裡的肉出氣,吃就吃,長胖了我也賴着你不走,哼!
陳輝名笑呵呵的看着小兒女姿態的兩人,理了理思緒,開口說道:“肖洋,你跟安安年紀也不算小了,你看找個時間把你爸爸媽媽約出來咱們兩家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爸!”見陳輝名說得這麼直接,陳安安有些扭捏的喊了一聲。
“呵呵,害羞什麼,你啊,遲早是要嫁人的。要不是你那不爭氣的弟弟不聽管教,唉…”陳輝名想起自己那個小兒子就有些無奈,忍不住嘆了口氣。
“老陳,好端端的你嘆什麼氣啊,真是。肖洋,你別介意啊,你看下什麼時候有時間,定個時候,我們也好準備準備。”吳存秀瞪了陳輝名一眼,有些歉意的對肖洋說道。
肖洋也沒在意那麼多,聽罷神色一黯,說道:“我沒有父母。”
“啊?!這樣啊,你父母都過世了嗎?你放心,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啊,我們就是你的父母。”吳存秀驚訝了一聲,有些意外的問道,又覺得不妥,隨即加了一句。
“從我懂事起,我就沒見過我父母。阿姨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嫌棄呢,以後我也會好好孝敬你們的。”肖洋笑了笑,反正一個人慣了,說出沒有父母,也沒太大的感觸。只是偶爾會好奇,自己的父母去哪了。
“好,好,等你跟安安結婚了,那就真是我們的兒子了。”吳存秀笑着點頭說道,慈母的天性讓她更加心疼肖洋起來。
“媽!我們還小呢。”陳安安被吳存秀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雖然她說要嫁給肖洋,要當肖洋的新娘,可那是以爲肖洋只有七天的生命了,現在肖洋完全好了,冷不丁的說要結婚,自然讓她感到一陣扭捏。
“是啊,阿姨,我們還在讀大一,等大學畢業了,再結婚也不晚啊,現在國家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嗎,我們現在才十九歲,再過三年就二十三歲,剛好結婚。”肖洋也贊同的說道,他也被吳存秀的話嚇了一跳。
“現在的年輕人啊,隨你們吧,只不過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不要吵架,凡事要靜下心。”吳存秀儼然一副家母的樣子教導一對新婚小夫妻一樣。
肖洋腦門見汗,連連點頭稱是。要是讓張揚知道他的隊長面對一個普通婦人冒冷汗,真不知道他要怎麼鄙視肖洋了。
想起張揚,肖洋倒是有些好奇張揚在做什麼了,其實張揚一點都不張揚,自從在學校張揚跟肖洋見過一次面,神秘兮兮的告訴肖洋他在籌劃一件大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張揚的消息了。
四人其樂融融的吃完飯,本來想幫着洗碗的肖洋被吳存秀趕去跟陳安安聊天去了,陳安安見她也插不上手,乾脆拉着肖洋出門散步去了,說是飯後散步有利於身心健康。
兩人並肩漫步走在巷子裡,遠遠看去猶如一對璧人,陳安安的身高剛好到肖洋的肩膀,如果擁抱的話,恰好可以聽到肖洋的心跳,這是最匹配的身高差。
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有所動作的話,那肖洋就可以去撞牆了。
小心的牽起陳安安柔若無骨的嫩白小手,肖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跳似乎都加快了不少,那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可是卻讓他很迷戀。
陳安安此時也是小鹿亂撞,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在這種狀態下牽手,陳安安手心都見汗了。
她小臉紅撲撲的,低着頭一言不發,靜靜的享受着這莫名的感覺,感受着從小手傳來的溫度,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滿足,身子也往肖洋身上靠了靠。
而此時肖洋卻沒發現,他體內五臟六腑中有着絲絲熱氣,跟着心跳一顫一顫的往四肢百骸中飄去,之前殘留在體內的蠍蛇毒素,也跟着熱氣呼騰起來,不過卻沒有造成絲毫傷害,反而跟熱氣相溶,不斷的強化着肖洋的身體。
“打!給我狠狠的打!我草了你馬了隔壁的,就你這慫樣,還他媽的想壞老子的好事,也不數數你毛長齊了沒有!”
正享受着這種溫馨感覺的兩人,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待走近看清楚時,陳安安臉色一緊,拉着肖洋快步走了過去,有些憤怒的喊道:“你們住手!”
那裡有幾個混混正在不停的用腳踢倒在地上的一個少年,旁邊則站着一個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的年輕男子。
說他們是混混,因爲他們的頭髮不是黃色就是紅色,還有一個綠色!這也就罷了,染頭髮也不能說是混混啊,主要是他們的衣服不是破洞就是誇張的圖案,跟那神志不清的人穿的一樣。而且身上都有一股流裡流氣的樣子,典型的街頭混混打扮。
“小俊,你怎麼了?!”陳安安跑了過去,也不管因爲她的喊聲而停下動作的混混,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少年,擔心而焦急的問道。
“姐,你,你怎麼來了。快跑,他們要,咳咳,他們要對你不利。”少年被打的不輕,要不是他一直護着頭,估計會更嚴重。
“喲,你就是這小子那個美若天仙的姐姐吧?還別說,長得真水靈,可算沒白跑一趟了,小妞,乖乖陪小爺我睡幾晚,我就放過你這個沒用的弟弟,要不然,這一片都是我的地盤,我見你弟弟一次就打一次。”那一直站在旁邊的年輕男子貪婪的盯着陳安安看個不停,嘴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像他們這種混混,在平民區這一帶作威作福慣了,見着了哪個漂亮的女孩,總會不擇手段的下手。
平常他們沒事就收收保護費,偶爾打劫一下獨自行走的人,小日子過的也倒是瀟灑。
這裡的人不是沒報過警,但這些人似乎總能提前得到消息,每次都是警察還沒來,他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警察一走,他們隔兩天又出來作威作福了,並且較之前更兇狠,久而久之,這裡的人也都儘量避着他們,惹不起,只能躲。
這男子有個外號,叫色彩,意思就是他的頭髮五顏六色,還有就是爲人很色,只不過大傢俬下里都叫他彩毛,誰讓他頭髮又多又鮮豔呢。
前幾天彩毛也不知道從哪聽說平民區這一塊有一戶人家,家裡有個女兒可謂是美若天仙,長的那叫一個水靈。
這對於好色的彩毛來說,自然是福音,幾番打聽,終於知道這美若天仙的女孩叫陳安安,而她弟弟陳安俊彩毛也認識。
因爲之前陳安俊還找過他,說要跟他混呢,當時他也沒拒絕,就留下了陳安俊。只是當打聽到陳安俊是陳安安的弟弟時,彩毛就要陳安俊把她姐姐帶出來給他享樂。
不過平時一副軟弱模樣的陳安俊,這次卻死活不肯,最終把彩毛的耐心耗光了,這纔有了剛纔一幕。
陳安安理都沒理彩毛,扶起陳安俊就要走。
彩毛當時就怒了,想他可是這一片的霸主,局子裡還有他認識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每次警察來之前他就得到消息溜了。
可是此時卻被一個他眼中的玩物無視了!叔可忍嬸嬸不能忍!所以彩毛怒了,後果是很嚴重滴。
“草泥馬的,敢無視老子的話,我看你是等下要我**你是吧?”彩毛氣急敗壞的吼道,然後,他準備指使小弟拿下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女。
陳安安其實也有些害怕,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肖洋站在一旁,心裡莫名的一陣平靜,換做平常,她肯定都快嚇哭了。
那幾個混混剛準備動手,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他們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可是很快,他們發現,他們的老大被人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