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竹葉青開她的車,我和晴姨開悍馬車跟在後面。
一路狂飆,我們去到了奉賢的一家高級海鮮餐廳,這裡隨隨便便一道菜都是好幾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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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青一進來,這裡的經理小跑着就上來迎接,點頭哈腰的,像極了一個奴才。
竹葉青都沒怎麼理會他,只是說弄個豪華卡間,四個人消費那種就夠了。
經理當即去辦。
點完包間竹葉青問我喝紅酒還是洋酒?
高檔餐廳這種地方,盛行紅酒和洋酒,畢竟來這裡消費的可都是有錢人。
我笑了笑說紅酒吧,我不太喜歡洋酒的那個味兒,聞着就暈。
竹葉青揚了揚嘴角,點了紅酒,是一個英文名字,我都不認識那個英文是什麼,反正後面的價格我看到是一瓶3980元。
瑪德,一瓶紅酒這麼貴,難怪這高檔餐廳賺錢,看樣子我得給跟喜梅說說這事兒了。
在海市這種地方,狼牙得變通一下,不能像在青省一樣,做什麼都講究一個實惠,就算狼牙的四季金秋相比其他豪華大飯店,也實惠多了。
如今在海市這地方,狼牙該搞一些高端產業,也得搞,這樣一來賺錢還不是嘩嘩的如同流水一般?
反正華夏現在的形式就是暴發戶一批接一批,有錢人呈爆發式增長,然而往上數三代,基本上都是土老二。
如今華夏人的消費意識,很大程度,基本是談不上欣賞水平,百分之九十的人是爲了裝逼。
他們最大的一個核心就是,老子有錢了?老子有錢,你能把老子怎麼樣?老子很狂,但老子就是有錢?
這樣一幫人,他們往往不注重消費本身值不值得,更注重裝逼指數達到了幾顆星。
竹葉青點完紅酒,我一邊跟着她往包廂走,一邊看這些高檔餐廳消費的華夏人。
腦海中不由的迴盪起了這樣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一起,我個人的內心是比較激動的,沒錯,狼牙應該在海市打造高消費場所,而且還是那種貴的要死的場所,將狼牙的保安也用上,讓這幫土老二的裝逼意識充分得到滿足,那我是不是就能賺很多錢呢?
怎樣讓這些傢伙兒滿足意識呢?
哈哈,這就簡單了,可以讓巡邏保安配備上突擊小隊的裝備,跟這些暴發戶合影,錄製視頻,當然前提是他們得高額的消費。
核心就是動用各種心思,滿足這些人傻錢多的華夏人那種裝逼心理,在當下這個形式來看,這絕對是一條財路。
當然了,我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而是笑了笑拉着晴姨的手跟竹葉青一起走進了包廂。
這裡的包廂配置其實是沒法和四季金秋的豪華氣派媲美,不過這裡的價格遠超四季金秋,酒貴的要死不說,菜也不便宜。
其實有時候我想想就氣憤。
洋毛子們有什麼可牛逼的?憑什麼一說進口,一說產自英法,到華夏就成了高檔品?
一羣華夏人還爭相追逐,我真是呵呵了,華夏早在幾千年就造出了清酒,那個時候,你們這些羊毛子還在喝尿。
如今世道變了,華夏人把本忘了,把老祖宗忘了,把一切舊的東西都推翻,美其名曰迎接新的世界。
然而迎接來的是什麼?是塔媽一堆屎和奶油分不清的東西,連禮義廉恥都沒有的文化,華夏人卻無比的崇拜。
洋酒算個球?紅酒高檔的就不行了?
吃點洋毛子的飯,喝點洋毛子的酒,華夏人就覺的自己是高檔次人,是上流社會。
這種病態的心理,我每次看在眼裡都感觸頗深,然而我並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像個憤青一樣,去噴這噴那。
我只是呵呵一笑,做好我自己,管好我自己的人,這個世界怎麼發展,華夏的命運如何,我真的管不了,也沒那個能力。
螳臂當車,只會自取其辱。
好幾億華夏人都認爲洋毛子的東西好,洋毛子就是上流社會,華夏文化就是落後文化,我能怎麼辦?我又能辦多少?
“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呢?”
竹葉青看着我道。
包廂門關上,外面的喧囂立即被隔絕開來,竹葉青說話的聲音不高,但聽在我耳朵裡卻是清晰的很。
“我在想,竹姐姐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眼睛微眯,笑道。
“哦?我只是單純的請你吃頓飯,畢竟你大老遠的跑過來,也不容易。”
竹葉青嘴角微揚的說道。
“這個倒對,只是我想說的是,以竹姐姐的實力,拿下小小的金山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你卻爲什麼不動手呢?這是讓我很不解的地方。”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竹葉青。
“呵,你觀察的夠仔細啊,我確實可以很容易的拿下金山,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你懂不懂,我要是跟你一樣,海市早落在我手裡了。”
“可很多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世界有很多未知的東西是你所沒涉及到的,等那一天你觸碰到了,你就能明白,萬事萬物不是一蹴而就。”
竹葉青像是在感慨什麼,嘴角依舊微揚着跟我說道。
此刻的她,眼神中少了兇很,或許她自己沒發現,裡面參雜了絲絲憂鬱。
這個樣子的她很美,比起她平時的兇很樣,美多了。
如果竹葉青能笑一笑,那她絕對是一個超級大美女,而且她皮膚白皙身材性感,就連事業線也是C級的。
綜合下來講,她是個高分美女。
不過嘛,她的氣場太強,眼神也太凌厲,一般的男人,光是觸碰到她的目光,就會嚇的渾身發抖,哪裡還敢跟她說話。
我或許是個例外吧。
“或許吧,你們這些大人物的世界我瞭解的還是太少,不過竹姐姐,我也不怕你對我不滿,醜話說在前頭,你要吞併的慢,這海市我可就吃了。”
“到時候你別後悔說我不給你機會,我可能不止要將榮家的地盤全吞掉,潘家的我一樣不會放過。”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竹葉青道。
說這句話的目的,一是爲了探探竹葉青的底線,看她會不會怒。
如果她怒了,說明她很在乎潘家地盤,更在乎海市這塊地皮,那麼,這也就意味着,狼牙和竹葉青之間總有一天會發生分歧,從而關係破裂。
二是爲日後潘雨晴反水松江打下預防針,現在我說了這樣一句話給竹葉青聽,她心裡不自覺的形成了一個狼牙吞併潘家地盤的畫面。
女人的反射弧是男人的30多倍,我很確定,當我說完這話的時候,竹葉青已經在腦海中演示了一遍這個畫面。
這樣一來,日後潘雨晴反水松江成爲狼牙地盤,竹葉青就不會感到突然,說不準還能緩和一下關係。
語言是門藝術,而運用語言更是一門藝術,這也是古代那些智者,爲什麼一句話就可抵千軍萬馬。
竹葉青在聽罷我這句話時,忍不住皺了下眉,眼神有些異樣的看着我。
她這表情我真心是沒讀懂。
“你的野心真是不小,當心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把榮家能吞掉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回過頭來再將潘家也吞了。”
“呵呵,不是我小看你,你們狼牙是會消化不良的,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跳出來跟你爭奪海市這塊肥肉。”
竹葉青道。
“會不會消化不良,不吞一下怎麼知道呢?竹姐姐說是不是?既然你不反對我全吞,那我就放心多了。”
我則是開懷而笑。
笑聲剛落下,服務員就敲門進來了,一盤接一盤的海鮮大餐端了上來,同時紅酒也給開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