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都說不行,二姐還在我手上呢,他得守着二姐,不然怕我欺負二姐。
其實,我來探望白都的時候,故意讓娜日蘇帶着雲詩語在門背後,聽我們的對話,如能撮合一下白都和二姐,也不錯。
李強已經在取親子鑑定的檢驗結果,相信很快就能出來,其實不用看結果,我心裡已經判定,二姐不是雲家骨肉,而是陳藝的女兒。
白都這小子傷成這樣,還口口聲聲惦念着二姐,也是夠癡情的。
安頓了他幾句,我也就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我看到雲詩語淚眼汪汪的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關於雲凌被我炸殘的事兒,到現在雲詩語也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以爲雲家是在往死整我,所以她對我的恨沒那麼重。
我給娜日蘇使了個眼色,讓她把二姐推進白都的房間。
後面我只是讓娜日蘇守在門口聽着點,沒什麼事兒就行,她很聽話的點點頭。
剛從房間出來走了兩步,阿斯漢直接迎了上來,問我後面該怎麼辦?新收的兄弟不肯賣力,特木倫那邊只派了二百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我說老辦法,死守!
阿斯漢都快哭了,說他自己肯定沒問題,但他手下的兄弟扛不住了。
其實現在這個情況我也擔心,但我又不能大批量的調集狼牙的兄弟過來,那樣我的狼牙就危險了。
陳家人對我省城的地盤一直是虎視眈眈,但凡露出什麼麻腳被抓住,對方會搞死我的。
我狼牙上千號兄弟還指望我吃飯、靠我帶領他們飛黃騰達呢,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得謹慎再謹慎,起碼不能連累了狼牙產業。
當下這個關口,還是要自己人挺住,經過昨晚的雙線開戰,雲家的損失更慘重,今晚雲家絕對不會再這麼瘋狂了,因爲他們元氣大傷。
如果我猜的沒錯,雲家接下來要走的棋是藉助榮、陳、陸、林,這四家的力量來幹掉我。
主要矛頭是針對我。
至於烏樑梅氏和雲家掙地盤的事兒,我想榮、陳、陸、林這四絕對不會管,而且也不敢管。
他們真要對烏樑梅氏下手,那就不是簡單的家族站隊問題,而是挑起民族紛爭的問題,國家的車輪會將他們碾個粉碎。
在華夏國,任何勢力、家族在國家這個大車輪面前,那永遠是不堪一擊的,所以我還是相信阿斯漢接下來能守住地盤的。
當下最主要的問題其實是我的安危。
晴姨氣息受損,她如果再像昨晚那般狂戰,迎接她的後果將是氣脈閉塞,淪爲一個普通人。
開氣脈是一項大工程,但維持氣脈運轉也同樣不容易,如果晴姨的氣息耗光,開通的氣脈沒有氣息支撐,它就會閉塞。
這是晴姨告訴我的。
然而,我的威脅纔剛剛開始,榮、陳、陸、林四個家族秘密組建的刺殺組織即將襲來。
或許這一次的刺殺,更加瘋狂而殘暴。
沒有了晴姨這個屏障,我如何應敵?難道我真的只能求紅姐了嗎?
阿斯漢問我怎麼辦,我也沒跟他訴苦,告訴他首先要相信我,第二按我說的做。
阿斯漢說行,他相信我的能力。
我安排他重點布點防守,他這員主將隨時出動,去幹掉對方的小頭目…,聽完計劃,阿斯漢就去行動了。
看時間還早,我一路小跑上樓,進了晴姨的房間,然而晴姨並不在房間。
菲姐悄悄告訴我,晴姨在浴室打坐呢,但美女毒的滋養或許比她打坐更管用,菲姐說讓晴姨幸福一會兒吧,咱們是一家人,她不建議的。
其實菲姐不說我也知道,美女毒對晴姨的好處很多,或許對她氣息的恢復也有很大幫助。
因爲每次我和晴姨辦完事,她都是面色紅潤,氣色絕佳。
菲姐能說出來,還要求我去,我內心別提有多麼感動。
我吻了菲姐,然後一路小跑進了浴室。
浴室門沒鎖,或許晴姨也在等我吧。
進浴室、關門、扔衣服、我抱起躺在浴缸裡的晴姨,輕輕吻上了她的香脣。
晴姨臉色很蒼白,她依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一句老公我愛你,打響了這場甜蜜之戰。
兩個小時。
完事兒,晴姨全身都軟了,跟個麪條似的。
她爬在我懷裡,眼裡流着淚,一句句的喊着老公。
她累的沒有了力氣,好在她的臉色終於好轉了一些,有了絲絲血色。
完事兒我抱着她衝了澡,然後用浴巾裹住她身子,讓她抱着我們倆的衣服。
出浴室,回到了晴姨房間。
一起躺在軟綿綿的被窩,無邊的睏意席捲我的全身,晴姨也懶洋洋的,眼皮子都快擡不起來了。
我們吻在一起,不知不覺就進入了睡眠。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多,是一陣嘈雜的電話聲把我吵醒的。
晴姨依偎在我懷裡,像個聽話的小媳婦兒一樣溫柔的睡着。
電話一響,她也醒來了。
我有些不情願的探出身子,拿起電話看,是潘雨晴打來的。
潘雨晴現在給我打電話一般情況都有事兒,這得接呀。
“你把陳鏡海暗殺了?”
電話接起來,潘雨晴第一句話就把我問懵了。
陳鏡海?這不是陳俊他老子嗎?這老傢伙兒是省城軍區一把手,我殺他?
潘雨晴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陳鏡海?我什麼時候暗殺他了?你怎麼淨問這些不着邊際的事兒?”
我有些無語的對潘雨晴道。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你知道嗎?陳鏡海死了,是你暗殺的,現場還留了紙條,上面寫了11個字,‘刺血之子敬上,屠盡陳家人。’,你算是脫不了干係了,跑路吧。”
潘雨晴有些慌忙的道。
臥槽,這尼瑪逼的,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我暗殺陳鏡海?我昨晚差點被雲家人幹掉,哪有時間去暗殺陳鏡海?
再說,我暗殺陳鏡海也得有那個實力啊,人家是部隊裡的,我暗殺陳鏡海是犯法的。
犯…犯法?
我艹~!
這下,事兒可真是鬧大了,一定是有奸人要往死害我,而且是通過軍方的手段。
以前或許沒理由利用軍隊的手往死弄我,但現在不同了,陳鏡海死了,現場還留了我寫的裝逼紙條。
艹,你麻痹的,要不要這麼無恥?
但凡有點腦子的,也不會留個紙條啊,人家可是軍區一把手,這不是跟整個國家做對嗎?
就算是當時的我爸,也不敢這麼做啊,我竟然就被這麼陷害了?
“艹,這是赤果果的陷害,麻痹的,弄不死我他們是不甘心啊。”
我氣憤的對潘雨晴道。
“對,所有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陷害,但陳家就是能通過部隊的拘捕令單方面出兵抓捕你,你能怎麼樣?我告訴你啊,現在陳家人已經在向華夏上層軍方申請了全國拘捕令。”
“這個申請一旦通過,整個華夏國的軍隊都會拘捕你,到時候你將插翅難逃,誰都救不了你,目前青省軍區已經單方面對你展開拘捕。”
“相信最晚今天晚上,省城的兵就會趕到呼和市,跟呼和市那邊的軍區打好招呼全城抓捕,你就危險了,現在我還能幫你最後一把,我聯繫特種部隊把你送到呼倫市。”
“到時候你從額爾古納河偷渡到俄羅斯,去了俄羅斯,巴特爾有認識的人,讓俄羅斯那邊接應你一下,沒辦法了,你這次再不聽老婆的,就真要被搞死了。”
“我不能讓你死,你是我潘雨晴的男人,你死了我是要守活寡的,你聽話,出國吧!”
潘雨晴道。
這一次,潘雨晴的語氣很柔軟,言語間充滿了急迫與關心。
聽完她的話,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潘雨晴真的感動到我了。
沒等她哭給我看,我先落淚了。
我和潘雨晴的對話,晴姨聽到了,她顯然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兒。
晴姨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安靜的看着我,那意思好像在說,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我都願陪你淪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