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變化
陶萌居然想吃火鍋，說大冷天的看着火鍋有溫暖的感覺。還是君悅的五十六樓，這裡的特'色'火鍋也挺不錯的。
雖然一路上喊了幾次餓，但是陶萌也能吃多少，就佩服楊景行的好胃口了。
“你們元旦放幾天假？”陶萌的筷子還拿在手裡，但是已經很久沒動了。
楊景行說：“就一個週末，我媽要來。”
“來看你？”
楊景行說：“看商場，順便看我。”
陶萌點點頭：“那我們明天下午逛街好了……二十九號的票要下星期才能拿到，到時候我們早點過去。”
楊景行說：“肯定很冷，你多穿點。”
陶萌說：“我知道！”
楊景行不要臉：“真的很好，作爲作者，我要謝謝我們。”
陶萌都不用看鍵盤，身體隨着踩踏板的動作輕輕的前後晃悠，時不時和楊景行眼神交流，或者還有一絲微笑。
楊景行說：“我給你彈個人人都喜歡的吧。”
楊景行點頭：“當然離不開你。”
楊景行說：“又不是什麼國家大事，還用決定！”
齊清諾說：“有男朋友的人，甜蜜去了。你們怎麼到這來了？”
齊清諾指指陶萌，問郭菱她們：“這位不用介紹了吧？”
安馨說：“你還怕他找不到！”
楊景行問：“美女多嗎？”
陶萌說：“爸爸說就和朋友吃個飯，說不定七點就可以走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安馨聽出苗頭來，問楊景行：“明天怎麼安排？”
陶萌不太確定：“小夜曲？”
楊景行耍無賴：“她又不犯法，我有什麼意見。”
楊景行說：“我怕逛街了，你們去吧。”
等了十幾秒歌曲才響起，陶萌才把帖子慢慢朝下拉，抱怨：“你這效果很不好。”
第十二個回帖是邵磊：那傢伙，上次我們浦海的聚會他都沒去，看在陶萌的面子上聽一下。
楊景行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楊景行催：“別說了，我要聽你彈琴。”
第二個回帖還是他：聽見了，卡。班長家裡認識段麗穎嗎？
楊景行敲敲門後聽見何沛媛的聲音：“閒人免進，熟人自來。”
陶萌接都不接：“你這就算禮物！”
楊景行說：“這纔是成功的音樂。”
陶萌說：“我買了cd聽，是個俄羅斯的……小號曲好聽的不多，這首要是單獨吹小號，感覺就差很多。”
陶萌看楊景行在笑，就說：“我就知道……但是同學之間不是應該分享收穫麼？”
“你煩人！”陶萌把腿轉過來，“到底是好是差？”
王蕊得意：“是不是神似？”
齊清諾說：“十二點半，喻昕婷在上家教。”
楊景行答應。
楊景行把巧克力盒子收到背後：“我給你變個魔術，嘿……怎麼沒變，將就拿着吧。”
喻昕婷倒是挺驚喜的樣子打開來看一下，說：“好看……好像有香味。”
陶萌正'色'道：“我以前有點不願彈那種分解和絃轉位，這次還好，覺得都簡單……我和別人比較了一下，你的小號也吹得不錯。”
看來陶萌確實有好好練習，這一遍合奏彈得順暢清晰得多，簡直是對作品有了自己的深刻理解，該輕的該重的，該急的該緩的，不少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第九個回帖：這歌我前天就聽過了，楊景行寫的？
發帖日期是十二月二十號晚上九點多，雖然才四十多個回覆，但是在這校友錄裡已經是大熱帖了。
陶萌滿意了，還說：“如果我八點還走不開，就給你打電話。”
楊景行說：“也是最差的一個。”
楊景行笑：“下次聚會我喝爬他。”
齊清諾給楊景行描述了一下ktv的位置，說：“我們訂的七點到十一點，隨便你什麼時候去吧。”
沒見過陶萌的幾個女生看她，點頭微笑。王蕊歡迎：“美女請進，蓬蓽生輝。”
楊景行是憋屈，出門上樓梯幾步，陶萌就開始審問：“怎麼會畫你呢？”
一邊合奏完，陶萌手指輕停在鍵盤上，笑得更深的看着楊景行。楊景行看了陶萌的眼睛一會，說：“這是我目前聽過的最好的版本。”
陶萌瞄樓下一眼，聲音更大：“不可能。”
進四零二後，陶萌又要問：“這是誰畫的？”
楊景行連連點頭。
楊景行討饒：“不高興了，不高興了。”
陶萌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陶萌。”
楊景行就給齊清諾打電話。齊清諾也吃驚：“你不是有計劃麼？”
齊清諾說：“多，還都是單身，可惜都對你知根知底了。”
楊景行勸：“不用了，難得你爸爸有空陪你。”
陶萌有點煩：“我有空的時候他都沒空！”
陶萌的假酒窩更深了：“你聽過幾個？”
陶萌解釋：“kitty是她的室友，你知道吧？”
楊景行笑：“那就擺着看。”
楊景行說：“還沒問齊清諾。”
齊清諾點頭：“好哇，不用混食堂了。”
楊景行說：“很快就到了。”
陶萌堅決：“你現在問，我要知道，問清有多少人。”
推開門，看見除了何沛媛還有齊清諾，王蕊，柴麗甜，邵芳潔，郭菱。齊清諾驚喜：“這麼早？”
接下來的一些帖子大部分都是說歌好聽什麼的，也有人說段麗穎唱歌沒那個誰好，或者是歌好不好聽就看誰唱。
陶萌問：“那你要不要回帖？”
陶萌知道：“你肯定是寄回家的，可惜來不及了。”
終於進去了，楊景行看主帖內容：《霞光》是楊景行同學進入音樂學院後的第一首歌曲作品，陶萌幫忙作詞，並由著名歌星段麗穎演唱，請大家耐心聽完，謝謝。
楊景行搖頭。陶萌問：“高翩翩呢？”虧她還記得。
王蕊搖頭：“還用說，看他像個跟屁蟲一樣。”
上的目的是登陸校友錄，陶萌身爲校友錄管理員，頂置了一個帖子：楊景行和陶萌合作歌曲：《霞光》。演唱者：段麗穎。mp3製作：曹綾藍。
楊景行招認：“喻昕婷和安馨。”
陶萌說：“我來看看……晚上臨時有事，不然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唱歌。”
楊景行興致勃勃：“我也唱兩首。”
吃完了火鍋，陶萌說體力恢復了，可以走一走了。國際大都市的到底不一樣，已經有比較濃的聖誕氣氛了，商業街上到處看得見聖誕老人，還有各種吸引顧客的活動。打折是沒吸引力的，陶萌就留意有什麼好玩的沒。
第三個回帖是個女生：班長在呀？只有板凳了，董卓瑞你動作好快。先回帖再聽。
十九樓是陶萌的解釋：楊景行先認識了宏星公司的人，他們找他要歌，因爲時間緊，楊景行才找我合作。我並不認識段麗穎。何況這些都和歌曲無關，請你們好好聽歌。
陶萌想起來：“你電腦能上嗎？”
回學校，因爲陶萌要和楊景行合奏《風雨同路》。上三樓聽見三零六有聲音，陶萌說要去問個好，看一看。
王蕊嘆息：“這麼一個好青年，太憋屈了。”
帖子看完後陶萌就總結：“他們都鼓勵和祝賀你。”
選的時候陶萌沒發表意見，等楊景行把禮物盒拿在手中了又說：“如果你是送給你媽，我估計她不會喜歡。”
楊景行問：“你最想聽什麼吧？”
楊景行說：“你都說了我最醜，襯托她們的。”
楊景行登錄自己的賬號，陶萌在旁邊看着。楊景行打字：謝謝大家的肯定和鼓勵，雖然大部分是給陶萌的……
陶萌瞪楊景行一眼，說：“那種畫法我也會，太幼稚了，幼兒園的。”
第十六個：這首歌真好聽。
柴麗甜也有興趣：“怎麼憋屈？”
接下來就是一些說歌好聽的回帖，翻頁後，陶萌停住了，看楊景行。因爲第三十一貼是任初雨的：楊景行，好久不見，恭喜你。現在這邊是下午，你們都還沒起牀吧？我好喜歡這首歌，連kitty也說好聽。很想你們。
楊景行說：“登錄我的賬號，我要告訴他我天天和你聚會！”
陶萌首先關心的是：“你已經給喻昕婷她們說了嗎？”
陶萌點頭：“行，到時候打電話，拜拜。”
有個櫃檯專門賣聖誕鈴鐺，各種各樣的都好看。陶萌選了一對金'色'的，做工細緻，價格也不低，拿在手裡叮叮噹噹。
楊景行笑：“我謝謝他們，也謝謝你。”
陶萌自己開設備，還說：“我不用譜子。”
楊景行回到四零二發現沒人，就先把幾張賀卡寫好了開始奮鬥五線譜。六點多才準備去食堂，下樓的時候遇見喻昕婷和安馨，她們是專門來看楊景行有沒回來的，好一起去吃晚飯。她們倆下午去逛街了，還挺有收穫。喻昕婷把揣在兜裡的聖誕帽子拿出來，戴上給楊景行看，挺可愛的。
第十七個：這首歌真好聽！
楊景行說：“我和喻昕婷她們玩去。”
陶萌正'色'問：“是誰決定的？”
齊清諾對楊景行說：“彈一首。”
陶萌有點不高興：“又不是你，是我。”
一家商場的巨大聖誕樹吸引了陶萌，她決定要進去逛逛。裡面的聖誕裝飾更隆重更漂亮，還開了一片聖誕專櫃，賣各種吃得玩的好看的。
楊景行問：“想不想吃巧克力？”
二十三樓又是邵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楊景行能寫出這種歌了？我不信！楊景行，你出來！你還欠我一頓酒呢！我要說，還是歌詞更好。
陶萌很快注意到到了黑板上的卡通畫，但也沒走近看，對楊景行說：“畫得好有意思。”
齊清諾怒其不爭：“看別人多淑女，你們一個個'色'狼。”
……一堆廢話，陶萌也拉的比較快，到了第八個回帖纔有對歌曲的評價，是曹綾藍髮的：很好聽的歌，陶萌果然是我們女生的代表，歌詞也很好。嫌卡的可以自己去搜索，很多，新歌排行榜前五十。
陶萌責怪：“可以聯繫一下，這麼多年同學。”
楊景行點頭：“晚上和她們去唱歌。”
陶萌搖搖頭：“你們玩吧……好多樂器哦，還有古箏。”
何沛媛'奸'笑：“你就喜歡含。”
第十個回帖是陶萌：是楊景行寫的，是宏星公司找他寫歌，本來是給徐橙的，後來他們公司覺得段麗穎唱更合適。爲什麼我聽一點都不卡？
陶萌呵呵：“你們也早。”屋裡的人在打牌，看樣子是雙扣，就邵芳潔還在用功，不過拉的是馬頭琴。
十九樓：陶萌和楊景行？有情況？
第十五個：真沒想到，我聽了一個星期的歌是高中同學寫的。班長，對不起，因爲這個世界上重名太多了！
楊景行說：“心意到了就行。”
八點多的時候，楊景行接到陶萌的電話：“爸爸說明天晚上要去見朋友，要帶我一起。”
喻昕婷點點頭，又想起來：“齊清諾說在五鑫唱歌，離學校有點遠，我們下午可能不回來。”
四點多楊景行就送陶萌回家了，陶萌說天氣預報說今晚要下雪，要是明天不好開車了，楊景行就要早點出發。
陶萌不高興的接過，還詛咒：“說不定一點都不好吃。”
陶萌站起來擺擺手臂：“謝謝我還差不多……你覺得哪段我彈得最好。”
陶萌不信：“還有你……那個？”
齊清諾說：“我剛剛集合，還在打二，玩不玩？”
陶萌問：“人多吧？”
楊景行問：“和誰比較？”
陶萌走進去兩步，四周看一圈了誇讚：“佈置得好漂亮，難怪男生免進。”回頭看楊景行，這傢伙已經跟進來了。
楊景行連忙拿小號伺候着。
陶萌沒批評，四周看看，發現了：“琴不用就收起來，隨便放！”
“不用。”楊景行犯賤，“我根本不會賣。”
齊清諾說：“損失的是他。”
陶萌沉默了一會，說：“我本來已經給家裡說好了，他晚上突然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早點去找你，來得及，大不了晚點回家。”
就在食堂吃了飯後再回四零二，楊景行把賀卡給喻昕婷和安馨。安馨有點不適應：“還有這個？哈哈。”
陶萌說：“那好，我們先上去一會，等會可能出去走走，十二點集合吧？”
很好看，可是很貴，一首歌的錢。楊景行還是拿下了，而且要求當禮物包好。
楊景行只好重寫：謝謝大家的肯定和鼓勵，我時刻沒忘記零三三班的班訓……
楊景行笑：“那好，到時候見。”
楊景行問：“你們怎麼安排的？”
陶萌的眼神一瞪一軟的也不嫌累，說：“我想聽你彈，要抒情一點的。”
第十八個：呵呵，怎麼要班長寫詞？班長認識段麗穎嗎？
陶萌激憤：“爲什麼要包？就是因爲拆開之前不知道是什麼，是驚喜！”
楊景行說：“從頭到尾那一段。”
楊景行搖頭：“沒聯繫過。”
楊景行說：“還有安馨。”
楊景行笑：“猜哪個是我？”
王蕊叫：“我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這年頭，什麼都是洋貨吃香，連小小的聖誕卡片也是。陶萌選了幾張，說有給爸爸'奶''奶'的，有給匡靜她們的。
陶萌教訓：“你就不能多花點心思！”
楊景行說：“包了又要拆，麻煩。”
第一個回帖的是原來和陶萌楊景行都沒什麼交集的一個男生：打不開！楊景行都寫歌了？好久不見，音樂學院美女多不多？
陶萌問：“假如你想賣這首曲子，是不是要經過我同意？”
陶萌敏銳：“我看你還挺高興的！”
楊景行說：“不可能，明天還上課呢，你早點休息。”
楊景行也跟風要了五張，陶萌猜測：“肯定有喻昕婷和齊清諾的，還有呢？”
楊景行說：“聖誕節而已，本來就和我們無關，什麼時候都一樣，你好好陪家裡。”
陶萌看了一會：“這個最醜，其他都漂亮。你們玩開心點，我們先上去了……對了，你們午飯怎麼安排的？要不要一起吃？”
陶萌連忙說：“早上你還是要過來接我！”
陶萌問：“那你怎麼辦？”
楊景行說：“沒關係，你去吧。”
楊景行說：“估計不少。”
楊景行看呀看，意外的發現了一條鉑金項鍊，墜子是兩個水晶的小鈴鐺，只有大黃豆那麼大，晶瑩剔透的用絲帶型的白金連在一起。
齊清諾笑：“跟你就不憋屈。”
第十一個回帖：班長家肯定是百兆光纖，我們撥號啊！話說楊景行也不'露'個面。
星期天早上，楊景行按時去接陶萌。這姑娘打扮得很漂亮，上了睫'毛'膏，塗了脣彩，小巧的珍珠耳釘楊景行以前沒見過。
楊景行說：“我怕寫錯了要作廢。”
陶萌會數數：“那還有兩張。”
楊景行說：“小聲點，這裡迴音效果好。”
陶萌勸慰：“哎呀，你不去本來就是你的不對，而且我幫你解釋了。”
陶萌看楊景行又在笑，說：“下面還有他的回帖。”
楊景行買了一大盒，四十多顆，給陶萌：“送給你，禮物。”
陶萌問：“你們在哪裡玩？”
陶萌又呵呵笑：“你看，他說你寫得好吧。”
陶萌伸手：“不準這麼寫，刪了刪了！”
喻昕婷又看看自己的賀卡，問：“下午呢？”
陶萌不太熱情：“你買吧。”
陶萌點進去，解釋：“一開始我只會發鏈接，後來是曹綾藍教的我，歌詞也是她加進去的。”
第十四個回帖：我相信是楊景行寫的，不過他怎麼叫四零二？好歌，好詞。
楊景行彈的卡農，陶萌坐在旁邊託着下巴聽完了，說：“好聽是好聽，可是都被人聽爛了，我和我同學說鋼琴，他們都說這個。”
陶萌說：“總會有人先提起吧，而且畫得那麼噁心，你沒意見？”
陶萌控制着光標，抱怨：“速好慢啊！”
等楊景行和陶萌走後，郭菱小聲感嘆：“難怪我們這麼多美女都不爲所動！”
喻昕婷說：“齊清諾說下午去逛街，晚上唱歌，地方訂好了。”
楊景行說：“用不着解釋這麼多吧？”
陶萌又不滿：“好做作，不行。”
楊景行永不氣餒：謝謝大家的肯定和鼓勵，真感動。祝願不管是男生女生，都能像陶萌的歌詞所寫的那樣，快樂勇敢堅強的生活。
看楊景行在眼神詢問自己，陶萌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就這樣吧……什麼話讓你來說都奇怪！”
楊景行又加了一句：任初雨，照顧好自己。
陶萌說：“她家裡經常去看他……就這樣，發吧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