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今晚的一點成功並不值得李迎珍小題大做,高興了一下後,她就建議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齊清諾問孔晨荷:“你們回學校?”
池文榮客氣:“你們送教授回家,我們沒問題。”
嘉嘉媽媽熱情:“喻老師,坐我們的車……”
嘉嘉很高興,雙手抓住喻昕婷:“喻老師!”
楊景行不管了:“我們先走了……”
一羣人恭送李迎珍上楊景行的車,齊清諾陪教授坐在後面,尚浩坤的父親和楊景行握手再見。
車子緩緩開出去,後面一羣人揮手送別,李迎珍問:“返場是路主任安排的?”
齊清諾回答:“路主任當時忙,讓楊景行安排,他果然偏心同學。”
李迎珍說:“對她們心裡有底,不是偏心。”
楊景行節省時間:“走一個走一個。”
一路上,李迎珍沒多說今晚的事,不過到自己家後,她並沒急着下車:“怎麼電話也沒一個,都回去沒?”
李迎珍有點不高興地嘆口氣:“你們早點回家。”
齊清諾哈哈,楊景行嘿嘿,安馨倒是有點尊重老師,阻止父親:“要開車。”
安馨母親也起身幫忙拿凳子擠空間:“快坐,你們打玩電話我們就跟李教授打了。”
楊景行糾正:“我心裡有底。”
楊景行笑:“別說了,臉紅了,你們走一個好了……”
齊清諾連連搖頭:“您別這麼說,每個人性格不一樣,昕婷很好,您看她這麼多朋友就知道。”
菜很快上來,楊景行饕餮開吃了,齊清諾還是比較在意身材的,只象徵性嘗一點,更喜歡喝酸奶:“安馨,昕婷,我們走一個,恭喜你們今晚的光彩。”
安馨父親堅持:“換,都涼了……”搶過服務員拿來的杯子,和兩外兩位酒友商量:“楊景行是老師,我們就不說遲到罰三杯了,我們都是當家長的,一人敬他一杯!”
池文榮搖頭:“一點……”
齊清諾問:“你呢?”
楊景行一受端酒杯一手拿酸奶:“我幹了。”
孔晨荷嘴甜呢:“祝幾位叔叔阿姨身體健康。”
喻昕婷媽媽也提醒女兒:“昕婷,安馨都表示了。”
齊清諾笑:“我真想去,去看看。”
楊景行抗議:“好意思說,我覺得你心裡想的比我多多了。”
安馨父親堅決:“這個地位不分長幼,現在叫老師,以前叫先生,那就是耄耋老漢,見了先生,也要恭恭敬敬叫先生……”
齊清諾呵呵……
齊清諾呵呵,話題又繞回去:“想不想從女人的角度瞭解一下對你的看法?”
這個可以,喻昕婷積極,媽媽看女兒的神情還是很憐愛的。
齊清諾懂事:“我問一下喻昕婷。”
“請不來呀。”老闆娘笑,又不好意思:“盼盼今天請假了,不耽誤酒吧生意吧?”
李迎珍呵一下,齊清諾無語:“……你把你窗戶關嚴實,有風。”
齊清諾笑:“肯定有影響!現在缺不得她……”
齊清諾擔心地建議楊景行:“給嘉嘉媽媽打電話,來接才放心。”
齊清諾笑:“早想來了,終於找到機會。”
可能是天涼了,消費者對燒烤啤酒的熱情消減了很多,付家燒烤客人不多,屋外都沒支桌子,燒烤爐也沒點燃。
齊清諾咯咯,眼睛一眨吧:“不回了吧,我說在晴兒家睡。”
嘉嘉爸爸果然瞭解楊景行,理都不理他,繼續跟安馨父親說:“既然有這個緣分,我們都可以放心,楊景行在我家也吃過兩次飯,所以說他這個人,我不是說這個地方不好,但是他也願意來,和我們坐在一起,所以喻老師和這個,小安,你們可以放心……不說多了,不說了。”
安馨父親握住楊景行的手不放:“我們安華,十三朝古都,這個傳統啊……我們是真心想跟你跟李教授表示謝意,真心實意感謝……”
楊景行看女朋友:“反正我現在是很難從男人的角度看你了,身在此山中。”
嘉嘉爸爸解釋一下:“她媽媽先帶她回去了,吵着要來……”看他樣子有點高了。
喻昕婷的媽媽笑:“我們那邊的口味,吃得慣吧?”
齊清諾不急,還叫楊景行開滿點:“……站在男人的角度,喻昕婷這樣的是不是很能激起保護欲?”
齊清諾似乎要深思,笑容都漸漸沒了,然後抿抿嘴脣,輕嘆:“有了愛,就什麼想法看法都沒了,不重要了……崇拜不起來呀。”
安馨父親舉杯:“來,幾位家長,我們一起敬楊老師……安馨!”
楊景行解釋:“我要送諾諾回家,您們喝,你們喝好了,我看着也過癮。”
安馨和喻昕婷估計吃飽了,都沒拿筷子,桌上殘羹冷炙的,安馨的父親站起來安排:“老闆,桌上撤一下,重新點東西,拿杯子……”
女生們笑笑,安馨說:“別聽我媽的,我們也走一個……”
付飛蓉乾笑一下:“吃點什麼?”
楊景行點頭:“我願意墊着你。”
楊景行說:“李教授心領了,我和安馨是朋友,就沒必要了。明天您一路順風,安馨勤奮有天賦,您和阿姨放心。”
齊清諾說:“停,停車!”
喻昕婷媽媽聽見了,連連搖頭:“安馨爸爸酒量纔好。”
齊清諾咯咯:“不是我,喻昕婷,她對你什麼想法,或者態度,想過沒?我是女人,問我。”
楊景行說:“她自己的努力更值得肯定。”
李迎珍關心:“排練得怎麼樣了?”
齊清諾笑:“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說,都在這酸奶中……休息好沒?陪我吃點呀。”
電話接通,齊清諾問:“你們回去沒……哈,應該慶祝……安馨呢?都在啊……剛把李教授送到……好的,你們注意安全……沒事了,就這樣。”
幾位當父親的都要求結賬付錢,老闆一家人不肯收,楊景行不掏錢還主持:“算了,這頓就算盼盼請我們了,你們記着,有機會了回請。”
屋裡就一大桌,喻昕婷和安馨兩家人,還有嘉嘉的爸爸。孔晨荷跟池文榮,三位父親明顯在乾白酒,池文榮也有一杯,都有一個空瓶了。
喻昕婷點頭,她媽媽對齊清諾說:“你們來之前,我們和嘉嘉的爸爸就一直在說,真的感謝,喻昕婷不懂事,我們又不在身邊,沒辦法……”
楊景行想或者掙扎了好一會:“不能冒這個險,長遠打算。”
李迎珍還是對齊清諾說:“跟校長推薦你們的新作到慶典晚會,也沒人能說偏心。”
齊清諾正式一些:“加油。”
安馨笑:“同喜。”
服務員和付飛蓉一起到門邊觀望,齊清諾對付飛蓉笑:“劉才敬不想你?”
嘉嘉爸爸邊點頭邊拉安馨父親的手:“聽我說,聽我說,楊景行,我女兒當然叫老師,但是其實我是拿他當兄弟,爲什麼這麼說,不是要給自己貼金,我是比較瞭解他的,他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肯定不是!我換房子要裝修,他叫我先住他的,我就住了,爲什麼,因爲我瞭解他,他是個這樣的人……”
楊景行點頭報復:“我也這種感受。”
安馨的父親還是要表示:“酒我要倒上,老師可以不喝,這個我們不能強求,但是我要倒上,是吧?”
齊清諾招呼付飛蓉:“坐,我們也喝,喝酸奶!”
楊景行想了一下才點頭:“有一點吧……不過我希望她自己變強大。”
齊清諾也很用力,抱了一會,纔在已經耳邊喘吁吁地傾訴:“我受不了你心裡還有別人,我承認了,我又俗氣了!”
池文榮和孔晨荷也上車回學校後,已經是近凌晨一點,齊清諾都接了兩次父親的電話了,讓楊景行催急了。
楊景行不要臉:“有你啊。”
楊景行皺眉苦思。
安馨父親很放心:“就在這裡,幾步路!?”
齊清諾手裡被塞了菜單,就點了一些,還問楊景行:“夠了吧?”
齊清諾哈哈,又多想:“是不是喻昕婷也一樣?可能別人對你們的看法比她所想的複雜得多!”
喻昕婷也喝,她媽媽跟齊清諾解釋:“她不會說話。”
楊景行說:“恰恰相反。”
老闆娘邊忙邊笑:“你們一家是老主顧,這一搬家,我們生意少了好多……”
再上車,齊清諾坐前面了:“去同樂一下?”
這大晚上的,楊景行開得挺快,到了後車剛在路邊停穩,就聽見付家燒烤老闆娘的聲音:“來了,楊景行來了!”
齊清諾再次提議:“來吧,我們一起敬長輩!”
齊清諾笑笑,又問:“我呢?”
兩個學生下車目送。
齊清諾撲哧一聲:“……你們怎麼不笑?幸好有高風亮節墊底,不然我這團長真心虛。”
齊清諾拒絕:“憑什麼我犧牲色相幫你們慶祝?”
齊清諾又驚歎:“我明白了,一直以來我都是出於女人對女人的同情,我說呢,我也沒必要嫉妒什麼呀!憑我的姿色,我的才華!”
楊景行停車,轉身抱緊靠過來的女朋友。
安馨要去酒店住一晚,父母明天就走了,喻昕婷跟風也要去。嘉嘉母親懊惱自己車小,幫忙攔出租。
還沒吃完呢,嘉嘉媽媽就來接丈夫了,楊景行狼吞虎嚥幾口後就提議散場,小姑娘一個人在家不放心。
齊清諾點頭:“喜歡,不過沒昕婷那麼熱愛。”
楊景行提醒:“我就想要臺熱水器。”
女人女生們笑,孔晨荷小聲透露:“沒酒量……昕婷爸爸能喝!”
楊景行搖頭:“不早了。”
跑到車邊笑臉歡迎,老闆娘又回頭衝店裡喊:“齊清諾也來了。”
楊景行反問:“不然我找誰慶祝?”
孔晨荷說:“不是,昕婷本來就好……”
喻昕婷嘻一下,拿起筷子,付飛蓉和孔晨荷也有義氣。
楊景行嘿:“只看一眼……”
齊清諾阻止老闆娘收拾桌面:“別收,這麼多沒吃,別浪費,我們吃不了什麼。”
男人們熱鬧着,安馨母親招呼女兒:“安馨,楊景行是個高風亮節的人,雖然是朋友,至少也要跟他和齊團長說聲謝謝。”
安馨母親真誠到急切的樣子建議齊清諾有時間去安華玩。
喻昕婷拿着筷子觀察桌面呢,當媽媽的就不是很有信心:“遇到好人了,運氣好。”
楊景行卻討死:“早說了,我喜歡的又不是你的姿色和才華,這些不重要。”
孔晨荷點頭:“我不客氣,吃撐了。”
楊景行說:“我是怕別人不願意,只能叫她們上。”
齊清諾笑:“有點底氣了。”
楊景行哈:“謝謝老師鼓勵,我和諾諾不驕不躁,再接再厲。”
喻昕婷爸爸也和楊景行握一下手:“謝謝,你和李教授都這麼關心……好人一身平安!”
喻昕婷在和付飛蓉依依不捨呢,商量着主慶典之後出去玩。
楊景行只肯聞聞,還剩的半瓶不錯的白酒不能浪費了,安馨父親就號召兩位酒友平分了,還羨慕嘉嘉爸爸:“你孩子這麼小就遇到李教授和楊景行……”
喻昕婷和嘉嘉的的爸爸都點頭,楊景行就樂呵:“您倒一點就行,我聞聞……你喝不少了?”
嘉嘉爸爸招呼:“小池,別客氣,你是楊景行的朋友,隨便點……小孔,隨便點。”
……
掛了電話,齊清諾跟李迎珍彙報:“都宵夜去了,盼盼家。”
齊清諾呵呵:“……我覺得是偏心。”
楊景行立刻反擊:“您是長輩,應該我敬您,茅天池說得對,父母最偉大。來,我們一起敬叔叔阿姨。”
楊景行慫恿:“師兄,罩着我呀。”
楊景行嘿:“諾諾對我什麼看法?”
李迎珍點頭:“那就好,前天我還跟龔曉玲談了一會,她說你們這對象談得好,有成果。”
楊景行積極:“我陪女生喝。”
齊清諾咯一下,下巴戳楊景行肩膀:“……你也要承認點什麼。”
楊景行說:“我承認,諾諾偶爾像現在這樣的時候,我都心疼,我承認喻昕婷在我這裡有點分量,但是絕對不和女朋友不和諾諾的空間衝突……怎麼樣?低俗吧?簡直惡俗。”
齊清諾沉默了一下,臉退後看着男朋友,有點笑容:“憑你的高風亮節,是不是應該信你?”
楊景行笑:“不重要,反正你還是俗氣,只能我來改變。”
齊清諾嘿嘿:“說不定我也高風亮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