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答辯
至於還要不要準備一下下午的演講內容,楊景行覺得沒必要,齊清諾也這麼想。然後兩人就去北樓,三零六的好些女生都到了。楊景行去幫於菲菲搬揚琴,高翩翩的男朋友幫她送兩臺古箏來。蔡菲旋也'露'面了,提來了三把吉他還有配套設備……大家忙上忙下,很繁華的景象。
因爲有七八個老師要來,所以還得準備椅子板凳,四零二的都搬下來還不夠,楊景行去找門房,從其他教室借幾把。這時候三零六看起來就比較小了。
大概到十一點的時候,賀宏垂的一個研究生到三零六來,因爲男生止步就站在了外面,抱着好厚一摞裝訂好的譜子喊話:“賀教授叫我送書來。”
楊景行連忙去接過並感謝。研究生前輩說自己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忙這個事,在學校的印刷室守了半夜,這邊是三十本,還有七十本送去賀宏垂辦公室了。不過他也不是抱怨,說曲子很好,祝福楊景行成功。
蔡菲旋她們搶着還有油墨清香的譜子看,每本都比較厚。除了總譜,分譜也都算了進去,一共兩百二十四頁,不錯的紙張和印刷質量。楊景行的扉頁被笑話,蔡菲旋說他真的打入三零六內部了。
扉頁之後有目錄,可能是賀宏垂他們或者印刷的人加上去的。蔡菲旋和高翩翩她們都翻到自己的分譜先看看,都欣喜地發現自己有機會當主角。
把會場佈置得差不多後就快到午飯時間了,三零六要一起去食堂吃午飯,也邀請楊景行一起,只有齊清諾知道他要去忙大事。
不過齊清諾又說:“我們一點半開會,你來不來?”
楊景行說:“可能來不及,你們告訴我結果。”
週末當然是楊景行接送,不過陶萌也有寫擔心:“可能每次排練時間都有點長。”
齊清諾比較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這個集體,意思就是說三零六是如何在學校和老師的關心下成長起來的,又是怎麼樣尋找並漸漸明確定位的。齊清諾在講臺上和在舞臺上一樣,落落大方而不做作。
副院長先主動和楊景行握手:“這纔沒多久不見,又出成績了。”
兩點半左右,樓道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很明顯大部隊來了,女生們連忙站好,準備接客。
老師們坐的坐站的站,都差不多就位後賀宏垂就提醒楊景行:“你們開始,抓緊時間。”
楊景行幾乎把所有人都感謝了一遍,連三零六也沒放過:“也要謝謝三零六,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跟着李教授的研究生張楚佳到音樂學院來看了一場學生音樂會,是那個時候的三零六讓我感受到了音樂學院的氛圍,堅定了我的決心。入校後,我找機會認識了她們,加深的瞭解讓我看到她們的努力……”
陳夏青又嘿嘿:“'婦'女節來請我們吃飯?”
陶萌說:“每個學期都不一樣,去年是《悲慘世界》,聽說挺不錯,不過我沒看。”
三零六的女生們都害臊了,齊清諾也笑。
楊景行今天不但沒遲到,而且是在陶萌的教學樓下等到她的。陶萌跟匡靜和陳夏青一起走出來,看見楊景行的時候又笑得很煩。
副院長再和齊清諾握手:“龔教授說你們是強強聯合,我覺得很對。”
天氣確實不錯,陽光透過窗戶在地上牆上斜斜的投下光亮,看上去就很溫暖。
吃完了飯楊景行送陶萌回去,然後自己回學校,都兩點過了!三零已經全員到齊,不過幸好老師們還沒來。
十一個女生朝楊景行圍過來一半,因爲他提了兩箱水,換得幾聲謝謝。楊景行問齊清諾會開得怎麼樣。
楊景行笑:“我代她們感謝你……週末要練團,你沒有沒興趣?”
場面搞得好正式,教室裡的其他女生也聚集到門口來,像是列隊歡迎。大部分都看到了自己的恩師,一陣高興激動。
陶萌說:“我看過《歌劇魅影》,還有《貓》的片段。”
陶萌說:“我要看……可是我還想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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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青愣了一下才笑:“好了……沒上課?”
因爲氣溫有所回升,所有女生都不再那麼鼓鼓囊囊嚴嚴實實了。看上去齊清諾的抗凍能力最好,她穿了一條挺比較緊但是利落順直的深藍'色'褲子,暗紅'色'的夾克沒有扣上,'露'出褐'色'的簡約腰帶,環扣是方形的,白白亮亮。夾克裡緊繃着黑'色'的羊'毛'衫,但是胸前沒有什麼鏈子墜子。這身打扮帥氣而不乏女人味,可能是搭配她那漸長的頭髮。
柴麗甜和於菲菲有點類似,個子不高,穿着仔細但是趨於保守,更學生化,有幾分樸素的清純。
女生們很鎮定,沒被噁心得吐出來,都繼續認真嚴肅地聽楊景行說下去。
楊景行不好意思:“四零二,我是負責人,一盤散沙,好多人幾個月沒見了。”
齊清諾也謝謝學校關心,然後和楊景行一起向各位老師教授問候,握手。楊景行認識一多半,不少是他請教過的。
楊景行卻先和陳夏青說話:“沒不舒服了吧?”
郭菱個頭也不高,但是到底是精通爵士舞的,穿着有講究,王蕊在這方面估計和她有共同語言。
賀宏垂也不坐,催三零六:“坐吧坐吧,把譜子給老師們一份。”
副院長忍不住了,'插'話:“老師就是喜歡肯學的學生,你越願意學,我們教得越開心!”
人手一本曲譜在看的三零六女生們對這件她們即將演奏的新作品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連高翩翩給了楊景行一個注目禮。
上車後,楊景行把帶過來的一本曲譜給陶萌,當節日禮物。陶萌接過後一隻手擡着,另一隻手小心翻開那不似封面的封面,看了一會後提醒:“你送給三零六的。”
楊景行問:“看過《悲慘世界》嗎?”
副院長鼓勵楊景行:“繼續說。”
楊景行抓起陶萌的說也說拜拜。
陶萌有點生氣:“你別小看我們,我們也有好多音樂團體。”
楊景行還是老樣子,大外套,襯衣或者長袖t恤,休閒褲休閒皮鞋,深'色'爲主。
一間不大的教室擠進近三十號人,牆邊擺的兩排椅子根本就不夠坐。老師們很體恤學生,讓她們不用讓座,老師嘛,站習慣了。
楊景行說:“音樂劇很精彩。”
楊景行嘿嘿:“如果你們能演好《悲慘世界》,我們學校就不用混了。”
齊清諾說:“大家的意思是靜觀其變,看學校到底有什麼打算。”
陶萌對朋友說:“我們先走了,拜拜。”
齊清諾沒推辭,上了講臺,笑得稍微有那麼點不好意思,但是眼神明亮:“謝謝各位老師能抽出時間來關心我們,我先介紹一下三零六。我們這個團體是零四年秋季成立,最初的想法是認識一些朋友,也希望做一些不一樣的音樂……”
賀宏垂知道:“那是兩個意思,四零二就是他!”
有老師還不瞭解:“你這個署名四零二是什麼意思?”
陶萌說:“到時候我給你找一間自習室。”
蔡菲旋跟何沛媛化妝了,兩人穿着風格有些類似,只是蔡菲旋時尚得前衛一些,不過身材和臉蛋沒何沛媛那麼好。
一個老教授問:“你自己不是有個四零二嗎?”
陶萌說:“書看過,一部分。”
楊景行受寵若驚:“要謝謝老師和學校。”
楊景行關心:“你們排練什麼劇?”
陶萌說:“相對學生嘛……中文譯唱的。”
劉思蔓和年晴都是長頭髮,都是中等身材,穿着上都是儘量漂亮而不誇張。年晴更瘦一些,看不出打鼓時有那樣的爆發力。
楊景行還在跟幾位老師認識或者謙虛,齊清諾和何沛媛快速的把曲譜給老師們一人呈上一本,王蕊和柴麗甜把礦泉水一人孝敬一瓶。有些人拿了譜子馬上翻開來看看,有些不急,觀察着環境說三零六還是做得不錯嘛,不像有些學生社團,就是個烏煙瘴氣的。
陶萌挺高興的,因爲她和匡靜她們都選上了《音樂劇賞析和表演》,下星期就可以開始上課了。一個星期兩次課,每次兩節,分別是星期二下午和星期五下午,然後每個週末都有實踐,就是表演學習和排練。
楊景行看齊清諾:“你先來。”
最後,齊清諾也標榜了自己:“雖然學習不輕鬆,但是我們大家一直很努力,我相信龔教授常說的話,努力沒有失敗。”
楊景行說:“星期天逛街。”
說完了廢話就該說作品了,楊景行介紹:“這首曲子是爲三零六寫的,創作的主要基礎就是我對她們的瞭解和認識,她們是一個積極而快樂的團體,同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和優點,生活……”
也是,不少人都有自己的事,蔡菲旋跑場子練樂隊,何沛媛四處找活,其他人也有家教什麼的。萬一被招安後只有管束沒有收穫,就不盡人意了。
高翩翩的打扮總是有點特立獨行的感覺,雖然至於不奇怪,但是搭配上總是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像是不走尋常路。黃'色'的鞋子藍'色'的褲子,讓人一眼看去就能注意到她。這點,她和他男朋友明顯有共同愛好。
楊景行說:“下課了。”
看齊清諾說完了,學生老師們都掌聲鼓勵。齊清諾退到旁邊後,輪到楊景行了,他上講臺後也是先鞠躬:“謝謝各位老師。兩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對音樂的瞭解還僅僅是高中老師教的五線譜,李教授最瞭解那時候的我,所以謝謝音樂學院,謝謝各位老師對我的無私指導……”
老師們紛紛贊同,楊景行不好意思地繼續:“好不容易有機會,我多囉嗦幾句。謝謝李教授,能認識您是我的運氣。謝謝賀教授龔教授,無償地給我加開了那麼多節小課。還要謝謝馮教授,我跟柴麗甜學的笛子,是您學生的學生,不過我沒她厲害……”柴麗婷老不好意思,乾瘦的老馮教授喜滋滋。
因爲要留出旁邊的地方給老師們,所以十一個女生坐得比原來緊蹙一些。更加顯眼的是是一個女生都打扮得很好看。
齊清諾好討好了大家:“我們的成員都非常優秀,柴麗甜是馮教授的得意弟子,邵芳潔和劉思蔓都師從詹教授……”女生們不好意思,周圍的老師有些得意。
齊清諾和楊景行出門口迎接,我的個媽呀,一堆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十好幾個!作曲系的幾位元老差不多來全了,此外還有李迎珍和另一位鋼琴系的教授,最前頭的是副院長,然後的各位教授老師大都是和三零六有直接關係的,教打擊樂的,教電子樂的,教胡琴的,教古箏的……賀宏垂面子很大呀!
楊景行繼續:“三零六的成員和她們的音樂都讓我感動……”
楊景行讚歎:“這麼厲害!”
楊景行說:“來祝你們節日快樂。”
邵芳潔說過許多次要減肥,可在何沛媛身邊比起來還是有點胖。幸好她穿衣服有講究,都是很顯瘦的那種,然後加上臉蛋還不錯,就還有一些印象分。
和楊景行接觸比較少的蔡菲旋卻挺熟悉地開玩笑:“帥哥,籤個名!”
楊景行說:“沒關係,我在那都能學習。”
介紹完了創作背景後,楊景行就開始說作品本身。這可以說是一首交響體的作品,雖然只有一個樂章,但是也能分出呈示部,展開部,再現部,雖然這其中的過程比較錯綜複雜。
說到這裡,老師們就都翻看譜子來看了,然後開始發問了。諸如爲什麼會有平行五度啊?這個主題或者動機之後是什麼樂器展開的啊?
搞得跟畢業答辯似的,老師們的問題和評語越來越多,大多是表揚興致的,也有質疑的,總之是都表現出了專業素質。齊清諾也偶爾回答,她對樂曲的熟悉理解程度現在僅次於楊景行,很多地方根本不用看譜子就能講解出來。
那些教器樂的老師們也關心一下演奏技巧方面的東西,問楊景行寫作的時候是不是得到了自己學生的支持啊。
不愧是兩個強強聯合的高材生,面對十幾個老師的提問都能對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