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小慧來到站臺上,這時候動車正從遠處駛來,進入車站之後三四分鐘,就會發車,我也就能離開D市。
小慧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儘管非常虛弱,但她還是十分開心,我也是,我看了看車票,10號車廂,我和小慧找到10號車廂的站臺之後,動車已經進站。
這時候站臺上響起了口哨聲,有車站的工作人員在維持秩序,我順着方向看去,發現在入站口,有好幾名身穿制服的人忽然走了出來,正在和站臺上的人溝通。
我忽然感覺到渾身冰冷,我意識到,我現在已經暴露了,毫無疑問,郝仁義已經知道我會上這一輛車,我低估了他,那些穿制服的,肯定是通過車站的專用通道上來的,這時候站臺上都是等車的旅客,他們很難找到我,等下站臺上將會有更多的下車旅客,他們肯定更加難找到我們,但是假如我帶着小慧上車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通過乘警一一排查,我肯定會被找到!
我真是太蠢了!居然沒能想到這一點!還以爲自己就要逃出生天!
想明白了這些,我只感覺到手心發冷,是的,郝仁義現在是不能抓我了,但是他完全可以再下一個站佈置人手,我既然上了這一輛車,那我肯定要下車,就算是不下,一站又一站的,憑郝仁義的實力,他完全可以給我按上一個逃犯的罪名。
到時候我肯定還是要完蛋!
“我們不走了!”我忽然在小慧耳邊低聲說道:“等下有旅客下車我們就混出去。”
“啊?爲什麼?”小慧問我。
這時候我來不及和她解釋,車子已經進站,我只對她說道:“等下你跟着我走就行,現在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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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車進站,停了下來,車門一打開,旅客從車上走下來,站臺上人變得多起來,我看時機成熟,就拉着小慧混進人羣,往出站口走去。
郝仁義他們現在肯定沒想到我會沒走,他們現在以爲我上了動車,對其他地方的防範肯定會薄弱很多,我決定出了車站之後就想辦法坐汽車離開。
我感到小慧的手在發抖,我知道她是因爲連番被下蠱,所以現在身體非常虛弱,要不是有我的精華滋潤她,有我的口水救她的話,她現在估計都已經掛了。
“別擔心,他們現在肯定想不到我們又出來了,等到了外面,找個地方我們休息一下。”我低聲對小慧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票啊,等下出站的時候肯定會被發現...”小慧說道。
我就草!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動車出站口是自動檢票,沒有票的話根本擠不過去,要是想要翻過去的話,肯定會立刻就被發現。
現在這種時候,我可不能保證沒有郝仁義的人還在盯着,要是那樣的話,到時候我不是前功盡棄了?而且還會搭上小慧...
這時候我和小慧已經隨着人羣快要到出站口了,遠遠看到許多人擠在那裡,沒有辦法了,我咬了咬牙對小慧低聲說道:“等下我會硬闖,吸引別人注意力,然後你偷偷溜出去。”
“到了外面之後,我們在黑爵士咖啡廳後面的小巷回合。”我對小慧交代道。
小慧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明白這是我們目前最好的辦法,所以也沒對我說什麼我一個人怕,你這樣不行啦,我要和你在一起之類的屁話。
她只是告訴我她自己會注意安全,到那裡等我,另外讓我自己也要注意。
跑路的時候帶着一個女孩子很不方便,但幸運的是小慧很堅強,很勇敢,大概是因爲她從小就是孤兒的原因吧,這個女孩子要比她的同齡人成熟勇敢得多。
我緊了緊握住小慧手的右手,然後輕輕放開,擠開人羣,快步向前走去,到了要檢票的地方,我忽然一把將前面一個男人推得向前撞去,然後又轉身推其他人,頓時檢票口一片混亂。
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罵聲響起一片,別人還都以爲我是發瘋了,幾個男人還試圖來攻擊我,我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團。
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但是現在我不這麼做的話,我和小慧兩個人就都會送命,我下手很有分寸,也不打他們要害,只是打他們腹部。
現在的我已經力氣很大,一拳下去,往往就能把人打得不能站起來。
場面一下子變得非常混亂,車站的工作人員往這邊擠,臨時通道也打開了,我看到小慧已經通過臨時通道去了外面,趕緊一拳把一個傢伙打趴下,然後朝着檢票口衝去。
前面的兩個男人看到我朝他們衝去,還以爲我要揍他們,嚇得主動讓過了路,我直接從檢票口的欄板上跳了過去,剛一落地,我就看到一道寒光一閃,一把雪白的尖刀朝着我的肚子捅了過來!
就在這把刀即將捅進我肚子的時候,我伸手一把抓住這人的手腕,然後用力往後一拗,同時藉助跳躍的慣性把他撞翻在地,當我爬起來的時候,他手裡握着的那把刀,已經被我抓着他的手捅進了他自己的肚子,想要捅我?那我就一定要捅了你!
我沒去看這個人長什麼樣子,因爲沒必要,既然會在這個時候對我出刀子,肯定是郝仁義的人!
沒想到郝仁義的人竟然反應這麼快,這麼短的時間就有人摸了過來,既然有一個人,那也就有其他人。
沒跑兩步,我就聽到後面傳來尖叫,大喊什麼殺人了之類,頓時前面幾個試圖阻攔我的旅客全嚇得往後退,這倒方便了我跑路。
不過我也看到人羣外面正有人不斷地向這邊擠來,目測是郝仁義的人,我真是沒有想到,郝仁義的人竟然會比警察來的還快,想想這還真是有點可笑。
我換了一個方向,朝着另一邊跑去,雖然我現在很能打,但是要讓我同時對付十幾個用刀的人,我肯定是死路一條。
誰知道沒跑出去幾步,忽然一個人伸腳絆了我一下,我一個大趴摔在地上,下巴都差點磕出血來,在地上滑了將近三米才停下,整個前身,都感覺像是碎裂了一樣。
尤其是膝蓋,至少是檫掉了皮了,否則的話是不會那麼火辣辣的痛得。
這時候我根本來不及躺在地上喊痛或者檢查一下到底摔成什麼樣了,我必須儘快爬起來。
我爬起來之後,忽然聽到後面又傳來驚呼聲,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郝仁義的那些人竟然直接掏出了刀子,抓在手上向我衝來。
這裡可是火車站!他們竟然直接就敢這樣,實在是無法無天了!這也進一步表明了郝仁義的勢力有多麼的大。
那些傢伙一個個全都凶神惡煞,手裡抓着那種可以藏起來的摺疊刀,十幾個人,已經只距離我五六米的距離了。
我趕緊拔腿就跑,結果第一步踏出之後感覺右腿痛得要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不過我還是咬着牙挺住,繼續向前跑。
沒跑幾步,我忽然就感到背上傳來一聲悶響,然後就是鑽心的疼痛,我就草!那些傢伙居然丟刀子了!我用大母腳趾頭也能想到,老子絕壁是中刀了!
我咬着牙又跑了幾步,感覺背上那把刀好像要從傷口裡掉出來一樣,我一狠心,一邊跑,一邊反手就把這把刀抓住,回頭朝着那些傢伙就丟了過去,這一下把那些傢伙嚇慘了,頓時他們全都抱頭蹲地。
我乘着這個機會趕緊大步跑路,他孃的要不是在火車站,而是在什麼偏僻的地方的話,我絕壁要弄死他們!
這裡他們的人太多,而且肯定會源源不斷地趕來,我只有跑路了。
跑出去一段之後,我翻牆進入一個什麼單位的後院,然後繼續翻牆,又走小道弄堂,一路跑了十幾分鍾,到最後我自己都把自己繞暈了,這才終於停下,那些傢伙也已經被我甩掉了。
我找到一個偏僻的花壇,鑽了進去,躲在裡面看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脫下自己的衣服,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傷口,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想要恢復還要很久。
相對於金蠶蠱全盛狀態,我現在的恢復能力可是差了太多,那傢伙現在也確實是累慘了,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它再出手了,雖然傷口還很疼,但我決定自己忍着。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我這才走出花壇,因爲這時候天氣已經有點熱了,所以我就把衣服搭在背上,這樣一來的話別人不會看到我背上的傷口,也不會注意我有血的衣服。
被我這麼一鬧,郝仁義估計現在的人肯定都集中在火車站附近了,我一路上挑小路,來到D市汽車站周圍的居民區,這裡有一家叫做黑爵士的咖啡廳,是我和小慧約定見面的地方。
我之前把手機什麼的都交給了小慧,然後自己一個人大鬧火車站,現在我必須找到小慧,否則的話,我就算是能夠逃出D市,也沒有辦法繼續逃得太遠。
當我來到黑爵士咖啡廳後面的小巷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八點半,這時候吃飯的都吃過,逛商場的也都準備回家,夜生活的還沒開始,雖然街上人還很多,但大多數都是行色匆匆,沒人注意我。
而黑爵士咖啡廳後面的小巷我知道,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正因爲這樣,我才選擇這裡作爲我和小慧的見面點。
但是當我剛走進這裡的時候,我就聽到一個男人低沉而壓抑的聲音:“把包給我!不然我弄死你!”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我循着聲音向前看去,只見巷子深處,一高一矮,兩個男人正堵着一個女孩,高個子手裡拿着一把刀,正要搶那個女孩的包,而那個女孩,就是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