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自進門開始,便盯着上官苓,再也沒有轉過視線。
幾年未見,這丫頭瘦了好多。只是,對於他的注視,上官苓卻如同不認識他一般,沒有理會。
柳浪心中暗暗叫苦,最近這幾年,他做的事情確實非常不對,跑到北州之後,便音訊全無,想來上官苓她們在中州想要得到自己的消息,還需要通過木族的情報機構獲取。
尤其是從修魔道出關之後,諸事纏身,柳浪也是身不由己。但是,他知道這些並不是能夠讓上官苓不生氣的理由。
生氣就生氣吧,要打要罵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私**情,但是今日你要嫁給所謂的敖族天才,門都沒有!
柳浪心裡惡狠狠的道,儘管還在參加人家的婚禮,他心中想的便是將今日婚禮的女主角好好打一頓屁股了!
別人的未婚妻?別搞笑好不好,那是老子的老婆!
此刻,熬搏彷彿才注意到柳浪一般,指着柳浪問沙惜緣道:“這位是?”
沙惜緣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們幾個老傢伙的師侄,來自……”
說着,沙惜緣指了指頭頂,熬搏心照不宣,知道柳浪是從別的空間來的高人弟子,因此心中有了取捨。看沙惜緣的樣子,這小子額師父就算是沙族都招惹不起,敖族想要動他更得掂量掂量了。
因此,熬搏決定,只要今天這個色眯眯的小子不是太過分,自己便全當沒看見了。
“前段時間。他在我們沙族小住,聽說兩大龍族結親。便的纏着我們要來長長見識。曼羅真祖拗不過他的意思,便讓我們陪他來了!”沙惜緣接着說道,語氣中似乎有些無奈,但是熬搏卻聽懂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沙曼羅熬搏還是有所耳聞的,目前沙族的幾位真祖之中排名第一,似乎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傳說中的那個境界,是沙族不世出的天才。
沙族真祖的排名,並非是看年齡大小。而是以實力論處。沙惜緣在目前沙族的真祖之中,活得時間最長,可是由於實力不及後起之秀沙曼羅,因此並不是沙族領袖。
兩人說話,並沒有傳音,以大殿之中其他人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木敬騰等人目瞪口呆。他們自覺對柳浪知根知底,因此對沙惜緣這種高人的話很是不解:這小子怎麼莫名其妙的成爲別的空間的高人子弟了?
不過,認真想起來,他身上真的有很多謎一樣的東西,比如說很多次莫名其妙的躲過了必殺之局,又比如說知道天書這種逆天的秘籍……
到現在。他們都解釋不了柳浪究竟從何處得到的這件至寶,而且還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將之隨手送人。
至於其他不認識柳浪的人,只剩下了驚歎與敬畏。
能夠接觸到隱秘的聖元境界強者們都知道,七維空間算得上是幾大空間維度之中對於天道領悟最差的一個空間。在這裡,天道規則殘缺。因此聖元境界的強者想要提升異常困難。
其他幾個維度的修煉水平,比七維空間要的強上許多。至少從種種傳言推測,他們知道其他幾個維度之中,飛昇境界的強者並不比七維空間之中聖元境界的強者數量少多少。甚至,傳說還有飛昇境界之上的強者存在。
若柳浪是那種高人的弟子,來頭已經是大得出奇了。就這個彙集了七維空間之中過半強者的殿中,要論身份,他當是第一。
熬搏主動將自己的寶座撤掉,在原來寶座的位置上,又擺放了一個長桌,四人並排而坐。
之後,被三人突然造訪打斷的婚禮步驟又重新開始。
同在上官族的龍宮過程類似,開宴之前,先宣讀上官龍族爲上官苓置辦的嫁妝。
“萬年雲母十兩……”
“流雲翡翠兩塊……”
“道韻奇花三朵……”
隨着報單侍者的高聲吟唱,嘖嘖的驚歎聲在諸多聖元強者之中便沒有停下來過。
上官龍族的嫁妝,全部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寶。比如那道韻奇花,據說吞噬之後,能夠讓聖元強者的天賦神通之中附帶特殊道韻,無異於增加了一種絕強的攻擊手段。
有這三朵奇花,便能夠培養出三名幾乎同階無敵的聖元強者來。如此至寶,對於這些見多識廣的聖元強者來說,大都也只是有所耳聞,沒想到上官龍族便準備了足足三朵。
雖然只是報單,實物並不會讓人看到,但也足夠造成一種震撼了。
熬搏面帶得色,上官龍族的嫁妝,比他們敖族的彩禮不知道要厚重了多少,但是他卻沒有感到絲毫尷尬。
這個世界之中,強者爲尊。敖族比上官龍族實在強太多了,莫要說敖族送給上官族的東西之中,也有奇寶存在。即便是敖族只送給上官族幾把海草當做彩禮,上官族也得老老實實的回一大堆寶貝,這便是實力強大的好處。
別人看了,也只會羨慕上官族能夠有這種與敖族交好的機會,而不會因此對敖族印象變差。
說白了,三個同階無敵的聖元強者在熬搏心目中並不算什麼,他看重的是上官族給自己的面子!
在此期間,柳浪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上官苓,但是一向乖巧懂事的上官苓這次執意要給柳浪一個狠狠的教訓,沒有有用哪怕是餘光掃柳浪一眼。
相反,柳浪進來之前還悶悶不樂的上官苓,此刻與敖烈有說有笑,一副郎情妾意其樂融融的樣子。讓柳浪恨得咬牙切齒。
熬搏注意到柳浪的表現,剛剛強行壓下的不快又涌了上來。
“賢侄,你覺得上官族的嫁妝如何?”熬搏洋洋自得問柳浪道。
柳浪看似魂不守舍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寶貝,果然不虛此行,這次真算是大開眼界了!”
熬搏哈哈大笑,突然覺得這小子有些時候似乎不是那麼讓人討厭。
沒有想到,柳浪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熬搏差點氣歪了鼻子。
“只是,這麼多好東西,要是都是給我的,那該多好啊!”
給你?這是人家嫁女兒的陪嫁嫁妝,憑什麼給你?!
尤其是,柳浪說話的語氣並非遺憾,而是帶着一些理所應當的憤怒,更是讓熬搏氣不打一處來。
熬搏心中暗罵這小子不會說話,柳浪心中卻鄙視這老傢伙不識時務,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常情況下,這些東西全都是我的,哪有你們敖族什麼事兒?現在,你拿着本來屬於我的東西跟我顯擺,那不是找抽麼?
柳浪憤憤不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