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完陳瀟瀟的病,秦子陽採購大量草藥,準備煉製一種名爲九露雨花丸的丹藥。這種丹藥正是能夠激發人體潛能,刺激足三裡神經,使得陳瀟瀟能夠緩慢恢復的丹藥。
以前煉製九露雨花丸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對修爲僅僅是築基的秦子陽來說卻異常艱鉅,煉製這丹藥的手段也變得複雜起來。
回到家中,秦子陽先是將小型煉丹藥爐放在安置在臥室裡,通過酒精燈的文火慢慢熬製。
因爲沒有足夠真元激發草藥中的精華,秦子陽只好用這個老辦法。讓精華滲透交融,慢慢形成丹藥,這樣煉製丹藥的時間足足需要一個星期,所以秦子陽就先打了通電話,告訴陳雲飛自己一星期後再登門拜訪。
煉製好丹藥後,秦子陽習慣性的出門散步,小區周圍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現在是下午六點左右,正是上班族未歸,小孩放學的時間,所以大部分小孩都由老人照料。
看到眼前這景象,秦子陽不由感慨太平盛世的美好,哪裡像他以前所看見的修真者,個個都是逆天而行,手段通天的厲害人物。不過現在不同了,人人都安居樂業,過着自己幸福美滿的生活。
“秦醫生好,又出來散步啊。”
“秦醫生,我叫我那侄女去你那裡看病,她去了沒有。”
秦子陽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問好,似乎已經成爲這一帶頗具名氣的人物。
秦子陽也親切的同鄰里打招呼,只是這些老伯伯老嬸嬸們三句兩句離不開他跟陸欣奇的事情,一會說陸欣奇懶慣了,要他平時注意家裡衛生,一會說陸欣奇是個暴利分子,叫秦子陽平時不要招惹她,免得吃虧。
秦子陽住在陸欣奇家已經是百口莫辯,再經他們添油加醋的一說,頓時只能苦笑着點頭應答。
“幫幫我——”
忽然,秦子陽耳邊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求救聲,這明顯是遠處那條街道里傳來的。秦子陽因爲修煉關係,耳目靈通,一下就聽到了。
“奶奶,那邊有人在說話。”
這時,一個聽力極好的小孩子也聽到了。他也指着旁邊的那條街道,拉着自己奶奶的衣服說道。
“小寶,不許胡說,哪裡有什麼人在說話,我們在和秦醫生聊天呢,你去跟小朋友玩吧。”那奶奶卻是根本聽不到,也不相信小孩子的話。
秦子陽更加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因爲小孩子的耳膜更加靈敏,可以聽到成年人無法聽到的聲音。
“各位抱歉,我好像有點事情。”秦子陽告知一聲,轉身就朝着那條街道跑去。
鄰居們以爲他又要去忙了,還很熱情的道:“秦醫生要注意保重身體啊,不要累壞了。”
秦子陽跑到樓後這條街道,果然見到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斜靠在牆上,不住喘息着,她的臉色通紅,額頭涌出大量冷汗,明顯是高燒的現象。
秦子陽上前在她額頭一探,發現這女學生熱的燙人,驚疑不定的道:“這起碼是四十度高燒,尋常發燒怎麼可能到達這麼高的溫度?”
秦子陽立刻捲起女學生的袖口,爲她探脈,觀測到這女學生脈象十分急促,脈象跳動沒有節奏感,明顯已經到了危急邊緣,必須立刻退燒降溫,否者任憑高燒持續下去,只怕再過半天時間就算退燒了這女子大腦細胞也會因爲高溫壞死,成爲白癡。
救人如救火,在爲女學生身上施下一道清心符穩住她的心神後,秦子陽立刻橫抱起女學生朝着最近的小區醫療中心衝去。
因爲社區醫院晚上是不開門的,而小區的醫療中心類似個人營業的診所,爲了保證利潤,晚上也是開門的。這個女學生情況比較危急,應該給她先降溫。
如果短時間內無法降溫,那就只能送到大醫院去救治了。
剛進醫療中心,這裡的老醫生歐陽辛便上前問道:“秦醫生,發生了什麼事?”
秦子陽是社區醫院的醫生,雖然住在這個小區,但是與歐陽辛等人倒不是很熟,不過秦子陽最近風頭很盛,小區裡的人倒是都認識他。
“歐陽伯伯,這個女學生因爲高燒昏迷在路邊,我把她呆到這裡,你趕快叫人準備冷毛巾和退燒藥,儘快,否者這樣的高燒很容易導致腦膜發炎。”秦子陽大聲喊道。
歐陽辛見到情況緊急也不敢耽擱,忙叫護士準備急救物品,再次回來卻見到秦子陽在爲女學生用銀針鍼灸,急切的喊道:“秦醫生你這是要幹嘛,這女學生是發燒,不是哪裡痠痛,鍼灸不起作用。”
秦子陽也不答應,只是專注着自己手上的銀針,每一個穴位都刺得恰到好處,正好入穴三分,是無比正宗的鍼灸手段。
看到秦子陽的手法,歐陽辛一呆,心裡十分驚訝,但是又覺得不妥,再次勸道:“秦醫生,你這樣鍼灸是不起作用的,還是趕快爲她吊上生理鹽水吧,不然這麼脫水下去也不行。”
“我這是在爲她身體降溫,你先將生理鹽水加熱至三十七度再拿過來替她注射,記住不能太冷也不能太冰,否者引起溫差驟變,可能會導致不可預測的後果。”秦子陽警告道。
歐陽辛恍然大悟又立刻安排護士準備,轉身回過頭問道:“秦醫生,她這病不像是尋常的發燒,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子陽默然不語,其實心裡也是疑雲重重,如果按照原來在藥王門裡典籍的解釋,這樣的情況大部分都是外邪入侵,體內有妖魔在作祟。但是眼前這個女學生不過是普通人,怎麼會招惹到妖魔,對於這病也就無例可循了。
不過秦子陽的鍼灸十分有效,不過一會,那此在玄池穴、惠豐穴等處的銀針都開始發紅發燙,甚至一些漆黑如墨的血液也順着銀針流了出來,而女學生的呼吸也漸漸恢復平穩,看上去好了不少。
見此情形,歐陽辛不由得鬆一口氣道:“呼,應該是她憑藉自己的意志力挺了過來,我看趕快給她服用退燒藥,說不定馬上就能好了。”
“不要,現在還不能服用退燒藥。”秦子陽連忙阻止道,因爲那銀針上的黑血正是外邪入侵的徵兆,證明這女學生中了邪法,神智正被妖魔糾纏着。
歐陽辛對秦子陽的醫術雖然算不上輕視,但也不怎麼服氣,畢竟自己幾十年行醫的經驗,對這女學生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遇上的發燒症狀也不知千百次,居然屢次被一個年輕醫生何止,他難免有氣道:“秦醫生,這個女學生感冒發燒得如此厲害已經十分危險,人命關天,現在可不是使用那些封建迷信的中醫理論的時候。”
秦子陽聽出他話中帶刺,回頭答道:“歐陽伯伯,現在這女學生不是尋常的感冒發燒,你見過尋常的感冒發燒能到四十度的嗎?”
歐陽辛一愣,搖頭道:“這倒是沒有,不過理論上是可以達到這個溫度的。”
“那就對了,這不是尋常的發燒感冒,在中醫的典籍中叫做外邪入侵,是邪火升至識海的徵兆,非常危險,退燒藥根本不起作用。”秦子陽道。
歐陽辛一甩手,嚴厲的道:“簡直一派胡言,什麼外邪入侵,我看是你走火入魔了,趕快給她吃退燒藥,要是再不退燒那就完了。”
“絕對不行,如果這麼做了,這女子很容易換上腦膜炎。”秦子陽立刻阻止道,心裡叫苦,他已經將門派典籍以最真實的中醫理論說出,看樣子這位老先生還是不相信。如果這個時候真的服用了退燒藥,能不能醒過來還另說,萬一那靈識中的邪氣與人體精神融合,就算醒過來也會導致腦部炎,成爲瘋瘋癲癲的精神病。
“你給我讓開,你這個庸醫。”歐陽辛手拿一片退燒藥,已經來到女學生面前,就要給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