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子甩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大罵道:“你他媽沒長眼睛啊,老子都在點頭哈腰了,你還想什麼財路,你要錢還是要命?媽的,剛纔那位可是龍頭大哥的老大點名要保護的人,誰敢動他,明天就等着被幫派裡的刀子手追殺吧。”
“啊,這麼嚴重?”那小弟嚇得面色一白,幫派裡的刀子手都是最狠最狠的大手,如果真的出動,那不死人也要殘廢,他自然是害怕得緊。
光頭嗤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小弟道:“你們都給我招子放亮點,以後看到這位先生,全都給我打電話,他在我們的地盤出了什麼事,龍頭大哥都難辭其咎,龍頭大哥一下馬,我們也全都不用混了,回家撿破爛去吧。”
那羣小弟一聽,秦子陽居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一個個目瞪口呆,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在大廳裡面的平頭男子,被打得如同一灘爛泥,倒在地上依舊是惡毒的看着秦子陽,拼着最後一口氣,大聲吼道:“畜生,別以爲認識幾個黑社會就了不起,我已經叫外面的人給我堂哥打電話了,等下你就死定了。”
秦子陽不屑一笑,剛纔他已經聽到了此人是曹家的人,忍不住就問道;“你堂哥是不是叫曹茗靴?”
“你怎麼知道?”
平頭男子吃了一驚,不過接着依舊是躺在地上冷笑。
“知道了也好,這樣你更加能夠了解我們曹氏集團的厲害,還有那位兄弟,你也把祁少叫來了吧?”最後一句他卻是對着那西裝男子說的。
西裝男子面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緩緩點頭道:“沒錯,我是吧祁少叫來了,不過他說正在路上,不定什麼時間能到。”
兩人正在對話,門口一個男子走了進來,身材中等,站的筆挺,面容十分英俊,此人正是曹茗靴。此時,曹茗靴的身邊還跟着六個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每一個都身高到達了一米九,顯然是曹家請的保鏢。
曹茗靴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子陽,頓時就一愣,接着又看到自己的堂弟倒在地上,不禁眉頭皺了起來。低頭朝着平頭男子問道:“曹冰濤,怎麼回事?”
平頭男子見到曹茗靴,連忙指着秦子陽,哭訴道:“堂哥,你要爲我報仇啊,這個人叫人打了我,你看都把我打成這副摸樣了。”
曹茗靴卻並沒有急着去質問秦子陽,反而有些埋怨的看着自己堂弟曹冰濤道:“你怎麼惹了秦子陽?”
曹冰濤一聽曹茗靴的口氣,立刻就知道曹茗靴是不願意替自己出頭了,一時間有些不解的道:“堂哥,你怎麼能向着外人說話,我可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啊。”
“廢話,我要不是看在你跟我有血緣關係,我還懶得管你了,快跟我回去,別在這裡多事。”曹茗靴就要扶起曹冰濤出去,但是曹冰濤還打着祁家可能會出頭的注意,的頓時一耍賴,在地上癱坐着不肯起來。
曹茗靴有些無奈,但這是自己堂弟又不能撒手不管,只能是好言勸道:“快跟我回去,叔叔還等着你呢,這件事我們弄不過秦子陽,還是算了吧。”
“哼,你膽小怕事弄不過,那不一定別人就弄不過。”曹冰濤依舊是不肯起來。
曹茗靴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好奇,也不想走了,抱負雙手在胸前道:“那我倒是想看看,是誰能夠弄得過秦子陽了。行了,我不帶你走,你快起來,賴在地上像什麼話。”
這下曹冰濤才忍痛站了起來,被兩個保鏢扶着,惡狠狠的瞪着秦子陽,恨意簡直可以化爲怒火。
秦子陽只是輕輕一笑,轉頭看了曹茗靴一眼道:“曹公子,別來無恙。”
曹茗靴連忙答道:“秦子陽,你客氣了,我們是同學,用不着說這些話,這次是我堂弟不認得你,大概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下次我請你吃飯,好好向你解釋一番。”
聽到曹茗靴跟秦子陽一唱一和的,而且曹茗靴明顯是在向秦子陽示弱,曹冰濤更是大惑不解,暗暗想到難道秦子陽真的這麼厲害,剛纔那光頭看到秦子陽就倒戈一擊,現在自己堂哥也對他客客氣氣,還要敬他七分,更是忍不住猜想着秦子陽的身份和後臺。
就在曹茗靴跟秦子陽有一出沒一出的聊着時,門口再度停了一輛豪華跑車,是一輛敞篷法拉利跑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也是器宇軒昂,氣衝斗牛,走路的姿勢都十分囂張。但是見到這個人,跟那黑西裝男子一起來的人卻是連忙上前巴結討好,說着各種好話。
此人正是祁少,他家裡本來就是北川市的,自從出了秦子陽那檔子事,他就從中海大學轉學到了北川的一所大學,這也是祁家的決定。
“祁少,你表弟被人打了,趕快去看看吧,現在被人打得癱倒在裡面,也不知道斷了骨頭沒有。”一個男子在旁邊煽風點火道。
“是啊,祁少,你表弟剛纔還說好話來着,本來事情跟他無關,但是那人蠻不講理,居然將你表弟給一起打了。”又一個盡是替那西裝男子說好話。
祁少一聽,自己這邊佔理,頓時就氣勢洶洶的衝進了自動取款大廳,不過一看到當中站着曹茗靴頓時就是一愣,停了一下才道:“曹公子,你怎麼也在這裡,打我表弟的人是你?”
曹茗靴搖頭輕笑,伸手一引道:“當然不是我。你表弟大概是跟這位發生了衝突。”
祁少順着曹茗靴的手看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秦子陽,頓時面色大變,從開始的憤怒轉爲怨毒,接着又從怨毒轉爲憤怒,氣勢洶洶的衝着秦子陽道:“秦子陽,又是你,你這次居然還敢到北川市來打我們祁家的人?”
秦子陽見到祁少,知道他跟自己有仇,又是個橫衝直撞,不肯吃虧的性格,也就稍微解釋一下道:“你表弟不是我打的,不信你可以調銀行監控。”
“哼,調就調,如果是你打的,我今天絕對饒不了你。”祁少一甩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是西裝男子也是一愣,看到祁少的表現他感到十分古怪,如果是平時,祁少見到某個人這麼恨得咬牙切齒,那肯定立刻就叫人衝進來打人了。不過今天不僅沒打人,反而要跟秦子陽講道理,這就十分奇葩了,就像是一個平時總是舞刀弄槍的你士兵突然要跟秀才講理了一般。
“表哥這是怎麼回事?”
西裝男子簡直弄不懂了,深深的看了秦子陽一眼,見到秦子陽依舊是泰然自若的喊着,頓時覺得這個男子十分的高深莫測。
一旁跟進來的那些法院上班的公務員也是一個個愣在當場,全都嘀嘀咕咕起來。
“祁少今天怎麼了,按照他的脾氣怎麼還不動手?”
“是啊,祁少居然要去調監控,這不是想要講道理麼?”
“跟人講道理,這還是祁少麼?”
這些人議論着,然後到了西裝男子的身邊,將他送了出去。西裝男子倒是沒有曹冰濤那麼固執,他懂得擦眼觀色,知道今天是討不了好了,還不如回到車裡去休息。
當時他身邊那年輕女子卻是見到祁少氣勢洶洶的進來,以爲祁少等下肯定要找秦子陽的麻煩,連忙拉住西裝男子,埋怨的道:“你上車幹什麼,事情還沒完呢,等下祁少要來幫你討回公道的。”
“你……這都看不出來,還真是個傻子。”西裝男子懶得在理會這年輕女子,轉頭就進了車,躺在車上開始喘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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