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中海市的官場和商場同時發生了一場地震,紀委突然雙規了剛上任沒多久的市委副書記,還弄成了致死冤案,沒過兩天又被平反,所有參與過此事的紀委官員全部追究責任,更有人被判入獄。
而在商場,林氏集團的董事長突然墜亡,其子也不明死在家中,一時間林家紛亂四起,只要能和林家有一絲關聯的,統統在搶那龐大的家產。在林家人忙着內鬥的時候,林家的生意被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蠶食起來,等林家分完蛋糕的時候,猛然發現林氏基本上已經完了,被吃得差不多了。這也讓中海的商業格局,有了天翻地覆地變化。
當然這一切和陳棟沒什麼關係了,在料理了趙金龍的後事之後,陳棟不放心趙欣一個人在家,提出讓她也搬到別墅中去住。
他原本以爲趙欣不會願意,還打算好好勸勸她,沒想到,趙欣雖然有些扭捏,但是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讓陳棟欣喜不已。
對於趙欣的入住,紀曉菲三人都沒什麼意見,畢竟這在她們看來,是遲早的事,尤其是在趙欣家中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之後,衆女對她也是同情憐惜,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也早就在心裡接納了她。
而趙欣之所以同意搬過來,變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尤其是陳亦婷爲了她差點喪命,更是讓她對她們的那些不滿統統消失不見,這也意味着,雖然她並沒有明確地說接受陳棟,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紀曉菲和陳棟坐在沙發上,看着陳亦婷在忙忙碌碌地幫趙欣整理收拾,紀曉菲開口說道:“這下你滿足了吧?”
陳棟回頭看了紀曉菲一眼,揶揄一笑,說道:“怎麼啦?你吃醋啊?”
紀曉菲白了他一眼,說道:“真要吃醋,我們幾個早就酸死了。”
“哈哈……”陳棟大笑,只是輕輕握住紀曉菲的手,說道:“不管有多少個,你們永遠都是我最最在乎的人。”
紀曉菲聞言很是欣喜,雖然“你們”的“們”字,讓她有些遺憾,但是陳棟的溫柔體貼早就融化了她,這點小小的遺憾,既然沒法改變,那就隨它去吧。
兩人溫馨地沉默了一會,紀曉菲突然說出了,一句讓陳棟臉色大變的話,只聽她說道:“那雲韻呢,你打算怎麼辦?”
陳棟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有些難看,勉強笑了笑,說道:“什麼怎麼辦?她不是已經搬走了嘛。”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雖然亦婷她們沒看出什麼異狀,但是我那天她離開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後來我在她房間裡發現了一樣東西,你猜是什麼?”紀曉菲問道。
陳棟臉色一青一白,沉聲問道:“是什麼?”
“牀單,上面還有血跡,我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明白這是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真的打算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嗎?”紀曉菲語氣漸重。
“小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陳棟無力地辯解,還沒等他說我,紀曉菲打斷道:“事情是怎麼樣的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拿走了她最珍貴的東西,雖然現在的社會很多人都不看重這些,但是雲韻能留到現在,說明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總要給她一個說法吧,也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會看不起你。”
陳棟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雙手撓着頭,說道:“小菲,雲韻學姐她……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知道,她曾經有目的的接近我,我怕……”
“傻瓜,你還看不出來嗎?”紀曉菲笑着說道。
陳棟狐疑地問道:“看出來什麼?”
“她喜歡你啊。”紀曉菲的話讓陳棟目瞪口呆。
過了好一會,陳棟才遲疑地說道:“什麼?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你們男人就是反應遲鈍,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尤其是你失蹤的那些時候,她的焦急不安,一點也不比我們少,如果她不是對你有了感覺,早就可以搬走了,何必等到現在?”
“避……避難吧?”陳棟有些心虛地說道。
“哎,你還真是遲鈍啊,如果僅僅因爲這個,她和你做了就做了,又何必要搬走?她是看你的態度傷心啊。”紀曉菲一語驚醒夢中人。
陳棟呆了好一會,喃喃問道:“那……那我該怎麼辦?”
“去找她回來吧,我想她會願意的,就算不願意了,至少你也努力過了。”紀曉菲建議道。
這時陳亦婷和趙欣也忙完了,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看到陳棟呆呆的,陳亦婷不由問道:“小菲姐,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紀曉菲微微一笑,又對趙欣說道:“小欣,怎麼還住客房,不搬到樓上去?”
趙欣臉色一紅,她知道,紀曉菲、陳亦婷和王玲瓏三人的房間都在陳棟房間的周圍,紀曉菲這樣說,簡直就是明確地告訴她,她現在也是女主人了。
“不用了,其實都一樣的,何必那麼麻煩呢。”趙欣有些羞澀地說道。
紀曉菲對趙欣說道:“小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不用這樣,這就是你的家了。”
趙欣心裡感動,眼眶微微溼潤,心裡對紀曉菲感激不已,怪不到亦婷姐、玲瓏和她都很親熱,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成熟懂事,恐怕陳棟心裡也是最喜歡紀老師吧。
陳棟回過神來,終於做出了決定,站了起來,對三人說道:“我先出去一下,你們不用等我吃飯了,玲瓏回來和她說一聲。”
看着他的背影,陳亦婷有些奇怪地問道:“他這是去哪啊,急匆匆的?”
紀曉菲自然是心中瞭然,不過卻沒有點破,笑着說道:“不用管他。”
陳棟坐在車裡,想着紀曉菲的話,她說得沒錯,不管黃雲韻之前是什麼心態,但是自己畢竟和她發生了關係,如果置之不理,那和禽獸有何異?所以他要和黃雲韻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