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事情都好解決,該休息休息該請假請假,繼續修煉她們的。
但是紅果果和青寒玉實在是沒有辦法,她們已經脫離片場太長時間,接了無數催促的電話,實在拖不下去了。
毀約這不只是賠錢的問題,還牽涉到信譽,若是這次莫名其妙的罷拍,以後只怕都沒有人再找她們演戲了。
有時候做事不是因爲錢,只是因爲喜歡。
紅果果和青寒玉都喜歡拍戲,可不願意就此斷送了演藝生命。
這次一起前去上京的不止她們兩個,還多了一個以顧問身份隨行的顏海青,和以保鏢身份隨行的穆冷卉。
除此無他。
四個女人都是頭等艙,頭等艙一共就八個座位,都是雙人座,且沒有安排對坐的座位,紅果果和青寒玉很自然的坐在了一起,剩餘兩人坐在了一起。
和擁擠的經濟艙相比,這裡不但有寬敞的個人空間,還有來自空乘小姐的優質服務。
穆冷卉坐下,習慣性的掃了一眼。
今天頭等艙沒有滿座,剩餘的兩個人,一個是一個牛高馬大的外國人,另一個卻是個看起來風塵僕僕的中年男子。
四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一進來,就吸引了那個外國男人的注意,他忍不住就吹了聲口哨,當然沒有人理會他。
但那個中年男子誰也沒看,他在雙膝上鋪了一張報紙,就拿起把木質的小刀,開始雕刻一個木質的人像,木質刀鋒薄而鋒銳,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
這是個女人的人像,在他純熟的手法下,這人像的輪廓和線條看來是那麼柔和而優美,看來就象是活的。
他不但給了她動人的線條,也給了她生命和靈魂。
他已不再年輕。
他眼角佈滿了皺紋,每一條皺紋都蓄滿了生命的印記,只有他的眼睛卻是年輕的。
這是雙奇異的眼睛,竟彷彿是碧綠色的,彷彿春風吹動的柳枝,溫柔而靈活,又彷彿夏日陽光下的海水,充滿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穆冷卉皺了皺眉,雖然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奇怪,但卻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絲毫危險的氣息,所以她很快轉移了目標,開始看向正走進來的一位空姐。
國航的空中小姐,還真是不大一樣,個個眉清目秀,腿長胸大!
尤其是這一個!
嗯!單眼皮,可不是普通的單眼皮,而是在一雙又細又長,眼睛如水靈流轉之上的單眼皮,這就是人家說的丹鳳眼吧!眼神嬌巧中透着妖媚,鼻子挺而秀氣,脣有點像梅豔芳,但脣弧比梅豔芳的脣更性感,配上標準的瓜子臉,臉上的皮膚白裡透紅,讓人看了想咬一口。
穆冷卉忍不住瞅了瞅她的胸牌,唔……
暈!居然叫劉古蘭!怎麼聽怎麼像革命先烈!就不知道會不會像革命先烈一樣勇於……獻身!
“歡迎搭乘本次航班。”剛想完,漂亮的空姐劉古蘭微微弓下傲挺的凸起,對着頭等艙裡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假如有什麼需要,請隨時按下您座位前的呼叫按鈕,我們將竭誠爲您服務。”
以穆冷卉挑剔的眼光,都沒在她的身材和臉蛋上找到什麼瑕疵,唔……也不知道她的服務裡面包不包括……
她隨即將頭轉向一邊,從腦子裡去掉了這個念頭。
嗯,我只喜歡花如血。
“請大家系好安全帶,關閉手機等通信設備,飛機馬上起飛。本次航班是從南春飛往上京的航班……”
隨着一聲呼嘯,飛機在一陣輕微的震動間離地而起,躍入雲層之中。
這都不是衆人第一次坐飛機,雲層中的美妙經歷也只吸引了她們不超過十分鐘的注意力,就開始閉眼假寐起來。
正待也休息一會的穆冷卉,突聽那個牛高馬大的外國人開口嚷嚷了一句,他說的是德文,穆冷卉精通八國語言,自然能聽懂,他是在喊空乘小姐給他拿條毯子。
劉古蘭帶着職業性的微笑答應一聲,從前面拿了一條薄毯,走到那個德國人面前,想要給他搭在身上。
就在劉古蘭剛剛彎下腰的瞬間,穆冷卉看得清清楚楚,就見那個德國人伸出腳尖輕輕一勾,劉古蘭立時失去了平衡,低低驚呼了一聲,整個人猛然前撲,正落入那德國佬的懷中。
德國佬嘿嘿一笑,一隻毛茸茸的大手順勢在劉古蘭挺翹的香臀上使勁捏了兩把,劉古蘭明顯一陣慌亂,想要掙扎起身,卻見那德國佬另一隻手卻緊緊拽住劉古蘭的衣領,她想要起身,就得冒着衣領被扯落的風險,登時急的臉都紅了,又想起身又不敢太過用力,倒像是故意趴在那德國佬的懷中一般。
這什麼玩意?
穆冷卉大怒!咱國家的美女,豈容洋鬼子佔便宜!要佔也是我佔啊!當即一個箭步蹦起身,就待英雌救美!
“啊!”
嗯?
穆冷卉怔了一怔,沒想到自己的動作居然還晚了一步!已經有人搶在自己前面動手了!動手的人!赫然正是旁邊那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不動的時候很安靜,但是這一動手居然極爲粗暴,盡是往要害上去的!
橫過來的這一巴掌將將拍在德國佬的雙眼之上,德國佬頓時受驚,手一鬆就去捂眼睛,劉古蘭總算掙脫開來,一屁股坐倒在地。
中年男子也不客氣,緊跟着輕輕一掌,打在德國佬的喉結上,頓時令他憋住一口氣,劇烈的咳嗽起來!隨即站起身,狠狠一腳踹在那德國佬的褲襠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順暢之極,一個魁梧巨大的壯漢在中年男子使完這套連招之後,立時如同一隻煮熟的蝦米,狠狠躬身,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滾滾而下,扯着嗓子狂呼救命!
不多時,一個空警闖了進來,面色緊張的左顧右盼:“什麼事什麼事?”
中年男子漂亮的眼珠微微眯了眯,微微一笑,將地上的劉古蘭攙扶起來,微微一笑:“這位乘客剛纔不知犯了什麼病,突然就這樣了。”
那德國佬居然聽得懂中文,掙扎着擡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掙扎的用不地道的中文道:“不,不是……”
中年男子笑容不改,拍了拍他的後背,這一巴掌下去,正中他的右腎,痛得他臉都白了:“還說不是?我看你病的不輕啊。”
“是!是是!”德國佬不是傻子,立時明白過來:“我有病!我有病!”
“有病坐什麼飛機嘛……”空警鬆了口氣,嘀咕了一聲:“看看他嚴重不嚴重,需不需要返航。”
“我看他就一點小毛病,讓他去經濟艙躺會就好了。”本來這個頭等艙八人的座位一共就坐了六個人,寬敞的很,完全沒必要去往經濟艙,可段天道話沒說完,那德國佬就拼命點頭,很自覺的連滾帶爬往門口躥,嘴裡一個勁的嘀咕:“是是!我到經濟艙休息休息就好了!”
“嗯,一會給他倒杯水。”空警吩咐了一句,退了出去。
劉古蘭滿臉潮紅的低下頭去,衝中年男子微微鞠躬,低聲道:“謝謝這位先生。”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不客氣,你去忙,別往心裡去。”
劉古蘭微微點了點頭,低頭出去了。
已經被這激烈場景驚醒的紅果果嘻嘻一笑:“這位大叔還挺帥的呢。”
青寒玉咳嗽了一聲,扯了扯紅果果的衣角,紅果果很不滿意:“咋了,這位大叔是真的蠻帥嘛。我是有男朋友啊,但是不代表我不能看大叔啊!”
中年男子:“……”
“這位先生別介意。”本來好端端坐着的顏海青突然站起身來,徑自坐到了中年男子身邊,伸出手去微笑道:“她就是這個性格,認識一下?我叫顏海青。”
中年男子微微咳嗽了一聲,和顏海青握了握手:“方楚天。”
“我是個經紀人。”顏海青有一搭沒一搭的拉起了家常:“方先生是做什麼的?”
“做生意。”方楚天的表情中規中矩,目不斜視:“賣衣服的門店生意。”
“噢?男式還是女式?”
“都有。”
兩人小聲的聊着天,紅果果見沒啥熱鬧看,也陪着青寒玉假寐去了。
穆冷卉微微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顏海青和方楚天的聲音漸漸越聊越小,顏海青見沒有人再注意自己,突然伸出小手,在方楚天的腿上揪了一把,嘻嘻低笑道:“段哥……我們這算不算就是偶遇成功了?”
“當然算。”假扮成方楚天的當然就是段天道,這偶遇的橋段也是事先準備好的,只是沒想到出來個德國人把這個過程做的更加順理成章。他小意的看了一眼其他人,也在顏海青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小妮子,這麼容易就勾搭上別人了啊?”
顏海青被摸得渾身發軟,小臉瞬間暈紅的能滴出水來,螓首急忙低了下去,不依的低嗔道:“反正勾搭來勾搭去都是勾搭同一個人嘛……”
那種羞怯盈盈的女兒情態,登時看得某人雙眼有些發直,渾身上下的血液嘩嘩的往一個地方狂灌!靠了!本來今天的精神就好得不得了!你丫還敢誘惑我!我!
原本沒打算做什麼的段天道心中一蕩,忍不住伸出食指,在顏海青光滑的下巴上勾了一勾,調笑道:“既然都已經勾搭到這個程度了……是不是咱們索性在飛機上就……”
“咳咳!”
一直閉目養神的穆冷卉突然就很用力的咳嗽了兩聲。
顏海青羞紅的臉蛋突然就低了下去,某人略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也沒了言語。
這個假扮的橋段,四女都是事先就清楚,本來都演的蠻好,就只有穆冷卉太不專業了,沒事咳嗽啥啊!
真是的,你都還不是俺的女人,也沒必要替花如血看得這麼緊吧?
顏海青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扭頭去看窗外,似乎只有看着那蒼茫的白雲,才能放開她糾結的情思。
這是一趟幾個小時的飛行,某人上機前又沒做準備,沒帶書本,也忘了在電話上下載遊戲,好在手機裡裝了一個小說閱讀器,前些天下了一本書,看着還有些意思,如今正好接着看。
這一氣就看了一個小時,書挺好看,可惜那作者寫的不如自己看的快。話說回來,裡面那主角,好像比自己還要色……
“本書Q羣號:……”段天道一邊念一邊默記,加一個加一個,一下飛機就加一個,把咱的故事告訴那作者,說不定也能變成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