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血沒有等待白情雪的答覆,兀自悠悠道:“不過其實真話假話都是一樣的話。”
白情雪:“……”
身爲一個總裁,她自然知道花如血在等待她去問到底是哪句話,但她就是不問。
花如血:“……”
小黑想要問,但是沒有這個技能。
沉默了一小會,花如血還是自己說了:“這句話就是:我喜歡他。”
白情雪終於忍不住怔了怔,這一時間她實在顧不得再和花如血玩什麼氣場:“你爲什麼喜歡他?”
花如血很不負責任的攤了攤手:“喜歡也要有理由,那就不能叫喜歡。再說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一臉黑線的白情雪:“……”
小黑又想要說話,可惜它還是沒有這個技能。
“不管你說的是真話假話。”白情雪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你爲什麼要來問我?爲什麼不去問他自己?”
這回花如血攤手就攤的比較負責任了:“因爲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喜歡他,而你又不喜歡他,所以你肯定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他,所以來問你是最好的選擇。”花如血悠悠的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小手指:“我想你也會很高興有其他女人幫你迷住段天道,所以你一定會幫我。”
白情雪眯了眯眼,想要像一隻狐狸,但實際上只是很可愛而已:“你喜歡他跟打聽他的來歷有什麼關係?”
“看來白總裁至今都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花如需嘆了口氣,她倒是挺像只狐狸:“喜歡一個人,就想知道他的全部事情,想要了解他,想要進入他的生命。”
白情雪沉默了很久,終於默認了花如血的理由:“既然如此,我先預祝你成功。”她打開抽屜,掏出一個檔案袋,放在了花如血面前:“他的來歷都在這裡,你可以直接帶走。現在我來告訴你我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或許是白情雪不擅長講故事,又或許是她根本就不願意講這些故事,反正她只用了十分鐘,就把和段天道之間那點事都說完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段天道的名字,而是用‘那個土鱉’來代替,末了還加上一句:“誰會喜歡這樣的土鱉,那可能就真是需要好好把腦子洗一洗了。”
花如血並沒有因爲這句話生氣,只是微微一笑,毫無半分爲段天道辯白的意思,拿起檔案袋,悠悠起身,朝白情雪伸出自己的小手:“謝謝。”
白情雪:“……”
看着花如血昂然而出,看着一步三回頭的小黑,美麗的女總裁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心情。
複雜,糾結,懷疑,矛盾……還有莫名的生氣!
這個土鱉,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爲什麼這麼多女人都心甘情願的往那個火坑裡跳?猛然間一個奇怪的念頭就冒了出來。
難道那個土鱉……
不是土鱉?
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
但是當白情雪一想起那個男人無恥的嘴臉和傻乎乎的舉動,她就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還下意識的揮了揮手,將這個男人的形象從面前趕了開去。
嗯,這是不可能的。
不管這些女人都在犯什麼病,總之自己是清醒的,那就夠了。
花如血坐上了的士,將一心想往她裙子底下鑽的小黑趕了開去,打開了檔案袋。
不出所料,段天道的檔案很乾淨,很簡單,也很亂。
乾淨和簡單不需解釋,所謂亂的意思,就是他的經歷分散在華夏各個重要的交通樞紐城市,那些人員流動性很厲害的地方,這意味着就算去實地考察,也很可能未必有人會記得段天道。
如果花如血自己來僞造檔案,她也會這樣做。
美麗的女殺手悠悠的裝好檔案袋,從車窗隨手準確無比的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陡然怔了怔:“我的天!美女!你丟的好準啊!”
小黑:“……”
“出現在南春的時間這麼巧……段天道……”花如血根本沒理會那個司機,漂亮的嘴脣兀自冉冉吐出這個名字,出神的看着窗外遠遠的夜空:“你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段天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人,他只知道現在他很無聊。
他已經出門看了好幾次了,外面的房間個個都是黑的,花如血也不在,穆米也不在,這也就算了,想聊個天……周曉華也不在!
看起來好像很爽很香豔的一個事,看起來好像可以丟骰子的一個事,現在完全就是個廢的!
所以段天道除了躺在自己的診療牀上數自己手上的汗毛之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糾結關於毛嵐那個所謂不能再有第三個女朋友這件事,當時自己是怎麼鬼迷心竅就答應了呢?
嗯,主要是當時的月色太美,毛嵐太溫柔……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唔?
段天道正準備放聲高歌一曲的時候,門外突然就傳來一個很輕的咔嗒聲。
這個聲音真的很輕,輕的一般人根本就聽不見。
但問題是段天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他一耳朵就聽出來了!
這是關門的聲音!
有人回來了!
臥槽!
這一瞬間段天道完全就把月亮丟在了太平洋裡,飛身而起,一閃身,就猶如一隻偷腥的狸貓,飛出了保健室。
是隔壁!
是花如血的房間!
哈哈哈!是這個小妮子回來了!
段天道正要敲門,突然又把手收了回來。這不好吧,萬一要是發生點什麼事,毛嵐那邊……
但是轉念一想,段天道突然精神一振,不對!自己就算跟花如血那啥了,那也是還債啊!
對啊!
自己欠花如血那麼多錢!要肉償的啊!
這個絕對跟第三個女人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啊啊啊!
哈哈哈!
想通了的段天道手指也不知道怎麼微微一動,根本就沒有敲門,房門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嗯,就算是還債……
也要偷偷摸摸的還!
打開房門,房間裡的燈光很昏暗,很有情調,卻沒有第一時間看見花如血那小妮子。
眼角一掃,卻見沙發上丟了一條裙子,再一掃,沙發下丟着一雙精緻的高跟鞋。
在洗澡!段天道呼吸一窒,就朝洗手間摸了過去。
一個人洗澡有個啥意思?兩個人一起纔好玩嘛!
咦?
浴室開着燈,偏偏門又是毛玻璃製成,花如血誘人的曲線影影綽綽的在某人面前晃來晃去,那激盪的鮮血差點把他的天靈蓋差點噴破了!
身材越來越好了……
段天道二話不說,一把拉……
靠!有沒有搞錯?一個人洗澡還關門?
“咦?”花如血似乎聽到外面有拉門的動靜,浴室的燈“唰”就關掉了,語氣中帶着三分驚惶:“什,什麼人?”
哼,這小妮子真是不乖,現在都不記得要用奶聲奶氣的音調了!
“是我。”段天道的氣力本來就很驚人,現在就變得更加驚人,隨便再用了用力,毛玻璃滑門‘嘩啦’一下就扯開了!
“段哥……”花如血輕聲驚呼一聲,急忙拉住浴簾:“你……”
段天道今天的火是真的很大,跟顏海青那啥沒那啥,跟香溢那啥也沒那啥,現在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燒着了,哪裡是說出去就能出去的,當即很陽光很肆無忌憚的嘿嘿笑了一聲:“我是來還債的!”
“段哥……”花如血的聲音有些發抖,抖得都有些變形了,就在段天道拉開簾子的一瞬間,她抓起一條毛巾抱在胸前,背對段天道蹲在了浴缸裡。
段天道燒的連衣服都懶得脫,一步就邁進了浴缸,濺起的水花撲了兩人一身。
順勢下蹲,不由分說從背後攬住花如血纖細迷人的小腰。
“啊?”一聲驚呼只叫了一半,花如血身子就像中了定身咒,一下僵住了,被男人大嘴吻上的一霎,僵硬的身體瞬時間軟的猶如一團棉花,若不是段天道力氣足夠大,險些倒在浴缸裡。
似乎在抗議男人的突襲,一雙嫩白的小臂本能的掙扎着。
段天道的心忍不住越跳越快!
可以啊!
這小妮子果真是演什麼像什麼啊,現在這個欲拒還迎果然是一種不一樣的新奇感受啊。
隨着男人粗魯的進攻,事已至此,很明顯這小妮子也已經放棄了早前假模假樣的掙扎,忍不住發出一聲低鳴,原本欲拒還迎般的掙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天道輕輕用力,扶住她的纖腰將她從水中抱起。
這是一具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勾起男人無限熱欲的身體!
向前進向前進!
戰士的責任重!
婦女的冤仇深……
此刻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低的鳴唱交織在一處,猶如一首和諧的天籟,奏響了一場激烈戰爭的主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