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受命令,進入戰區以來,一連一排就一直負責這片戰區的戰場遮蔽。,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無聲無息地在叢林中擊殺了兩個北約偵察小分隊,將這個戰區北約軍的戰場情報,限制在了一個極其狹小的區域。
原本,巴茲想帶領隊伍向縱深‘摸’‘摸’看,看能不能切割五公里外的兩個蘇斯裝甲營和其後方部隊的聯繫,誰知道一進入叢林,就發現了這支裁決者小隊。
憋着勁想要和裁決者一較高下的巴茲幾乎是毫不遲疑地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當初以遊俠和裁決者對決,五輛機甲能夠幹掉一個。現在,駕駛十二代橫行,兵力爲三十比十。這是成建制的橫行和裁決者的對決,他鐵了心要把這個裁決者小隊留下來!
不過,說實話,裁決者的實力,依然出乎了巴茲的意料。
即便是駕駛十二代機甲並擁有磁力儀,即便自己在施展機甲武學能夠達到每秒六十五動手速的動作頻率,在一開始的‘交’手中巴茲依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對方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速度甚至超過了每秒七十動的標準。
環顧四周,悍軍機士們正在拼命向這邊合圍,而對手拖在後面的三輛機甲,已經被五輛橫行給拖住了。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一仗,以多欺少,就是硬打。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留下!
雖然對手猛然一句“金屬腦袋”讓伍德在吃驚的同時異常‘激’怒,不過,他依然沒有喪失冷靜。他知道,對手是想拖住自己,等待其他魔鬼機甲的包圍。
“走!”伍德沒有理會巴茲,他狂吼一聲,機甲閃電般攻出五拳七‘腿’,橫着將一輛糾纏住同伴的魔鬼機甲迫開,隨即迅速縱身倒‘射’,一腳踢向另一輛魔鬼機甲。
隨着伍德的爆發,原本就處於數量劣勢的悍軍機士,攻勢隨即一滯,讓其他幾輛裁決者。有了‘抽’身脫離的空隙。
轟!一聲爆響,五輛裁決者和兩翼迅速向這邊靠攏的兩輛裁決者,如同升空的火箭一般,在地面如同衝擊‘波’般擴散的塵埃中電‘射’而出,凌空向叢林深處衝去。
啓動的一瞬間,他們已經看見,後面斷後的四號機甲。在一次慘烈的殺招互換中,被擊毀了雙‘腿’,而他攻擊的那輛魔鬼機甲,則在同伴的掩護下,只傷了手臂。
四號機甲身旁的五號和六號,形勢也不容樂觀。雖然他們還在竭力戰鬥。可是,四周越來越多的魔鬼機甲已經快將他們淹沒。
這些魔鬼機甲,每一輛都有着不遜於裁決者的戰鬥力。他們的機甲速度奇快,防禦力和攻擊力都非常強大,彷彿身體裡有一顆地心熔岩般的心臟。裁決者在‘性’能上不但佔不到什麼優勢,反而屢屢在關鍵時刻犯錯。
更讓人心驚的是對方的戰鬥技巧,那流暢而詭異步法和招數,根本不是普通的機甲‘操’控定式可以涵蓋的。他們就圍繞在五號和六號身旁,雖然都是同樣的動作頻率,可他們使出來,卻是翩若驚龍。各種各樣的技法,讓人眼‘花’繚‘亂’。
一對一,五號和六號可能還不會落於下風,可在默契的羣體攻殺下,就是險象環生了。
騰空而起的裁決者機士們收斂了心神,將機甲的速度提升到最高。兩側,瘋狂撲來的魔鬼機甲已經不過百米之遙了,如果不能衝出去,恐怕整個小隊都會被留在這裡。
衝出去,這裡發生的一切,一定要告知大將閣下,告訴自己的同伴。
“長官,我們追嗎?”一名悍軍機士問巴茲。
順手向着七輛裁決者逃跑的地方開了幾炮,巴茲擺了擺手:“吃掉三個足夠了。我們的任務,是爲主力反攻清掃周邊屏蔽戰場,況且……”巴茲冷笑着看着倉皇而去的七輛裁決者機甲:“那前面,還有人等着他們呢。”
“范蠡,這邊!”
一輛墨綠‘色’的華夏‘小羚羊’偵察機甲,飛快地從公路下的斜坡跳上路基,沿着公路向前奔跑了五十米後,躥上了公路另一側的小山坡。
在‘小羚羊’消失的一瞬間,另一輛‘清道夫’全能型支援機甲,也躍上公路,幾個大步之後,就鑽進了小羚羊所在的樹林。
這兩種機甲正是華夏機步師裝甲營的標準偵察機甲。
身高不過三米的小羚羊,是行動敏捷,隱敫‘性’極強,可靠近目標區域一公里以內,實施‘精’確掃描和遠程打擊引導的八代特種偵察機甲,而身高只有四米二零的‘清道夫’全能機甲,則是集火力打擊和電子攻擊爲一體的支援機甲。
在運動能力極強的裝甲部隊中,以單兵,電子,重型和中型機甲組成的偵查小隊不單有極強的遠距離偵察能力,還有極強的戰鬥能力。
因此,這兩種機甲都是專‘門’爲運動和情報收集能力薄弱的機步師製造的。
在進行遠離駐地的遠距離偵察時,這兩種作戰能力不算強,卻有極強潛行能力的機甲,常常能爲機步師收集到重要情報。因此,在機步師中,能夠得到這兩種機甲的駕駛資格,而又以兩人配對執行遠距離偵察任務的,都是機步師裡最優秀的機甲戰士。
曾旭駕駛着小羚羊,在樹林裡等同伴范蠡跟上來,旋即以潛行模式,無聲無息地向着剛剛炮聲和爆炸聲傳來的
方向‘摸’去。
半個小時之前,曾旭所在的機步師二團,跟隨在悍軍的身後,接管了弗倫索鎮東南馬布裡大教堂防區。悍軍的兩個營剛剛在那裡,通過一次快速的穿‘插’,切斷了蘇斯裝甲師二團的退路,全殲了這個團,並‘逼’迫蘇斯的兩個團,向弗倫素中心潰退。
從半雲嶺跟隨悍軍投入長達二十多公里的反擊,二團就一直跑在所有華夏部隊的最前面。因此,對於悍軍第一裝甲師的這場反擊戰,也看得最清楚。
那一仗,可以說是在二團的眼皮子底下打的。
他們看着那些青‘色’的單兵機甲,以兩個營的兵力對蘇斯三個裝甲團實施穿透。看着他們如同鋼刀切豆腐一般對敵人實施迂迴,切割,殲滅和追擊。
一仗打完,華夏的戰士們,只看得目眩神‘迷’。
普通的步兵,或許還只是對悍軍強大的攻擊力興奮,而對於曾旭這些機甲戰士來說,悍軍機士那強大的近身格殺技法,才最讓他們崇拜。
以前,一個裝甲師有一個九級機甲戰士,已經是天皇巨星一般的人物了。可現在,悍軍這些駕駛青‘色’機甲的傢伙,幾乎個個都在戰鬥中展現出了九級甚至高於九級的實力。只要被他們近身,普通的北約機甲戰士簡直就像是一羣土‘雞’瓦狗。
曾旭聽說過來自於*自由世界的機士們的傳說,以前,他一直認爲那只是一個荒謬的謠傳而已,可現在,他已經成爲了這個傳說最堅定的支持者和傳播者。
馬布裡大教堂街區,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二團就駐紮在那裡,協助悍軍進行清掃和防禦。防線的左邊偏後,是悍軍裝甲連駐守的巴爾戈薩的一個農莊,右邊和前面,則是悍軍目前和敵人外圍部隊的‘交’戰區。
爲了‘摸’清楚馬布裡大教堂周邊的戰鬥態勢,以便更好的完成爲悍軍把守後路的任務,團長鄧長青,將團裡所有的偵察兵和僅有的三個偵察機甲小組,都派了出來。
現在,曾旭和同伴范蠡的任務,就是沿着弗倫索鎮外圍的這些由農莊,樹林和小聚居區組成的地帶,繞到戰區的南面,‘摸’清目前的態勢。
原本,曾旭還以爲,整個戰場現在都被悍軍壓縮在巴爾戈薩的西面和西北,自己陣地和那個悍軍裝甲連駐紮的農莊以南,不會有北約部隊的出現。可誰知道,當他和范蠡離開陣地向西南走了不到五公里,就聽到了前方傳來的‘交’戰聲。
曾旭衝范蠡做了個手勢,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順着緩緩而上的山脊的林間空地一路小跑。
幾分鐘後,他們在山坡上停了下來,俯身向下看去。
這是一個如同沙發一般的山坳。兩側和遠處延綿的小山,在下午的陽光中,半明半暗。
修長‘挺’拔的林木,或紅或黃或綠,一層層或高或低。不遠處的山崖上,還掛着一條雪白的瀑布。飛濺的水‘花’從翠綠的山崖上飛瀉而下,鑽進了茂密的叢林中,美不勝收。
不過,曾旭和范蠡現在沒一點欣賞景物的興致。相反,隨着幾輛黑‘色’機甲的出現,兩個人的背心,都爬上了一層涼颼颼地冷汗。
裁決者!
心臟,隨着這三個字的浮現而劇烈地跳動着。
無論是身材高大的曾旭,還是身材瘦小的范蠡,在這一刻都是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一二三四五六七!
整整七輛裁決者,在叢林中飛快地奔跑。起伏不平的山地,密密麻麻的林木,絲毫不能延緩他們的腳步。
這種幾近傳說的恐怖戰士,曾經以十輛機甲直接鑿穿了華夏軍隊的防線,帶領着他們身後的北約裝甲部隊,從一個破口蜂擁而入,擋都擋不住。
事後傳說,有看了當時作戰記錄的參謀坦言,想要擋住這些機甲戰士,必須在每公里的防線上佈置一個裝甲師。以前的那種用一個裝甲師構築超過十公里的正面防線,只在兩三個師的防區後面,駐紮一到兩個裝甲師支持的戰鬥方式,在裁決者面前,完全無效這種說法或許有些誇張,不過,那場失利,讓許多人對此深信不疑。
曾旭緊緊地貼在地上,關閉引擎,啓動電力裝置。旁邊的范蠡,也將清道夫的所有電子屏蔽和僞裝功能全都打開來。
兩位華夏戰士知道,一旦被敵人發現,立刻就是機毀人亡的結局。別說來的是七輛裁決者,就算只是一輛,都不是他們這種手速不過三十五動,駕駛着八代偵查機甲的普通戰士所能抗衡的。
無論是‘操’控實力還是機甲‘性’能,跟對方比起來,他們都像是獅子身旁的兩隻兔子,在絕對力量面前,沒有絲毫勝算。
不過,很快兩人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個裁決者小隊,竟然是由剛剛槍炮聲傳來的方向出現,向着西南跑。
他們沒有往馬布裡大教堂方向行進,更與那個駐紮着悍軍裝甲連的農莊背道而馳。
那滿是傷痕的機甲外殼,兩輛機甲拖後的隊形,不時回頭張望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麼驚惶,與其說是作爲一支強大的特種小隊執行任務,倒不如說是在……
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