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伴隨着一道刺耳的鈴聲傳來,唐藝高跟鞋的聲音緊踩着鈴音走了進來。
只不過當其看到教室裡面的場景後,頓時面色一怔,緊接着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只見這個時候,教室之中已經坐滿了人,只不過男同學們盡皆一臉的鼻青臉腫,身上不少地方還有傷痕,而女同學們則全部都瑟縮着,彷彿教室裡面有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
不僅如此,唐藝還注意到教師中不少桌椅板凳都被打碎了,此刻幾個鼻青臉腫的男同學正拖着桌子上課!
這其中,就有暴發戶牛大壯!
他臉上的傷勢最爲嚴重,此刻嘴角的血都沒有擦乾淨,能堅持着不去醫務室在這上課已經實屬不易了。
唐藝壓下心頭的震撼,當下問道:“你們這是怎麼搞的!我纔出去了一節課的功夫,教室裡怎麼被你們弄成這樣?”
聽到唐藝憤怒的話語,牛大壯眼眸之中頓時閃過一道瘋狂怨毒之色,不過此刻他只是盯了林輝一眼,並沒說話。
“老師!是……是這樣的,你走之後,新來的學生林輝對我們大打出手,他,他好像學過武術,我們全都不是他的對手!全都被他打成這幅樣子了!”
牛大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腳下卻是踩了身邊的一個同學一腳,那人頓時站起來,像是背順口溜似的說道,不過可能是說得太快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便疼得他齜牙咧嘴起來。
唐藝聽到後頓時一愣,她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跟林輝有關,當下看了看座位上氣定神閒看着自己的林輝,問道:
“有這事兒?林輝你站起來一下!”
林輝很是聽話,當下慢慢站起,對唐藝說道:“老師,他們撒謊。”
“撒謊?”
林輝這話一出,所有被打的男同學盡皆站了起來,一張張臉上露出驚訝憤怒之色,憤然吼道:
“我們所有人一起撒謊嗎?你把我們的臉打成這個樣子也是我們撒謊嗎?林輝你還要不要臉!”
“就是!你真是個人渣!打了人還不敢承認!”
“不是你能是誰!全班男生都被打了就你沒被打,你能解釋一下嗎?”
…
這一刻,因爲林輝的一句話,教室裡面差點沒炸鍋,所有的男同學這一刻盡皆站立起來,對着林輝大潑髒水。
他們已經把林輝得罪死了,這個時候唯有聯合起來一同對抗林輝,如若不然,到時候牛大壯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至於女孩子們,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但是對林輝這樣的暴力分子她們也同樣很是不喜,只想把林輝抹的越髒越好,這樣就有可能觸怒校方,讓他們出面將林輝趕出去了。
唐藝的眉頭越皺越深,她沒有想到眼下會是這樣的場面,所有同學矛頭一致的對準了林輝,好像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一般。
可唐藝的心中也有個疑問。
那就是林輝一人,是怎麼在短短一節課的時間中,將全班五十多名男同學盡數打成這樣的?
人數上林輝根本不佔優啊,就算是體型上,恐怕一個牛大壯就足夠林輝費勁半天了吧?但怎麼好像牛大壯卻是這夥人裡面傷的最重的呢?
唐藝不知道,還以爲林輝有什麼超能力呢,若是她知道全班五十多口子男同學幾乎全是被林輝一人三秒內幹翻的話,不知道她的一張俏臉上將會露出何種震驚的表情。
“林輝!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畢竟全班都被打了,只有林輝一人無事,而所有同學的矛頭又盡皆指向林輝,所以這一刻唐藝也是不得不拿林輝開刀了。
“是真的!”
林輝這一刻一張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懼意,彷彿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個老師,而僅僅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聽到林輝竟然真的承認了,全班頓時一片譁然,大家還以爲林輝要推諉一番,卻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這般乾脆的就認了。
見到林輝承認,牛大壯的一雙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怨毒之色,此刻對着唐藝說道:
“老師你看!這傢伙簡直目無尊長!目無法紀!這樣的人待在我們學校之中,待在我們班級之中,恕學生言辭激切,我們大家是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所以還請您上報校方,讓他們把林輝這樣的暴徒開除吧!”
“是啊!老師,讓校方把林輝開除吧!”
“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坐在教室裡面上課!”
…
此刻隨着牛大壯一番激切的言辭響起,全班上下幾乎盡數一面倒的指責林輝,而其所嚷嚷的話語,幾乎無一例外,都是要求林輝滾出京城×大高校!
“你們……”
林酥酥一直坐在座位上,從唐藝進來開始,她就目睹了這些所謂的同學是如何往林輝的身上潑髒水的。
雖然林輝打人卻是事實,但是林輝爲什麼暴起打人,此刻卻是沒有任何一位同學站起來訴說!
當下林酥酥便是腳下一動,欲站起來爲林輝申辯。
可就在這時,一隻滿是老繭的大手卻摁在了她的肩膀上,這一刻,只見林輝搖了搖頭,輕輕笑道:
“沒必要!”
沒必要!
在林輝看來!他甚至連申辯都不願意做,因爲在林輝的心裡,早就已經對這班人感到無比失望,或許,對他來說,離開這所學校,纔是最應該做的事情吧。
唐藝站在講臺上,將全班同學的聲音聽在耳中,當下一張臉色越來越難看,此刻徑直拍了拍桌子,對林輝喝道:
“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罷,唐藝便是摔下手中的書本,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出了教室。
見狀,林輝摸了摸鼻尖,朝着座位上的林酥酥笑了笑,便是在所有人鄙夷憤懣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只不過,林輝剛走,牛大壯等人的身邊便是瞬間聚集了不少的人。
“牛哥!你覺得老班會不會把林輝趕出去?”
一名男同學又憤又恨的盯着門口說道,他剛纔是除了牛大壯外,被林輝揍得最慘的人,當然對林輝的怨恨也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此刻若說牛大壯是最恨林輝的人,那麼他當之無愧就是第二名了。
他甚至很不得將林輝千刀萬剮!
“我看未必,唐老師向來護犢子,對咱們也是極好,那林輝雖然是新來的,但也算是咱們班的一員,我估計唐老師又要用懷柔政策,攘外必先安內的對策了!這次想幹掉林輝,有點難!”
…
牛大壯一邊說着,一張臉上滿是憤恨的神色,其實要說這夥人裡面誰對林輝最是不滿,恐怕非他牛大壯莫屬了。
不過深知班主任性格的牛大壯同樣明白,想憑這個扳倒林輝,有些難!
當下牛大壯便是攥緊了拳頭,對大夥兒說道:“你們放心吧,老子長這麼大都沒捱過揍,今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老班不拿他開刀,我
也要找人把他暴揍一頓,把這場子找回來!”
牛大壯目光閃爍,恐怕已經想到了對付林輝的對策,而當下他便是對着幾個心腹黨羽訴說起自己的計劃來,聽得那幾個人眼眸之中異彩連連,大呼過癮。
與此同時,最後一桌,林酥酥拽下耳機,秀眉漸漸蹙起。
她知道,牛大壯等人肯定是在商量對策爲難林輝,但是她並不在意,因爲她知道,想要扳倒林輝,光憑這幾個傻蛋,恐怕還不夠!
“到時候看誰哭得最歡!”
林酥酥眼眸之中閃過一道戲謔笑意,當下便是不再理會,兀自戴上耳機,聽起了音樂。
…
卻說此刻,在教學樓一處僻靜拐角,林輝站在唐藝的跟前,一雙星眸上下打量着她火辣的身材,眼波流轉,表情甚是淫蕩。
“你!”
唐藝本想單獨將林輝叫出來,詢問一下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一轉眼發現這混蛋竟然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和屁股,這頓時就讓她臉色一冷,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唐藝要發脾氣,林輝趕緊咳嗽一聲掩飾尷尬,隨後說道:“唐老師,不知您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兒嗎?”
有什麼事兒嗎?
還能有別的事兒嗎?
唐藝差點沒被林輝氣笑了,當下手指着教室的方向,厲喝道:“你剛纔說他們都是被你打傷的,這話當真嗎?”
林輝聳聳肩:“我說的話,自然當真!”
“你!”
見到林輝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唐藝差點沒抓狂:“你還真敢說!五十多個男同學啊!一節課的時間,竟然全部被你打傷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說!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把全班所有男同學都打傷了?”
唐藝美眸之中帶着冰寒,看向林輝的目光中頭痛不已,彷彿讓她看到了一個十足的刺頭學生。
爲什麼把他們打傷?
林輝冷冷一笑:“因爲他們嘴賤!那個牛大壯,佔我座位不說,還用錢砸我,侮辱我,其他的人跟他也是一丘之貉,五十多個人聯合起來要把我扔出去,你說!這種情況下,我能不出手?”
“那你也不至於叫人把他們全都打傷吧?”唐藝更是氣結,她教書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林輝這樣的。
“叫人?”
而林輝卻是啞然失笑:“打這幫雜魚,我還用得着叫人嗎?更何況前天我纔剛來帝京,去哪兒叫人?”
說罷,林輝抱起胳膊,無所謂的道:“他們都是我一人打傷的,總用時三秒鐘,你信不信隨你!”
“你!”
瞧着林輝這拒不合作的態度,唐藝簡直要瘋了:
“我不管你是用什麼辦法打傷他們的,總之現在,立刻,你要去向大家道歉,因爲打傷了人就是你不對!你需要負責,要不然我真要把你告到校方去了!”
唐藝聲色俱厲,對於林輝這樣的刺頭學生,你只有比他更兇纔有可能壓得住他。
只可惜這一刻聽到唐藝的話,林輝的面上卻是露出一絲失望:
“老師,難道你也是人云亦云的人嗎?”
說着,林輝搖頭失笑:
“算了,你跟我非親非故,我爲什麼要因爲你的冤枉而失望呢?至於告不告到校方,隨你便了,不過我想說的是,只要我不想走,就算是總理來了,我也不會給他半點面子!”
說罷,林輝扭頭就走!
身後,唐藝早已傻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