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說我無恥?我哪裡無恥了我?”
趙鋼鏰不滿的站起身,說道,“本來我差一點就可以把密碼問出來了,你倒好,一劍過來把人弄死了,我這一千萬也打了水漂!我還沒說我呢,你竟然說我無恥?”
布衣男人並不理會趙鋼鏰,而是看了一眼地上那人,然後轉身就想走。
“你別走啊。”
趙鋼鏰橫身擋在布衣男人身前,說道,“你害我損失了一千萬美金,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吧。”
“日本人的錢都是污穢的。”
布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用他們的錢,我們的手也會被染黑。”
“美金可是綠油油的!就算染,也是染成綠色!”
趙鋼鏰說道,“我最近缺錢缺的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送上門來的,就這麼被你殺了,我實在是心酸的很,我也不找你要錢了,看你這樣你應該也是沒什麼錢的人,我挺好奇的是,你怎麼跑來這兒殺人?”
“這裡不可以殺人麼?”布衣男人問道。
“不是。”
趙鋼鏰搖了搖頭,“但是你總得有個動機吧,爲什麼殺他們?”
“爲惡,日本人。”
布衣男人平靜的說道。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個挺能打的人,我就納悶了,你就沒想過把那些人都打殘麼?”趙鋼鏰問道。
“能殺,爲什麼要打殘?”布衣男人看着趙鋼鏰問道。
“要是你殺了他們,日本政府大不了埋了了事,而要是打殘了他們,那日本政府就得養他們一輩子!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趙鋼鏰問道。
“能殺,就殺。”
布衣男人沒有理會趙鋼鏰的話,轉身往一旁走去。
“我靠,這麼酷?”
趙鋼鏰摸了摸下巴,然後說道,“你來開封幹嘛?”
“殺人,做事。”
“你叫什麼名字啊?都是神州人,有好事可以互通有無啊!”趙鋼鏰朝着布衣男人的背影叫道。
“九斤……”
布衣男人的聲音從遠處飄來,然後整個人消失在了黑夜裡。
“九斤?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趙鋼鏰朝着布衣男人那邊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啊!
至少趙鋼鏰沒有必勝他的信心。
要不然趙鋼鏰剛纔早就出手了!
敢讓趙鋼鏰錢飛走,他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既然山口組總部這邊的人基本都被殺光了,那趙鋼鏰就沒有繼續呆在這的必要了。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趙鋼鏰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阿吉焦慮不安的在超市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往外看。
門外的那些據說被打殘了的日本人早已經被警察帶走。
雖然現在到處在打仗,但是警察還是存在的。
當然,警察基本上不管事兒。
所以,山口組那些人被警察帶走,阿吉這邊什麼事都沒有。
因爲在開羅混的警察深諳一個道理。
打自己的醬油,讓別人說去吧。
開羅局勢太混亂,指不定你多管一個事兒就能給你帶來滅頂之災,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鋼鏰不會有事吧?”阿吉看着窗外,自語道。
“阿吉,淡定點。”
那個老頭子倒是顯得比阿吉鎮定許多,“鋼鏰不是普通人。”
“可是,對方是山口組誒!”阿吉說道,“山口組的那些人都很厲害的。”
“既然鋼鏰執意要去,那就肯定是有所依仗。”
老頭子說道,“你要做的就是安心。”
就在這時。
超市的門被人推開了。
趙鋼鏰從外頭走進來,笑着說道,“我回來了。”
“鋼鏰!!”
阿吉大叫一聲,衝到了趙鋼鏰的面前,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鋼鏰後,說道,“你真的沒事。”
“沒事。”
趙鋼鏰笑了笑,說道,“以後你們在這條街上,再也看不到山口組的人了。”
“啊?”
阿吉疑惑的看着趙鋼鏰。
“阿吉,給鋼鏰他們多拿點東西。”超市老頭在一旁叫道。
“哦!好!”
阿吉點了點頭,拋開腦子裡的疑惑,走到了一旁的貨架上。
趙鋼鏰搓了搓手,說道,“別拿太好的,隨便拿個千八百塊的東西就成。”
冷冰看了趙鋼鏰一眼,輕聲道,“無恥。”
從阿吉這邊離開已經是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趙鋼鏰的懷裡抱着一堆吃的東西,而冷冰則是一隻手提着裝滿啤酒的袋子,一隻手拿着一瓶啤酒,邊走邊喝。
“山口組的人最後怎麼樣了?”冷冰突然問道。
“死了。”
趙鋼鏰聳了聳肩。
冷冰的身子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又喝了一口酒。
“這是開羅,所以死人很正常。”
趙鋼鏰說道,“如果你不存着殺人的心,你早晚會被別人殺的。”
“我知道。”
冷冰點了點頭。
兩個人並肩走向酒店。
此時,在開羅某個地方。
這是一個昏暗的小酒吧。
很難想像,在開羅竟然還有酒吧!
當然,這個小酒吧很破,門口掛着一個歪歪的牌匾。
人家普通店鋪的牌匾在夜色下都會發出絢爛的LED燈光,而這個牌匾什麼都沒有。
酒吧裡沒幾個人,三五個埃及人,阿拉伯人在喝酒,說話。
之前趙鋼鏰見過一次的布衣男人九斤走進了小酒吧。
酒吧裡的人看了一眼九斤,發現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也沒有再多關注。繼續喝酒聊天。
九斤走到吧檯。
吧檯的地方坐着一個美女,美女穿着一件低胸的連衣裙,美女的紅髮如火一般。
昏暗的燈光下。
吊頂風扇在慢悠悠的轉着。
九斤走到紅髮美女的旁邊坐下。
紅髮美女一隻手拿着一個高腳杯,高腳杯裡是紅酒。
“山口組的保險庫裡沒有。”
九斤平靜的說道。
“我一直以爲那東西會在山口組的保險庫裡呢。”
紅髮美女說着,從那深深的V嶺裡頭拿出一張紙打開。
“既然原圖不在山口組的保險庫裡,那咱們只能用這張拷貝圖了,這是原版第一次拷貝圖,最接近原版。應該差不了多少。”紅髮美女說着,看着紙上two piece幾個字,微微皺了皺眉頭。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神州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