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郵輪上歌舞昇平。
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泡妞的泡妞。
郵輪上有這次私人派對的主人專門請來的美女。
一大羣美女,少說也有上百人。
而如果按照一個美女這兩三天大概三千的出場費來說,那這上百人可就是幾十萬美金了,再加上船上不限量的優質酒水供應,還有各種娛樂措施,還有這樣一艘郵輪的出海費用,加起來至少得好幾百萬的美金。
爲了這樣一個私人派對,郵輪的主人可謂沒少花錢跟心思。
趙鋼鏰之前對這種所謂的私人派對並沒有什麼興趣,因爲這種派對基本上就屬於燒錢。但是當他跟在場的一些大商人聊天之後,他才發現,這個私人派對,對於主人舉辦的主人來說,好處絕對比面上看到的多的多。
單單那個所謂的私人性質的賭場,這幾天產生的利益,就至少得是 幾百萬美金,而如果加上內場,那多少真的沒準,當然,內場的賭跟外場的賭不同,內場基本上沒有莊家,就跟喬安東尼和安吉拉等人打牌一樣,幾個人想玩的自己坐下來玩,莊家會提供所有你們能想出來的道具,然後莊家抽成百分之五。
這百分之五可能是0,因爲經常沒有人在內場開賭,也有可能是幾百萬美金,因爲有時候玩一場的賭注就是上千萬。
除去這些,這個私人派對給很多人提供了結交朋友的機會,比如趙鋼鏰這樣的人,他們結交了一些平時根本接觸不了的人,在這樣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裡,很有可能就發展出非常深厚的友誼。
試想一下。
陽光,郵輪,比基尼美女。
還有什麼比這種情況更適合交朋友的?
趙鋼鏰的手上拿着一個高腳杯,一邊笑着跟內場的人聊天,一邊卻是在觀察着周圍。
許久之後,趙鋼鏰問道,“鮑威爾先生,沒有在這兒麼?”
鮑威爾自然就是郵輪的主人。
“鮑威爾那傢伙可很少出現。”
一個地產大亨笑着說道,“他可神秘的很,有時候一場派對下來,他都不會現身,也有時候他會連着幾天都在你的面前晃盪,他可是個神奇的人。”
“哦?”
趙鋼鏰本來對這場派對的主人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眼下聽到人們這樣說,趙鋼鏰的好奇心多少被勾了一些上來。
“鮑威爾先生,是做什麼的?”趙鋼鏰問道。
“你不知道鮑威爾先生麼?”
旁邊一個做水產生意的人驚訝的問道。
“我今天剛知道鮑威爾先生。”趙鋼鏰羞澀的笑了笑。
“哦,也對。”
水產老闆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是我們西雅圖人,所以你不認識鮑威爾先生,也是很正常的,鮑威爾先生可是我們整個西雅圖最神奇的人。他的生意做的非常大,整個美國有超過五分之一的民用船舶,是鮑威爾先生的公司生產的。當然,相較於那些大家族,比如洛克菲勒,比如摩根,鮑威爾先生並不是那麼顯眼,但是他絕對是一個最成功的商人,在全美。要知道,他背後可沒那些雄厚的資本,據說他在十二歲之前,還只是個小混混,後來碰到經濟蕭條,他花了很小 的代價買到了一個船塢,這才做上了船舶生意,然後一直髮展到了現在。”
趙鋼鏰微微有點詫異,要知道,在美國這樣的地方,個人的成功並不是不可能,但是這種人往往在成功的過程中,就會被各大雄厚資本籠絡,成爲這些資本的代言人,如果你不想投靠任何一個資本,而只是單純的靠自己,那難度是非常大的,那些雄厚資本在沒有辦法籠絡你的時候,很有可能就利用他們得天獨厚的優勢,將你吞併。
比如你是做電腦的,你研究出了非常先進的電腦,有資本來找到你,說只要你加入他們,你的電腦就可以得到最快速的推廣,你拒絕了他們,那很可能你的電腦一臺都賣不出去,他們沒有辦法阻止你製造電腦,但是他們有的是辦法封鎖你的銷售渠道。
到時候你連飯都吃不上,哪裡有辦法繼續研究?所以你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某一個資本的懷抱。
所以說,在美國,一個人,不靠任何勢力資本,想要成爲雄霸一方的大人物,那難度絕對不亞於一個獵人靠自己成爲Z級獵人。
而這次的派對組織者鮑威爾,就是這樣一個人。
趙鋼鏰一邊聽着人們講關於鮑威爾的一些傳說,一邊慢慢的喝着酒。
這個鮑威爾要 真的如在場的人所說,那絕對是一個天才人物,這種人絕對值得自己主動去交往。
就在趙鋼鏰跟人聊天的時候,一個胖子走進了內場。
這胖子,趙鋼鏰在外頭玩骰子的時候碰到過,就是那個輸了十幾萬都臉不紅氣不喘的。
跟着這胖子一起進來的,也是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男人。
胖子的臉色略微倨傲,而那另外的男人則是面帶戲謔。
這兩人徑直走向了內場的主管,然後低聲說了什麼。
內場主管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一張桌子前頭,開始佈置了起來。
“有人要開賭了!”
地產大亨眼睛一亮,說道,“這個胖子還真有錢啊。”
“這是什麼人?”趙鋼鏰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西雅圖留學的神州人,這人在上次派對的時候我見過,那次他在內場堵了一把,輸了兩千多。”
地產大亨說道。
趙鋼鏰自然知道所謂的兩千多,就是兩千多萬的意思,他微微有點詫異,神州人在西雅圖留學的本就不多,雖然大多數都是有錢人,但是能隨便輸出去兩千多萬的人,還真不多。
“這人叫什麼?”趙鋼鏰問道。
“他叫呂小布。”
一旁做水產生意的老闆說道,“這人可是真的有錢,我聽說過,他家裡好像是做官的,在你們神州。”
“呂小布?!”
趙鋼鏰微微皺了皺眉頭,呂不是大姓,神州官場裡姓呂的不多,而能夠隨便輸出去兩千多萬的,貌似也就一個人了!
趙鋼鏰跟在場的人說了聲抱歉,隨後走到了一旁,拿起電話想要打,結果卻是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
趙鋼鏰並不驚訝,在海上沒有信號是很正常的。
趙鋼鏰打開手機的加密頻道,正常情況下,這種加密頻道,有專門的衛星支持,可接納的信號範圍遠比普通信號來的大,但是趙鋼鏰卻發現,依舊沒有信號!
趙鋼鏰的瞳孔微微一凝。
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屏蔽了所有的信號。
這種私人派對,屏蔽手機信號其實也是正常,因爲在這郵輪上,有很多重要人物,而無孔不入的狗仔,很可能就潛藏在郵輪中,所以屏蔽掉信號之後,就可以確保這裡的私密性。
趙鋼鏰走回到人羣裡,問道,“每一次出海,郵輪會不會屏蔽信號?”
“一般情況是不會的,不過如果得到消息有礙眼的人進來,就會。”
地產大亨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隨後驚訝的說道,“沒有信號,今天有什麼礙眼的人進來麼?”
“不用管了,都是小事情,去看看那邊。”水產老闆指了指呂小布那邊,然後帶頭走了過去。
趙鋼鏰也走了過去。
呂小布坐在椅子上,坐在他對面那個男人,各自很矮,一張臉看起來十分古怪,應該是日本人。
果然,那人一開口就證實了趙鋼鏰的想法。
“呂小布君,你真的要跟我對賭麼?我可是賭術高手啊。”男人笑着說道。
“哼,小澤,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你爺爺我是誰了!”呂小布傲然道。
叫做小澤的日本男人笑道,“哈哈哈,我爺爺?我爺爺不是你這種人能夠當的。”
“廢話少說,開始吧。”
呂小布大手一揮,荷官開始發牌。
兩人玩的是最簡單的炸金花。
按照鮑威爾當初的規定,在他這裡的賭桌上,不禁止任何的千術,也就是說,只要你有能耐,儘管出千,但是,如果你被抓到的話,你在賭桌上贏的一切,都需要還給輸的人,同時,你還得賠償相應的金額給鮑威爾。
簡單點說,就是在賭桌上隨便你怎麼弄,別露了破綻。技術不精,就別學人出老千。
當然,鮑威爾對天發誓過,他的賭場不會幫任何一個人出老千。
如果被發現,鮑威爾會把整艘郵輪都送給對方。
趙鋼鏰站在呂小布的後面不遠處。
呂小布拿了三隻牌。
最大一個梅花K,另外兩個都是不同花色的小牌。
這一手牌並不大。
不過,小澤那邊的牌估計也不大,他在跟了兩把之後就果斷扔牌了。
第一把呂小布拿了下來。
很快的,第二把就開始了。
兩個人在最開始的幾把都比較保守,玩沒兩把,一個金髮碧眼的女郎就來到了呂小布的身邊,這人似乎是呂小布的女人,站在呂小布的身後輕輕的給呂小布按摩肩膀,而呂小布的運氣似乎都不錯,前幾把都拿到了不怎麼差的牌,十分鐘不到,就贏了一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