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我家裡還有個弟弟,他還在讀高中,也要花費。”
“那我給你錢,你爲什麼不收?”
“我當然不能收,我想靠自己掙錢,半工半讀。”
“瞧你一臉菜色,身子似乎挺虛弱的,怎麼打工啊。”
“你別小看我,我身子結實着呢。”
“那好,既然你這麼有骨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有一家酒店在招學生工,你可以晚上過去打工,這樣你不但可以掙到錢,還可以吃一頓晚餐,絕對不會導致營養不良。”
“真的啊?”
郭若爾驚喜,一把就捉住了林陽的手。
林陽笑嘻嘻地瞧着她,欣慰地說道:“當然是真的。”
“你平時坐公交車嗎?”
“我可以踩共享單車。”
“那好,那家酒店就在谷滿倉度假村裡,離咱們學校也不遠,放學後你就過去報名吧。”
郭若爾跟林陽和周雅蕙一樣,都是本市人,沒有住到學生宿舍裡,除了中餐在食堂吃之外,放學都是回家的。
林陽考慮到花椰大學離谷滿倉度假村教近,踩單車的話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這樣的話,郭若爾晚上回家也挺方便的。
林陽原本想介紹她到萬河公司的,專業也對口,將來找工作也有經驗,但太遠了,而且萬河公司上的一般都是白班,晚上雖偶爾也加班,但怕她回家太晚了不好。
“那你家住在哪兒,有空的話,我可以去看看你爸爸嗎?”
“可以啊,你哪天心情好,想去看我爸的話,我帶着你不就行了。”
放學的時候,林陽第一個跑出了教室,跑到外語外貿系找周雅蕙,拉着她的手就跑進了停車場,跳上了布加迪,突突突跑出了校園。
“林陽,這麼急,幹嘛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陽開着車直奔谷滿倉度假村而來,門口的保安見是林會長來了,趕緊大開鐵將軍,迎了進去。
林陽按下敞篷朝那些保安說道:“兄弟們,呆會有一個跟我們年紀相仿的女孩會來見工,你們就帶她到酒店裡來。”
“是,林會長。”
將車停好,周雅蕙想着林陽剛剛的話,越想越不對勁,擰住他的耳朵道:“林陽,你剛纔說什麼來着,一個年紀跟我們相仿的女孩,她到底是誰?”
林陽捂着耳朵上她的手道:“蕙姐,不帶這樣啊,再不濟我也是鷹皇花椰分會的會長,你擰我耳朵,讓人見了,損我形象是小事,但影響很不好誒。”
“知道影響不好,你就不該沾花惹草。”
“哎呦,痛痛痛,放手先,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這樣、如此如此的……”
“這麼說,你倒是出於好心啦。”
“那是,如果我沒有一顆良善的心,你也不會讓我當你的保鏢了是不,別忘了,我還是大愛善堂的義工哦。”
“那也是,走吧。”
一進入酒店,高統就迎上來說道:“林會長,你來得正好,我正爲你準備了一間辦公室呢,快過來看看,如果不喜歡,我另找一處。”
高統帶着她倆進了一間辦公室,一踏進去都不由驚歎起來,豪華不說,還相當的寬敞,一張大班臺,林陽和周雅蕙要是躺上去都可以翻滾了。
而且,在辦公桌的前方有一大塊玻璃,竟然可以看到外面,一目瞭然,就走了過去,許多美女服務員都來來往往忙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哦,這塊玻璃在內可以見到外,在外卻見不到內,這是上一任總經理安裝的,覺得還行,就沒有拆掉。”
“上一任總經理?那這也是你的辦公室啊?”
“是的,我覺得這間還算寬敞,給你當辦公室不錯,我的就在對面那間,你有事隨時可以找到我。”
高統向玻璃外一指,林陽順着他的手指就看見了郭若爾,一名保安正帶着她走來,林陽就說道:“高總,這女孩叫郭若爾,是我的同學,她家發生了一些事,想一邊讀書一邊打工掙錢讀書,不給家裡增添負擔,你看安排什麼工作好呢?”
“瞧她這身材和臉蛋,就當服務員吧,晚上或週末過來就行,端端菜,收個桌子什麼的,沒有什麼限制,相對自由點,只要禮貌到了就行。”
“那行,現在我們都還是學生,又是女孩子,所以……”
“放心吧,我自會安排。”
“那好,別說到我,她並不知道這份工是我特意安排的,不然,這女孩挺犟的,怕不接受。”
“明白。”高統說着就走了出去,安排工作去了。
見高統走了出去,林陽和周雅蕙相視一笑,雙雙敞開手臂,來了一個熱情似火的擁抱,真的就倒在大班臺上,真的就滾動起來。
別誤會,他倆這是開心壞了,並不是真的就來個大班臺震,不過,周雅蕙呼哧呼哧幾下引起了林陽的注意,見她臉頰緋紅,胸脯的兔兔似乎脹大了幾個碼。
目瞪口呆之餘,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小老鼠也在迅速膨脹,已經抵達彼岸,精神已然軟着陸,忽然,琥珀女的影像直撞向自己的腦海,浮現在眼前,心臟一痛,趕緊將慾望扼殺,急忙打住。
“小姑不在,沒有蟄我,我這是怎麼啦?”林陽思潮翻涌,悻悻地說道:“對不起,衝動是魔鬼……”
“別跟老孃說這些沒用的。”
周雅蕙狠心地給他胸膛一拳,力道不小。
女人生氣起來,用一隻小粉拳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男人只能忍着,憋着。
林陽帶着周雅蕙悄悄溜出了谷滿倉度假村,直奔萬河公司而來,其實大多職工也都下班了,而且外公也交代他有空就過來,並沒有規定時間,林陽就象徵性地溜了溜,然後回到了別墅。
第二天上課,林陽見郭若爾挺直了腰身,正認真地聽課,似乎氣色不錯,就知道她對這份工是滿意的,自信了不少呢。
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林陽特別地留意她,見她還是打着白飯就走,當即就打了個電話給高統,小聲道:“高總,郭若爾表現得還不錯吧?”
“還行,這小姑娘挺勤勞的,動作也利索。”
“那你定她的薪水多少?”
“每月兩千。”
“那好,我自個掏腰包湊足三千塊給她,多了的話她會起疑,晚上她去上班,你先發一千錢工錢給她吧,就說這是酒店關照學生工的福利就好。”
“好的,明白。”
林陽點開微信,通過微信紅包發了一千塊錢給高統,讓他先付給她工錢。
周雅蕙瞧着林陽,一愣一怔的,揶揄地說道:“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老闆啊,好像就在養小蜜哦。”
“蕙姐,什麼是小蜜欸?”
“小蜜就是現在的郭若爾呀。”
周雅蕙連連白眼,林陽都噴飯了。
“蕙姐,我發現你真的賴上我了欸,你這是吃醋嗎?”
“去你的,你真的以爲自己很有魅力嗎?在我眼裡,你就一死臭蟲,永遠改變不了。”
周雅蕙能這麼說,林陽心裡還挺爽的。
下午的課,教授們開始授課,學的是建築會計、建築製圖、構造與識圖,還有經濟、組織什麼的,林陽聽得哈欠連連,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他的那位奇葩同桌就撒腿離開課桌,剛到講臺處,一名同學奔了過來,竟然惡作劇地掀開了他的棒球帽。
這原本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那傢伙發怒了。
瞪着大眼球,指着地下的帽子吼道:“給我撿起來。”
“切,整天戴頂破帽子,你是不是瘌痢頭啊。”
林陽不禁瞧了瞧他的腦袋,那頭髮全都緊貼腦皮,就像剛出生嬰兒的一般,又黃又嫩的。
這大概是長期戴帽不見陽光所致吧。
“你麻痹的,竟敢掀我帽子,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哈,瞧你的腦袋,這也太搞笑了吧,嘻嘻嘻,笑死我了,向嬰兒毛欸。”
一個拳頭就招呼過去,那名童鞋捂住臉頰,雙眼一瞪:“好你個臭小子,這也值得動手嗎?老子今天不教訓教訓,你簡直翻天了。”
那名童鞋暴戾而起,朝他的腦袋狠狠就一拳,兩拳,三拳,不斷地摜在他的腦殼上,那些嬰兒毛就亂了。
嬰兒毛儘管打不過他,但憤怒讓他喪失了理智,低着腦袋朝他的腹部撞去,被他一把擰住胳膊,一下又一下地砸他的後背,一聲又一聲,擂鼓都沒這麼響,直打到他奄奄一息,熱血沸騰的。
“好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林陽走了過去,捉住他的手臂。
那同學還不想這麼就算了,瞳孔都快要撕裂了,怒吼:“你小子誰啊,敢管老子的事,沒看我在教訓他嗎?”
“他是我的同桌,我不能讓他捱打。”林陽冷冷地說道:“況且,你都打他那麼多下了,夠了。”
“去你麻痹的。”那名同學還沒打過癮,突然被迫中斷,將怒火轉移過來,另一隻手就招呼過來。
就在林陽迅速做出反應的當兒,另一隻手就握住了那名同學的手,只聽見“嘎嘣”一聲脆響,那拳頭的骨頭均碎,痛得嗷嗷大叫。
這隻手揮動之時,竟然盪出肉眼難以分辨的藍光。
這隻手的主人,林陽並不認識,而且很陌生。
那名同學雙眼露出恐懼之色,同時,林陽就看見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白衫男人,正朝自己點點頭,然後一腳就踹在那名同學身上,將他踹了個狗啃屎。
“陽哥,你沒事吧?”那名出手相助的白衫男喊道。
林陽驚訝地瞧着他道:“這位同學,咱們認識嗎?”
“哦,陽哥,你怎麼突然這麼見外啦,花椰市鼎鼎大名的超級魔術師林陽,誰不認識啊。”白衫男喊道。
那白衫男走到那名啃屎童鞋的身邊,又狠狠地踹了一腳,踹得林陽心窩一緊,嚷道:“好了,好了,你想踹死他啊。”
“是。”白衫男拉起啃屎童鞋喊道:“快點,向陽哥賠禮道歉。”
啃屎童鞋幾乎都站不穩了,歪歪扭扭說道:“對……對不起,陽哥。”
“你給我記住了,從現在起,陽哥就是花椰大學鷹派的老大,誰動他誰倒黴。”
“是,真是對不起。”
聽見他道歉,那白衫男朝林陽一點頭,身子一動就跑出了教室,林陽追了上去,卻已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