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聽了大立的話說:“算了吧,人家那叫不上當,你中了楊瘋子的激將法啦!鐵錘是個粗人,沒什麼頭腦,但打架決對厲害,別看你長得高大,我看你未必是他的對手,還是我去找找他,看看能不打就不要打了,他也是被楊瘋子利用了。”
“別,你可千萬別去找他,不知道還以爲我怕了他呢!”
“你就是這樣犟,等你撞了牆你就知道厲害了。你今天和彭景楓到底是因爲什麼事呀打成這樣?”
林立看看小茜,小茜朝他瞪瞪眼,他憋了半天說:“這小子想報小時候的仇。”
“瞎說,你當我是白癡呀,到底因爲什麼?”
“不爲什麼,總之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了。”林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撒謊騙柳洪,以前他有點事不用柳洪問,早就主動找柳洪說去了。這次不一樣,他可不敢和柳洪說是因爲追小茜才和彭景楓打起來的。
“你不願意說算了,我勸你以後還是離他這種人遠一點的好。”
小茜在一旁聽柳洪這麼說忙問:“哥,你怎麼這麼說景楓,他怎麼了?”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對了,你怎麼和他們在一起,不用上班嗎?”
“哦……用,怎麼不用,這就上班,我先走了。”小茜怕柳洪追問,急匆匆地走了。
彭景楓來到馮長友家,一進門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馮長友坐在沙發上喝着茶,馮璐則坐在一旁發呆,彭景楓進來她也沒看他一眼。
“爸,你找我有事麼?”彭景楓問了一句,坐在了馮長友對面,他對這個局長老丈人雖然討厭,但還是有幾分忌憚。
“我想聽聽你說,你們兩個到底因爲什麼鬧矛盾,璐璐回家這幾天老是躲在屋裡哭,而你也不像樣子,還得等我打電話纔出現。你的臉是怎麼啦?和人打架啦?”
彭景楓雖然洗過臉了,但還是能看出來一片淤腫。
“哦,沒什麼,撞了一下。”彭景楓不自然地摸了摸臉上的傷。
馮長友說:“不會是又爲了哪個女孩子和人家打架吧?”
彭景楓一愣:“啊?”
馮長友提高語調:“啊什麼,上次你在醫院打人家大夫是不是就是爲了一個女護士呀?”
彭景楓一聽,擡頭看了看馮璐,馮長友說:“看她幹什麼,又不是她告訴我的,你們都鬧到派出所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還沒說你和璐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彭景楓說:“爲什麼,璐璐沒和你說嗎?”
“她要是說我就不問你了,她就知道哭,從小就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憋在肚子裡。”
彭景楓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這時該如何對老丈人說起,憋了半天說:“她……她背叛我!”
馮璐忍不住了:“你少惡人先告狀,你和柳小茜不清不楚的還說我?”
馮長友向馮璐擺了一下手,說:“你讓他把話說完。”然後轉向彭景楓說
:“你說話要負責任,不搖信口開河。”
彭景楓問馮璐:“你說我誣陷你,那你說,醫院裡的那個人和你什麼關係?爲什麼會陪你去做孩子,這種事是隨便找個男人就能陪着去的嗎?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誰的也不是,我已經決定做掉他了,你也不用懷疑我怎麼樣,我們離婚吧!”馮璐淡淡地說。
“胡說什麼?離婚是拿來胡鬧的嗎?有什麼誤會兩口子說清楚不就行了嗎,誰過日子能不鬧點矛盾,別動不動就離婚,何況你都……都有了孩子了。”馮長友也不想不事情鬧大,希望能調解小兩口的關係。但他不知道,馮璐這事已經考慮了好幾天了,今天馮長友打電話找彭景楓她就不同意,她想自己和彭景楓單獨解決,但拗不過爸爸,硬是把彭景楓叫了來,既然來了,馮璐索性就直接說了出來。
彭景楓冷笑了一聲:“果然是這樣,你要是決定離婚我也不會耽誤你,離就離吧!”說完起身就走了,馮長友叫了兩聲他也沒回頭。彭景楓出了門口,回頭惡狠狠地叨咕了一句:“媽的,我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有好日子過的!”
馮長友看彭景楓氣走了,不由埋怨女兒:“你呀,罵他幾句就算了,有老爸給你撐腰,可你也別把話說得這麼絕呀,你還真的想離婚呀?”
“爸,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會拿離婚這種事開玩笑的。我和景楓真的已經沒有感覺了。”
“過日子還得跟着感覺走呀?小兩口是需要磨合期的,你才結婚這麼幾天就離婚,這多讓人家笑話呀!我這些日子已經夠撓頭的了,你大哥白死了不說,還惹得上邊下來人調查我,這上邊的調查組剛剛應付走,你又要離婚,還讓我省點心不!”
“爸,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讓你跟我操心,但是感情的事是將就不了的,就是我可以,景楓也不行,我瞭解他,他既然那樣認爲了,恐怕就是怎樣也解釋不清的,他不會相信我的。何況我也認爲他不是我所要的男人,是我當初看走了眼。”
“唉!你們年輕人不知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和你媽這麼多年也一直感情不和,還不是過了一輩子。我老了,現在就放心不下你。我已經向上邊提出早些退休的請求了,本來還想在家安享晚年呢,哄哄外孫子什麼的,看來我還是沒那麼大的福呀!”
“爸,對不起……”馮璐又哭了,但還是沒有動搖離婚的念頭,她覺得彭景楓這個人讓她覺得害怕。
彭景楓回到家裡,在酒櫃裡拿出一瓶法國的紅酒帕圖斯,自己坐在那裡嘴對着嘴喝了起來。門鈴響了起來,他不耐煩地走過去打開門,門口站的竟然是小茜,這讓他感到很意外。
“怎麼是你?快,快進來!”
小茜走進屋裡,四下望了望,客廳裡顯得有些凌亂,大衣和沙發墊都在地上扔着,地板上還放着一個滿是菸頭的菸灰缸。小茜說:“怎麼這老婆不在家,豪宅也變狗窩啦?”
“本來房子
就是一個窩而已,有吃有住的地方就行了,何必那麼精心地去收拾它呢,人都沒有了還稱什麼家呀!”彭景楓苦笑一下說,然後拿起酒杯問小茜:“來一杯怎麼樣?法國的。”
“算了,你喝過的太髒了”小茜笑着說,“要喝就再給我來一瓶。”
“沒問題,我家就是酒多,白蘭地威士忌紅酒啤酒我都有?要是喝國產的白酒上到茅臺五糧液,下到二鍋頭和蒙古皮囊馬奶酒,你喝哪樣?”
小茜白了他一眼:“一聽就是個酒鬼。”
“錯,是酒仙,我對酒有很大的研究的,酒不止要喝,還要品。就拿白酒來說吧,它主要分醬香型、濃香型、清香型、小曲米香型和其他香型五種主要香型。葡萄酒種類也挺多,一般分爲不起泡葡萄酒及氣泡葡萄酒兩大類。不起泡葡萄酒又分白酒、紅酒及玫瑰紅酒三種;氣泡葡萄酒則以香檳爲代表……”
小茜說:“好了,你是酒仙還不成嗎!長篇大論的,你是唐僧呀?我只不過是想喝一口酒解解心煩而已。”
彭景楓問:“你很心煩嗎?”
小茜說:“是呀!你不煩嗎?我還以爲你會怎麼樣呢,大老遠的過來看看你,我看你倒是挺精神的。”
“你以爲我會怎麼樣?”
“大立哥是從小在拳頭堆里長大的,我就怕你這公子哥受不了他的拳頭。”
彭景楓嘆口氣說:“我剛纔是有點鬧心,這大立明知道你不喜歡他,還想佔着你不讓你和別人接觸,也太自私了,還那麼蠻魯,還真是被他氣得夠嗆,不過你一來看我就什麼煩惱都馬上就煙消雲散了。想喝酒是不,給,來這個拉菲吧,很貴的呦。”說着又遞過來一瓶紅酒。小茜也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是沒喝過的酒。兩個人就都拿着瓶子對着喝了起來。
小茜問:“你和我交往不怕你老婆再懷疑你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啦?”
彭景楓一臉不屑:“分開了誰還會管誰了!”
“什麼意思?”
彭景楓說:“我們要離婚了,是她提出來的。”
小茜滿臉驚訝表情,又問:“真的?不會是因爲我吧?”
彭景楓罵道:“不是,她有什麼資格懷疑我,她自己都是一身的屎,還有臉說別人髒。”
紅酒這東西喝起來挺甜,像喝飲料似的,小茜不知不覺的一瓶酒已經喝進去了,但這酒有後勁兒,又過了一會兒,小茜就有些醉態了。彭景楓是海量,沒怎麼樣。但眼望着面似桃花的小茜,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藉着酒勁,彭景楓說:“小茜,你說我要是愛上你了該怎麼辦?”
“什麼意思?哦……別說這種話,你是有老婆的人!”小茜的舌頭都有點硬了,反應也有些遲鈍了。
彭景楓說:“我們已經不可能再生活在一起了,有句話說得好,信任就像一張白紙,揉皺了即使再把它撫平,也永遠恢復不了原來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