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傻眼了,搖搖張敬的胳膊。
“怎麼辦?”
“媽的,和他們拼了!”張敬咬咬牙,帶着孫漁再次轉過身,大步向候機大廳門外走。
就在候機大廳的門口,站着四個人,其中有兩個孫漁認識,就是宋妖島和徐焰。另外那兩個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有點像黑社會,帶着大大的墨鏡;女的很嬌小美麗,像個芭比娃娃,但是那雙眼睛裡卻發出很亮很亮像星星似的光。
“哎,宋小姐,徐焰,你們……”孫漁正要向他們打招呼。
“別理他們,快走!”張敬扯了一下孫漁,只顧低頭走路。
“你們往哪裡走啊?”
那個像黑社會似的男人突然橫身攔住了張敬和孫漁,他摘下墨鏡,神情很酷,但是眼神裡卻有一絲笑意。
“咳,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管我去哪呢?幹什麼,還想收我的買路財?”張敬擡起頭,看看這個男人,大聲地喊道。
“買路財我不要,先把我們那幾十多億還了再說。”男人坦然向張敬伸出一隻手。
“啊?幾十億?張敬,你怎麼欠人家那麼多錢?”孫漁頓時就慌了,沒想到張敬一屁股都是債。
“欠錢?欠錢就對了,你沒聽說過嗎?現在欠錢的是大爺,被欠的是孫子。”
“嘻嘻嘻,敬哥,你還是把錢還了吧,我們家要揭不開鍋了。”這時候,那個嬌小的女孩子也走過來,笑嘻嘻地對張敬說道。
孫漁突然間發現,這個女孩子的笑聲居然與宋妖島一模一樣。
“嘿嘿。揭不開鍋就來和我一起住啊!先說明白,你和你姐都能來,某些人就免了吧。我不喜歡男人的!哈哈!”張敬滿臉地奸笑,說話的時候,還瞄着面前的那個男人。
“嘻嘻嘻嘻,哈哈!”小女孩也笑得開心極了。
笑了一會兒後,小女孩突然止住笑容,很好奇地盯着孫漁。
“你就是孫漁小姐吧?”小女孩還挺有禮貌。
“啊?哦……是啊,我是孫漁,您是…………”孫漁不知深淺,也不敢亂說話。
“我叫宋妖虎,是宋妖島地妹妹。他是我的哥哥叫宋妖風!”小女孩笑盈盈地介紹完自己,又介紹那個黑社會男人。
“你好,你好。”除了這些客套話,孫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孫漁小姐果然長得很漂亮,把敬哥迷得一愣一愣的。硬從洛杉磯帶回來了。你知道嗎?他是一個很花心的人喲,一般都是露水姻緣,玩玩就算了。沒想到對孫小姐。還動了真情,難得啊難得!”宋妖虎真是夠狠,才見面就把張敬出賣了。
“不會吧?”孫漁纔回國,也不清楚什麼情況,只能向張敬求助。
這個時候,孫漁才發現,張敬竟然不見了。宋妖虎和宋妖島也沒注意張敬什麼時候溜的,反正是不見了。
“嗯?敬哥哪去了?”宋妖虎四處看。
“別找了,他借尿遁了,說是上廁所。”還好。宋妖風一直盯着張敬。
宋妖風沒有猜錯,張敬現在根本就不在什麼廁所裡,他在一輛出租車上。剛纔趁別人都不留神,藉口廁所就直接跑出機場。
張敬可不敢再呆在那裡。宋妖虎和宋妖島兩個人聯手,非把他損到死不可,還是離遠點耳根清靜。
出租車開得不算快,正好張敬也不想太早回去。
“師傅,這幾個月北京有什麼大事沒有啊?”張敬坐在車裡,隨口和出租車司機聊天。
從首都國際機場到北京市內,有一段路比較偏僻,人比較少。張敬和出租車司機要聊天的時候,正好車子就開到這裡。
司機沒吭聲,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又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嗯?這是哪啊?”張敬望着車窗外,奇怪地說。
司機還是沒吭聲,他從車子的扶手箱裡掏出一把殺豬刀來,然後轉過身,刀尖衝着張敬,大喊一聲。
“搶劫。”
“大哥,不會吧?光天化日,你……”張敬突然發現,這個司機帶着很低沿的帽子,臉上帶付大墨鏡,根本看不清長像,“這……這是拍電影嗎?”張敬差點哭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搶劫,少廢話,快點把錢掏出來!”司機手裡的刀真亮,明晃晃地。
張敬無奈了,只能從身上把錢包掏出來,不過張敬沒有直接交給司機,而是伸手扔到了副駕駛的車座上。
司機下意識地眼神跟着錢包移動到身邊的座位上,然後伸手去拿那個厚厚的皮夾子。
就在這個時候,張敬猛然間出手,一把就扯掉了司機的帽子。
“不要!”司機覺得頭上微涼,意識到要不好,急忙伸手去搶。
不過太晚了,張敬已經把帽子搶過來,司機一頭秀髮滑落肩頭。司機傻眼了,整個人像個兵馬俑似地僵在那裡。
“哼哼哼!”張敬冷笑連連,探手又摘下司機的大墨鏡,“明慧啊明慧,你長進不少啊,不但會易容了,連聲音都變了。”
“呵呵,敬哥,我和你鬧着玩呢!”明慧轉回頭,嬌笑着向張敬解釋。
“不對!”張敬突然有覺悟了,警惕地四處看看,“你們肯定還有後招,明慧你聰明老實交待,你們還有什麼把戲?”
“沒有,沒有,我對天窗發誓。”明慧信誓旦旦。
張敬看看明慧,
出什麼端倪,這才揮揮手。
“算了,走吧!先回公司看看,要是你再敢玩花樣,我就把你綁起來掛牆上,讓你體驗一下蜘蛛俠的感覺。”
“哦……好啊……”聽到張敬這話,明慧突然古怪起來。
明慧地動作變得極慢,汽車重新發動起來後。也基本不踩油門,車子的速度比蝸牛快不了多少。張敬看一眼邁速表,差點暈過去。居然只有五邁。
“你幹什麼?爲什麼開這麼慢?”張敬警惕地問。
“哦……敬哥你……你不是不喜歡坐快車嘛!所以……我才慢一點開……這樣你坐得……舒服些!”明慧怪里怪氣地,連說話都拉長聲音。
“神經病!”張敬雖然覺得怪,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沉着臉繼續坐着。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車子前向最多隻行進了不到五百米。連馬路旁邊地人都在奇怪地看這輛車子,還以爲車子沒拉手剎,在自動滑行呢!
“停車!明慧,我還是下去走吧。我走都比你這車快!”張敬實在是受不了了。
“哦……沒事,我快一點好了!”
車子果然快了一點,但也沒快多少,從五邁變成十邁,好歹和自行車速度差不多了。
張敬沒有耐心。只能再催明慧,於是明慧又提高一點點速度。
就這樣,當張敬從首都國際機場“順利”到達景山區自己的純敬公司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天都要黑了。要是換個保時捷,再換個水平高點的司機,這個時間夠從北京開到上海地。
“敬哥,敬哥,到了,我們到了!”明慧把汽車熄了火,轉過身推推張敬。
“啊,啊,到了。總算是到了!”張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剛纔在車上已經睡着了。
張敬發現車子速度慢也有一個優點,就是適合睡覺。還挺舒服呢,道理和嬰兒的悠悠牀雷同。
張敬推開車門。從車子裡出來,看着這個熟悉的寫字樓,再想起這段時間在美國的經歷,真是感覺恍然一夢。
“哎,敬哥,你等等!”就在張敬正準備向寫字樓裡走的時候,突然又被明慧扯住了。
“你又搞什麼?”張敬真是被明慧打敗了。
“哦……我想先打個電話,你等等啊!”明慧也沒多解釋,目光閃爍幾下,掏出自己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另一隻手還不放心地抓着張敬地手。
張敬沒辦法,只能耐着性子等明慧打電話。
“喂,我是明慧……對對,嗯……到了。你們……哦哦……我知道了!”明慧這個電話很簡短,說了幾句就掛斷,然後衝張敬嬌媚地笑了起來,“呵呵,敬哥啊,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喝杯咖啡?”
“喝咖啡?喝什麼咖啡?神經病,我想回公司看看,兩個月了,怪想的。”張敬甩開明慧的手,擡腳就向裡面走。
“哎哎哎,敬哥!”明慧急了,直接攔在張敬面前,“你要是不想喝咖啡,那……我們……我們去喝點酒也行!”
“酒我也不喝,你讓開。”
“那去唱K好不好?”
“這才五點多,唱什麼K?”明慧要不是女人,張敬早揍她了,不過這時張敬也突然覺悟到一些問題,“嗯……明慧,你是不是又要搞什麼花招?”張敬目光裡有殺氣。
“沒有,沒有沒有,敬哥,在你面前我哪敢玩什麼花招啊!走吧,你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吧!”明慧越笑越甜,就是有點假。
張敬臉色忽沉,一把就將明慧推開,然後大踏步走進寫字樓裡。明慧還想攔,但是女人地力量是有限的,怎麼也攔不住張敬。
張敬坐着電梯上樓,然後又大踏步向公司走。明慧一邊攔着張敬,一邊想打電話,不過張敬太快了,她電話還沒等撥通,張敬就已經站在了純敬公司地門口。
公司大門用的是那種很普通的白鋼門,這種門的門縫不可能完全緊密,透過那道縫,張敬看到裡面***通明,還傳出很多歡笑聲。
“他們在幹什麼?開P.?這都幾天了,爲什麼不準備下班?”張敬斜着眼盯着身邊的明慧問。
“我不知道,嘿嘿,我不知道!”明慧搖搖頭,裝做很純潔。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張敬目光一閃,突然揪住明慧地衣服,把她強行扯到自己的面前,然後向公司大門裡面一推。
明慧嚇壞了。使勁和張敬掙扎,但是張敬的力氣太大,明慧毫無懸念地被推進公司大門。
隨着明慧跌跌撞撞地進入公司。大門徹底打開,從大門地上邊掉下來一個水桶,設計得真巧妙,正好就扣在明慧的頭上,把明慧立刻淋成落湯雞。
“哦……”
公司裡爆發出如雷般的鬨笑聲和噓聲,不過只兩三秒鐘,突然又全部沉寂下來。因爲他們發現,中招地不是張敬,而是明慧。
“嘿嘿嘿嘿!”帶着招牌似的奸笑聲,張敬大搖大擺地走進公司。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過,也就在張敬完全進入公司後,奸笑聲也嘎然而停,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現在公司裡面四處***通明,紅紅綠綠的綵帶掛得四處都是。連天花板上也都是彩色的拉花紙。
在公司最大的那面白牆上,有人用彩色的噴漆桶噴着一行歪歪扭扭地字,“祝
手成功續寫無敵神話。”同時。純敬公司裡的人一都站在張敬的面前,李阿布、湯慕、趙簡三個人地手裡還拿着彩色噴沫筒;而且,竟然連宋家三姐妹和孫漁也在這裡,明慧的車太慢了,人家都早就到了。
“你們……你們……設計得什麼鬼東西,敵我不分,連我都不放過?”明慧開始抗議。
“哈哈哈……”
“嘻嘻……”
“哈哈哈,呵呵……”
公司裡爆發出海洋般地歡笑聲,李阿布湯慕趙簡衝到張敬面前。把張敬連頭帶腳噴了好多的彩色泡沫,張敬差點被包裹成木乃伊。
“不要搞,喂。又不是結婚……”張敬的抗議是無效地。
到最後張敬乾脆衝上去,把李阿布的噴沫筒搶來。開始攻擊趙簡和湯慕,將近二十個人在小小的公司裡面,很快就打鬧成一片,純敬公司瞬間成爲歡樂地世界。
等大家打夠了鬧夠了,就跑出去吃飯加喝酒。張敬也放開量了,醉不醉的喝完再說吧,每一個人都往死裡喝酒,一桌酒喝了五個小時,到了半夜的時候,基本能站着的人就只剩下宋霏了。
下半夜快凌晨的時候,張敬才被宿醉後的吐意攪醒,跑到洗手間裡哇哇地把晚飯一點沒剩全吐了出來。
“你啊,得小心點身體了。”張敬扶在馬桶邊上,聽到身邊響起一個熟悉又溫柔的聲間,一隻溫暖的玉手還輕輕摩梭着張敬的後背。
回過頭,張敬就看到雷純的笑臉。
其實張敬昨晚剛進公司,就看到雷純了,但是礙於人太多,張敬也不好意思臉皮太厚,單獨拉着雷純去述離別之情。
張敬勉強站起身,抱着雷純地玉頸,整個人都癱在雷純的嬌軀上。
“雷純……我想你了……”張敬的聲音像是在說夢話,很癡很癡地感覺。
“真的假地啊?”雷純摟着張敬,嬌嗔地反問。
“真的……唉……美國是個好地方,但是不適合我……”
“哇,你好重,快,到客廳裡坐一會兒,我給你沏杯茶。”雷純摟不動張敬了,勉強把張敬拖進客廳,扔在沙發上,她又用最快的速度給張敬泡了一杯雨前綠。
捧着那杯熱茶,不用喝,張敬的心裡都是暖的。張敬發現自己現在已經離不開雷純了,產生依賴性了,只要和雷純在一起,不管在哪裡都感覺是一個家。在美國這兩個月,張敬也是強迫自己不去想雷純,因爲哪怕只是試着想想,都會很難受。
衝動是魔鬼,張敬突然抓住雷純的一隻玉手。
“雷純,我們結婚吧!”
“咯咯咯!”雷純標誌性的笑聲,像小母雞一樣,“結你個大頭鬼啊!”雷純伸手指戳一下張敬的額頭。
“怎麼了?你不是很想結婚嗎?我走那天,你還跑去試婚紗了!”張敬有點愣。
“死鬼,你還知道我那天是去試婚紗啊?居然還跑路去美國,真沒良心。”雷純嬌嗔惹人。
“嘿嘿,我不是急着去美國做事嘛!”
“少來了,死鬼,你帶回來那個女孩子叫孫漁是吧?什麼情況,交待一下吧!”雷純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啊?哦……她……她沒什麼情況啊……咳,就是和明慧、蔣潔她們一個情況唄!雷純,我不是有意的,我……”
“行了,別解釋了。張敬,你這個樣子,我肯定不能和你結婚。”雷純斬釘截鐵地打斷張敬的話。
“那我們怎麼辦?一輩子不結婚?”張敬傻眼了。
“和我結婚別人怎麼辦?你讓若若怎麼辦?明慧和蔣潔怎麼辦?雖然我不喜歡她們,但是你喜歡嘛!唉,死鬼,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你喜歡的,我就得喜歡!”雷純嘆息得蠻傷感。
“要不這樣吧……雷純,我想到一個主意!”張敬突然眼睛一亮,喝了兩口茶水,他現在精神多了。
“什麼主意?”
“我移民去阿拉伯怎麼樣?”
“阿拉伯?幹嘛?爲什麼想不通要去當阿三啊?”雷純被張敬嚇一跳。
“你不知道啊?雷純,你聽我說啊!”張敬更精神了,眼睛裡冒綠光,“這個阿拉伯的男人能娶四個老婆,四個老婆你知道嗎?哎呀,真是太好了,居然能娶四個老婆,這纔多大能耐?四個啊,一個月四周,一週一個,一個月都不會重樣。”張敬越說越高興,口水都流出來了。
“你真能臭美,還想娶四個老婆,你就不怕精盡人亡?”雷純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嘿嘿嘿,牡丹花下花,做鬼也風流啊……寶貝兒……”張敬乾脆橫過身子,躺在雷純的大腿上。
“咯咯,小色狼,你還是問問她們答不答應吧?”
“誰?”
張敬愣住了。只見自己家裡另外一間臥室門打開,孫漁、潘若若、蔣潔和明慧都魚貫着走出來,一窩蜂似地擁到張敬身旁。這個扯胳膊,那個扯大腿,還有扯頭髮的,就差把張敬五馬分屍。
“啊……救命啊……”
張敬的慘叫聲響徹雲宵,只不過這種慘叫是幸福的慘叫,快樂的慘叫,代表本書正式全本的慘叫!大商之道,富國強民,生既無悔,死亦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