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知道徐熾叫他出來幹什麼,無非就是不想自己說出化工的無數職員,集體舞弊,使徐氏化工八個月報假銷量,差點把徐作龍嚇死。秦追是龍鞭雙修,鞭者人事也,徐熾想竄通些職員造反根本不費什麼力氣。
不過張敬還不至於缺德到那種程度,反正徐熾也被他打了,氣也出了,徐家內鬨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乾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話說這個徐作龍還是很會“從善如流”的,尤其是變臉的招數簡直爐火純臻,看到秦追之後,一把拉住人家的手,問長問短,親熱得不得了。至於秦追和徐的事,更是滿口贊成,恨不得再生一個女兒,也嫁給秦追。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懸念,新出道的徐熾和張敬相比,還是道行差得太多了。
秦追和布朗簽了合同,正式成爲徐作龍的接班人,以女婿兼半兒的身份,坐到了徐氏化工執行主席的位置上。相信以秦追的能力,再加上那份與迪斯尼的新產品合約,還有上市的契機,徐氏化工的未來將是一路坦途。而徐熾,做爲秦追的學生,也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秦追的副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同一天裡,在徐家,秦追與宋妖島重新簽訂兩家的股分合約,宋家的利益也得到了堅實的保障。
一個月後,全美國的所有巴斯托蜜室店業績上報,銷售量創立十個月來的新高。尤其是張敬親自主持的洛杉磯蜜室店,在白天營業晚上休息的情況下,銷量達到其他蜜室店地兩倍半。讓無數人側目。
秦追毅然下達新改革政策,要求全美國蜜室店效仿洛杉磯店的營銷思想,改店爲“家”。推行“溫馨之家”的蜜室店銷售思路。
由於徐氏化工地銷量全面復甦,華爾街方面也不再刁難,在一個黃道吉日裡,只聽一聲金鑼響,徐氏化工的股票開牌上市。上市當天,單股股值即衝向近八十美元,成爲真正的黑馬股,讓徐家名利雙收。
大功告成,皆大歡喜,也就到了張敬該與美國說拜拜的時候了。
在洛杉磯國際機場。張敬和宋妖島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揮手向衆人告別。來送他們的,都是徐家的人,連徐作龍的大夫人都特意讓別人推着她的輪椅來送張敬。
“秦追啊秦追,呵呵!”張敬把手搭在秦追的肩膀上。心裡很感慨,“老實說,中國少了一個外七門之王。我挺遺憾地,唉,高手寂寞啊,高處不勝寒啊!”
“拉倒吧!”秦追把張敬的手撥開,好氣又好笑地指指自己身後的徐熾,“鑽石手,你還記得徐熾嗎?千萬別忘了,自古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還是小心自己陰溝裡翻船吧!”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給我閉上。我要是真翻了,我就來洛杉礬當乞丐。哈哈哈……”
“哈哈哈哈……”
張敬和秦追兩人同聲大笑,笑聲響徹整個機場的侯機大廳。
“哈哈……哎。張敬。”笑着笑着,秦追突然愣了一下。四處看了看,“怎麼,怎麼那位孫小姐沒和你在一起呢?”
“啊?哦……”張敬摸摸鼻子,有點尷尬,“這個,孫漁呢……嗨,你真三八,和你有什麼關係,管好你的徐氏化工得了。”
“好,我不管。得,時間到了,你們登機吧,回頭到了北京,記得給我打個電話。”秦追才懶得管張敬地事。
“你還怕我走丟了?拜拜吧!”
張敬和秦追最後握手,又舉手向徐家的衆人作別,帶着宋妖島穿過登機門,上了回國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張敬神情索然,心裡悵然若失,想起早上地事。
今天早上張敬起牀的時候,發現孫漁不見了,只看到一封留給自己的信,信上只有簡單的兩行字。
“張敬,原諒我不能和你回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在國內的生活,對不起,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宋妖島就坐在張敬的身邊,這時注意到了張敬的臉色,抿着櫻脣一笑。
“喂,是不是思念佳人呢?”
“纔沒有呢,我張敬……咳……何等英雄,算了,就當一場春夢了無痕吧!”張敬坐在飛機的座位上,挪挪身體,讓自己儘量舒
“真話假話?”宋妖島煞有興趣地斜眼盯着張敬。
“唉……假話……”張敬這次倒是很老實,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飛機還沒飛呢,你可以選擇回去找她,然後和她一起過小日子,也挺不錯的。”宋妖島粉臉上帶着奇怪地笑容,向張敬提議。
“你這都是廢話,北京一大堆人等着我呢,我要是不回去,他們還不集體自殺?那可就壯觀了。宋大小姐,其實我覺得自己活得挺累的。”
“是嗎?怎麼個累法?”
“別人都能爲了自己活着,而我,卻要爲很多人活着,能不累嗎?”張敬真想抽支菸,可惜飛機上不讓。
“張敬!”宋妖島的神情立刻鄭重起來,很認真地對張敬說,“你千萬不能這麼想地。”
“那我還能怎麼想?”
“你的身上有責任、有重擔,沒錯,也許你會覺得很累,但是你也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承擔這份責任和重擔,卻沒有機會。你現在做到了,你把這個責任與重擔扛在自己地肩上,操勞的同時,你也應該感受到那種夢想與榮耀。還記不記得,我爸爸最後留給你的話。”
張敬無語了,臉色凝重起來,轉過頭,望着舷窗外的機場,開始重新思考自己心裡的一些問題。
大商之道,富國強民,生既無悔,死亦留香。
飛機起飛了,緩緩地升上了藍天,帶着鑽石手張敬,衝向他人生中的未來。如同宋妖島所說,這些未來雖然很沉重,但是有夢想,有榮耀滋味。
“啊……”突然,飛機裡的張敬像詐屍似地驚呼一聲。
“你怎麼了?”宋妖島都快睡着了,被張敬嚇醒,還以爲飛機上出現持槍的匪徒。
“我想起一件事來。”張敬瞪着眼睛。
“什麼事?”
“剛纔在機場嘛,徐焰爲什麼沒來送我飛機?這個小沒良心的,太過份了吧!”張敬一臉好玩又可愛的忿忿之色。
“神經病!”宋妖島聞言白了張敬一眼,“你沒聽過嗎?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
“不是這麼現實吧?”張敬不敢置信地望着宋妖島。
“哎,就是這麼現實!”
“那他就不怕生孩子沒屁眼,出去嫖妓得愛滋?”張敬可真夠毒的。
就在張敬的詛咒剛剛發出的時候,他和宋妖島前排座位上有一個人突然扭過頭,那張臉上的表情比黃蓮還苦,他赫然就是徐焰。
“張叔叔,你不用這麼說我吧?”
“啊……”
張敬再次驚呼,聲音更大,讓飛機上的人都回頭看他。
“你……你……你什麼時候上來的?”張敬指着徐焰,下巴都掉下來了。
“我……咳,我比您先上來的,呵呵……不好意思!”徐焰擦擦汗,小心地說道。
張敬聽到徐焰的話,一張臉突然板了起來,非常嚴肅的樣子。
“你去北京幹什麼?旅遊嗎?北京妞沒有美國妞那麼性感,那麼開放的。”
“不……不是,張叔叔,您聽我說!”
“我聽着呢!”
“我……我其實是想……是想……咳咳!”徐焰支吾半天,這才振作起精神,鼓起勇氣,“我想繼續跟着您一起學習,我要加入您的北京純敬商務公司。”
“你神經病,加入個屁,趕緊給我滾回洛杉磯去!小樣吧,跟我玩先斬後奏這一招?事先不和我商量,自己偷偷摸上飛機。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張敬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斷然回絕徐焰的請求。
聽到張敬的話,徐焰都快要哭,求救的眼神投到張敬身邊的宋妖島身上。
“宋小姐,這怎麼辦啊,你說這招行的。”
“喂,你……”宋妖島花容失色,急忙要阻止徐焰,但是沒來得及,徐焰已經全都招出來了。
“啊……啊……啊……”張敬瞪起眼睛,指着宋妖島,恍然大悟地叫着。
“張敬,那個,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宋妖島慌了,再不解釋,她都不敢保證張敬會不會在飛機上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