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張被感動兩次,一次是男籃,一次是杜麗。
男籃啊男籃,讓我不勝嚮往之,這些男人完全可以成爲中國男人的代言人,是一羣可以代表中國男人的爺們。
杜麗終於得金牌了。前幾天老張就在書裡說過,她不久前失金的眼淚很純潔,眼淚知恥,知恥而後勇,這是中華民族的好兒女。
老張知道,奧運會還有十多天,老張一定還會有再次被感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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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妖島還像還來勁了,吃晚飯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數落張敬,氣得張敬恨從膽邊生,真想給她“兩脅插刀”,在她的兩脅上插兩把刀。
“張敬,我看你搞的蜜室店沒什麼特別嘛!和別的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擺幾個展櫃,然後銷售員就是口頭講解。你是不是江郎才盡了?”宋妖島品着紅酒,笑眯眯地對張敬說。
“是啊,我江郎才盡了,要不,你來幹?”張敬臭着臉,把宋妖島當敵人那麼盯着。
“嘻嘻,我要是都幹了,你還有活着的價值嗎?哈哈!”宋妖島開心極了。
“不吃了!”張敬把刀夾盤碟一推,氣呼呼地站起身,甩袖子就要走。
“哎,張敬,你別生氣,宋小姐和你開玩笑的。”孫漁還攔住張敬,替宋妖島解釋。
“誰說我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宋妖島見杆也不爬。
張敬在孫漁的好意勸說下,這才勉強又坐下來,這回他乾脆不理宋妖島了。只當她是空氣。
孫漁吃着牛排,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宋妖島的話其實也挺有道理。
“張敬,其實我也覺得,你這麼做不行啊!和巴斯托地那個店,確實沒什麼區別。”孫漁小心地提醒張敬。
張敬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看看孫漁,又白一眼宋妖島。
“你們兩個女人懂什麼?頭髮長見識短。我就是按照普通的蜜室店來做的。只有這樣,才能發現問題,發現商機,產生靈感。就好像一種新出現的疾病,只有有人發病,醫生才能想辦法診治,甚至有時候醫生要自己得上這種病,才能想到切實有效的治療方法。紙上談兵有什麼用?”
“那你發現什麼問題了?發現什麼商機了?還是產生什麼靈感了?”宋妖島將張敬一軍。
“嘿嘿嘿,山人自有妙計!只是時候不到……實話實說吧,我還沒什麼好點子呢!”本來張敬還想玩玩玄虛,玩到一半。看到宋妖島的臉,不如自己先承認算了。
“哈哈哈哈!”宋妖島笑得很放肆,花枝亂顫。
孫漁只能無奈地嘆氣,她意識宋妖島的身上有很多特質,也許她應該學習一下。
飯吃完了,張敬和孫漁就要回去休息。可是,張敬用手指頭也能想到的事,發生了。宋妖島就像一隻賴皮狗,很自然。也很坦然地跟在兩個人身後,他們去哪,宋妖島就去哪。
走在大街上,這回輪到張敬揚眉吐氣了。張敬很親熱地拉着孫漁,兩個人小聲地聊着天,時不時還發出一串笑聲。宋妖島這才知道什麼叫現眼報。跟在兩個人身後,像傻瓜一樣。
他們吃飯地時候離孫漁的家裡並不遠,走幾分鐘就到了。
在孫漁家公寓門口,張敬突然站住腳,微笑着轉過身望着宋妖島。
“宋大小姐,謝謝你送我和孫漁回家,您請回吧!”
“嘿嘿,你不用謝!”宋妖島也在笑,不過笑得有點諂媚,“你也不用裝傻。鬼才送你們呢,我是要住在孫小姐家裡。”
“對不起,沒地方,你去住賓館吧!”張敬隨意揮揮,比打發要飯的還輕鬆。
“不要啦,人家很可憐的!”宋妖島又玩起這套,撅起櫻脣,兩隻手玩衣角,“美國這地方人家也不熟,在賓館要是遇到壞人,那怎麼辦啊?”
“這你放心,遇到壞人那是壞人的晦氣,你想遇壞人,壞人還不想遇你呢!孫漁,不要管她,我們回家!”說着,張敬就帶着孫漁要走。
孫漁不太好意思,宋妖島總算是客人,哪能那麼對人家呢!
“張敬,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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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要這樣!”宋妖島找到突破口,跑過去拉着孫漁的小手,“孫小姐,孫妹妹,你心腸最善良了,對不對?你就留下我吧!”
“宋小姐,我……我也想留你,但是……但是,我家確實是小,怎麼辦啊?”孫漁太爲難了。
“那,你可以……你可以……”宋妖島沒
,只是眼睛一個勁地向張敬瞟。
“喂,你別太過份!”張敬指宋妖島的鼻子。
“張敬!宋小姐說得對,你是個男人嘛,你就出去住吧!”孫漁在無奈之中,站在宋妖島這一邊。
張敬不說話了,站在原地眼神不停地閃爍。宋妖島感覺到張敬要出招,也很緊張,也在眼珠亂轉。
突然,張敬和宋妖島幾乎是同時發動,撒腿就向公寓裡跑,比奧運會田徑五十米還激烈,就看誰跑得快了。
“哎哎,鑰匙在我這,你們跑什麼啊?”孫漁手裡拿着家門鑰匙,衝着兩個神經病嬌聲大喊。
張敬和宋妖島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先跑到門口再說吧!
很明顯,在這次競技中,張敬穩操勝券。男人跑得快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宋妖島不知道路,她根本不知道孫漁家住在哪個單位,只能看着張敬跑。
張敬也夠損地,故意領錯路,經常跑着跑着,突然一個轉身,又跑向另一個方向。宋妖島氣得牙根直癢癢,有時候以爲自己跑得挺快,可是一轉頭髮現張敬沒跟來,而是反方向跑,她還得扭頭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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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沒有什麼疑問,張敬得意地拉着孫漁家房門把手的時候,宋妖島還遠在十米開外呢!
“你,你……你這個混蛋……耍我!”宋妖島可算是跑過來了,氣喘吁吁的。
“嘿嘿,玩你不是目地,目的是玩死你。”張敬心裡很痛快。
孫漁也跑了過來,掏出鑰匙想開房門。張敬和宋妖島又是同時想到卑鄙的事,一起伸手去搶孫漁的鑰匙。
“哎,你們搶什麼,喂,別搶啊,我的鑰匙……”孫漁一時冷不防,鑰匙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混亂中,不知道誰又踢了一腳,那串鑰匙順着房門下面的縫,第一個“回家”了。
頓時,三個人都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眨着綠豆眼。
“我不玩了。”孫漁氣惱地一跺腳,“我不管,你們兩個想辦法,把鑰匙給我拿出來。”
“不關我的事,是張敬踢進去的。”宋妖島還擺出一付沒事人的樣子。
“分明就是你先搶地,不然鑰匙怎麼會掉地上。”張敬也不甘人後。
“你也搶了!”
“我是看你搶,我才搶的。”
“好,張敬,我告訴你,我有得是辦法!”宋妖島咬着牙,衝張敬瞪眼點點頭,然後拉起孫漁,“走,孫妹妹,我們去住大酒店,姐姐我買單,讓這個男人去死!”
“好吧……”孫漁也沒辦法了,看來只能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想辦法吧!
兩個女人拉着手,並肩向回走,宋妖島還故意誇張地扭着粉臀,表示對張敬的諷刺。
不過她們兩個走了十幾步,卻不見張敬的動靜,這不像張敬的風格啊。
宋妖島實在很奇怪,就站住腳,轉頭望向張敬。
張敬此時氣定神閒,孫漁家的房門已經開了,張敬就站在門口,露出一半身子,向宋妖島伸出中指。
“靠!”宋妖島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一跺腳拉着孫漁就向回跑。
等宋妖島和孫漁衝回房子裡,張敬已經率先躺在沙發上,還翹着二郎腿,手裡有支菸,嘴裡吐菸圈玩呢!
宋妖島站在張敬旁邊,惡狠狠地盯着張敬。
“小偷,土匪,沒風度地流氓。”
“你少說那些,現在沙發歸我了,你要是想住呢,就睡地板好了!”張敬笑得無比可惡。
“張敬,你是怎麼進來的?”孫漁也站在張敬旁邊,很奇怪地問。
“傻瓜,你還記不記得,我從巴斯托回洛杉磯的那天,是怎麼進來的。”張敬對自己溜門撬鎖的功夫相當得意。
“可是晚上到底怎麼住啊?”孫漁看看張敬,又看看宋妖島,絲毫沒有辦法。
宋妖島乾脆伏下身,用暴力的方法,把張敬從沙發上往下扯。
“你給我起來,沙發是我的!”
“胡說,誰搶到就是誰的!”張敬抱着沙發的邊緣,死活也不離開。
孫漁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和張敬、宋妖島這樣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地,這種時候先顧自己算了。
孫漁拎着手袋,悄然溜進自己的臥室,反正自己先把牀佔了再說。不然,戰爭再升級,恐怕連她的牀也要歸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