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陳湖斷然矢口否認,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是內七門的雷神,你只是神龍而已,神龍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大家心裡都清楚。我殺你?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陳湖的聲音很兇厲。
“我是什麼這並不重要。那天你想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些話?還讓我自己祈禱,陳湖,今天輪到你爲自己祈禱了。”葛傾雄反脣相斥。
“你講的都是故事,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的話?”
“我就是證據!”張敬微笑着接過陳湖的話。
“你算什麼證據?張敬,你身爲正七門雷神,卻與神龍交情過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也已經變成神龍。”陳湖立刻又把攻擊目標轉到張敬身上。
“呵呵呵!”對陳湖的話,張敬沒有解釋。笑容越來越詭異,“陳湖啊。本來我沒證據,前幾天我離開北京一段時間,知道我爲什麼要走嗎?就是爲了證據,我絕不能讓食腦者中有你這種害羣之馬。”
聽到張敬的話,陳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更難看,只是惡狠狠地盯着張敬的臉。
“現在就由我。把這個所謂的故事講下去吧!”張敬推動輪椅,讓自己側過身,面對全場衆人。
實際上,現在全場衆人也都在望着張敬。
“葛傾雄命很硬,被綁在沈……哦,那個小女人的家裡兩天兩夜,水米未進,居然還沒有死。我也算及時,在雷家發現了葛傾雄留在桌面上地那份雷家丈夫的通話紀錄單,於是急忙也趕去小女人地家。當然了。也就救了葛傾雄一命。
葛傾雄把一切的事情都對我說了,本來我也不信,我不相信一個像陳湖這樣的成名雷神,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後來我決定對陳湖做一個小調查,調查他以往五年之內所做的所有業務CASE。
結果我發現,陳湖在近五年來,一共承接了大概十八樁業務。這十八樁業務中,有十樁的成功原因。竟然都是競爭對手無故失蹤,要麼就是突然死亡。陳湖啊陳湖,你還讓我怎麼信你?”張敬莫名地有些心痛,他始終都不願意相信,內七門裡會出這種事,會出這種變態殺人狂。
“殺人兇手……”突然間,一直在哭泣的雷純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嘶。然後整個人像瘋了一樣就撲向陳湖。
“小純,不可以!”何詩還是很冷靜地,急忙閃身橫在雷純的身前,然後死死地抱住她。
“你們都在講故事,你們都在污衊我,你們沒有證據。”陳湖也怒了,向張敬等人大喊。
“唉!”張敬長長地嘆了口氣,揉揉鼻子,止住自己想抽菸的慾望,“我到那時候纔算明白。爲什麼陳湖要千里迢迢跑到北京城接CASE,,一向沈,咳咳,那個小女人獻殷勤,你相信以你的手段,一定會手到擒來,到時候她家那份的家產就歸你所有;其次,你知道我捲進這件事中,你還要把我擊倒,以絕後患;第三,你就是爲了這個主席的名位。首屆協會首席,多光榮啊,每一個食腦者都夢寐以求。
但是你不配,陳湖,你只是一個劊子手。於是,我耍了一把老千,設下一個捕獵你的局。你一定已經看過那些錄像光盤了吧?就是我給霍毅明的那些,知道我爲什麼會做得那麼好嗎?知道我是用什麼辦法把那些無數的房子在二十天內就全賣了嗎?
我告訴你,其實這是一個騙局,我根本什麼都沒做。綠色生活城地房子我一套都沒賣,我的兄弟們跑到全國各地不是賣房子去了,他們是去招演員了。我讓他們每個人都要招很多的龍套演員,然後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拍一份熱賣房產的錄像,再把錄像光盤迴寄到北京。這一切都假的,都是他們演的戲,爲的就是刺激你入局。”
“什麼?”陳湖地臉色已經蒼白得如失色一般
猛地一搖,要不是旁邊他的兄弟扶住他,恐怕他連站了。
“陳湖,你太不自信了。本來你也應該知道,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十幾甚至幾十萬套房子,怎麼可能在二十天之內就賣掉?雷神不是上帝。但是你怕,你怕這些是事實,你玩不起,你不敢冒險,這個後果是你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你故技重施,想殺我於遼寧的那個小縣城。
呵呵,我讓你殺。那幾天,我故意天天都往外跑,而且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跑,給你機會。終於你忍不住了,眼看食腦峰會就要開了,你等不起了,你就終於露出了你的那付血淋淋地真面孔。但是你萬萬沒有想到,我不是一個人去那個縣城,在我去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偷偷地跟在我的後面,一直在監視着我。他就是葛傾雄。
你撞我那次,爲了抓你,我特意囑咐葛傾雄一旦發現你開車撞我,就馬上跟住你的車,不要管我,可是葛傾雄還是在百忙之中,替我打了120救電話。而且那天我身邊還有一個老內科醫生。他及時的臨時處置,把我的命從鬼門關拉回來。
你剛纔不是要證據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撞我之後直接開車回北京,葛傾雄一直都跟着你。趁你下車離開後,他就報了警,現在警察已經把你的車子拖走了,我相信在你地車子外殼及縫隙處,能檢到很多人的血。”
張敬終於說完全部地事情,話音落時,陳湖突然雙腿一軟。癱在了自己兄弟地懷裡。
全場的食腦者們都是聰明人,聽到這裡,也都明白了。頓時全場譁然,議論聲直欲爆棚,都在譴責陳湖的無恥行徑。
主持人站在臺上,竟然也露出微笑,他高興的是,像陳湖這樣的人到底是沒有當上這個食腦者協會的首屆主席。
這時候。會場地大門處再次走進來一些人,這些人都是警察。
警察爲首的人亮出一張紙。
“我們是北京市公安局刑警,這份是陳湖的逮捕令,他涉嫌故意殺人,我們要把他帶回公安局。”
深水獸的成員們此時都低下了頭,神情淒涼。他們已經聚不成團,都遠遠地散開。只把自己最偉大的陳湖老大留在中間。
這就叫樹倒猢猻散,不管他們曾經有多輝煌,也終於到了散場的時候。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一個警察走過來把癱軟的陳湖拉起,給他帶上鋥亮的手銬,又上來一個警察,兩個人一起架着陳湖就向外走。
“等等!”突然,當陳湖已經被帶到會場門口的時候。他要求警察稍稍停一下。
兩個警察略做思考,還是停了下來,陳湖轉過身,雙目無神地望向張敬。
“張敬,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陳湖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比張敬還虛弱。
“你問!”張敬點點頭。
“這次爲了抓我,你地綠色生活城CASE就:.業內欺詐。你已經是破過金身的人,這次再失敗,你不怕自己的名譽嗎?你以後也許都做不了食腦者了。”
陳湖的問題非常現實,這也是現在純敬公司這幫人最痛心的事。他們一直都保持沉默,可心裡都急出火來了,他們幾乎已經預感到,張敬會徹底消失在食腦者的世界中。
張敬聞言扯動嘴角,好像是笑,又好像是哭。
“做不做食腦者,我當然很在乎。我當初在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自己今天的下場,但是我還是做了。曾經有一位偉大地人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張敬情緒悽愴,語調深沉。
可張敬的話卻沒有說完,就被人突然間打斷。今天的大會實在是一波好多折,突發事件讓人目不睱接。
“誰說張敬不能當食腦者了?誰說張敬失敗了?”
一個又嬌氣又甜美,卻又有些悍意的聲音響起,於是會場裡又多了新人。
這次一多就是三個人,二女一男,從會場門口大步走入,如入無人境,而且絕不東張西望,把全會場的食腦精英視若無物。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小姑娘,樣子十分年輕,很嬌小玲瓏。
“你們是誰?”在門口的陳湖很奇怪,下意識地問道。
“你這個敗類沒資格和我說話。”小姑娘頭都沒轉,只是回手遠遠地指着陳湖地鼻子冷斥。
三個人一直走上臺,悍然站在主持人的前面,六道閃亮的目光掃向場下。
看到這三個人,張敬、潘若若、雷純還有何詩相互對視,都很驚訝。
“二位小姐,還有這位先生,你們是……”主持人看到這三個人的架勢,估計是有來頭的,所以不敢冒然得罪。
三個人根本沒理他,只當他是空氣,最前面的小姑娘從一邊摘下一隻麥克風,放在脣前。
“大家好,我們來自天津盤王宋家,我是這一代的當家人宋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