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些煩躁,新書的第一章被推翻再推翻了無數次,得不滿意。
老張真得希望每一次,都能讓大家看到一個全新的老張,而不是固步自封,總守着一個盤子活到老。
但是,創新這個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難啊!
願天佑老張,天佑我的花粉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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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傾雄也對視着張敬的目光,他的眼神同樣凌厲。
兩個男人就在醫院門口,相對着站了很久,最後還是葛傾雄嘆了一口氣,結束這場眼神的暗戰。
“張敬,你知道我爲什麼來通縣嗎?”葛傾雄心平氣和地問。
“我在等你說。”
“我就是爲了小樂來的。張敬,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準備金盆洗手了。我只想和小樂在一起,過一些平靜的生活,商場裡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必須遠離小樂。”
“你準備……一輩子呆在通縣?”張敬很意外,未曾想葛傾雄來通縣是想退休。
“不好嗎?這裡山青水秀,和小樂在這裡生活,張敬,你羨慕去吧!”葛傾雄也有幽默的時候。
“呵呵!”張敬無謂地笑笑,覺得葛傾雄只是想當然,“你的理想不錯,只可惜你忽略了現實。”
“什麼現實?”
“小樂姑娘纔多大啊,她還有大把的年華和青春。陪你在這裡孤獨終老,她非悶死不可,早晚有一天紅杏出牆或者飛去其他王侯家。”
“不……可能,她不可能離開我。也不可能會走。”葛傾雄聞言沒有發火。神情卻有些彆扭。
“爲……什麼?”張敬覺得葛傾雄話裡有話。
“小樂沒有送你出來,不是她不懂禮貌,也不是她懶,是因爲她送不了,她下半身是癱瘓的。”葛傾雄聲音很低沉,說完話,臉上還抽搐了幾下。
張敬頓時就呆住了。本來他也奇怪,爲什麼剛纔在病房裡的時候,小樂在牀上一動都不動,連喝豆汁都沒離開過。
僵了半天。張敬才反過神來,伸手搓搓自己地臉。
“你是爲了小樂纔想洗手不幹地?”張敬突然覺得葛傾雄很偉大。
“算是吧……嗨,什麼爲了誰,其實我自己也做夠了。這些年也存了一些錢,仔細點花,夠我和小樂的下半生了。”葛傾雄又變得灑脫起來。
張敬再沒有說什麼。送給葛傾雄一個祝福的目光,雙手插進口袋。轉身自己踢着風走了。
從醫院回雷家這一路上,張敬就獨自一個人沉思。
同葛傾雄一樣,在商場上這麼多年,張敬也早就厭倦了。上次回南平,張敬其實就是想洗手不幹的。可是後來命運捉弄人。把他又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張敬在想,如果自己也洗手不幹的話,帶着幾個美女回南平定居。也是很不錯的事情,雖然這個想法有點無恥。
胡思亂想間,張敬已經到了雷家門口都還不知道,幸虧出租車司機提醒他。
自己悠悠然走進家門,只見明慧和蔣潔竟然東倒西歪地癱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張粉臉不但發白,而且發青。
張敬大吃一驚,嚇得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正在調查一個開車的兇手,又突然看到兩個美女這個樣子,由不得張敬不亂想。
“蔣潔……你怎麼樣?出什麼事了?”
“明慧,你起來啊!”
張敬用最快的速度撲到沙發旁邊,搖搖這個,搖搖那個,神情惶然。
“敬……哥……”明慧動了,顫微微向張敬伸出一隻玉手。
“明慧。”張敬急忙拉住她的手,再扶起她地上半身,“你怎麼樣,你要挺住啊!”張敬着明慧大吼。
“敬哥……我,我……好……”明慧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你說什麼?大點聲!”
“我……我……好,好……餓……”
“啊?”張敬登時愣住。
“哥……我也好……餓……”蔣潔在張敬另一邊也掙扎着爬起來,拉住張敬的另一隻手。
這兩個美女,早上起牀,張敬就沒影了,等張敬一直到現在,還沒吃早飯呢!
“你們的臉色很難看啊!”張敬盯着蔣潔和明慧的臉。
“哥……我在北京買地,法國貨,深海美容……泥面膜……,明慧她說什麼,也要跟我一起試一試。”
“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死!”
張敬被氣得三尸神暴跳,差點腦出血。一把揪住蔣潔,就把她扯過來扔在明慧身上,然後一隻腳踹住她們,又隨手拿起沙發上的靠墊,劈頭蓋臉把兩個美女一頓亂砸。
“哥,別打了,好痛啊……”
“張敬,你不給我們弄吃了,還打我們,有沒有天理?”
“天理?我現在就給你們天理!”張敬扔了靠墊,又把沙發旁邊地一把摺疊椅拎過來,叭叭就是一
“啊……”
“啊啊……”
這回她們是真地在慘叫了。
中午的時候,張敬懶得再出去,就用雷家現成的食料,給明慧和蔣潔煮了一頓麪條。
兩個美女也是餓得急了,吃得非常香。
吃完午飯之後,張敬把上午和葛傾雄相遇的事,說了一遍給她們聽。
張敬這邊話音剛落,明慧和蔣潔都已經淚眼婆娑,被葛傾雄和小樂的愛情感動得一塌糊塗。
“明慧,去做事吧!”張敬白了一眼兩個“多愁善感”地小女生,淡淡地說道。
“啊?我做什麼事?”明慧有點愣。
“想辦法去通縣醫院,看看葛傾雄是不是從哪裡找來了一箇中學生,故意演戲給我看。”張敬一臉陰靄,森然嚮明慧解釋。
明慧眨眨眼睛。雖然不願意破壞自己心目中那種美好地感覺。只是也必須承認張敬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起身去醫院了。
明慧前腳剛走,蔣潔就突然挪動嬌軀靠在張敬身上。
“哥,這事你可能多心了。葛傾雄應該不是裝地。”
“你怎麼知道?”張敬不以爲然地問。
“上午地時候,我看過了葛傾雄的資料。他兩年前就是雷神,也有一個不錯的團隊,但是這個人的商業思路很怪,不按常理出牌,總是用一些邪門歪道的辦法。比如說,有一次他爲了讓一個品牌的酒能打開市場。就找來一幫黑社會,天天去各大酒店裡專點那種酒喝,沒有就滋事。”
“這樣也行?”張敬感覺好笑,摸摸鼻子。
“不過我覺得,看資料,葛傾雄不是壞人。他沒幹過什麼太缺德的事。”
“希望如此吧,我也想看到一段完美的愛情。”張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哥。在雷純父母的這件事上,我覺得我們可能鑽進了死衚衕。也許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可是我們偏偏就是沒有想到。”
“嗯?”張敬先是一愣,然後沉默了,望着蔣潔地粉臉久久沒有吭聲。
蔣潔也不吵張敬。任他自己思考。其實蔣潔早就意識到大家努力的方向不太對頭。可是具體錯在哪裡,她也摸不清什麼頭緒。
“哎呀!”張敬突然重重一掌拍在自己的腿上,把腿都拍紅了。
“怎麼了。哥?”蔣潔急忙問。
“我一直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張敬懊惱地說。
“什麼問題?”
“我忘了那份合同,就是雷叔最後和金鑾籤的那份合同啊。我爲什麼會懷疑是外七門做事,就是因爲那份合同。其實那份合同就是一張入場券,有無數的工程承包商都想得到它,有了它,就會飛黃騰達。”
“我明白了!”蔣潔也頓時開悟,纔算意識到自己想不通地地方,“我們忽略了從商業方面着手,這個錯誤太低級了。也許雷先生是有什麼商業對手,想搶他的合同,才下此毒手。”蔣潔興奮地說道。
“蔣潔,這件事我交給你。你把你在北京這一片所有和地產有關係地客戶都發動起來,想辦法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雷叔的事。要是能發現,雷叔有什麼重要的競爭對手,我們也許就能從死衚衕裡走出來!”
蔣潔聞言再不遲疑,穿好外套,像只蝴蝶一樣飛出了雷家。
下午三點左右,明慧先回來了。她自認爲做得很漂亮,沒有驚動到葛傾雄和小樂,她假裝進錯了病房,以爲小樂的病房是產房,搞出一些鬧劇。
不過明慧還是看出來,小樂和葛傾雄之間果然恩愛,那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
明慧尤其對小樂讚不絕口,說小樂是她見過地,最可愛地女孩子,還說光看小樂的那雙眼睛,就知道她不會說謊。
張敬對這個結果也很高興,可是他沒高興多久,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敬看一眼來電號碼,很陌生。
“喂,哪位?”
“是我,中午剛分開,現在你就不記得我了?”
“啊?葛傾雄?”張敬聽到這個聲音,下巴差點都掉到地板上,“你怎麼會知道我地電話號碼?”
“你忘了我是什麼神龍,是壞人,想知道你的電話,辦法太多了。”葛傾雄的話說得有些生硬。
“是,你老大法力通天。說吧,找我幹什麼?”
“剛纔有一個很奇怪的人,用一種很奇怪的辦法跑進小樂的病房,是你的人吧?張敬,你還沒玩夠?”葛傾雄顯然有些火了。
張敬聞言手裡拿着電話,目光鄙視地望向明慧。明慧也不知道電話裡說的是什麼,還得意着呢,向張敬搔首弄姿。
“咳咳,我也是……想進一步確認一下!”張敬在電話裡倒是沒否認自己的無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