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敬先是看了一眼雷純,才望透過玻璃門望向外面。
只見在體驗中心門口的大街上,站着七八個小姑娘。現在天氣很涼,她們卻穿着很少的衣物,光是那條小短裙就連大腿都蓋不上。不過這些小姑娘的工作熱情卻很高,臉上的笑容非常甜美,每個人的手裡都抱着一堆宣傳單,在向路人散發,而且有幾個還跑到了體驗中心的門口,把手裡的宣傳單發給那些正準備進體驗中心的客人們。
“純,你幫我招呼這位客人,我出去看看!”張敬把正在談的客人轉給雷純,然後站起身,撣撣身上的西裝,走出了體驗中心。
那幾個小姑娘可能是發昏了頭了,也沒注意張敬是從體驗中心裡出來的,只看到張敬笑呵呵地走向自己,就很有禮貌地把一張宣傳單遞向張敬。
“先生,還我們這裡看看天外天遮陽傘吧,今天八折優惠!”小姑娘的聲音甜得讓人牙疼。
張敬接過宣傳單,簡單在上面掃了一眼,然後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小姑娘。小姑娘本來把宣傳單發給張敬之後,轉身就要走的,可是沒想到被張敬拉住了。
“啊?先生你……”小姑娘愣了一下。
“嘿嘿嘿!”張敬把小姑娘拉到自己面前,離自己只有十幾釐米的距離,衝着人家低聲陰陰地笑,“小妹妹,我有愛滋病!”
“啊?”可憐的小姑娘當場白眼一翻,差點就昏過去。
“嘿嘿嘿,小妹妹,不過你不用怕,我不會害你的!”張敬故意把聲音搞得非常恐怖,語速很慢,聽着就像半夜鬼叫。
“你,你,你…………”小姑娘手裡抱着宣傳單,兩條腿抖得像麪條,上下牙不停地打顫。
“嘿嘿!”張敬最後又笑了兩聲,然後就放開自己的手,轉身又走向另一個發宣傳單的小姑娘。
“啊…………”這個小姑娘的嘴裡發出一聲最悽慘的尖叫,把手裡的宣傳單向天上一扔,轉身就跑,真快,比兔子都快,眨眼就沒影了。
頓時,這一片所有行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個剛剛飛奔而去的小姑娘身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突發羊角瘋嗎?
張敬沒管那些,他現在又走到了另一個發宣傳單的小姑娘面前,如法炮製。於是,又一個帶着尖叫的小姑娘消失在了這條街上。
這下子街上的行人有點慌了,大家都面面相覷,誰也搞不懂這些發宣傳單的小美女,爲什麼接二連三的發瘋。
尤其是其他發宣傳單的小姑娘,她們是最奇怪的,一個個都是滿臉茫然,想不出那兩個同伴爲什麼突然就沒影了。
這時候,有一個短頭髮的小姑娘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就先停下自己的工作,掏出手機放在耳邊。也不知道電話裡是誰對她說了些什麼,這個小姑娘的臉色突然鉅變,然後目光就在大街上搜索起來,最後她的目光在張敬的身上定格。
張敬慢慢地轉過身,先是很安靜地望了一會兒那個打電話的小姑娘,接着突然呲牙向她一笑。這一笑不要緊,小姑娘手裡的電話差點掉地下,小姑娘的臉色都青了,膽怯地後退了兩步,神情驚恐。
張敬並沒有去爲難她,甚至乾脆不理她了,只是一個人將手插進口袋裡,在體驗中心門口的這片街道上來回地閒逛。
短頭髮的小姑娘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跑起幾個和自己關係很好的同伴身邊,悄悄地指着張敬,和這些同伴低語了幾句。同伴聽到她的話,當場眼睛也直了,都轉過頭非常小心地瞄了瞄張敬,集體抱着宣傳單就向街尾走去,誰也不發了。
這批小姑娘走了之後,街上只剩下兩三個小姑娘還在發,她們發着發着,突然發現周圍就剩自己了。她們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是提前上班?想了想,她們也不發了,抱着宣傳單都匆匆地走掉了。
“哼,小樣,和我玩?”看着這片的敵人已經肅清,張敬冷笑了兩聲,施施然走回了體驗中心。
在體驗中心裡,張敬向雷純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重新投入到銷售講解的工作中去。
但是好景不長,下午大概三點多的時候,那些發宣傳單的短裙小姑娘就又回來了,又在這片發了起來。而且這次她們變本加厲,專門有三個人幾乎就是堵着體驗中心的門發宣傳單,她們笑得非常甜,話也甜,張敬注意到已經有幾個人被她們引去對面的那家店了。
真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畢茂山居然玩這種卑鄙的小手段,張敬氣不打一處來說,擡腿又走出體驗中心。
“嘿嘿嘿,小姑娘,我有愛滋病!”張敬故伎重施,拉住一個小姑娘就鬼笑着嚇唬人家。
“先生,其實愛滋病是可以治癒的。而且在治療愛滋病的過程中,保健非常重要,據科學研究顯示,太陽的紫外線對人體是有害的,尤其對愛滋病人有非常不利的影響。我推薦您去我們的零售店,買一把天外天太陽傘,可以讓您的病情有明顯的好轉!”小姑娘這次不但沒被嚇跑,反而甜甜地向張敬說,然後又塞給張敬一張宣傳單,人家轉身走了。
“啊?”張敬看着那個小姑娘,嘴張得能吞下一個足球,看來這些小姑娘剛纔也是受到專業培訓了,“媽的,算你們狠!”張敬狠狠地罵了一聲。
看着這些小姑娘在這裡狂發宣傳單,張敬也不客氣了,大搖大擺地又抓住了一個小姑娘。
“喂,多少錢?”張敬很粗魯向人家吆喝着。
“先生,您是問我們天外天太陽傘嗎?我們的…………”
“我不是問那破傘,我問你多少錢?”張敬打斷小姑娘的話,眼睛眯成一條縫,瞄向人家的大腿。
“我多少錢?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小姑娘被張敬的蠻橫語氣說愣了。
“什麼不明白啊?裝什麼貞節烈婦?說吧,多少錢,大爺我有得是,全套還是雙飛,過夜還是單響啊?”
聽張敬都這麼說了,小姑娘也明白了,當時小粉臉就氣得通紅。
“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不是那種女人!”
“啊?不是?不是你們穿那麼短的裙子幹什麼?嘿嘿,大腿不錯啊,又白又滑的,不知道手感怎麼樣啊?”張敬一雙狼眼盯着人家的腿,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神經病啊!”小姑娘狠狠地瞪了張敬一眼,轉身就走了。
張敬也不敢再騷擾人家,萬一不小心把警察弄來,這事就麻煩了。張敬還不想因爲當街耍流氓,被帶進所裡關兩天。這個時候,張敬突然想到蔣潔了,當初在鑽石手團隊裡,蔣潔對付這種商業競爭的小手段是最在行的,哪像現在這樣,張敬還得親自出手。
張敬暗歎了一口氣,甩甩頭,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眼前的事還得解決。
張敬緊緊地跟在剛纔那個小姑娘三米遠的後面,也不說話,也不打擾人家,就是盯着小姑娘的大腿,小姑娘走到哪,他就走到哪。
小姑娘噁心壞了,被張敬用那種目光盯着,她的心裡就像自己剛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全身都不自在。
小姑娘實在是沒法工作了,又不願意去和張敬說話,只好把自己的事講給同伴們聽。同伴們聽到小姑娘的事,都非常氣憤,全都用能殺死人的目光盯着張敬。張敬完全無所謂,反正目光殺不死人,他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繼續跟着那個小姑娘。
看到張敬臉皮這麼厚,這一隊小姑娘更加義憤填膺,決定一起找張敬談判。她們之所以在一起談判的原因,是因爲她們中間沒有誰敢單獨找張敬說話。
“喂,那個男人,你想怎麼樣?”在一個看上去很有個性的小姑娘帶領下,這一隊小姑娘集體擁在張敬的面前,惡狠狠地眼着張敬。
“不想怎麼樣啊!”張敬很無辜地攤攤雙手。
“那你爲什麼一直盯着我們姐妹看,臭流氓,我警告你,你不許打我們姐妹的主意。哼哼,不然要你好看!”那個很有個性的小姑娘還向張敬示威地舉舉拳頭。
“你沒有權利說我是流氓。我是一個未婚男子,我很愛慕剛纔那位小姐,所以我想追求她,這有錯嗎?”張敬的神情變得非常真誠,每一個字裡都飽含深情,輕輕地反問那個小姑娘。
“啊?”小姑娘愣住了,一時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張敬,又想了想,覺得張敬的話也有道理。
“而且,據我所知,每一個男人如果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會用這種不依不捨地跟隨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愛的!”
“你胡說,誰像你臉皮這麼厚!”小姑娘大聲地罵張敬。
“是啊,是啊,你就是流氓!”
“不要臉!”
“這個男人太無恥了!”
“………………”
一時間,這一羣小姑娘都大聲哄嚷了起來,指着張敬的鼻子,爲自己的同伴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