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實在是高,這詞絕了!”郭主任真心地發出自己的讚歎。
“嘿嘿,你說行就是行了。看一個吧,這個海報就這樣拍下了,你再把聯繫電話和那個店址寫上,就OK!”張敬還挺得意的,頭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有點小歪才。
“好好,看一下!”郭主任又小心地將第一張收回夾子裡面,把桌面上的第二張紙移到張敬眼前,“您看看這樣,這個是我們投計的報紙廣告。這次我們替您選定了三款報紙,報紙本來宣傳的速度就快,再加上我們選擇的這三份報紙都是南平市內發行量最大的,相信一週之內,能把這個品牌鋪遍全南平。”
“嗯。”張敬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低下頭又看起那份報紙廣告的小樣,還隨口問道,“三份報紙撒一個月要多少錢?”
“我們設計的是四分之一版的,三份報紙都是日報,撒滿一個月估計到兩萬到三萬塊之間!”郭主任也不知道這個價格自己做得是否合張敬的心意,只能試探着對張敬說,說完後,他想了想,又續上了一句,“要是張先生覺得貴,這個版面可以適當地縮…………”
“不用縮,這樣挺好,郭大哥,你費心了!”張敬突然打斷郭主任的話,然後點點了那張廣告小樣,“這個不錯,我看不出什麼毛病,就按這個做吧!”
“好好,張先生能滿意就好了!”郭主任又收起這張小樣,再從桌面上取一張給張敬看。
就這樣,郭主任和張敬兩個人在這間辦公室裡足足呆了一上午,不斷地反覆推敲着每一張宣傳設計小樣。其中最麻煩的就是門店裝修的那張樣圖,郭主任做得很現代化,而張敬想古典一些以配合傘面的基調,光是這一張圖,張敬和郭主任就僵持了近兩個小時,後來以張敬投降而告終。
主要是郭主任說得確實有道理,本來傘的本身就有些老舊,如果店面再古風化,恐怕會嚇跑一些年紀小的女孩子。
中午的時候,張敬想留郭主任一起吃飯,可是郭主任說什麼也不願意留下來。張敬也不堅持,從公款裡提了五萬塊塞給了郭主任,這些錢主要是海報宣傳單、報紙廣告費和郭主任那票兄弟們的辛苦費。
到了下午,張敬左右無事,就拎着一個本子和一支筆,跑出去找了一間大一點的百貨商場,在人家賣傘的櫃檯前,做起了一系列的市場調查。本來這個調查應該制調查單,可一是沒有時間,二是不需要海選,張敬就自己一個人,直接做起了互動調查。
晚上張敬回到家的時候,累得全身無力,一頭紮在沙發上,這時候就算面前有個光屁股的大美女,張敬也不一定有興趣了。
張敬一個人累也就算了,反正身邊三個美女能侍候他呢!只可惜,那三個美女現在也都是東倒西歪的,這一天,她們和呂曉毅一起在倉庫那邊,把所有的傘都整理了出來。兩千多箱啊,她們只是做點輕活,就累得癱自己牀上了;呂曉毅更慘,現在就趴在從前宋妖虎的牀上,睡得像條死狗,口水流了三尺多長。
這五個人一直休息到晚上八九點鐘,才勉強爬起來,由雷純和呂巫一起做了點飯,大家狼吞虎嚥地一掃而光。
吃完了飯,呂曉毅和呂巫就回對門去了。雷純和宋妖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敬自己在臥室裡關掉了燈,點亮一盞檯燈,在自己臥室裡的那張小寫字桌上,把今天自己做的那些調查紀錄拿了出來,逐一地研究起來。
漸漸地夜深了,張敬還伏在案頭在研究調查單,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以前在北京的時候,這種場面在鑽石手的辦公室裡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
張敬可能是感覺有些累了,點起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挺起腰,靠在椅子的背上,扭過頭望向窗外的夜空,心裡面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說實話,張敬是有點想念曾經的兄弟們了,鑽石手裡的每一個人,農凌峰、方晴好、小Tom、錢春多、宋、田五騰、石頭、剪刀、阿布,甚至還有蔣潔。這種感情很複雜,張敬除了想念之外,還有很深的怨念,他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回來這麼久了,除了小Tom,他打過哪怕一個電話,問問他過得好不好。難道真得像蔣潔說的那樣,大家的心裡對自己一直都有意見,只不過誰也不敢說。
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甚至沒有發現自己臥人推開了。雷純站在張敬臥室門口,手裡端着一杯咖啡,看到張敬正在出神,雷純突然心裡酸溜溜的。
“想美女呢?”雷純走到張敬身邊,輕輕地放下咖啡,微笑着柔聲問道。
“啊?雷純,你怎麼還沒睡?”張敬微驚。
“我睡了,誰侍候你咖啡?”雷純的朱脣抿成一條兩端向上的曲線。
“除了咖啡,你還能侍候我很多事呢!嘿嘿!”張敬咧嘴一笑,突然出手,把雷純摟坐在自己的懷裡。
“啊……”雷純輕呼一聲,用玉指不輕不重地戳了張敬的額頭一下,“你注意點,小虎還沒睡呢!”雷純的聲音壓得很低。
“雷純!”張敬向雷純眨眨眼。
“嗯?”
“是應該你注意點吧?明明是你聲音大,上次你叫得好大聲啊!”張敬的目光不純潔地盯向了雷純的胸部,想起上次的瘋狂中,這對巨峰給他的感官刺激。
“討厭!死鬼,你成天就不能想點正經的事。”雷純粉臉有點發紅,嬌嗔地說。
“我天天都想正經事啊,你看,我在研究今天的調查報告呢!”張敬很認真地指向了桌面上的那個筆記本。
“少來了,咯咯!呂叔晚上走的時候,偷偷地塞了你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雷純眯起眼睛,向張敬伸出一隻手。
“有什麼好看的,他送我一包煙。”張敬把自己的煙掏了出來,以示清白。
“你騙人,一定是藏身上了,死鬼,你拿出來!”雷純根本不相信,兩隻玉手開始上下摸起衣服。
“真沒有,哈哈,別摸我,我好癢,哈哈……”張敬大笑着擰動身體來回躲避。
“哼,不和你好了,我回去睡覺!”雷純也鬧夠了,就站起身,扭着腰要走。
“哎!”張敬突然伸手,拉住了雷純的衣襟。
“嗯?”
“今晚你等小虎睡了,來我的房間好不好?”張敬還挑逗似地向雷純揚揚眉毛。
“來你的房間幹什麼?讓你耍流氓啊!”雷純明知故問,還清高地仰起頭,粉臉上有難忍的笑意。
“不是,我們一起學習一下市場知識嘛,這也是共同進步對不對?要不我們吟詩做對也可以啊!”張敬一雙色眼始終不離雷純胸前,嘴裡說着胡話。
“淫蟲!不理你了,我回去睡了。這幾天我們不能在一起,上次小虎好像發現了什麼,我不想讓她知道!”雷純笑罵張敬一句,然後神情略微正式,輕聲對張敬說道。
“嗯?”張敬奇怪了,皺皺眉頭,“雷純,我們的事你爲什麼不想讓小虎知道呢?你怕什麼?”
被張敬這樣一問,雷純也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但是她一直都有這種心理,就是不想讓宋妖虎知道自己和張敬的話,如果真要問爲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那個,咳,現在我們三個人一起住,我們兩個要是…………,她自己會很孤單的對吧?行了,你快點休息吧,我回去了!”雷純只能隨口編了一個理由,然後扭過身就走了。
張敬坐在椅子上,看着雷純離去的背景,好笑地摸了摸鼻子。
“懂不清楚!”張敬自言自語地喃喃兩聲。
雷純走了,張敬才重新定下心來研究正事,一直研究到下半夜才上牀休息。
接下來的一週裡,張敬和郭主任就按照圖紙上的內容,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郭主任主持海報和報紙那方面,呂巫也已經正式進入到了郭主任的攝製棚裡,全心全力地做她的女模特。
張敬則帶着呂曉毅和自己身邊的兩個美女在門店這邊,除了監工,還要偶爾跑跑腿,買些裝修材料之類的東西。
在這一週裡,需要重點說一下呂巫。呂巫自從那天和張敬在酒吧裡聊過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幹起活來不要命。她的女模特工作結束後,就立刻又投入到了門店這邊,跑起腿來比呂曉毅和張敬這兩個大男人都勤快,而且始終保持笑容,不管多累,她都沒有一句怨言。
一週後,門店裝修峻工,所有海報宣傳單都已經印製完畢,光是這批宣傳單,張敬就花了一萬大洋。
張敬在裝修門店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他讓裝修工人把牌匾先遮蓋嚴實,沒到開業那一天,絕不能讓外人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張敬是怕皇泰事前知情,對他下前手,自己就會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