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捂住香脣,淚如泉涌,哽咽地叫道,“姐姐,姐姐……你真的是我的親姐姐,嗚嗚……”,說到最後,她失聲痛哭了起來。
因怕打擾曼妮休息,哭着就出了房間,等得正焦急的唐文浩見阮玲哭着出來了,驚訝地問道,“阿玲,你怎麼啦?曼妮醒了嗎?”。
阮玲顧不得害羞,撲到唐文浩的懷裡大聲痛哭,“文浩,文浩,曼妮真的就是阮玉,她真的是我的親姐姐,我的姐姐還活着,她沒有死,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這個世界上我還有親人,文浩,我有親人了,我有姐姐了”。
唐文浩聽到這裡,甚是心酸,也是淚如雨下,替她們這對苦命的姐妹花感到欣慰,他輕輕地拍打着阮玲的玉背,說道,“阿玲,恭喜你,恭喜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這下好了,曼妮也有你這個妹妹了”。
“嗯!文浩,我……我現在都高興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阮玲興奮得手足無措,那兇惡的女魔頭形象蕩然無存,這纔是她該有的形象,唐文浩心想。
“阿玲,你也先不要這麼開心,這事還需要曼妮小姐的確認和相認,她現在畢竟什麼都不知道,因爲我們都不瞭解她的家庭背景,或許就是巧合呢!那你不是空歡喜一場?”。
“呸呸呸,盡瞎說,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呀?我們如果不是雙胞胎絕不可能那麼多相似的地方,身上的特徵甚至是完全一致的,要不你自己看看,我後背和大腿內側的痣跟她的……不行,不能讓你看”,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妥之後,阮玲嗲嗲地瞥了唐文浩一眼,羞紅了臉。
唐文浩也被她逗樂了,正這時候,就聽新房裡傳出一聲微弱的喊聲,“文浩,是你在外面嗎?是你嗎?”。
“快,快,我姐醒了,她叫你呢!我們進去”,阮玲聽到曼妮的喊聲,欣喜若狂地把唐文浩拉了進去。
倆人進了房間後,發現曼妮已經睜開了美目,靈動的眸子驚訝地看着阮玲和唐文浩,“你們……沒事了?”。
“對,姐姐,我們沒事了,姐姐,你知道嗎?我知道我們倆爲什麼這麼相像了?”,阮玲笑眯眯地來到了曼妮的牀前,趴在她的身邊疼愛的看着曼妮。
曼妮訝異地看着阮玲,疑惑地問道,“你……叫我姐姐?”。
“對,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你的越南名字叫阮玉,我叫阮玲,我們倆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倆,我們還是雙胞胎”,阮玲興奮地說着,恨不得立馬抱着曼妮親一口。
曼妮一聽,眸子裡滿是狐疑甚至是詫異,她一瞥激動異常的阮玲,再看看她身後的唐文浩,唐文浩連忙說道,“曼妮小姐,你真的可能就是阿玲的親姐姐阮玉”。
“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曼妮疑惑地問道。
“憑這個……”,說着,阮玲也不避嫌,在她的心裡,唐文浩就是她的男人,所以,再次當着唐文浩的面和曼妮的面將自己的婚禮服掀起,讓雪白的背部對着牀上的曼妮,唐文浩有些不好意思地將目光移開了。
“姐,你看,你背上有的紅痣我背上也有”。
“啊?……怎麼會這樣?”,曼妮顯然被阮玲背上的紅痣鎮住了,因爲她知道自己背上確實有顆紅痣,她還一直爲此傷神,覺得這是自己身上唯一的缺點,她也是個自戀狂,自認自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不止如此呢!你再看我這裡,寶貝,你把頭扭過去,我們還沒有入洞房呢!我下面就不許你看了”,說着,她嗲嗲地瞥了唐文浩一眼。
“那我還是出去吧!”,唐文浩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許你出去,就呆在這裡,但不許偷看”,阮玲霸道地說道。
牀上的曼妮第一次見到阮玲可愛的一面,也露出了淺淺地一笑。
唐文浩只好背對着她們姐妹倆,但腦子裡卻胡思亂想開了,這要曼妮就是她親姐姐,媽的,接下來還真不好辦了,看阮玲這架勢,非自己不嫁,但現在好像又不排斥自己和曼妮小姐好了,她這心裡咋想的?
“姐,你看,我這裡也有一顆黑痣,跟你的正好相對,我們身上的特徵都被咱婆婆和阿梅姐說對了,如果你不是我姐,她們怎麼會知道你這兩個部位也有痣?哪有這種湊巧的事情?”。
同時,還對唐文浩笑道,“寶貝,可以轉過來了”。
這下曼妮徹底懵了,事實面前,都由不得她不信了,不過,聰慧過人的她,還是很警惕柔聲問道,“阮玲,你能讓我摸摸你大腿上的那顆黑痣嗎?”。
“啊?姐,爲什麼?”,阮玲狐疑地看着曼妮,完全不敢相信曼妮會提這種要求,阮玲何等聰慧,轉念一想,也明白了,肯定是曼妮怕自己做假痣欺騙她。
“姐,有什麼不行的,我堅信你就是我姐,我馬上讓你摸”,說着,也沒有想這唐文浩是不是轉過身來了。
隨即,一道白光在唐文浩的眼前一晃,我靠!太性感了!
“你個小色狼,誰讓你看我了?快轉過去”,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唐文浩面前走光了的阮玲,羞得粉拳朝唐文浩砸了過去。
唐文浩一閃,笑道,“是你速度太快了,我都沒有來得及轉身,呵呵,你不能怪我”。
“姐,你看你喜歡的這個壞蛋,他肯定是故意的”,阮玲嗲嗲地在曼妮的面前撒起了嬌,也許這就是血緣關係,這時候的阮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曼妮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
曼妮抿嘴淡淡一笑,對阮玲柔聲說道,“阮玲,確實不能怪文浩,是你自己不注意的,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這……有什麼關係呢”,說完,曼妮美麗的眸子閃過一絲哀愁。
儘管曼妮的美眸中的哀愁只是出現了短暫地一瞬間,但唐文浩依然感覺到了她內心的痛苦,心中大爲不忍,唐文浩心如明鏡,曼妮現在所受的一切苦難可以說都是自己給她帶來的。
曼妮親自撫摸過了阮玲兩個與自己完全相同的特徵後,阮玲整理好了衣服,就把曼妮多大年紀時候生病的,醫生和婆婆誤以爲她已經死了,阮玲又是怎麼被中國的阿香婆婆養大,並把她阮氏家族是醫藥世家的家庭背景都告訴了曼妮,曼妮像聽故事一樣還回不過神來。
儘管阮玲身上展現出來的證據無可辯駁地表明,她很有可能真是自己的妹妹,可曼妮依然是半信半疑,不敢完全相信,因爲她從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雙胞胎妹妹,再說了,自己是中國香港人,根本與越南扯不上關係,怎麼會變成越南人?難道父親是越南的?不對呀!父親曼天雄是典型的香港本土人,儘管父親已經去世了,可母親還在,怎麼可能呢?她想回去後親自問問母親關於她的身世。
“姐,我知道你肯定不太敢相信,但我相信我的感覺不會錯,你知道嗎?自打我在文浩的手機裡看到你的照片開始,我就有種強烈的想見你的願望,當然,我承認我開始特別嫉妒你,甚至有些恨你,恨你把文浩的魂勾給走了”。
這話一出口,讓唐文浩尷尬地瞥了一眼曼妮,曼妮羞澀一笑,溫柔地問道,“有嗎?”。
“有沒有你問他自己呀!跟人家親吻的時候還叫你的名字,全世界就他最壞了,當時我要氣瘋了,恨不得殺了他,就是捨不得”,阮玲嗲嗲地笑道。
唐文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曼妮也笑了。
阮玲接着說道,“姐,嫉妒歸嫉妒,恨歸恨,可我每次看你的照片都有種親切感,總覺得你和我之間有某種聯繫,特別是見到你本人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我那種要傷害你的想法完全沒有了,你知道嗎?今天你去替文浩擋子彈的那一刻,我看到你中槍了,心都要碎了,我當時就特別恨我自己太沖動了,我希望中槍的人是我,因爲看出來了,你肯定不會武功,你這麼柔弱,我真的特別心疼你,姐,如果我們不是親姐妹,我怎麼會突然對你有這種感情?”,阮玲動情地說道。
唐文浩點頭說道,“對,這就是親情,與生俱來的親情”。
曼妮感動得淚水不住地往下流,“阮玲,難道我們真的是親姐妹?”。
阮玲坐到曼妮的牀前,摟着她的頭部,閉着美眸,哽咽道,“姐,我們肯定就是從未謀面的雙胞胎姐妹,明天我將把我養大的婆婆接過來,她知道得情況更詳細,也許她來了以後,你更加相信了”。
“嗯,好吧!但願是真的,阮玲,其實,有一個妹妹的感覺真的很好!”,曼妮感動地直流眼淚。
這時候的唐文浩感動之餘,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他希望把時間留給這對剛剛相認的姐妹,“曼妮,阿玲,要不你們姐倆先聊着,我出去一下”。
“不用,寶貝,我們姐倆沒有什麼話需要揹着你,對了……姐,你不是有事要跟文浩講嗎?什麼事呀?”,阮玲突然想起了那次跟曼妮通電話時,她說到唐文浩的媽媽好像住院了。
這句話提醒了曼妮,她不禁連忙點頭,示意唐文浩坐到她的身邊去,唐文浩連忙過去,阮玲給他讓了讓位置。
“文浩,你……媽媽聽到你在越南失蹤了,到了上海就一病不起”,曼妮難過地說道。
“啊?我爸媽知道了?”,唐文浩一聽就急了,淚水刷地就下來了,他一直認爲只要公司不主動告訴兩位老人,他們肯定不知道這個消息的,因爲他個把月不跟家裡聯繫也很正常,他平時就是個不主動的人,覺得沒什麼事情打電話也不會說什麼。
“寶貝,你別急!咱媽不會有事的”,阮玲見唐文浩流眼淚了,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伸手就跟他擦眼淚,看得曼妮既高興又有些酸酸的,她看出來了,她這個妹妹是真的愛唐文浩,一口一個寶貝,看唐文浩的眼神都透着極度的寵愛。
其實,看到唐文浩眼淚一出來,曼妮她也心疼,這次義無反顧地來越南尋找唐文浩,她就是太想唐文浩了,思如潮水,何況她也不忍心看到醫院裡住着的唐文浩媽媽那種撕心裂肺的思子心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才毅然決然地要親自來找他,給他媽媽和自己一個交代。
“不過,文浩,你不要着急,你……媽媽沒事的,我給她找了最好的醫生在爲她治療,住的也是最好的病房,錢你更不用操心”,曼妮安慰他道。
“曼妮,謝謝!那我爸爸呢?”。
“在照顧你媽媽,你放心吧!我已經叫武魁回去給他們報平安了,我跟武魁說了你還活着,已經跟我通電話了,很快就能回去了”,曼妮說道。
聽到這裡,唐文浩心裡暗自愧疚,那次通電話自己還那樣傷害人家曼妮,所以,他慚愧地說道,“曼妮,對不起!那天傷害了你”。
同時,他心裡也對兄弟武魁與曼妮共赴越南尋找他感到欣慰,到底是兄弟一場,關鍵時刻就能看出真情,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請他搓一頓!
“寶貝,不怪你,是我的錯,姐,那天是我強迫他那樣跟你說的”,阮玲怕曼妮怪罪唐文浩,連忙把責任攬過去了。
曼妮淡淡一笑,說道,“我都知道了,看你今天的表現就知道,我這個妹妹是天底下最大的醋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