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浩沒有立馬下去,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身後,直到沒有發現任何人跟蹤,他才大膽地和大家下樓了。
玉竹正好也進了旅館,“玉竹,先上樓。”唐文浩朝她招招手,玉竹見到唐文浩和秀兒她們,非常興奮,快步跟着她們到了房間。
“玉竹,你確信沒有被跟蹤吧?”唐文浩問道。
“沒有,我出小區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發現我,我打了車就往這裡趕,文浩,秀兒,對不起!昨天是我連累你們了。”玉竹充滿歉意地說道。
“呵呵,算了,這也不能怪你,你是爲了幫我們的,再說就是因爲你爸爸把我們抓起來了,我纔有機會救人,歪打正着,我們還要感謝你呢!玉竹,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們乾脆馬上出發,這裡也不能久待,萬一被你老爸知道了,我們肯定很難安全離開。”唐文浩說道。
“行,我來帶路,我知道怎麼走最快進入了緬甸境內。”玉竹自告奮勇地說道。
“呵呵,是嗎?你熟悉路?”唐文浩高興地問道。
“嗯,不能說有多熟悉,但肯定能找到的,我以前和我爸爸到過老撾和緬甸的邊防站,走路兩天就能到的。”玉竹自信地笑道。
“太好了,玉竹,沒想到你還認識路,只要能安全到達緬甸,你就立了大功一件了。”秀兒笑道。
六個人也不退房費了,但也沒有告訴旅館老闆他們不會回來,直說出去轉轉,把包在衣服裡的衝鋒槍拿走後,直接離開旅館出了小鎮。
爲了不被跟蹤,出小鎮後,他們直接鑽進了附近的叢林,反正玉竹知道從哪個方向走最快到達緬甸。
幾個人行走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和佈滿荊棘的灌木叢中,唐文浩拉起玉竹的玉手對她笑道,“玉竹,你真的就這樣決定了以後都跟着我們呀?你不怕你父母傷心嗎?”
“怕,可我還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以後我會回來看他們的,我給他們留了信,說我昨天已經是你的人了,我跟你走了,等我們有了孩子,我會帶孩子回來看他們的。”玉竹傷感地說道。
“呵呵,那其實也很快的,玉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不到一年,你肯定能帶着我們的孩子回家,玉竹,你這招挺狠的,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們不同意也沒辦法,是吧?”唐文浩笑道。
“誰讓他們不同意我們倆在一起,誰讓他們傷害我的男人,我朋友同學的家人?我不管政治,也不懂政治,我只知道秀兒她們寨子裡的人肯定和秀兒一樣的善良,沒有人有權利剝奪他們在她們祖祖輩輩生活地方的權力,這點,我肯定站在秀兒的立場上。”玉竹說道。
“玉竹,謝謝你!”秀兒聽了以後感激地笑道。
“不用,我爲我父親常年清剿你們的族人感到羞愧,以前我根本不知道爸爸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是軍人,是保家衛國的英雄,誰知道他拿着手中的槍在對付我們自己的老百姓?我現在以他爲恥。”玉竹說道。
“呵呵,其實這也是他的職責,他是軍人,他必須服從命令。”唐文浩笑道。
“文浩,你還替我爸爸說話?”玉竹感激地說道。
“不是替他說話,而是事實,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穿上了軍裝他就必須接受上級的命令,你應該理解他,只要他不濫殺無辜就不是什麼壞人,我們就要尊重他,我就是看到你父親這些下屬並沒濫殺無辜,沒有傷害這些被俘的老百姓,所以昨晚我也沒有傷害一個獄警,只是控制了他們。”唐文浩說道。
“嗯,我聽說了,對了,文浩,聽我爸爸回來說,說昨晚監獄裡所有人都被你施了魔法,一個個都莫名其妙地睡着了,是真的嗎?”玉竹疑惑地問道。
“哈哈,就算是吧!怎麼?他們都以爲我對他們施了魔法?”唐文浩笑道,唐婉和秀兒聽後也都嬌笑了起來,只有雲彩姐妹倆傻傻地看着他們笑,因爲她們姐倆聽不懂中文。
正當他們興高采烈之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林子裡的飛鳥撲騰騰地驚叫起來,唐文浩立馬覺得不對勁,他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動物或者人在附近把鳥兒驚醒了,連忙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動,各自趕緊隱蔽起來,“噓……有情況,附近肯定有人,要不然林中的鳥不會驚起。”唐文浩分析道。
唐文浩他們剛剛躲起來,就聽附近的灌木叢中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而且這些聲音正由遠而近地逼近他們躲藏的樹叢,唐文浩暗叫不好,這說明他們被人包圍了。
唐文浩的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玉竹,疑惑地問道,“玉竹,你確信自己沒有被跟蹤嗎?我們這應該是被人包圍了。”
唐婉和秀兒,雲彩姐妹也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玉竹見大家懷疑她,無辜地說道,“文浩,秀兒,我真的沒有被任何人跟蹤,更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們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跟你們走的。”
“可爲什麼我們會被人包圍?我們昨晚好不容易甩掉了他們的軍隊追捕,可爲什麼你來了我們又被人包圍了?你怎麼解釋?”唐婉反問道。
“玉竹,文浩對你可是真心的,我們幾個都堅持要先走,可文浩不忍心撇下你,你可不能傷了他的心。”秀兒嚴肅地對玉竹說道。
“秀兒,文浩,唐婉姐姐,我出來的時候真的沒有人跟蹤,我不會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你們要相信我。”玉竹眼淚都出來了。
“好了,玉竹,情況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麼也沒有用,當務之急是看怎麼突圍出去,如果四周都是他們的軍隊,那我們肯定很難殺出去的,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但有些危險,而且要快。”唐文浩對大家說道。
“什麼辦法,你說?”唐婉催促道。
“我們躲着的這個地方草很茂盛,如果把附近的草先拔掉,留出一塊空地讓我們暫時在其中避開火勢,然後點燃四周乾草,讓火迅速向四周蔓延,這樣圍過來的他們的軍隊必然會後撤,我們可以趁機突圍,看見沒?那邊有條溝,我們就趁機躲到溝裡去,再見機行事。”唐文浩說道。
“能行嗎?”秀兒疑惑地問道。
“我看行,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秀兒,玉竹,雲彩,就這麼幹,怎麼樣?”唐婉問道。
幾個美女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於是,大傢伙迅速在自己周圍扒了一塊三四十平米的空地,可是,還不等她們進行第二步,就聽附近的草叢嘩啦啦有了聲響,幾個人站起來一看,傻眼了。
只見周圍滿是荷槍實彈的軍人,足足有一百多號人,唐文浩她們也有槍,可被人家圍得水泄不通,反抗就是找死。
這時,從隊伍裡走出來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手裡提着一支越南產衝鋒槍,目光冷峻地盯着唐文浩他們,尤其是當他的目光與玉竹相遇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玉竹則撅着小嘴低下了頭。
“玉竹,他是你爸爸吧?還說跟你沒關係?從開始就是你在導演這齣戲吧?還說什麼你對路很熟悉,分明就是你故意把我們帶入這片草叢裡,老公,我們說了吧!她不值得我們相信,現在怎麼樣?”唐婉沒好氣地說道。
唐文浩被唐婉說得啞口無言,但他還是不太相信玉竹會背叛他,一想到昨天自己與她同時達到時玉竹沒命地摟着他興奮得哭天喊地,他就覺得這樣一個女人一定不會捨得害自己的,她沒有理由要害他,愛他都來不及,爲什麼要害他?
“玉竹,你過來,讓他們把槍都放下,爸爸不會傷害他們的。”玉竹父親冷冷地說道。
“不,老爸,你們爲什麼一定要抓他們?這是爲什麼呀?昨晚文浩他們就是把監獄裡的人都控制了,可他們絲毫沒有傷害他們,他們都是好人,既然是好人,我們政府爲什麼要對付他們?我不能理解。”玉竹不解地反問道。
“你不用理解,玉竹,政治你永遠也不懂,爸爸是軍人,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服從國家的意志,你明白嗎?你讓他們都放下槍,爸爸保證不會傷害他們。”
唐文浩聽不懂他們父女倆在說什麼,但唐婉能聽懂,她對唐文浩說道,“玉竹還在裝呢!我看分明就是她把我們帶入伏擊圈的。”
“老婆,我看不像,你不要這樣想,你問問玉竹,她老爸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唐文浩對唐婉說道。
唐婉把唐文浩的疑惑對玉竹說了以後,她也想問問自己老爸是怎麼知道她們會路過這裡的?
劉大偉告訴女兒劉玉竹,說他是通過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像發現她乘出租車走了,再把那輛出租車牌照調出來,找到了車主,順藤摸瓜找到小鎮的。
唐文浩他們以爲自己行蹤挺詭秘的,可是他不知道像他們六個人走在小鎮上有多麼招搖,長期帶兵打仗的劉大偉很快就鎖定女兒這是要從琅南塔省跨境,而他又瞭解女兒,哪些地方她是熟悉的,哪些地方她從來沒有去過,根本不會去,所以提前就在曾經帶她來過的地方埋伏了軍隊等着他們往裡鑽。
“玉竹,別傻了,你的將來是在爸爸媽媽身邊,而不是跟着一個陌生男人遠走高飛,難道你真捨得離開爸爸和媽媽?乖女兒,爲了這個男人不值得,過來吧!爸爸不怪你。”劉大偉苦口婆心地對玉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