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寨子裡的槍聲徹底停了,工廠裡剛剛生產出來的毒品全部保住了,一點沒有損失,可是,寨子裡的傷亡卻很大。
接下來,莉娜把全村人召集起來,開始清點寨子裡的人數,結果發現,一共死了六十多位,包括老人和孩子,頓時,寨子裡陷入一片悲切的氣氛,不少死了親人的村民嚎啕大哭,痛不欲生,還有幾戶人家全家都在打穀場上喝喜酒,沒有一個活下來,全家死光光。慘不忍睹。
莉娜美眸含淚,轉眼間死了這麼多人,她很愧疚和自責,覺得都是自己讓唐婉和唐文浩結婚這個決策才死了這麼多鄉親,否則,哪怕就是被毒王搶劫村寨,也不至於死這麼多人,因爲寨子裡每家每戶都分散居住,傷亡根本不會這麼大的。
唐文浩三人也對寨子裡遭遇的這次劫難深感痛心,儘管這個寨子裡的村民都是以種植罌粟和加工精純鴉片爲生,但他們本質上都是善良的人,在這片偏遠,貧瘠的山村,他們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爲了生存而已。
憤怒的莉娜讓泰尼把兩個被俘的毒王成員押到了打穀場,讓他們跪在這血流成河的一排排屍體面前贖罪,一些憤怒的村民上前要揍死這兩個傢伙,被莉娜攔住了,她難過地對大家說道,“村民們,大家先把內心的怒火壓一壓,現在殺了他們倆沒有什麼意義,我們需要的不是他們以死謝罪,而是要讓他們告訴我們,這次行動的幕後指使人到底是誰,還有,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今晚要辦酒席?不把這些謎底揭開,我們的親人將死不瞑目。”
審問的結果讓莉娜和唐文浩他們大失所望,這兩個俘虜說,他們僅僅是被僱傭過來的僱傭兵,只接受任務,從不向僱主打聽什麼,而僱主已經被莉娜她們幹掉了,死在亂槍之下,他們只知道僱主外號叫毒龍,其它什麼也不清楚。
無奈之下,莉娜只好將這兩人先關押起來,再安排泰尼把被殺的村民集體焚燒掩埋到了寨子外面的墳場,並配發撫卹金好生安慰失去親人的村民。
暫時安撫了一番村民後,莉娜立即召集泰尼等寨子裡骨幹在寨子議事廳開會,唐文浩和阮玲,阮竟雄也列席會議了。
“泰尼,你聽說過這個毒龍嗎?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對我們的村民下這種狠手?”莉娜問道。
“夫人,我沒有聽說過這個毒龍,但只要是毒王,沒有不下狠手的,這不奇怪,我看這事只能等坤龍大哥過來親自調查了,我只是覺得今天的事情也太蹊蹺了,我們這邊正好在辦喜事,人家就突然出現了,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泰尼說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睛不自覺地瞟了唐文浩和阮玲她們仨一眼。
莉娜見泰尼話中有話,知道他是在懷疑唐文浩她們幾個,心裡有些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麼,她雖然清楚這件事一定和唐文浩她們幾個沒有關係,因爲她相信唐文浩,也從阮竟雄和阮玲拼死挽救她們的村民和唐文浩手下留情極力留下俘虜活口上判斷得出,她們肯定是清白的,否則,她們一定會選擇殺人滅口,至少不會阻止泰尼殺俘虜,可這事確實有些蹊蹺,她也不好責備泰尼。
莉娜的其他手下也都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唐文浩和阮玲,阮竟雄三人。
這下唐文浩不爽了,他雖然聽不懂泰尼地話,可從泰尼他們幾個的眼神裡判斷得出他們在懷疑自己和阮玲,阮竟雄是內鬼,不禁對唐婉說道,“老婆,泰尼他們是不是在懷疑我們幾個是內奸呀?我們可是拼命在幫你們的?”
唐婉點了點頭,爲難地說道,“阿浩,你也別太在意,我和夫人都相信你們,只是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又確實太蹊蹺了,泰尼他們有疑問也是正常的。”
“真的正常嗎?老婆,我們這兩天可一直在一起,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仨都是一心一意地在幫你們,否則,你們能把這幫人殺死嗎?再說了,如果我們是內奸,我們爲什麼要極力把這兩個俘虜留下來?幹嘛不讓村民和泰尼殺了他們?”唐文浩憤怒地說道。
莉娜一看唐文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爲自己解釋,剛要問唐婉他在說什麼,一旁的阮玲說話了,“夫人,泰尼懷疑我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們想一想,如果是我們乾的,我們圖什麼?就爲了殺這些無辜的村民嗎?我們又爲什麼要捨命救你們?你們也看到了,我和阿浩可是冒着槍林彈雨幫你們的,我不想爲我們辯駁,只想聲明一點,我們對這個寨子沒有任何企圖,我們對你們的毒品沒有興趣,對殺人更沒有興趣。”阮玲冷冷地說道,完了不屑地瞥了泰尼一眼。
泰尼儘管對阮玲她們的身份有些疑慮,但考慮到阮玲可能真是坤龍的女人,不好得罪,連忙解釋道,“阿玲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覺得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我看還是等坤龍大哥來了再做調查吧!接下來這些天大家都不要離開這個寨子,誰要是擅自離開,誰就有重大嫌疑,夫人,阿玲小姐,你們說呢?”
莉娜點了點頭,目光遞給了阮玲,阮玲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就按泰尼說的,從今天起,不查出這件事的幕後真兇,我們三個人一步也不會離開這個寨子。”
散會後,莉娜將唐文浩,阮玲和阮竟雄三個留下來了,她示意唐婉領着兩人在外面看守着,唐文浩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疑惑地對阮玲說道,“這女人想幹嘛?”
“不知道,寶貝,放心,她對我們沒有惡意,估計是想問我們的身份什麼的,她已經對姐和你的關係有懷疑了。”阮玲說道。
阮竟雄也說道,“兒子,這女人不簡單,阿玲說的沒錯,她一定是有問題想問我們,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這是在保護我們。”
果然,莉娜待沒有其他人在場後,單刀直入對阮玲說道,“阿玲小姐,你和阿浩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查找我們槍支的來源和聯繫人?難道你們是越南軍人?還是國際刑警?阿玲小姐,我希望你們對我坦誠一些,不要有任何隱瞞,我已經是阿浩的女人了,我也可以很坦率地告訴你,我愛阿浩,所以我絕不會害你們,儘管今晚的事情非常蹊蹺,但我還是相信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係,但是,畢竟這件事發生在你們來了以後,這個節點讓人不得不懷疑你們,我想每個村民都會將懷疑的目光盯着你們的,所以不管我個人多麼相信你們,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那麼村民就不會停止對你們的懷疑,你們也沒有辦法證明你們的清白,因此,我希望你們對我說實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密切配合,把真正出賣寨子的內鬼找出來,你說呢?”
阮玲淡淡一笑,說道,“夫人,我們的身份阿浩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她還不想就這樣把身份暴露給莉娜,因爲她對莉娜還沒有完全的把握。
“哼!阿玲小姐,你就不要再演戲了,我可以斷定,你不是坤龍的女人,你是阿浩的女人,而不是他姐姐,我說的對嗎?”莉娜冷笑道。
“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何必多問呢?夫人,至於我們到底是什麼人你真的沒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同時我非常感謝你對我們的信任,今晚這件事確實和我們沒有關係。”阮玲說道。
“阿玲小姐,我必須警告你,如果你們不把你們的真實身份告訴我,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因爲在這個寨子裡,只有我能幫到你們,你們想要的一切答案都需要通過我來實現,我想這也是你寧可犧牲自己男人也要接近我的原因吧?可是,你們也不想一想,既然你們要從我這裡找到答案,卻對我不真誠,我會幫你們嗎?我能幫到你們嗎?”莉娜冷笑道。
阮玲見莉娜語氣透着威脅,不禁擔心起了唐文浩的安危,連忙和唐文浩,阮竟雄商量,把剛纔莉娜的話翻譯給了兩人聽,問問他們的意見,結果,唐文浩和阮竟雄都覺得可以告訴莉娜真相,說這個女人應該可以信賴的,特別是唐文浩說,他敢打包票,莉娜是真心想幫他們的。
唐文浩這樣一說,阮玲心裡有底了,忙對莉娜笑道,“夫人,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我們的真實身份和此行目的都告訴你吧!”
莉娜聽後,得意地笑了,說道,“阿玲小姐,這就對了嘛!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告訴我真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們,實不相瞞,坤龍就這幾天會過來的,你們已經對泰尼以及這裡的村民都說過,你是坤龍的女人,是阿浩的姐姐,可實際上你是阿浩的女人,甚至你根本就不認識坤龍,我說的對吧?等幾天後坤龍一到,聽說這裡還有一個他在越南認識的女人,勢必要和你見面的,你們倆見面後你這戲還怎麼唱下去?所以,不是你們着急的問題,我都在替你們着急啊!因爲我都對你們不瞭解,我不知道怎麼幫你們呀?阿玲小姐,事到如今那你就把你們的真實身份亮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