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浩見他的腳過來了,這次,他來動真格了,左手擋住了他的腳,右手彈指在他腳腂處點了一下,頓時,黑臉大漢覺得腳一麻,使不上勁了,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唐文浩猛地彈出右腿,正踢在了他腹部,而他的身後就是光西瀑布的水潭,只見他往後急退了幾步後,轟地倒下去了。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他這些手下的兄弟一窩蜂地將唐文浩給圍住了,一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腰裡拔出了一支槍,指向了唐文浩的頭,唐文浩一看不好,怕他要開槍,忙一撤身,到了身邊一個大漢的身邊,這傢伙舉拳頭要打唐文浩。
唐文浩探手再度點了他的穴道,這傢伙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手舉着,木木的,其他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正看着他發愣的時候,唐文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見人就點,這幫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幹嘛,瞬間,十幾個人都被他制服了,拿槍頂着他的那個傢伙也木木地站在了原地,手裡的槍被唐文浩奪過來了,整個過程也就半分鐘左右。
而黑臉大漢也已經從水裡爬了上來,見此情形,驚呆了,他驚愕地看着唐文浩,又看看他的手裡,驚呼道,“OH,MYGOD!WHATiSTHEMATTER?”說完,他愣愣地看着唐文浩,他知道這都是唐文浩乾的,希望他對此作出解釋。
唐文浩微微一笑,用英文跟他說,他們都沒事,因爲他們拿槍指着他,他不得不將他們制服,現在他們暫時沒有行動能力,但沒有什麼危險,等他走後,半小時內,他們都可以自由行動了。
這黑臉大漢連連搖頭,表示不能讓唐文浩走,希望他放他們一馬,他們知道錯了,他們願意爲此表示歉意,希望這場誤會可以馬上結束。
“寶貝,放了他們吧!應該沒事了,我看這人不像是壞人,至少不像是黑社會的人,他們好像是當地的僱傭軍。”阮玲笑道。
“姐,真的放了他們麼?”唐文浩笑道。
“放了吧!沒事的,聽姐的沒錯,姐與他們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僱傭軍不是流氓,不是黑社會。”阮玲笑道。
“哦,那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放他們一馬。”說着,唐文浩一個個給他們解開了穴道。
這下,所有人都對唐文浩服氣了,黑臉大漢更是對唐文浩五體投地,他力邀唐文浩和阮玲她們上他們的營地做客,還希望唐文浩能教他的士兵功夫。
後來,通過聊天,果然如阮玲所說,這些人的是琅勃拉邦政府僱傭過來的僱傭軍,負責當地治安的,大部分人是法國人,因爲這裡曾經本來就是法國殖民地,當地的建築風格,一些管理方式都有法國人的影子在裡面。
黑臉大漢叫考爾,少校軍銜,是這些僱傭軍的教練和隊長,他們受僱於當地政府,負責當地的社會治安,尤其是遇到販毒和槍殺等惡性社會事件,基本上由僱傭軍出面解決,這些人功夫和槍法都不錯,不是碰到唐文浩這樣的絕頂高手,一般的犯罪分子還是很怵他們的。
唐文浩和阮玲她們跟着考爾到了他們的營地,就在琅勃拉邦市郊一處叢林邊,離光西瀑布五六公里遠的路程。
到了營地裡,考爾熱情地請唐文浩和阮玲她們參觀他們的訓練場地,有拳臺,射擊靶子以及各種各樣的訓練器材,考爾說,他們常年在這裡生活,除了訓練就是給琅勃拉邦維護社會治安。
唐文浩問他們薪水怎麼樣,考爾說,他們的薪水都來源於外面的遊客到琅勃拉邦來旅遊消費,所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會按照他們的軍規,對那兩個尋事的僱傭兵進行處罰,等下他們請唐文浩吃飯的時候,讓兩個士兵公開給唐文浩,阮玲她們道歉。
唐文浩說,沒有這個必要,不打不相識,他說,他很欣賞考爾,說他是個真正的軍人,是個值得交的朋友,考爾一聽唐文浩這麼評價他,特別開心。
長話短說,唐文浩和阮玲她們參觀了考爾的營地後,考爾提出,想再和唐文浩切磋一下功夫,他說,他的士兵都對唐文浩剛纔制服他們的巫術非常感興趣,希望唐文浩能跟他們解釋一下,爲什麼他一碰他們這些人的身上,他們就不會動了,而且要在唐文浩再拍他們的時候,他們才能醒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唐文浩自然不會告訴他們真相,只說這是一種中國功夫,不是什麼巫術,如果他們想了解這種功夫的話,有機會可以到中國國內去拜師學藝,他有要事在身,這種功夫太深奧,短期內無法給他們解釋清楚。
唐文浩這話不是忽悠他們的,在西方人眼裡,他們很難理解點穴這種功夫,這玩意見不到,摸不到,就說在某個地方戳一下,人就能動彈不了,而且可以定時讓一個活生生的人準時死掉,這怎麼可能呢?
洋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的。
唐文浩曾經跟白桑昆聊過這種功夫,他作爲泰國人,深受中華文化影響的人,也習過中國功夫,尚且不能理解,更別說是純粹的洋人了,所以,他也就懶得跟考爾他們解釋了。
唐文浩的婉拒,考爾雖然覺得很遺憾,但他依然對能結交唐文浩這樣的朋友感到很驕傲,他說,他在法國做僱傭軍教練的時候,教過一箇中國士兵,功夫很厲害,他很多學生都敗在了他的中國學生手上,他說,中國學生體格上吃虧,但是,非常刻苦,很有韌勁,腦子靈活,槍法精準。
他說,有機會他一定要再向唐文浩請教中國功夫。
唐文浩和阮玲她們在考爾的營地吃過中飯後,由考爾親自開車將她們一家人送回到了賓館裡,賓館的老闆見唐文浩一家人被考爾少校親自送回來了,很驚訝,不知道唐文浩跟考爾少校是什麼關係。
考爾跟賓館老闆很熟悉,跟他說,讓他照顧點唐文浩和阮玲她們,說唐文浩是他的中國朋友,這讓唐文浩很感動。
考爾走後,唐文浩和阮玲,玉竹和秀兒回到了房間裡,“寶貝,我越來越崇拜你了,你今天處理這次事件很有分寸,打擊了考爾他們的囂張氣焰。”阮玲笑道。
“呵呵,什麼呀?姐,這不都是一直在聽你的指揮麼?要說功勞也是你的功勞。”唐文浩笑道。
“呵呵,寶貝,可是,關鍵還是你能打呀!幸虧你見機行事,那傢伙拿槍指着你的頭,我嚇死了,你不動手,姐就要動手了,當時姐手裡已經撿了一塊石頭,你慢點動手,姐就甩出石頭砸他的腦袋了。”阮玲笑道。
“就是,把我和秀兒都嚇死了。”玉竹笑道。
“不過,這些蠻牛看起來那麼孔武有力,但都不是我們寶貝的對手。”秀兒驕傲地笑道,三個美女輪番讚許着她們的男人。
就在這時候,聽到了外面有嘈雜的聲音,唐文浩疑惑地走到了門口,只見老闆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門口,對着唐文浩賠笑道,“唐先生,對不起!外面有個人想找你打架,我拉都拉不住,後來我跟他說,我說先跟你大招個招呼,實在不行,我就要跟考爾少校打電話了,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呵呵,老闆,不用了,我跟你去看看,你不要爲難,姐,玉竹,秀兒,你們哪裡也不要去,就在房間裡等我吧!我去看看再說。”唐文浩回眸笑道。
阮玲關切地點點頭,“寶貝,小心點,這裡雖然看上去很文明,但畢竟是陌生的地方,咱們還是小心爲上。”阮玲提醒道。
“姐,你放心吧!你跟秀兒她們好好呆着就行。”說着,唐文浩隨着賓館的老闆來到了樓下,到了廳裡,只見一個身材精瘦的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中間,眼光犀利地盯着唐文浩,上下打量了起來。
唐文浩也從他的眼裡感覺到了這個人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不弱,因爲他眼裡的光芒帶着殺氣,這讓唐文浩很意外,可以說,在琅勃拉邦,他除了和考爾的兩個手下有點過節,還沒有得罪過其他人,這人幹嘛要對自己這麼充滿敵意呢?
“唐先生,他叫農思索朗,是我們琅勃拉邦拳擊館的教練,他聽說你把考爾少校打敗了,不服氣,要跟你比比,我說你是考爾少校的朋友,他不聽,非要找你比試,我也沒辦法了,現在你們倆自己看着辦吧。”老闆無奈地說道。
這位叫農思索朗的拳擊教練冷冷地盯着唐文浩,用當地話問唐文浩是不是真的打敗了考爾少校,唐文浩自然聽不懂,讓賓館老闆翻譯,賓館老闆沒辦法,只能在中間充當兩人的翻譯了。
農思索朗確認唐文浩確實打敗了考爾後,衝他一抱拳,示意唐文浩跟他到他的拳館去跟他打,唐文浩知道這一架也是非打不可了,只好上去跟阮玲她們打招呼,說他要去農思索朗的拳館跟他比試功夫,阮玲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去了,忙說道,“寶貝,要去姐跟你一起去吧!讓玉竹和秀兒在賓館裡呆着,應該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