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也在劉玉壘身上釋放了三次激。情,兩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猴子嘴上叼着一根菸,狠狠地吸了兩口,煙氣從鼻孔裡緩緩飄出,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
披頭散髮的劉玉壘身子完全遮掩在被子裡,只要脖子以上的部位露在空氣中,臉上掛着幸福和甜蜜的微笑,一隻手輕輕勾着猴子的脖頸。
猴子兩根菸燒完,嘆息一聲,“你應該知道我明天將會經歷一場生死不明的鬥爭。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就自己找個像樣的男人嫁了吧,我不會拖累你,你能夠這些天在我身邊,盡情地服侍我,我已經感激不盡……”
猴子的嘴巴忽然被劉玉壘捂住,劉玉壘尖聲道:“不,我要你活着回來,無論如何,你都要完好無損的活着回來,我會在這裡等着你,你一回來,我們立刻結婚。好麼?”
着劉玉壘眼中的瑩瑩淚光,猴子喃喃自語道:“結婚,結婚,嘿嘿,他。媽。的,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
“我們離開幫會行不行?”劉玉壘翻了個身,將綿軟的嬌軀完全貼在猴子身上,玉指輕輕劃過猴子棱角分明的面龐,眼中充滿了期望。
“離開……”猴子苦笑,旋即緩緩搖頭,“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我不知道離開了幫會,我還能幹什麼。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在流血生死中的人生,要我改變這種人生,真的很難。”
劉玉壘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沉默了一下,幽幽道:“不論你選擇怎樣的人生,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我要和你形影不離。”
這些天,兩人幾乎時時刻刻都黏糊在一起,不知不覺間走進了彼此的心裡,兩顆寂寞的心,瘋狂的燃燒着,從最初的****轉變爲彼此心靈的依靠和交流。
猴子更是對自己這種轉變感到不可思議,他當初之所以要把劉玉壘從縣政府辦公室帶出來,就是因爲上了劉玉壘的美色,被劉玉壘的身體所迷惑,到了如今,居然演變成一種心靈傾訴的對象。
猴子深吸一口氣,輕撫着劉玉壘的秀髮,另一隻手輕輕抱住劉玉壘的纖腰,彷彿要把她綿軟的身子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緊緊地貼在一起。
“我會試着改變一下自己,希望你給我時間。”猴子沉迷了半天,才深沉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劉玉壘“嗯”了一聲,極爲主動的湊上香脣,動情地深吻着猴子。
……
城郊。
五里坡。
這裡是片墳冢。
寒鴉在夜色中不住的聒噪,陣陣鬼火在悽迷的夜色中閃爍,自然而然的充滿了一種詭異陰邪的氣息。
一座墳丘前,盤膝坐着一個人。
雖然只是坐着,但無形中還是散發出一種震人心魄的氣勢,宛如半截鐵塔佇立在墳前
。
一個陶罐裡的紙錢已經燒盡,黑乎乎的,風一吹,無數化成碎片的灰燼,從陶罐裡飛出,漫天飄灑。
張雲鵬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夜色中,還是這樣的犀利凜冽,帶着種殺氣。
一雙粗糙的大手,輕撫着墳前的石碑,喃喃自語道:“小花,對不起,我沒有殺了兇手,親自給你報仇,爲了龍血玄黃幫,我只能這樣做,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我,我是很想殺了凌雲的,可是龍血玄黃幫方興未艾,非常需要凌雲的援助,請你原諒我。”
張雲鵬的腦袋在石碑上磨蹭着,滿臉的痛苦之色。
誰也想不到像他這種神經粗大的人居然還會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
又是一陣尖銳刺耳的聒噪寒鴉聲響起,從天邊掠過。
張雲鵬從身邊的袋子裡取出水果和零食,輕輕地說道:“小花,這是你最喜愛的葡萄、蘋果和梨子,還有火腿腸、麪包,你生前沒有機會吃到這些東西,現在我都給你送來了……”
張雲鵬又自言自語了一會兒,語氣忽然變得深沉:“小花,如果明夜我死了,我一定會在地獄尋找到你,如果我僥倖活了下來,我每年的這個時節都會給你送好吃的來。”
……
今夜註定是個無眠的夜。
豺狗坐在牀邊,擦拭着手槍。
他的神態非常專注,儘管他右手缺少了三根手指,可是他練就的一手左手槍法,還是令人瞠目結舌,幾乎是百發百中。
柔和的燈光投射在他身上,在地上顯現出一個幻影。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豺狗神色顯得有些落魄,喃喃自語道,語氣中卻充滿了一種解脫和釋然,彷彿突然間放下了壓在肩頭的重擔,一身輕鬆。
明晚將會執行一個近乎於完美的計劃,很多人的人生都會在明晚發生改變。
熱血再次在豺狗胸口沸騰,劇烈的燃燒起來。
多少年了,究竟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的熱血。
……
同一片的天空下的s省。
聽風苑。
渡邊一郎也無心睡眠,從j省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他當然不得不重視,更令他注目的是死靈魂居然又現身j省,而且就在王天身邊。
渡邊一郎一聲冷笑,“王天,我們之間應該有個了斷了。”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一個黑衣武士推門而入。
“先生,這麼晚,您還沒休息。”武士的語氣中露出關切之意。
渡邊一郎無心寒暄,正色道:“立刻給我預訂十張,明天六點飛往j省的機票
。明天你也跟我一起走。”
武士一躬身,“明白了,還有其他事嗎?”
渡邊一郎眉頭一皺,無力的揮揮手,“你出去吧。明早五點半出發去機場。”
自從東芝由美被王天殺死之後,當初東芝由美在渡邊一郎身上施展的鎖魂術也徹底失去效用,渡邊一郎每日不必再受心靈的折磨,他當然不知道這是白王天所賜。
緩緩吐出一口氣,渡邊一郎的面色再次凝重起來,自己身邊可用的人並不多,一手培植起來的林放鶴被龍小軍暗殺之後,渡邊一郎就深深地意識到培植屬於自己的力量有多重要,再後來,黑龍會在a省的基地被王天搗毀,渡邊一郎徹底成了孤軍作戰的光桿司令。雖說在j省的四大幫會中有自己培植的親信,可是在面臨幫會毀滅的危機面前,想要聽從自己的號令,無疑是個未知數。
想到這兒,渡邊一郎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吉野君,我是渡邊一郎。”
“叔叔,您怎麼啦?”
“你們‘時空浪族’該出手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出手,想盡一切辦法打擊龍血玄黃幫的士氣。”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