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京城就像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在臉上抹了一層又一層的胭脂花粉,企圖掩蓋住內心的骯髒和男盜女娼行爲,從外表看去,絕對能令人覺得這就是傳說中的太平盛世。
京城總是以他的包容和寬厚,容納着各種污濁腌臢的東西,像個妓女一樣迎來送往。白天的京城則完全變了一副嘴臉。
像個謙謙君子,戴着眼鏡,儘量的裝出一副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的樣子,其實內心的流毒,路人皆知,只是不想說而已。
就比如現在。
一個鬧市的出口。
孤身行走的小翠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四處打量着,周圍的變化,可是,一早上,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人物在身邊出沒。唯一陪伴在小翠身邊的是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口紅和白玉潔。
小翠手中夾着一根香菸,極爲瀟灑地一揚手,手指間的香菸化作一道白光,落在粉嫩鮮紅的嘴脣間,又很有範兒地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燃香菸,一副極爲陶醉的神色,深深地吸了一口。
根本不顧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羣的生命健康着想。
絲絲縷縷的煙氣從她香脣間吐出。
幾個黃毛小子在混在人羣間,各自交頭接耳着。
小翠的溫柔如水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的向一個黃毛小子臉上掃了一眼。
那黃毛小子像是突然間被定住了身子似的,亮晶晶的哈喇子從嘴角悄然流下,根本不顧周圍人來人往的鄙夷目光。
當然了流露鄙夷目光的人大多數是女人,只要是男人,絕大多數對會黃毛小子羨慕的要死,他。媽。的,這小子看樣子,也不咋地,怎麼就能引起美女熱的青睞呢?
小翠身處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指向黃毛小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耐人詢問的嫵媚微笑。
黃毛小子屁顛屁顛的跟在小翠身後向遠處走去。
黃毛小子不是一個而是一羣。
跟在黃毛小子身後的還有口紅和白玉潔這兩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鬧市的西側則是一條僻靜幽深的巷子。
這一點,早就在白玉潔的算計之中。
白玉潔是導演。
小翠則是演員。
她們二人決定演一出好戲。
深入巷子一百米時,小翠忽然停下腳步。
與她保持十米距離的十三個黃毛小子面面相覷,旋即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媽的,這小妞送上門來,爺們兒若是再不享用,那可真是對不起老天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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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似頭目模樣的黃毛一揮手,攔下身後的手下,雙手揹負在身後,一副大爺的樣子,大模大樣向小翠走去。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你和我的一個表妹,很像啊。”黃毛笑嘻嘻的說道。
“你的開場白也太老套了吧,這些陳詞濫調,也好意思拿出來說,換點新鮮的。”小翠盈盈轉身,口中叼着一根菸,甜甜的說道。
“新鮮的,嘿嘿。新鮮的,當然是直奔主題,大戰三百回合。”黃毛一臉猥瑣之意,雙手正在忙着解開褲腰帶。
小翠表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嘻嘻,什麼叫直奔主題哦,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呢?大哥,你告訴我吧。”
黃毛樂了,媽的,今天真他。媽。的撿了個大便宜,天上掉下個小美女,不上白不上。三角小眼睛,嘰裡咕嚕一陣轉動,咧嘴笑道:“你把自己脫光,讓後就會明白什麼叫直奔主題。”
此時的黃毛,外褲已經脫下,露出一條黑色的短褲,撐起一個小小的帳篷。
黃毛的手正輕輕反正該短褲的邊沿。
“是嗎?”小翠的笑容還是那樣的純真無暇,像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步跨到黃毛面前,雙手往黃毛上身摟去,下身則提膝拗步。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在箱子裡響起。
小翠的膝蓋正好頂在黃毛的下。體。
黃毛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襠部,痛苦萬分的倒在地上,像只死豬一樣顫抖着身子。
黃毛身後的手下,誰也沒想到嬌滴滴的小翠居然會突施殺手,正要向巷口奔去,這個時候,保命要緊。
才一轉身,巷口閃現出兩個傾城絕色的大美女,一人穿紅色,一人穿藍色,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紅髮美女冷冷的道:“誰也別想走。”
白玉潔哈哈一笑,“你們這小王八蛋,出來混,也不把眼睛擦亮一點,真是不知死活。”雙足在地上一點,身子騰空躍起一丈,雙手一彎,在虛空裡躬身將深筒靴內側的匕首,拔了出來,兩道寒光一閃,兩個奔到近前的黃毛小子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小翠則雙臂環抱胸前,面露厭惡之色,嘴角掛着一絲冷笑,欣賞着比著名武打演員拍攝出來的功夫片,還要精彩萬倍的真實版打鬥。
兩把匕首在白玉潔手中,像是被賦予了靈性一般,配合着她曼妙身姿,輕盈如一隻燕子般在巷子裡縱橫飛舞。
片刻之後,沒有一個黃毛小子還能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不是臉上被劃出一條血口子,就是手指被切掉一個,再就是胸膛上多了一道流血的傷口。
沒有一個黃毛小子身上有致命傷
。
白玉潔每一次出手,力道和方位都掌握得恰到好處,妙到毫巔。
“啪啪啪”小翠熱情的鼓起掌來,“白姐姐,好厲害。”
白玉潔冷笑着,拍了一下小翠的腦袋,“少拍馬屁,多做事,接下來的情節就交給你來安排了。”說着話,推到一邊,將匕首鋒刃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緩緩收入鞘中。
親眼見識了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之後,十多個黃毛小子,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面露絕望之色,暗暗後悔不該應爲好色而葬送了性命。
小翠笑嘻嘻的走到黃毛頭子身邊,一擡腳。“啪”的一聲,重重踢在黃毛身上,冷哼道:“少在我面前裝死,你再不醒來,我就扎你兩刀。”說着話,“噌噌”兩聲,拔出短刀,在黃毛面前一晃。
“啊——”黃毛一骨碌翻身坐起,“求您大發慈悲,放我一條生路。”